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到了什么?”她有些笑不出来,那一刻那一秒的感觉此生都不会忘记,“我在憧憬第一次见面该用什么妆容该选什么衣服的时候,你在和别的女人,还是我的好亲友做些龌龊的事情!我在你口中是什么?独裁者?亲手砍断了你想往外劈的腿,限制了你的撩妹自由,所以你对我意见很大。之所以憋着,就是为了能够憋到同意见面的那天上/个/床补偿一下自己?”
“没有……”
“苏沐,时至今日我都感谢她提前给我听到了这种东西,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险韵前来耍威风,她或许,会受到更沉重的打击。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苏沐的声音小了许多,“你也知道我……那种情况下,为了哄她,我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但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颜羽棠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不再带有讽刺:“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我和你的兄弟花辞勾三搭四,那么我问你,险韵是我的亲友,这个你不知道吗?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你每次开黑人数不够叫她过来开始?还是在我们讨论组里和她说话比和我还多开始?”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男人的本性,有时候面对那些东西,我的确控制不住,我不是柳下惠。”他开始解释,“险韵就是个sao东西,是她那天开黑结束不挂语音继续聊到深夜然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知道,按照你的性格不会愿意和我做这种事情。我只是拿她当个发泄的工具,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要比她重的多你知道吗?”
“是吗?”她有些苦涩,“既然分量重的多,为什么险韵带头造的谣你会信以为真?就从她们毒瘤帮会开始蔓延出来的谣言,你二话不说就来质问我,这真的是重视我的表现吗?”
“如果我不爱你,不重视你,我为什么会急着问你那些?!我之所以那样,就是太在乎你,你知道吗?”
“知道你/妈!”花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麦,“你去找她好姐妹生理发泄去了,那她找我精神发泄对你的不爽,不行?”
花辞被气的不轻:“抱残,你让我来听这个,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些?我总以为当初的事情是空穴来风,是哪个我得罪过的小人在那里造谣,我真没想到是这个人渣招惹来的莺莺燕燕!你这个人渣,差点害死我了你知道吗?当时都说残雪死了,都以为是我插足才导致的,我TM活活就成了一个凶手!没关系,网络暴力,那些人说什么我都当放屁,我无所谓,我没做过的事情都不会去介意,求个问心无愧。可是呢?他也冤枉我,不信我,我是连夜赶着过去和他见面,拿着刀过去见他……”
情绪过于激动的花辞,几度哽咽。
“我当然就跟他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人品,觉得我插足害死了残雪。那可以,这里有刀,你完全可以让我偿命。我说我不想让他违法,所以我会自己解决掉自己去陪残雪。”花辞继续回忆,“所幸他信了……他和我和好如初,但是真的可以如初吗?真的可以回到他做我徒弟时候的样子吗?不能了,再也回不去了,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就是因为你!”
花辞闭了麦,颜羽棠继续说:“当时我就有件事想告诉你,为了解除这样的误会,我想了很久,决定违背当初和花辞的誓言告诉你真相。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说,险韵就给我听了那些……现在看来,真好。如果我的好亲友险韵没有及时给我发录音,兴许我已经弱智一样和你解释去了……你知道吗?你可以说我和任何人之间有猫腻,唯独不会是花辞。”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的,我是妖花哥。”平复心情之后的花辞开麦,“你觉得为了你可以回避任何异性的残雪,会单独因为我破例吗?”
“你说什么?女的?”苏沐怔怔的重复这几句。
花辞依然冷漠:“你要是不信,手机号给我,我打电话让你听本音。如果你要说我电话里变声,那加好友开视频,我让你看看到底是男是女。”
“不用了不用了……”苏沐时不时笑一下,像是在问自己,“你们到底都是谁?我真的认识过你们吗?我一直以来的,我自以为的好兄弟,花哥花辞,现在告诉我是个女的?”
“不用男人的身份在你旁边待着,想到某天就会看到你撩妹时候恶心的嘴脸,我就作呕。”花辞说话毫不留情,“现在,你还要满世界说你是被绿的可怜人,去塑造一个苦情男人设了吗?”
“还有吗?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他语气很奇怪,“我觉得你们的故事都比我的精彩多了,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知道,被你们联合起来耍,真有意思,真的……”
颜羽棠叫了他一句:“师父。”
也是这一声,两个人仿佛都回到初见的时节。
“我刚来这个服务器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二小姐,帮会收人的时候,你在那打广告,邀请我入帮。也就是从那天开始,你会留意到每天在扬州城切磋区和木桩区来回飞的我。你教我去哪里找攻略,给我推荐藏剑pvp视频,你还会给我配装。有时间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做日常。你说要做个师徒任务,收我做了亲传,从那以后对我的关心只增不减。你的好,我都可以感受到,是流于形式还是出自真心,我也知道。”颜羽棠回忆起最初的情景,“不仅如此,你还教我怎么指挥战场,鼓励我多去和不同的玩家接触交流。pvp毕业后又教我打些简单的副本,你说你不太精通这个,那时候还有些歉疚不能教我更多。再后来……你开始放手让我打理帮会的事情,我从一个新人成员,慢慢的成为帮会管理。我至今还记得每次你给我的肯定是那么真诚,你是个好师父,好帮主,却不曾想过现在这个叫苏沐的人也是你。”
“别说了……别说那些……”他想逃避那些过去。
“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感激你,你尽到了师父的职责也从来没有轻浮的话,我以为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你知道吗?”
“我让你别说了!”苏沐再次大声打断她,“是,那个人就是我,曾经你的亲传师父。我之所以那样,就是因为我在对症下药,你懂吗?!对不一样的人,我会有不一样的对策,对你,我只能用真诚来接近你,如果我稍微说出一句暧昧的话,你还会想认我做师父吗?一样的,开始都是一样的!我做那些的初衷只是因为想撩你,没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