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羽棠躺在秦微阳别墅大**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位秦先生没收了她的手机就算了,还要逼着她去睡觉,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关键是,这别墅隔音效果也好,不然外面电视里放的新闻,大概什么内容也能被她偷听到。
目前情况,除了让她想到“软禁”这两个字,再没有其他。
“秦先生?秦老板?秦总裁?秦微阳!”
任凭颜羽棠怎么在房间里大喊大闹,门外悠闲喝咖啡的秦微阳权当做没听到。
一旁的女人都忍不住蹙眉:“我说你呀,是不是染上了什么坏习惯?女人都是被用来宠溺的,把这样一个大美女关起来,你真舍得?”
“一会是有客人过来的,什么话都得注意些说,免得被人发现了端倪。”
依然妖媚的女人闻言,想张口说什么,还是选择了沉默,随后袅袅离开,和壁炉处的烟融为一体。
秦微阳又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似乎……动静小了点?
他实在担心颜羽棠会强行闯出去,所以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任何突发事件,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沐最终还是敲响了那扇门——
“砰!砰!砰!”
来人放弃了按门铃,直接选择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确实是在秦微阳的意料之外。
“二少爷?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医院等结果么?”
秦微阳一直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一技之长,如果非要说有,就是打蛇打七寸的毒舌。只不过平常在工作时,很少有机会让他表现出来罢了。
“说!钟佩言人呢!”
苏沐没有理会他的话,从进门的刹那,就试图闯进去查看颜羽棠的下落。
“你放心,为了避免无良媒体在她失忆期间……问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我会把她照顾的很好。”秦微阳有意拦着苏沐,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不过说真的,钟语柔小姐那里,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陆瑾之和高董事的预谋,钟语柔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其实你比所有人知道的更早对不对!”
面对苏沐的质问,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面向空空如也的客厅,觉得寂寥的可怕。
“说话!我问你!钟佩言到底在哪里!你到底要做什么?!”
“二少爷,无论如何,苏老爷子是我的伯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你对我无礼又充满敌意,就算你不听所有人的劝阻还要和钟语柔结婚,我都不会对你有所行动。”秦微阳慢慢攀上他揪着自己领口的手,“我只想告诉你,钟佩言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当务之急,你得去看看钟语柔。”
苏沐再次被这蛊惑性的声音震惊。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来没想过有天可以被一个男人的一言一行所迷惑。
秦微阳的每句话,看起来毫无道理,或者说……没有任何逻辑性,可是偏偏应验之后凸显的足够可怕-
手术室门终于打开的时候,陆瑾之已经哭红了眼,等到医生各个面含愁容出现,她心里也明白了二三分。
“我的柔柔……她……她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实在不好意思!”为首的医生不停的抱歉,“钟语柔小姐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一句“无能为力”,彻底断了陆瑾之的念想。
她就这么失控的在众人面前瘫倒在地上,不停的用左手拍打光洁的地面,一声声哭喊,尤其是尾音的余韵让一旁的阿笙露出冷笑。
“辛苦医生们!”阿笙起身向他们鞠躬,“我们夫人可能受了太大的刺激,我会安慰好她的,有关二小姐的身体……我现在,哦不,一会儿能去病房看看她吗?”
“谢谢理解。”他偷觑一眼趴在地上的陆瑾之,蹙眉回答,“有什么话尽快和钟语柔小姐说吧,留给她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陆瑾之发疯一样窜上来:“你胡说八道!你才时间不多了!这么诅咒我女儿,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看着眼前的女人如此疯癫,阿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轻松就制服住陆瑾之的双手,面带抱歉的对医生们道歉:“实在对不起,她情绪有些失控,你们先走吧!我来安慰她!”
“我不要你这个死丫头来操心!!”陆瑾之还在奋力挣扎,她也想不通为什么阿笙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你放开我!”
“好。”
阿笙闻言,将她狠狠地推倒在一旁的座椅上,砰的一声发出巨响,扶手的尖锐处不偏不倚的重击到陆瑾之的腰部。
“啊!!!!”
“别叫了,这是医院,最好还是安静点。”阿笙不耐烦的皱着眉,然后来到疼的龇牙咧嘴的陆瑾之身边蹲下,“感觉怎么样啊?我的小姨大人?”
“你……你这个疯子!!!”
阿笙再次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说我是疯子?疯子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明知道什么不能做却偏要这么做,是这样吗?那么你呢陆瑾之?!明知道钟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明知道他风流成性,你就抓着机会上位,逼得别人的原配步步退让,还害得她惨死!”
“没……没有……”
“没有?!”阿笙几乎就要把陆瑾之的手腕掐出血痕,“在你指使我那个疯子父亲对我母亲不闻不问的时候,在我亲眼看到她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在我被你们暗中害死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可以回来?为什么可以等到今天?”
陆瑾之本来还在呜咽哭泣,听到后面,忍不住止住了哭声,越发的不可思议:“害死你?你……你什么意思?!”
“陆瑾之,你好狠的心啊!我和钟语柔只有两岁的差距,怎么样也是你女儿辈分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一己私欲,为了给她钟语柔铺路,居然狠心到要铲除我!”
多年之前的那场梦魇,再次席卷到全身。
阿笙蹲下来,听着眼前人的哭声,只觉得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