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张处方单
江医生松开了我,但那些亲吻的余韵在拍打在我身体里,我阖不上嘴,一下接一下的喘息急促到比喻鼻口并用,我紧盯着江医生,他的脸在和我一点点拉开距离。
直至他坐正回原处。
江医生眉头一展,擡手来摸了摸我左半边脸,用是的大拇指的指腹,来我眼下轻轻刮了两下,像在以一种温和的方式把我从迷茫和荒乱里拉出来,他继而撒开手,问:“爆米花呢”
我这才发现他问的东西还在我嘴里,于舌根下方创造出强大的异物感,可它刚刚分明钻进我脑袋里炸开了。
我把爆米花勾回后槽牙,嚼了两下,咽下去,它都泛软了:“结果你还是没吃到啊……”我说。
“那就吃一个,”他伸手去桶子里取出一颗,当着我面,放进了嘴里:“现在吃到了。”
“喔……”两个手掌撑到沙发面上,我的上身又往他那凑近了点,神秘兮兮:“你刚刚……亲我了”
“嗯,我承认。”他毫不避讳,坦率地看着我,就是这种眼神,很让人心安。
“那你为什么亲我啊”我真不厚道啊,摆明是我点上的导火索,还偏偏把爆炸现场作案易燃品的罪责推给了他,还把他的余地也给堵死了:“也不是为了吃爆米花啊,你也没接过去,最后还是被我吃掉了。”
“就是想亲啊……”他答得那么缓慢,又那么干脆,什么拐弯抹角的说辞,字眼都没使上,油腔滑调更不适用他。像一盆摆在月亮下的清水,粼粼的,浸着棉线一点点传导到我身上,我又要发光啦,是被他的认可充盈上来的,一裹子自得的光辉。他也是喜欢我的,喜欢到愿意吻我了,不顾忌身份和时差,就只是一个男人在应对自己喜爱的姑娘啊。
“我觉得你吻技挺好的……还是很好的”我直回身体,表扬他。
江医生端起杯子,喝水,他是不是也有点无所适从:“你知道什么是好”
“反正,挺舒服挺享受的……”我脸微微热了,斜睨他一眼:“反正比我亲你那次好得多。”
“那倒是,”他大言不惭着,好吧,也不算大言不惭,确实比我的哈雷彗星撞地球式强吻理想唯美多了,他把杯子递给我:“喝点水。”
我接过去,托着杯底,擡高口子抿了一下,水还有点烫,汇流进我咽喉。心又砰砰的,我和江医生,又间接……接了一次吻啊。
##
之后,我们俩也没吃一样零食,他去厨房下了两碗清汤寡水的阳春面,我和他一人一碗,他的碗大一点,我的碗小一点,并排在沙发上看着纪录片,在不经意间就全吸光了。
快两点的时候,他安排出一间客房让我睡觉,床是灰蓝色的纯三件套,上面有那种会不间断晒太阳留下的气味,很舒适。
他在房门口跟我互道了声“晚安”,就关灯关门离开了,都没靠近我床边赠送我一个索要晚安吻的机遇,黑灯瞎火里,我有点小失望。
不过他家床太舒服了,今天白日黑天里的又有些大起大落,我很快就昏昏沉沉的,坠进了深夜。
做了个很二笔的梦,又是上帝视觉而且灵魂分离脑洞大开,我变成了一颗爆米花,或者说是附身在一颗爆米花里面了反正场景是在电影院,我看见“我”和江医生坐在一块,那个人形的“我”把是爆米花的“我”揪了出来,递给江医生。
我在被他接过去正要吃下去的前一刻惊醒过来,撑起沉重的眼皮子瞄了下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吓,都快九点半了!我登时就清醒了,卧房的窗帘是深色的厚重款,哪怕外头天再亮,里头都昏暗得如在深山老林。
也不知道江医生起床没有,我趿上拖鞋,拧开房门走出去。
客厅里的灯开着,大概南京今天是个阴雨天,我注意到厨房的透明拉门正关着,有隐隐约约的油炸滋滋声传出来,江医生应该就在那儿吧。
我小跑过去,停在拉门前,他果然在里面,在灶台前忙碌,还系了个半身的围裙,跟我睡衣有点像,也是黑白条纹的,不过他那是竖着的,我是横向的。透明的拉门是一个橱窗,江医生是摆列在后头的,世界上最贵最好最无价的奢侈品,老动不动就有人拿莎翁那句话来打击人,当我们还买不起幸福的时候,我们绝不应该走得里橱窗太近,盯着幸福出神。但是这会,我敢去付款了,就好像我有了一张无限额的黑卡,我把拉门掖开一条小风,煎蛋的炸香立刻汩出来。
江医生挺专注的,还没察觉到我在他背后伺机而动,我咧嘴乐了乐,迅速正色,故作粗音节的长辈音,叫他一下:“江承淮——”
他立即回过头,右手还掌在锅铲柄子上:“起了”
他一本正直地询问,叫我逗趣的兴趣顿失,赶忙回归本色声线:“嗯,起了。”
“睡得怎么样”
“自然醒啊,自然是很好的。”
他轻微笑了,被笑意点燃的双眼几乎让我立刻恍惚起来:“刷牙洗脸去吧,等会就吃早饭了。”
“你在煎蛋啊”我舍不得离开这,想跟他多说一会儿话,就没营养地犯着拖延症。
“嗯。”
“你是不是很会烧菜啊”
“一般般,”他拧灭气灶火,利索地盛上成品,旋绕在我和他之间的那种冒着炸香的噼噼啪啪的氛围一下子平息了,从我这个角度能瞧见蛋白被一圈偏棕的脆皮围剿着:“一个人住,多少会点。”
“其实我也挺会的。”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那些适合娶回家过日子的优质闪光点剖出来给他看了。
“哦,那应该比我烧得好。你们女孩子先天优势,味觉一般比男性敏锐。”
“真的啊”这应该算他的专业涵养吧。
“真的,”他又习惯性为自己戴上老男人的高帽子咯:“年长的话,味觉也容易退化。”
“喔……那你一定要吃一次我做的比较一下,看看这两个论断是不是真的有科学性和依据性。”
“好。”他答应得超好听,喝袄好,第三音节带出下塌到地平线的笃定与融和,就着这一个字轻轻点在我心里,笑穴啊笑涡啊笑不露齿什么的就全都缴械投降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这种宁静的晨气忽然被几声门铃打散,像是一汪镜湖里砸进来一颗石子,铃音的涟漪跌宕得一圈比一圈大。
“要我去开门吗”我看到江医生已经端着盘子往门口这边走,不过还是客气地问了问。
“不用了,我来开,”他把盘子搁餐桌上,越过我,淡淡地下达嘱咐:“你去刷牙。”
“嗯,好……”我亦步亦趋跟上江医生,他去玄关,我去盥洗室,盥洗室就在玄关右手边,所以中间会有一小段同路。到分岔口后,我也没急着转向自己的目的地,而是站在一个进门者瞧不见我的死角,偷偷摸摸往那打望。
江医生先在门铃监控视频里看了看是谁,才打开了门。须臾间,他还擡起左手擦了下眼皮,好像来者是个让他很疲倦,但又无法尽情拒之门外的角色。
门扉被打开,江医生背向我站着,刚好阻碍了我窥伺清楚来客的视野,我听见江医生问:“你怎么过来了”
听声音是个女人,有一点橘子色的裙摆刺在我眼睛里:“过来看看啊,随便看看我以前住过的房子,不行吗”每个字都烧出一簇嚣张的气焰。
我知道是谁了,是他前妻。
“以后别来了。”江医生没退步,也没让开,就挡她跟前,似乎根本不打算放她进家。
“承淮……”那女人忽然嘤咛了一声哭腔,口气近乎要搂抱住江医生了。我靠,她还真如我所料打算搂抱上来了,江医生陡退一步,闪半边身,一下子就避开了目标和行动都极其效率具体的前妻……而他规避的这个空当,也让在墙边探头探脑的我,和那个女人四目相撞了。!
在坐过山车,心跳针一大下。
我飞快地缩回头。
她好漂亮!这是第一印象。真的很漂亮,女人的天性,匆匆几瞥就能揪出对方所有外貌形态上的重点:也许是为了转圜江医生的心意特别打扮过吧,头发黑色大卷,有一半被挽着。画了眼线的,眼珠子很黑,还有卧蚕呢。橘色的连衣裙的上口是V领,露出颈子到胸际的一大段雪白的肌肤。今天下雨还是有点冷的,她依旧不顾一切地光腿了。她都生过一个孩子了,这身鲜亮的扮相依旧把她衬得如一颗刚从绿枝叶头采摘下来的,新鲜饱满的橙子,还是果皮带露水的那种。
南冉冉真的很美,我太天真了,总自行认为这种女人都是面貌凶恶的长舌妇。
“家里还有别人”南冉冉继续讲着话,口吻根本就是在严逼拷问男配偶的女正房,不像已经离了婚。
“对,所以你可以走了。”江医生保持原姿,声带像是泡在最深的冰水里。
“哦是你手机上那个小朋友啊”南冉冉扬着音问,开始展现出嘲讽轻蔑的笑了。
“……”
“是她吧”南冉冉把对话的主语指向我了:“小朋友,是你吗躲着干嘛见不得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侧的手勒紧成拳,我从这个遮挡的隘口走出去两步,把我完全交到南冉冉的视线里。
她完全目击到我了,看到了全部的我,一整个人。
她是关注到了什么吗,我身上大概有什么激怒了她,南冉冉本来唇角微翘的散漫面色,旋即变成集中拧起的恼火。她突然就挤开江医生,鞋也不换了,高细跟与地表的击打极为急促,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扬手就掴了我一巴掌!
就几秒钟的光景,一气呵成。
我耳边嗡一下了。
真的是嗡一下了,蜜蜂振着翅左耳进右耳出,把我灵体的丝儿都顺走了,我当即就懵在那。紧随而来的,是颊边汹涌迅疾的火辣感,像是在承受板烧的酷刑,又疼又烫。
“南冉冉!”我听见江医生唤道,陡升的怒气让他声调一下子拔得特别高。
南冉冉没搭理他,停在我面前,一下接一下推着我肩头,骂开了。我还在痴怔,暂时回不过神,只能任由双耳承接着她惊人的骂语连珠,身体上也有来自她的,与之对应配合的有节奏的击打动作,逼得我连连后退:
“你啊——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个什么货色还想着勾搭别人老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你这种心思不正的玩意儿也敢来上别人老公的床这么年轻就学会勾引别人的丈夫以后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
她语速格外快,再快点就是快放镜头里尖细的“喇嘛喇嘛”音,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字都非常清晰地如弹珠弹跳般砸在我耳膜上:
“你知道自己下贱吗你公交车还是马桶啊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打小过得太安逸长大就勾引有妇之夫来寻求刺激感不要脸的小荡妇!你妈把你养大就为了让你上别人老公的床”
江医生来架住她推搡我的那只手臂了,让她远离我。她辱骂我的嗓门也得势似的放得更宽更开阔,简直要让整间楼,整个新街口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别不敢看我!像你这种一心攀高枝的小骚货我见得多了!男人随便给块糖就能跟着跑,浪得丢人!你还是先照照镜子吧!别浪错了地方!你不是浪了嘛,这浪劲还是留着和你男同学去小旅馆玩么,正经工作的医生哪是你这种烂人能妄想得到的诶!”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锐利的声响,江医生就着南冉冉腋下,把她硬拖出我半米开外。他在途中就转了个身,自己连带这女人,背对着我,架着她往更远的地带推挤,劈出一个让我足够安全的沟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动作很凶悍,足以透彻出一大片极为强烈的愤恨。
我一时的静默让南冉冉更嚣张了,她就该给自己配条随身麦克风,或者大广播什么的:“不说话了不得话说咯说不出话了说不出来合合腿穿上裤子滚吧!见过骚得没见过骚得这么没自知之明的!什么烂玩意儿满街跑也敢发骚到我跟前!自己脏就算了还来脏别人的眼!”
“呵呵,”
她冷笑一声,跳出江医生肩膀的阻碍,用恶毒的眼神盯向我,简直要隔空吐出信子来:“省省吧你!就你你连做他玩具都不配!”
一切的发生太过突如其来,我真的懵,对,就是懵,不知该作何应对和反应,我爸脾气那么火爆一人我再犯大错他都没抽过我巴掌,但我一点流眼泪的欲念都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做错,没有一点错。
“骚货!烂货!不要脸的贱货!”南冉冉还在交叠着脏字骂我。
眼界里,江医生还在和她进行肢体上的搏抗,他准确地钳制住她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臂旋即找到空隙,划高到半空——
他要打她了!
好像这个巴掌已经打下来了,并且打在是的我脸颊。我登时就警醒了,迈开腿冲刺过去夹持住江医生要扇下去的手肘,他真的在发火,火冒三丈——从这个下扇的力道就足以看出,我险些没承载住,好在及时接在半了空,但我的手腕关节也被震得近乎于脱臼。
“江医生!你别打她!”我的思维终于活络了稳定了起来:“你千万别打下去!”千万别打下去,别被她抓了把柄,别被人落了更多的舌根说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别让更多的人再在背后看轻和非议明明一直这样好的你了,我真的会心疼,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装什么假好人啊你!不要脸的烂货!千人骑的小三!”南冉冉瞪我一眼,咧开嘴巴笑着去仰视身前的男人。五官再好的女人,也会因为这种偏颇情绪的影响而面目狰狞,丑不堪睹。她倏地就不挣扎了,瞳孔里的激愤也黯了下去,像一株暴长的猪笼草陡得就蔫了,她面朝江医生,指向自己脸:“你打啊——!来,看准了打……”
我上前两步,擡高右手,大概中考体测时分在白线后做掷铅球的准备动作才会这样尽力了吧。我的手臂猛得下压,掌心在半空弧出强劲的气流,即刻就顺在了南冉冉脸上!
啪!
只有清脆的声响才能证实我的手掌有多疼,这一下的力量有多重。
南冉冉顷刻间就怔住了。
而我一直处在惨白状态的脸,大概总算重新找回了血色,火热像藤蔓一样在脸颊耳根节节攀升。我重重喘出一口气,直视着愣在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南冉冉:“想被打是吧我来打!尽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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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一下了^_^
其实真的很想让老江甩上去的,最好把前妻掴一巴掌踉跄在地上爬都爬起不来,但确实很害怕文下有人觉得“男人说什么都不能打女人”,只好这样处理了。
唉,不爽快!
我需要去喝罐王老吉缓解一下不能尽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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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有不少妹子在文下问“江医生如果足够成熟当年为什么要和南冉冉结婚,如今的一切不也是他那时候处理不当造成的吗”之类的问题,我就在这统一回答一下吧
老江为什么一定要和南冉冉结婚
是这样的,江承淮这个人,从我的塑造你们也可以看出来,是个温文无争的人,他很容易向父母因素,社会因素,家庭因素妥协,甚至可以说会牺牲小我就成大我,所以有人会背地里讽刺他窝囊和圣父。南风一定要他照顾吗他根本就可以不理不睬,反正不是他的小孩,他也离婚了,但他的三观必须督促他这样。他可以不和南冉冉结婚吗当然可以,但是他的父母希望,能给家庭带来利益,所以他同意了;当年订的是娃娃亲,也就是说老江从小被洗脑的就是,他会和爷爷的一个发小的孙女结婚,也许他从懂事后就以为自己的长辈会给自己带来一段美好的婚姻,但实际上根本没有,相反还很悲剧;他跟南冉冉结婚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岁,也许那会还不够稳重和完善,男人是在阅历和经历中成长成熟起来的。所以如今的他会顾虑更多更全,从他一次次拒绝吴含就可以看出来。
曾经的江医生,大概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命运甩你耳光,你回报以热汤。闭上眼,拥它像拥一阵风。”
现在他对吴含动心,接受她了,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自身抗争意识的苏醒吧,他也开始想当一个自私自利随心所欲的人了
一直以来,老江都活的很辛苦的,如果没有这么恶毒极品的南冉冉也不会有现在这篇故事了,希望你们也能理解吧
还有这章有人问的。南冉冉为什么这么贱为什么官三代出身素质还这么差
1.
出身好,人漂亮,很大可能会公主病。
2.
喜欢屌丝被屌丝搞大肚子生了屌丝的孩子以为终于有了真爱跟屌丝跑了结果又被屌丝甩了。中间这一段时光,她的作为,心态,人格都受到了环境和经历的影响。她还在安徽农村住过两年,又跟差劲花心的男人待在一起,还要经常面对小三小四上门撒野,变泼妇很正常。而且她本来的性格就很咋呼不知收敛,我之前就埋过线索的,“经常会挺着大肚子去医院学校闹得人尽皆知。”
3.
有了公主的病却没公主的命,屌丝渣男有了小三甚至小四,不稀罕给她名声,她还要天天斗架,不堪忍受回南京想找前夫复婚,结果老江也有了新的年轻的小女友,画面深深地刺痛了她,让她想起自己付出青春结果给了一渣男,现在连那么容忍她的前夫都变成这个样子,她不甘心自己沦落成这种境地,太绝望愤怒了,于是冲上去打骂她所认为的“小三”女主。
4.
她一直觉得真爱面前婚姻算屁,自己追求真爱没有错,反而觉得是老江,老江的家人以及她的家人不让她好过,逼迫她嫁人,束缚了她追寻真爱的道路——这点在之前我也埋过线索。
5.
老江的隐忍和她的公主病,让她还觉得自己依旧是“正妻”无误,哪怕已经离了婚。
这些解释不含任何地域攻击,我自己也是农村出身的→_→安徽农村也不是指安徽芜湖,是芜湖下面比较落后的农村。还有这个地名是我随便摘选的,只是觉得离南京近而已,别计较这些细节了,好吗_(:з)∠)_我有亲戚在那还是吃过两次饭呢印象很不错
老江和南冉冉两位呢,都是包办婚姻的典型悲剧例子,只是人各有命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