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
“我不要。”
“你躺不躺?”
“我!”我看了看大魔头的脸色,想想传说中他挥手就削平了一座山灭了一个门派的事迹,我缩了脖子,“我躺……”
睡在泥地上,大魔头毫不留情的在我脸上糊了两把草泥灰:“记得,他会从东南方来,你要装作很饿,体力不支,但他给你食物,你不能吃。”
“为什么?他会毒死我?”
大魔头默了一瞬:“不会,但你得有气节。”
“饿了不吃东西算哪门子气节?”
他沉了脸色:“照我说的做。”
于是我又缩了脖子:“好。”
我应了他的话,却让他皱了眉头:“别表现得如此没有出息!”
我在心里咆哮,胁迫他人做事还嫌别人反抗得不够给劲儿啊!真是有病!
但到底是人在屋檐下,我不得不咽下一肚子火气,扭头看向东南方的道路,然后问了一个在我心中酝酿了很久的问题:“他……会不会嫌我躺在路中间挡道,然后一刀铡了我啊?”
大魔头那余光扫了我一眼:“不会。”
“你就这么肯定?”
“肯定。”
他当然是能肯定的,我问这一句不过是为了讨个保险罢了,毕竟,即将走过来的那个人,就是三百年前的这个大魔头自己啊。
看着大魔头沉默而严肃的侧脸,我想,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不仅是我始料未及,连大魔头他自己也未曾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