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奕还没有从他的话里缓过神就被他的掌心捧起了脸。
四目对视,只要再稍稍靠近一些两人就能紧密贴合。
夏景言修长的指尖在简奕清丽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他的温度从他的指腹慢慢传递渗透进简奕的皮肤。
像是刚接触过水,有些凉,夹杂着他现在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让简奕不寒而栗。
他去调查她?调查她……
夏景言细长的睫毛微微阖动,薄唇似有似无地撩起一丝弧度。
“简奕……你很爱你的初恋对吗?”
闻言,简奕的喉咙如同被堵住,让她来不及呼吸来不及思考。
她从未料到他会去查她的过去,但是她却知道,以夏世荣的个性和办事风格,应该早已经将所有能唤醒夏景言记忆的东西销毁的一干二净了吧?
连她这个当事人的嘴他都能牢牢的堵住,更何况是其他知情的人,只要他夏世荣出面恐怕是轻而易举吧?
简奕有时候很佩服自己的应变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职业所积累的技巧。
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得到最准确的分析与推理。
所以她现在知道,任凭夏景言能力再大,他也始终无法与自己的父亲夏世荣去匹敌,他查到的恐怕是已经被隐藏且篡改过的信息。
嘴角扯过苦涩的笑,她毫不躲避地与他对视着。
“夏景言……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么?我既然选择了留在你身边我就不会背叛你。”
他的眸子依旧墨般的黑,听着她的阐述没有言语。
“夏景言,我虽然不需要你给我任何名分,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最起码的尊重,我的资料我的一切那是我的隐私,不管你是谁以什么身份都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去调查我,我是爱你,但是我也有尊严。”
简奕继续开口道,只是话音刚落就被他的手轻轻捏住了她柔美的下巴。
带着不屑,带着愠怒,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漠。
“爱我?简奕,原来你的爱可以变得那么快,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定义爱的,还是你是见一个爱一个?”
夏景言是真的生气。
偌大的A市,他居然查不到简奕初恋的任何资料,那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不复存在,没有人知道他的信息,如同被紧密地封锁,他唯一得知的便是简奕曾与他非常相爱。
越是看不到的东西他就越想看到,就像是越得不到的东西他越要得到一样。
既然他查不到他就亲自来问她,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在他面前说爱他。
可是她深深的爱过别人!她的心里曾经住过那个人,这么快就让他取而代之了?那么他是该嘲讽一下那个被她很快就遗忘的人么?
他从来不信爱,从来不信,所以她所说的爱他也不会信!
“你爱我什么简奕?你爱我什么?钱?权势还是地位?嗯?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我比你的初恋好在哪里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做我的情妇?”
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他将她霸道地按在客厅的沙发上,简奕一个不稳整个人倒了下去,下一秒便被他狠狠压住。
“夏景言你做什么!”简奕被他压得透不过气,他那样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觉得好疼。
“不要叫我夏景言!”他沉着脸高声道。
“……”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因为我上、过你,因为你的处、女情结你爱上了我?你的初恋是不是把你当宝宠着捧着所以从来不碰你?如果他知道你天天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会怎样?简奕,你说会怎样?”夏景言平日清俊的脸上现在只剩冷漠。
而这样的冷漠却比冰块还要冷入骨髓。
简奕睁大双眼看着他。
这明明是夏景言……
她轻轻摇头。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看起来那么的陌生,她再也找不到从前一丝一毫的影子,再也找不到。
他不是夏景言,他不是。
那些羞辱她的话不会是他说出来的,不会!
“你放开我,我很疼……”简奕无力地哭泣着,她的尊严已经被她自己糟蹋的所剩无几,现在再由他亲手把这些残留着的尊严再肆意**践踏。
她好痛,心痛,浑身痛。
夏景言今天集聚的所有怒火在她的泪水中喷发而出。
他自己都恨极了自己这样的反应,他恨自己每天都要来这里,恨自己开始越来越在意她,恨自己会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恼怒,恨那个曾经让她深爱的男人,也恨她不愿与他坦诚一切,他恨!恨极了!恨极了这种越发浓烈的眷恋!
她只是一个唾手可得的女人,他为什么要那样在意她!为什么要!
她的眼泪让他更加烦闷,直接将她压制在身下他毫不怜惜地去掠夺她的唇。
“你别这样好吗?别这样……”简奕哭着想要推开他却只是徒劳,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按在一侧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沉重的身躯压得简奕喘不过气,他修长的双腿钳制住她的膝盖,简奕只觉得无措无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吻没有平日里的温柔而是从来没有过的粗暴,直接撬开她的唇瓣滑进她的口中急促地去探索她的舌。
简奕双手双脚都被他牵制住,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得被他硬生生地勾出自己的舌被动地与他交缠。
“唔唔……”
简奕憋得脸色涨红,浑身微微地颤抖,漂亮的睫毛上却清晰地挂着晶莹的泪珠,直直落进夏景言的深眸里。
“怎么?简奕,你不喜欢么?你不是每晚都在我身下求我给你么?现在我只是提了你的初恋你就那么的抗拒我?这就是你的爱?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嘴角冷笑而又嘲讽。
“看来对我的爱远不及你对他的爱……”
语毕,不容简奕反应他直接拉下她的过膝长裙连同她的内、裤一起退至她的膝盖。
“夏景言,不要……不要……”简奕哭得卑微,哭得无力,他却还是在她的哭喊中深深地强势进入。
没有任何的怜惜,没有任何的前戏,简奕如同被硬生生地撑开,下、体很胀很疼,疼得她泪水更加止不住地直流。
他一手抓过她的脚裸一手抓过她细长的纤腰一下一下的抽、动,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深入更用力,似在宣泄他心中所有的不满。
想到她的心里那么重要的驻过一个人,想到她也许到现在还念念不忘那个人他就愤怒的要失去理智,他不容许她的心里有其他人,不允许,决不允许,她的心里只能有他,只能有他夏景言!
不自觉地又加大了力道,一下一下地深深撞进她柔弱的体内,让她满满地只容下他。
简奕很疼,那样干涩的进、入和毫不怜惜地撞击让她又肿又疼。
她的长发凌乱不堪,洒在沙发上却也被夏景言压扯地牵带着她的头皮也疼了起来。
眼角依旧流着酸涩的泪,她双眼空寂地望着客厅的天花板,她第一次觉得那么的绝望与无助。
这一次做、爱她甚至没有任何呻、吟,从头到尾都是被他强迫着用各种姿势进、入。
前面,后面,她被他用各种羞耻的姿势肆意掠夺着,仿佛她只是他用来发泄情感的工具。
连夏景言自己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当他最后抽离出来的时候甚至清楚地看到简奕的下、体的那处粉、嫩被他狠狠**过的痕迹,肿胀而且红得充血,两人的分、泌物里也有她淡淡的血丝……
只是此刻那血丝却比她第一次的落红在他眼里还要醒目,还要刺眼。
简奕脸颊上的泪水已经干涸,她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面无血色,双眸宛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全是他所凌、虐过的痕迹,肿红的齿印与吻痕,提醒着他刚刚有多么的粗暴蛮横。
夏景言也衣衫凌乱,看着她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失去了哭泣的力气他的心也随之一抽,理智也慢慢回归。
他刚刚做了什么?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他不知要怎么再继续面对她,只得从她身上狼狈地下来,然后去浴室冲澡。
冰冷的水打湿了他的发和他的全身,也打醒了他的人。
他刚刚居然失控了,失控了,他那么理智的一个人却因为得知了她晦暗不清的过去失控了,因为那个都无处可寻的人而失控。
他怎么了?为什么他面对她的时候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她明明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女人而已。
闭上双眼,他任由冰冷的水浸透他结实的肌肤。
简奕……简奕……
简奕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双眸依旧凝视着远处。
简奕你只是情妇,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自己都不要的尊严你凭什么还想要求每一个人来尊重你?凭什么?
闭上双眼便是刚刚不堪的一幕。
简奕的心脏如同被尖刀滑过一滴一滴地滴着鲜血。
简奕你现在该清醒了,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夏景言了,他只是拥有着夏景言的躯体,而他的人他的心早就被现在的他取代了。
从前的夏景言……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简奕慢慢地想要坐起来,却浑身疼得无法动弹。
她衣不附体,只觉得有些冷,伸手将自己的已经被撕扯坏的外套企图从地上捡起披在自己身上,却蓦地听见公寓门锁转动的声音。
简奕呆滞,呼吸都凝滞了。
公寓的钥匙除了她和夏景言没有其他人会有,除了,除了……以婕……
来不及逃避,来不及接受,待以婕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她就这样狼狈不堪地以现在这副残破的姿态呈现在她面前。
而以婕挺着大肚子如同雕像僵硬在原地,眼前的景象是傻子也能看出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以婕惊恐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偏偏又在这时夏景言拉开了浴室的门。
裸、露着精壮的上身,他仅围了一条浴巾便从浴室走了出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荒诞的事发生那么现在三个人都会觉得此时此刻是这一生遇到过的最荒诞的事。
夏景言定格在原地看着以婕,一切太突然,让他也措手不及。
简奕的心跳变地无法掌控,她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以婕却在凝视了他们各几秒之后缓缓步入大厅。
整个公寓气氛很凝重,安静地只听得到以婕的脚步。
“啪!”
一击耳光清亮地落在夏景言俊逸的侧脸,又重又狠。
简奕却如同自己挨打,这个脸也变得火辣辣的。
夏景言被打蒙在原地,看着以婕没有任何言语。
而下一刻简奕便对上以婕悲痛的眼神。
“简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