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思这时候肯定不会说不,他颓然点点头,保持沉默。
“挺老套的一个故事,可能你不会感兴趣吧?之前呢,有这么一个不是很富裕的家庭。唉算了,我直接说重点吧……”碧落开始绕着自己的椅子踱步,“有个女孩从小就有跳舞的天赋,后来她高中没有读完就去了俱乐部里教小孩子跳舞赚钱用来贴补家用。”
“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说吧!”斩思打断了她,脸上尽是惊惶。
碧落的手指勾着发梢,依旧带着笑:“直接说?好啊,童颖「此处为化名」,你还记得吗?”
“……这是谁?”
“你看,我直接说了,你又听不懂,必须要听完这个故事啊。”
斩思的目光不敢落在她的身上,只能看着烛光,示意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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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机显示通话时间还在继续增长,那一头,那个人,也在等待这个故事。
“这个女孩,一直作为领舞参加各种活动,有街头的表演,商场里的表演,更多的还有和各大高校舞蹈社团联合演出。只要站在舞台上,她就是焦点。”碧落停止了踱步,“也就是那时候,她的追求者里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男人。”
斩思没有说话。碧落也没有再继续。
前者因为种种因素一直沉思,后者好像是在调整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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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真是情场老手,说遍了所有的情话,做完了所有求爱的事情,向所有人宣布女孩是他的专属。她还年轻,没有恋爱经历,就这么输在了比她大一些的学生手里。他们恋爱了。”
“女孩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初尝恋爱的甜蜜,她就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了她的男朋友。平常带课比较忙,她还是坚持一结束就打车去学校找那个男人,什么事情都是把男朋友放在第一位。是啊,男人对她也挺不错,真的。”碧落低着头,深呼吸,“好到什么地步呢?好到为女孩举行了人生第一次盛大的生日趴,好到让女孩忍不住落泪。你以为……仅仅是感动的落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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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斩思的面孔开始流露出慌张。
碧落见状摇摇头:“当然不是,那个男人酒后乱性了,把她灌醉以后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要知道,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警。男人抱着她哭着道歉,声泪俱下的跪着承认错误,说这样会毁了他的一生,同样也会抹黑女孩的一生。就当这只是一场梦,把新婚夜的梦提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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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名节对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不过,好歹也是自己的男朋友,看到他哭成那种样子,知道也不是故意的,再加上婚礼的承诺,女孩心软了,她决定放过男人。”
“可是心软换来的是什么呢?酒后乱性?哈哈……这种破理由最不能相信了!什么毕业以后就结婚?一切都是假的!临时的搪塞话而已,为了不背上强女干犯的罪名,什么诺言说不出来?”碧落回到了座位上坐下,极力控制住自己,“男人似乎把女孩住的出租屋当成他发泄的地方了,欲望……真可怕。可是发泄也要有个好的理由不是吗?他说了,这是结婚以后迟早要做的事情,他想在读研的时候就有自己的孩子,现在研究生毕业抱着孩子拍毕业照很正常,到时候也会把女孩带过去,多好啊!”
斩思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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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又是怎样呢?找乐子以后,处久了觉得不新鲜了,黄花大闺女最后的新鲜感都没了,男人有了下一个目标。被女孩撞破以后,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斩思哆嗦着嘴唇,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我来告诉你!男人说她太无趣了,**保守的像一条死鱼,真的没有兴趣再好下去了。”碧落将手机拿近了一点,“女孩是崩溃的,她以为会有解释,哪怕是骗她的也可以,但是没有,换来的是这样的折辱。她哭着说要报警,要告他强女干。男人的大道理懂的真多,人家说了——这是你自愿的,照你这样,那全中国大部分男人都去坐牢了!”
“女孩没有办法,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知道自己已经吃了哑巴亏……说起来你可不要觉得惊讶,有段时间因为那个男人欲求不满还导致了她暂停了几天的舞蹈课程,哈哈……对一条死鱼都能玩这么嗨,你佩服吗?”碧落笑着笑着,好像笑出了眼泪,“男人怕闹出人命,最后还是跑到出租屋道歉,说他一时间气糊涂了,说了些放屁的话,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可是这种话就像插在心头的刀,你以为拔出来了就没事了吗?女孩不蠢,过早接触社会的她,在那一刻把他的虚情假意看的十分透彻。”
斩思几乎是咆哮着问她:“人呢!童颖人呢?!她让你来的吗?!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
碧落打量着他,又站起来慢慢走过去,一步步行如鬼魅:“我的故事还没说完,你不要打断,听到没有?!”
“人呢!她在……”
“啪”的一声,她这一巴掌打的斩思一激灵,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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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斩思不说话,碧落继续刚才的内容:“男人看着没戏,就老实交代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邀请女孩最后跟他吃顿分手饭,愿意赔偿一切损失。说到这里……你们还真是相似呢哈哈……都喜欢赔偿。”
斩思伏在桌上,一言不发。
“女孩想着,吃了哑巴亏,拿到了赔偿寄给家里,为家里减轻财力负担也是好的,就同意了。”碧落停了好大一会儿,非常虚弱,“你说有时候,寓意非常重要,那次所谓的分手饭,不就是最后的晚餐吗?最后了……最后……”
“她去那里吃饭,发现不止男人一个人,有好几个男男女女坐在那,吃到一半就有陌生男的对她动手动脚,那个曾经要给她摘星星摘月亮的男人却装作看不见。”
“你不知道吧?那天晚上她差点被第二次强女干,被一个陌生人,在清醒的情况下。理由很可笑,就因为男人要玩换妻游戏。”碧落吸了吸鼻子,“虽然她最后强烈反抗挣脱了,但是男人……你听,他的大道理多么动听——你这么保守的人,和我这种玩的开的根本合不来,换妻而已,怕什么?反正你又不是没被上过,关了灯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