但这是什么东西呢?说实话,我的第一个念头,这似乎是个人造卫星,不过上面所有的天线都被扭曲了,形成了手的样子。
或者这是个类似于电视天线的东西,以前老的电视天线都好像雷达一样,扭成各种形状树一样立在房顶上。
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应该出现在远海礁石上,如果是人造的东西,那么一定是人摆上去的,会不会是水文仪器之类的东西。
发短信问了阿林,阿林说不可能,没有这种先例,除非有那种大型的中央科考队,CCTV直播的国家项目,才有可能在外海边缘线做这些动作。
“还有什么细节吗?”我继续问:“你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为什么觉得它是海观音,除了这些手,还有其他理由吗?”
“它会叫。”阿鸿抽了一口烟,做出了几声类似于鸡叫的声音:“它就是这么叫的。我没过去,海生过去看的更仔细了。他和我说的。”
我挠了挠头,实在有些头大,这些信息实在不够做任何的判断。看样子,只有到花头礁去现场看看,才有可能有进展。
接下来我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但是等我上到小林给我准备的船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小林会觉得我只是找个借口想出海玩一趟。
我开上大海,往远海开去,渐渐看不到岸边,四周什么都没有。我开始明白,在这么辽阔而单调的地方,要看到任何我想象中看到的东西,希望都是非常渺茫的。
非常有可能,这就是一次出海狂欢的旅程。我们在花头礁上什么都不会发现。
有了这个预判,我慢慢的也就不那么忐忑了。一路往东南,在海上路过了六个盘礁之后,我们来到了离花头礁最近的一块盘礁边缘。
这片区域的名字叫做琵琶礁,形状像一只巨大的琵琶,中间有泻湖,东边有缺口使得海水通着泻湖,里面有非常美味的一种贝类。
琵琶泻湖之外的礁盘面积很大,所以成了渔民休息的地方,上面用珊瑚和木板搭着简易的棚子。能看到棚子顶上立着我们的国旗。
这里离内陆已经很远了,海上起码有16个小时。我们到的时候是深夜,四周除了海浪声一片寂静。
作为写作者我很喜欢这样的状态,点上篝火,我们避开了白天强烈的日照,晚上海风的凉意很舒适。船老大就是当时带南生去花头礁的船老大,他会完全按照南生他们的路线带我们重新走一趟。
晚上吃了捞来的贝壳汤,喝了点酒,靠在石头上我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脑子感觉放了冰块一样,疼的厉害。
船老大找了一些之前南生他们在这里休整的痕迹给我看,他们当时的篝火堆,丢弃的一些垃圾。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看到这些东西,我还是有些感触的。不知道我们最后会不会和这些人一样,落得同样的结局。
琵琶礁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之所以要详细的写一写,是因为我们在礁上度过了三天非常轻松惬意的日子,我晒黑了很多,船老大每天都会先去花头礁附近看水位的情况。他们的经验,这里的水位一般是每三天到四天有一次变化,我们等了三天时间,每天吃海鲜,胡乱聊天。陆地上很多烦人的事情,很快我就忘记的差不多了,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
这段日子和之后我在花头礁遇到的情况,形成了天壤之别。
其次是因为琵琶礁石后来成为了我们一个活动的大本营,这个地方第一次出现,必须要详细告知它的方位和重要性,以后可以省去很多描写的麻烦。
总之我们是在三天之后前往花头礁,大船到了礁外沿之后,远远的已经能看到花头礁在我们的远处。只是一个黑色的小点。
我们换上皮筏艇,风略微有点大,船老大让我们早去早回,那地方什么都没有,不要耽搁太久。
我怀着放松的心情,在靠近到两百米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浪打的礁石。我已经给这一次旅行下了一个定论,这就是一次出海吃海鲜的腐败游。
我们仍旧靠到了花头礁上,小林拉我上去,礁石比我想的要大很多,如果在这上面盖个别墅还能送200方的院子。浪很大,大部分礁石都是湿的。
整个礁石是一朵花的形状,说是像莲花太矫情了,但是看上去就是一朵展开的花瓣,难怪叫做花头礁。
石头很凌厉,海浪的侵蚀不同于缓慢的磨砂,把石头拍的奇形怪状,坑坑洼洼,礁盘表面有大量巨大的裂缝,底下漆黑一片能看到海水不时涌上来。需要靠跳跃才能过去。
什么都没有,船老大说的没错。
我还是不死心,就在礁石上仔细的寻找,但是拍上来的海水让我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我折腾了十分钟,然后点了一支烟,小林拍了拍我,意识是早和你说过吧,菜鸟。
我爬上了一块比较高的礁石,往四周看了看,真的是茫茫大海,当时王海生应该和我们船来的方向是同一个方向,看过来能看到的部分是北边。
我踱步到北边,已经是最后的努力了,走到海浪打不到的地方,我叹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在海水中的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