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 正文 关于盗文的前世今生

    一

    盗文，是个老话题，也是个新话题；严格定义起来，‘盗文’即指‘文化产业的侵权行为’，简单来说，就是对别人意识形态资产的盗窃行为。

    很多事情没有自己经历过，恐怕不会有这么深刻的感受。

    一个作者写文大致可分成这么几个阶段：起意（心头一动，灵光一闪）——挖坑（热血沸腾，气势万千）——填坑（憋足气劲，小心布局）——完坑（一而衰，再而竭，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也）。

    写文，真的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体力的活，若要历数网上那些已呈坑状的优秀小说，恐怕非月球表面不能形容，正所谓挖坑容易填坑难，尤其是长篇连载。

    实话实说，某关在写《知否》时，只有在写前四十章时是快乐的，发自真心体味着那种写文的乐趣；从五十章上下开始心态逐渐凝重，需要布局阴谋，准备好包袱，埋下结局的因头；从一百多章起，写文变成一件痛苦的事，疲了，也烦了，但基本还能坚持；到第一百五六十章开始，痛苦变成了恐惧，一坐到电脑跟前就心头发憷，满心想逃避。

    也就是说，到了一篇文的中后期，作者的热情和心情基本用完，有些作者会选择坑文，就此消失不见，有些作者会选择匆匆填个烂尾坑了事。

    要有耐心有毅力的把文写完，不烂尾，不坑，保持水准首尾呼应，就需要作者具备极强的责任感，很可惜，这世界上大多数的责任感是需要实质意义的约束的。

    这种约束反映在读者作者关系上，就是V文。

    某关不是替V文制度张目，事实上某关自己也很喜欢免费文，当年JJ开始V文制度时，某关也不是没有跳脚咒骂过，坚决抵制过；可直到某关自己写文，才发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某关可以坦言，《知否》此文若没有入V，是免费开放给大家看的话，很可能就坑了；因为实在太长了，某关又不擅长注水，写到最后真的撑不下去了。

    ‘偶又没收读者一文钱，我白写，读者白看，谁也不欠谁，干嘛非要为难自己，反正又不是专业写手’——这是某关当时的真实心情。

    因为有着V文制度，有那么读者已经付了钱了，已经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契约关系，某关才咬牙坚持下来——拿人家钱，却因为写不下去而注水烂尾甚至坑文，简直是某关以前最痛恨的那类作者，想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各种诅咒那些没人品的作者，就心头发毛。

    【当然，某关理解的V文制度是：读者付钱，作者在一定期限内按质填坑；部分读者的理解是：读者付钱，作者不但要按质更新，还要日更，快更，多更，不然就是人品烂，品德低。这个分歧，以后再议。】

    记得当初《知否》快完结时，有几位‘神奇’的读者在文下叫嚣（还是免费章节）“关心敢不敢全面解V”，或者“关心敢不敢免费让大家看文”……诸如此类。

    当时，某关忽觉得又好笑又荒谬。

    某关熬了多少通宵，放弃多少休假日，失去多少和家人朋友的相处时间，头发掉了一撮一撮，眼圈黑了一轮一轮，肥肉多了一团一团，辛苦写出来的东西，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和权力提出这种要求？

    大约某关这样说，又有不少冷言冷语出来，某关都可以替他们想到台词——‘舍不得那些钱就直说嘛’，‘不就一说，干嘛这么跳脚，真爱钱’云云。

    这里，某关表示十分敬佩那些免费文，并且按质完坑的作者，她们简直是最可爱的人；但我认为，要求收费写文，并不表示这些作者就爱钱，不爱文学，不爱艺术，庸俗…等等。

    金庸的武侠小说够经典了吧，人家把十四部小说的版权保护的滴水不漏，几十年来收钱从不手软，难道老金就不爱文学不爱艺术了？

    托尔金的魔幻小说够高端了吧，当年为了《魔戒》的版权，打过多少次官司了，难道托翁也不爱文学不爱艺术，不想让‘贫穷的读者阅读’？

    ……偶还可以举一大堆例子。

    大喇喇要求作者免费开放作品的读者，本质上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二

    那么，为什么在□□，盗文会如此猖獗，要求免费看文的读者会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咄咄逼人呢？

    某关觉得，也不能全怪读者啦。

    完了，又有人说偶要替盗文者张目了——‘这家伙肯定也盗过文’！对着这种指责，某关只能低头脸红的说，当初年纪小，木有多余的零花钱，也不懂网上支付方式，盗多几滴滴，人家现在已经改了啦。

    □□的盗文事业波澜壮阔，可以说是□□长年对知识产权保护不得力甚至有意纵容的结果，文化产业属于知识产权下属的一个重要范畴，自然会受到波及。

    □□如火如荼的山寨文化，就是这种现象的一个投射。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天|朝|政|府啦。

    不论从新中国成立算起，还是从改革开放算起，□□的高层科技文教产业在整个国际序列中无疑是极其滞后的。

    哪怕到今天，最高精尖的科技依然在老美手里，次阶层的是德日韩（小棒哥这几年和小脚盆在手机和汽车市场上杀得难分难解啊）——□□如果不对本国产业做出任何保护，直接上阵搏杀，那简直是让婴儿赤手空拳和成人打架，没有一个产业有资格跟老外竞争的。

    政|府忽视甚至纵容山寨，可说是其中一种‘保护’行为。

    大约不少正义感强烈的亲们要叫‘卑鄙无耻’了，不过某关倒是对这件事很看得开。

    按照中学里教的辩证哲学观来说，事情不能割裂开来看，要全面的看，要上下几百年的看——既然美国黑人有权声讨当年的美国白人的贩奴罪行，从而要求各种文化悔过，犹太人有权声讨纳粹的集中营罪行，从而要求各种赔偿；那为毛□□不可以聊一聊不算很久前的各国侵华战争涅？

    记得看小说《白银谷》时有这么一段：山西晋商面临危机时，各大票号齐齐打开埋藏近百年的地窖，里面是堆山填海的白银，其中竟然还有不少墨西哥鹰洋，古印第安银锭……

    □□并不盛产白银，可到晚清之前，世界上近半数左右的流通白银都在□□！

    多么惊人的数字和事实。

    曾有学者计算，当年两颗大门牙辛辛苦苦屠杀了几百万南美土著，又挖又抢了那么多年，大腐列颠冒险挑战无敌舰队，海盗了两三辈子，最后其中泰半的金银都流入□□。

    原因就是，古代□□在国际贸易中都属于压倒性的出超地位，简单来说，就是外国想要□□的丝绸，瓷器和茶叶，而除了极少数镜子和怀表的奢侈品外，□□基本没有跟外面大规模交易的兴趣（到了清朝尤其明显）。

    这倒不是□□主观上有意进行不公平的贸易，而是‘封闭式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本质上就没有很大的贸易需求。这边□□兴趣缺缺，那边外国削尖了脑袋想做生意，这样几百年下来，积累的金银可想而知。

    很可惜，这些堆山填海的贵金属，至清末民初被列强一扫而空，具体手段有割地，赔款，勒索，不公平贸易等等；具体方式，请诸位详见高初中学历史教科书。

    按照□□的说法，打仗嘛，就不能按照对手的意思来，要按照自己的打法来——你想打正面战，不好意思，偶们比较爱好游击战；你想打迅速围歼，不好意思，我心水运动战很久了；咦，你想缓缓图之了，更加不好意思了，我想正面决战了。

    当初□□崇尚当谦谦君子动口不动手时，人家西方人正上演‘加勒比海盗’真人版，进行资本主义的初级积累；当初□□希望国联主持公道时，人家表示要进行‘符合本国利益’的政治操作，对小脚盆侵占东三省的行为来了个视而不见；□□和三哥两个文明古国都做了上千年的邻居，一直相安无事，一个叫麦克马洪的瘪三闭着眼睛在地图上划了条线，好了，开始没玩没了的扯皮。

    现在好了，人家杀够了，抢够了，也积累够了，开始绅士了，文明了，牢牢占据了国际经济政治秩序中的最前端，可以制定规则，行驶规则，玩他们愿意的游戏，丫还动不动拥有‘最终解释权’，典型的既要参赛又当评委，真不要脸。

    明明最大的石油产地是中东，毛子，老委等，最大的石油消费国是偶们，可石油的定价权却在老米；最大的稀土产地是□□，最大的稀土消费地也在□□，就这样，人家还对□□掌握稀土定价权耿耿于怀，动不动要给偶们上一堂‘自由市场经济’的课呢。

    去年伦敦奥运时，偶第一次觉得□□网民长进了，觉悟了，终于有人发问‘为毛我们辛辛苦苦半天，只获了那么些金牌，而那些冷门的稀奇的运动项目却设置了那么多金牌呀’？

    明明奥林匹克的精神是，让最广泛的人们，拥有最广泛的体育运动，推行最深入的体育普及；结果呢。大众化的羽毛球才几块金牌，又便宜又普及的乒乓球有几块？

    倒是什么马术，皮划艇，乱七八糟一大堆？

    这世上有几个有钱人折腾得起马术这种高端货？至于划艇，什么双人双桨，单人双桨，单人单桨，团体的，静水的，激流的，长途的，中途的，中短途的，短途的……听得某关眼花缭乱，到现在都没记清。

    难道划艇和马术这么烧钱的贵族体育，会比羽毛球乒乓球更普及，更大众？

    偶活了这些年，才算是明白了，所谓的‘国际秩序’，就是人家觉得怎么有利，人家就要求全球遵守，不然就是‘不负责任’，‘不文明’。

    结论是：偶们要山寨。

    某关觉得吧，比起索罗斯等西方集团在东南亚金融危机时精彩表现——人家小国人民辛苦积累几十年的血汗一次抢干净，山寨还更‘文明’些呢。

    三

    扯了一大圈，现在扯回来。继续关于盗文。

    不少人曾对西方文化产业的欣欣向荣，秩序井然表示羡慕，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盗文满天飞的国内市场恨恨然，动辄表示‘国人素质低劣’。

    这个，某关并不认同。

    某关非常讨厌有些人动不动问候国人素质的行径，开口闭口‘素质’，凡事总有因果，欧美文化产业的良好生态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近现代意义上的文化产业，在欧美国家萌芽得很早，某关也不多牵连，就拿大家比较熟悉的几位作者为例。

    十九世纪之交的简奥斯汀，当时她的小说稿费还十分微薄，即便销量很好，依然无法向出版社争取更多的稿费。

    到了二十世纪之交的柯南道尔爵士，情况就很不一样了。这位大叔当年也是经济不宽裕的初级医生一枚，行医只能勉维持中产生活，但因为《福尔摩斯》一炮而红，身家年年翻倍，到他中晚年时，已是名利双收，富裕体面。

    到了二十世纪中段的阿加莎，她的稿费已十分丰厚，能够维持全家人（她出身于没落上流社会）在上流社会的各种开销。

    到了现在，七本哈利波特直接把一位穷困的单亲妈妈送上英国首女富的宝座。

    可能我举的这些例子不是很典型，大家可以再去查查别的例子。

    我的意思是，文化产业的兴起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社会上有着大量有文化水平，有文娱要求并且有闲钱的消费者——要是全国99%的人口都是文盲，或者都是穷人，连吃饱饭都有问题，你写了书谁看呀，谁买呀。

    当英国完成两次工业革命并兴起大量中产阶级时，这个条件就基本成熟了，米国和其他欧洲国家也是。

    好，试想一位富有热情的盗文工作者到了柯南道尔时代积极筹备盗文，可怎么盗呀？

    人作者不是直接手写就是用噼里啪啦累死人的敲字机，木有复印机，木有网络，只能纸张传阅，底稿只有一份，撑死了让助理多整理一份。除非用二战时那种间谍广泛使用的小拍照机——这玩意超贵，还不公开发售。

    妈咪，盗文的前期投入好大的说。

    好，哪怕你具有黄蓉她妈过目不忘的本事，潜伏进作家窝里拿到了稿件，接下来呢，找个私人小作坊开印？不好意思，人家工场大规模印刷的成本远低于你，盗版书卖得比正版书还贵，包装还没人家精致，你卖给谁去？！

    直到二战后，各种工业更加成熟，技术上出盗版书的条件也具备了，可这时老百姓已经接受付费买书看的观念；且在各大作家和出版社等等的推动下，欧美各国已具备了成熟的知识产权保护条例，一经抓住，罚得又狠又辣。

    直到现在，习惯成自然。

    这些国家的读者大约不会要求作者‘免费开放文章’吧，并非素质特别好，而是人家一直这么过来的，观念中就该付钱看文。

    【表和偶说民国，那是个奇葩的时代，既有体面富裕的文人，也有穷酸饥寒交迫的文人，国家还不太平，法律执行度待议，民族存亡关头，兼有光头哥和日伪的高效特务机构对各类文人开放，偶实在无法评论。】

    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现在的□□很幸运得赶上了网络时代，能够借助先进的资讯流通，以后发国家的优势去追赶先发国家（各种科技）。

    但同时也很不幸运，网络时代使得盗文的成本降低到几乎为零，偏偏与此同时，□□强大惊人的急速发展动力下，民间文化产业兴起的各种条件已具备成熟（包括有些小钱有点时间又识字又有文娱需求的庞大读者市场，和有创意有文思的庞大作者群）——两下一碰上，加上□□对文化产权的保护不足，盗文几乎成了一种必然发生的结局。

    苦笑。

    四

    坐在IMAX影院里，看着各类美国大片，某关不由得小小叹了口气。

    想当年，某关也是免费看文的坚决拥护者之一，记得JJ开始V文那阵还赌气不来，结果V文在网上遍地开花，无处幸免，某关咂摸了一边，最后还是羞羞答答不情不愿回了JJ。

    真正让某关开始动耶免费看文’念头的，是那年《哈利波特》横空出世，呵呵，很奇怪吧。

    记得那年最后一部哈利波特出版，记得那年最后一部哈利波特上映，偶都实打实得捧了场，坐在影院里，看着当年的小演员一个个都长大了，感叹自己十年的青春就这么不见了，莫名其妙就流了泪。

    严格来说，《哈利波特》并非第一流的文学作品，其电影也并非第一流的娱乐作品，但整个系列，从宣传到出版界到影视界到周边产业，绝对是英美产业链商业运作的一流典范。

    一部《哈利波特》起劲已实现商业价值超过数十亿美金，让出版社赚到两眼发直，让罗琳完成从女屌丝到女首富的转变，被华纳电影公司称为‘公司史上第一吸金器’。

    前阵子，偶很喜欢的一个作者沮丧的表示，因为出版社的不给力，导致她出书屡屡受拖延，搁浅，现在她不想填坑了。

    偶觉得很惋惜。

    这也不能全怪出版社，纵有广大的市场，其实□□的文娱类出版业还是十分不景气的。

    没有强大的文化产权保护，盗版书层出不穷，出版商也只有半死不活的份。

    其实到现在，□□也渐渐意识到文化产业的巨大潜力，可文化产业是依赖强大的社会和法律保护的，不是个别出版社努一把力气的事，也不是一条法律的事，而是一整套成熟的机制才能完成的。

    某关曾看过一篇外国文章，是说国外书籍业的，看了之后很有感触。

    以英美为例。

    首先，这两国的文娱小说依然是以出版书籍为主，不像我国，大量是网络小说，能否出版另计。

    其次，那里的读者一直有直接买书看的习惯，以为打击盗版极其给力，曾有新闻说‘网上盗载歌曲四百首而被抓起来拘留的可怜哥们’。

    然后，他们有强大的二手书商，愿意回收质量不错的旧书，不少读者也愿意去二手书市场淘书，不像偶们，书越买越多，不知如何处理，搬家时是个大麻烦，最后不想买书了。

    再然后，他们还有强大的书籍回收组织（或私人），把那些读者不要的书，或者过于陈旧的书收回去，打包送回纸张回收处，循环成为纸浆，以后再造书。

    再再然后，所有的出版商都和影视界有直接往来。自己有经纪人的作者，由经纪人和出版社制片人联系，自己没有经纪人的，出版商一边出版书籍，一边会和影视界推销（或者名气大的书，会有制片人找上门去），‘本社有本新书改编成美剧一定很赞哦’。

    这是一个完整完美的循环，一个强大健康的产业链；文化创意也是一种创新，每年的盈利不比硅谷少。

    在这个产业链下，家庭妇女的梅尔可以凭又雷又狗血的《暮光之城》发家致富；更加雷更加狗血的《吸血鬼日记》和《绯闻女孩》和《美少女的谎言》等等纯青春题材（个人意见，喜欢这些的亲别拍偶）的作者们，可以即当作者又当编剧（或只居其一），一样吃香喝辣……

    □□的出版社哪里有这些条件。

    在这种情况下，实体书出版既艰难又缓慢麻烦，网络文学就成了作读双方的一种妥协，谁知又有‘盗文’斜里杀出。

    没有任何强力的法律执行，没有既定‘付费读书’的普遍观念，能够让读者们付费买V文的，只有‘看读者自己吧’，唉……

    说句实话，对着满网络的免费下载TXT文件，偶都经常心动。想到要完全靠自我约束和人品，才能抵抗住盗文的诱|惑，某关自己都觉得蛮为难读者。

    在此，再次感谢买V读偶文章的童鞋们，乃们真是好人。是乃们的支持才让偶一直坚持了下去，熬夜到凌晨，一遍一遍的修改稿子，努力做到不坑，不虎头蛇尾，不注水。

    谢谢你们。

    五

    剑有双锋，凡事有利必有弊。

    多年前某关一篇心爱的好文（免费）坑了后，那作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丢下一句十分飘渺优雅的‘意兴阑珊了，大家就此散了吧’，偶ORZ……

    当时还很young很simple的某关被吊在半道上，求告无门，吐血无力，连骂都没立场骂（站务微笑道：人家让你白看了几十万字知足吧）。

    从此一遇到对胃口的好文，反会隐隐期盼V文，一般V文坑的会少些（哪怕看在钱份上），就算坑了，某关拿了退钱后，还能大嗓门的骂个痛快。

    【现在偶就日夜期盼司马宣王V她《髑髅之花》，心惊肉跳这文会坑，有人也在看这文吗，有吗，有吗。别又说偶的品味不高，老推荐不咋样的文，真心觉得好文呀。】

    想想当年那些优秀的作者，侯己，小周123，暗，小春，风临水上，没有钱3212，沁清，丢疯子，施定柔，金子，darkness，夜安，双陆，米兰Lady……不是消失了，就是半隐了。

    每次某关JJ搜文无果时，就开始反省——会不会是没有经济收益的鼓励，越写越没兴致，她们才消失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有时在论坛上看见理直气壮说‘自己没有付费看文的习惯’的童鞋，下面还和者甚众，某关真想说：您能住嘴吗，您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扇人家辛苦熬夜写文的脸吗，还跑去人家文下招摇盗文心得，哪怕给作者留个自欺欺人的假象不行吗，做贼也做的低调点委婉点温柔点好不好。

    到了此时，某关觉得，现在盗文已经不是一个经济问题，而成了一种跟风现象，‘大家都不花钱看文，偶干嘛要花钱看呢’。

    对此，偶想说，那些没有经济能力，或者年纪太小没有支付手段的读者们（不能申请网银之类的），偶还是能够理解的。那些既有经济能力，又有支付手段的，当你遇到自己喜欢的文时，能否不要随大流的去看盗文，能否用真金白银表示一下支持。

    表说偶俗，偶始终觉得真金白银的支持，才是最实在的，也最难做假。

    嘴里说得漂亮的，谁知道是不是真喜欢（这年头奉命假吆喝的太多了）；但肯掏腰包的，哪怕一声不吭，态度也不言而喻。

    如果有朝一日打开网络，发现只有种|马文和注水文可看了，那才是欲哭无泪。到时被种|马男嘲笑活该，嘲笑言情类小说没落，偶们又有什么可说的——人家读者可是不遗余力支持自己喜欢的作者，人家作者也的确一部接着一部在写呀。

    这句话，不是作为作者的关心说的，而是作为读者的关心说的。

    真心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好作者，越来越多的好文，哪怕不能出版的耽美和同人，至少能赚些V文，给人家作者一些鼓励吧。

    当然，同样的，作者也应该提高作品质量，多化功夫和脑筋，如果文不好看，就不要怪订阅量不高了。

    最后，还是希望能尽早有成熟的文化产业保护制度，形成‘优胜劣汰’的良好健康环境，而非‘劣币驱逐良币’的倒错情形，不要一打开网络，满坑满谷都是千篇一律的注水文。不止对作者编剧编曲等文化创意者有益，也对偶们观众有益不是。

    偶实在不想再看《雷阵雨》和第N遍翻拍《还珠格格》了。

    有朝一日，□□也能有像《冰与火之歌》《哈利波特》这样优秀的原创文学和影视，各行各业一起挣大钱，还挣口碑。哈利路亚。

    ——好了，拉回现实。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所以，在没有强力约束之前，请大家先从小处开始，稍微做一点什么吧。

    2013年3月的最后一天

    某关在坛子里看见一则洋洋自吹‘从不看付费文’的帖子后有感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