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之后,易宇兮的东西便慢慢地出现在千静语的公寓,同居的生活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开始。
但是他搬了进来千静语才知道什么叫做所度,每晚千静语都是被易宇兮折磨得半死不活地昏睡过去,他体力好就算了,关键是他每一次都不做安全措施,虽然紧要关头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抽身离开,但是千静语还是有些后怕。
“你去便利超市买一下那个吧。”于是这天两人在床上亲密的时候,千静语忍不住开口道,同时伸手推搡着他。
易宇兮此刻已经抵在她那里,呼吸声也变得浓重,体内的火焰在每一个角落蠢动,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话。
微微地朝她探进几分,千静语倒吸了一口气便并起双腿躲开,她又推了他一下,喘着气红着脸开口:“宇兮,还是注意一下吧。”
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即便她再爱他,她现在还只是刚满二十的学生,现在根本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更别提意外怀孕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况且现在他们还没稳定下来,都是学生……
第二次被她推却易宇兮总算有了一丝反应,从她羊脂般细腻软滑的娇躯上伏起身来垂眸看她。
卧室里微黄的灯光下,此时千静语肌如凝脂,肤若白雪,面若茶花气若兰,让易宇兮看得心神不凝躁动不已,却还是隐忍着从她的娇躯慢慢离开。
千静语以为他妥协了,扯过被子将自己赤|裸的娇躯裹起来想要继续跟他说话,只是还未开口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给惊异住。
只见他和往常围了一条浴巾下床,迳自走到她的衣橱前打开橱门,随后他的视线在衣橱里扫视着。
千静语裹着被子披散着长发从床上不解地坐起身来,她有些不知所以,他在做什么?
“宇兮,你找什么?”她开口问道,却见他已经伸手从中拿出一条她的丝袜。
千静语微怔,更加一头雾水。
他拿她的丝袜做什么?
“穿上。”但是易宇兮却拿着她的丝袜递到了她面前。
“……”千静语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她很单纯,但不代表她对那种事情一无所知,在英国这么久,国外的开放她多少有所耳闻,再加之之前室友总是带一些男人回来过夜,她不是没看到过第二天被丢弃在客厅、厨房、卫生间里的丝袜之类的私|密物,每一次看着丝袜上一个个明显被人撕扯坏的洞口她就觉得恶心,现在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也在这个时候拿着丝袜叫她穿上,她瞬间就凌乱了。
“易宇兮,你变|态!”蓦地,她涨红了小脸喊道。
他怎么可以跟那些人一样呢!越想越接受不了。
被骂了易宇兮也没脑,而是挑着眉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原来你脑子里每天装的就是这些东西?”好笑地开口,他直接长手一伸将她给拉抱了过来。
千静语毫无防备,惊呼一声就被他抱了过去,原本裹在身上的被子也瞬间掉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抱进了浴室,还好公寓的窗帘都紧紧拉着,不然她就这样真的要羞愧而死了。
“你放我下来。”觉得他太霸道了,气急败坏地就要挥手捶他,却被他拦腰抱坐在浴缸旁边。
他抬手就开始放热水,然后将她的丝袜拿起来抓过她的玉足耐心地给她套上去。
千静语见状,简直要疯了。
“易宇兮,你就是变|态,你这是什么怪癖!”她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另一只手禁锢住。
“思想这么不纯洁,你才是变|态。”他这样说着,眼底带着一抹兴味。
就在千静语准备开口反驳他的时候,他松开一只手探进水中试了试水温,大概觉得正好直接抱着她坐了进去。
此时此刻千静语的双腿已经被他强制地套上了丝袜,一下子坐进水里丝袜就被浸湿了,紧紧地贴合在双腿的肌肤上,说不出的难受,下意识地就在水中蹬腿要把丝袜蹭下来。
看到她的反应,易宇兮笑得愉悦:“是不是觉得穿着丝袜泡澡很难受?”边说边抬手抬起她的小下巴让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千静语蹙着眉有点不想理他,她现在只想把丝袜先脱下来,于是想要挣脱他的手把头转回去。
易宇兮却没有让她得逞,而是更紧地从她背后贴了上来,他坚毅的下巴搁在她圆滑的肩头,他的唇附在她的耳畔轻轻朝她的耳洞里吹着热气。
千静语的身体哪几处最敏感,他现在都了如指掌。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用那层膜了么?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很……”言语间倏地伸出舌尖在她耳骨上轻舔了一下:“不舒服。”最后他慢悠悠地吐出那三个字。
千静语被他调戏地脸红,原来他只是想告诉她为什么他总是不喜欢做安全措施的原因,不是她想的那样。
顿时为自己逝去的单纯默哀了,下一秒千静语无地自容地恨不得闷进水里去。
“你不早说,还拿丝袜!”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他一下,她还是把气都撒到了他身上。
“有些东西必须身体力行地去感受一下才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是么?”他口中义正言辞地说着,手却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走起来。
千静语想按住他的手阻止,却还是以失败而告终,易宇兮轻而易举地就脱下了她的丝袜然后把她抱转过来,借着水的润滑狠狠地将自己送进了她体内。
第一次在水里,当温热的水流和他一起涌进来的时候千静语难以自持地呻|吟出了声,易宇兮炽热的眸光在她毫无遮掩的曼妙躯线上流连忘返着,然后又一次索要了她,与她共赴向极致的天堂。
于是那一夜千静语对“衣冠禽兽”这个词又加深了几分了解。
***
许是因为已经在一起了的缘故,千静语发现自己也开始越发地依赖易宇兮,以前去他学校还没有那么勤快,现在基本只要她没课不去做家教她就粘着他到处跑,看他打篮球,陪他上课,还有就是和他一起去射击俱乐部射击。
一开始她只是陪他去,然后自己远远地坐在一旁看他举枪射击,他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所以每次看他连射几环她就会觉得他好帅,但是慢慢地易宇兮便不让她再坐在一旁干看了,而是把她抓过来教她打枪。
“注意脚的站姿,还有手臂放平一点,手指别这么握,要这样握。”易宇兮边纠正她的姿势边示范给她看。
“是这样吗?”千静语很聪明,所以上手很快,听着他的指点她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姿势然后询问他。
易宇兮站在一旁看她有模有样还挺像样的便轻轻颔首,倒是孺子可教也。
得到了他的肯定,千静语心里开心地像雪碧一样冒泡,但是很快就压在住了,她目视前方瞄准枪靶,一脸认真。
易宇兮没有任何提示,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
只听“砰砰——”两声,她娇小的身躯因为弹力稍稍往后仰了一下,但也却稳稳地打了出去。
易宇兮拿起望远镜朝远处的枪靶望去,是九环,对于新手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
千静语自己也抢过他的望远镜看了看:“就差那么一点点……”略显失望的语气。
易宇兮闻言,只是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而后缓缓开口:“已经够了。”
已经够她危险的时候自己保护自己的了……
“不够啊,跟你比还差得远呢。”千静语却嘟囔道。
易宇兮的眸光落在她脸颊上,夕阳下,她的侧脸精致美丽,眉目如画。
不动声色地收回眸光,他从她手中拿回枪退膛卸弹。
“回去吧。”他淡淡道。
千静语乖乖地点头,和他一起把枪收起来,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露天的射击场地。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熏陶下,她现在一点都不怕枪了,反而觉得射击也挺酷挺刺激的。
“我去更衣室换下衣服,你等我一下。”两人走出射击场后千静语对他说道,她每次来射击俱乐部,不管是射箭还是射击都会换上运动服。
易宇兮点头,然后她便松开了与他十指交缠的手走向了更衣室。他目送着她走进更衣室,环视着四周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袋中的手机却蓦然响起。
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是“义父”两个字。
他墨黑的眉眼瞬间沉敛了几分,朝千静语的方向投去一眼,看到她已经进去才走到一边滑开了接听。
“义父。”他恭敬地唤道。
“嗯。”一个低沉粗霭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正是他的义父,赫赫有名的季岩宸。
“最近在那里如何?”接着,季岩宸开口问道。
“我在这里一直挺好的,义父不必牵挂。”易宇兮回答他。
季岩宸又在那头“嗯”了一声,似饮了一口茶,继而慢悠悠道:“听说,你倒了你潭叔的一批货?”那如同随口提及的语气,仿佛就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易宇兮握着手机神态凝静:“是。”片刻后,他回应,丝毫没有否认。
季岩宸在那头笑了几声:“果然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孩子,有胆识。”只听他这样说道,却听不出喜怒哀乐。
易宇兮没有接着应声。
“不过……”季岩宸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已经收起了刚才的笑:“虽然后生可畏,但你终是喊他一声潭叔,日后做事要给长辈些面子,你毕竟还年轻。”像父亲教育着儿子,他显得十分有耐心。
“是。”易宇兮星辰隐寂,也不多说一句。
“宇兮,我打的天下,总有一天要交付到你手中的,你现在还是学生所以很多东西我没让你碰,但是你要明白……这条路上从来没有死规矩。”季岩宸接着对他说道,意味深长。
“我知道了,义父。”易宇兮知晓义父的意思。
季岩宸在那头满意地点点头,又饮了一口茶后似蓦然想起了什么。
“听你潭叔说,你最近和一个女孩走得很近。”他似乎对此很关心:“怎么?是一个人在英国不甘寂寞了?”
“……”易宇兮握着手机站在原地,依旧眉浓墨染。
此时千静语已经从更衣室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易宇兮抬眸就看到在对他挥手微笑的她。
那笑,就像冬日的一道暖阳。
电话那头依旧很安静,易宇兮知道季岩宸在等他的答案。
注视着站在那里朝自己嘟嘴招他过来的千静语,易宇兮终是开了口。
“义父,那只是……逢场作戏。”他一字一句地回应道,直到那头响起满意的笑。
“那就好,女人如衣服,玩好了就收心,你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季岩宸叮嘱道。
易宇兮沉静如水:“我明白。”
于是,那头终是收了线。
易宇兮慢慢放下手机目光还停留在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上,然后他将手机收回袋中,面不改色地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