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字数很多哟!一般前一章字数少的话后一章我会很多的哟,所以轻哥很好的那~啊哈~然后轻哥想缩这章基本上写的都是黑社会打打杀杀有点血腥啥的,轻哥也木有进过黑社会的缩,大家随便看看不喜勿喷哈……我闪……公告——因为长期码字到凌晨三点可能太累了,轻黯扁桃体发炎了,在家上吐下泻加发烧,这几天要去医院挂水可能日更不了了,还有几章存稿我改成两天一更,在这里给亲们道歉了,对不起,又不能日更了,等好了我双更,请大家继续支持
湛风堂是宸风社在A市的分堂,但当时却还未达到如今的规模,在强大的A市并没有立刻形成气候,站稳脚跟,黑道上还有其他的小帮派与湛风堂共存于A市并不愿投靠到宸风社门下,这也是当年宸风社所面临的一个棘手的问题,宸风社的成员虽然个个心狠手辣,但是在黑道上却一向以“仁义”二字著称,同道间不会刀枪相见,所谓的归顺于宸风社门下也秉承着以德服人的原则。
夏天和夏景叶加入湛风堂后,无论是办事效率还是处事风格都讲究“快、准、狠”三个字,虽然年轻却潜力无穷,无一处不体现了宸风社的门风,因此很受当时湛风堂老大的赏识,觉得后生可畏,前途光明。
当年的倪岸深在湛风堂还算不上什么大角色,只是辈分比夏景叶和夏天都高,在湛风堂资格较老说话还有些分量,那时已经三十出头的他对湛风堂忠心耿耿,视死如归,说话做事雷厉风行,也很有气魄,这也是促成他日后能接受老大位置的原因。
夏景叶和夏天年轻有为,有胆有识,更重要的是两个年轻人都不怕死,仿佛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夏景叶就像强硬的铁石,无坚不摧,平日沉默寡言关键时刻却冷酷无情,身上独有的孤傲气息隐隐透出他的王者风范,就像是被与生俱来的光辉照耀着,他是那样的霸气凛然。
倪岸深总觉得这个年轻人日后会在湛风堂大有一番作为,所以一直留心观察,相处融洽。
相比夏景叶,夏天却一直有隐忧似的,好像心中总有一份牵挂,倪岸深觉得这样难以斩断情丝的人是难成大器的。
而后来事实证明,当年的倪岸深是对的……
虽然宸风社不与道上其他的帮派纠葛,但是树大招风,其他帮派终究是看不顺眼湛风堂在A市高调的作风,总觉得自己的风头全被湛风堂抢去,帮派之间自然而然也汇聚成一股势力来抵抗湛风堂,经常会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来招惹湛风堂的人,夏天和几个兄弟当时就被牵连了进去,因为一点小摩擦最终大动干戈,其他帮派组成了一众队专门来找夏天的茬,在A市的一个小巷趁湛风堂的人少时直接将夏天和夏景叶给堵死,而当时要一起去吃夜宵的倪岸深也在其中。
“夏天,等你好久啊!”对方为首的金发中年男子首先开了口,语气很不友善。
他们一共有40号人的样子,根本没有预料到的湛风堂只有10个人不到,人数悬殊,在场湛风堂的所有人都立刻进入防备状态。
夏天看到眼前的人墙,轻轻冷笑,双手慢慢紧握成拳,眼神透露出轻蔑。
“我们湛风堂说话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对同道之人也一直敬让三分,还以为各帮派都是虚怀若谷之辈,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语毕,金发男却鄙夷,“天下乌鸦一般黑!大家都在道上混的,别把你们湛风堂说得天花乱坠好像救世主一样,说到底都是黑社会,干的什么勾当大家心知肚明!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夏天顿时恼怒,稍稍移动了脚欲有冲动要警告那嚣张的小子一番却被沉稳的倪岸深拉住。然后倪岸深从后面缓缓站出,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哟,还以为只是湛风堂的几个小罗罗,原来还是有个说得上话的人在啊。”金发男看到倪岸深并没有给任何面子。
倪岸深面不改色,注视着前方的几十号人,“不知以多欺少是否乃贵帮的作风,不管湛风堂如何之黑,至少还讲江湖道义,我湛风堂从不做趁人之危之事,你们现在这样,似乎有失贵帮派门风……”
金发男脸黑,“倪岸深!你别以为自己在湛风堂混多了几年就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狐假虎威!你充其量也就比那帮鼠辈高一点而已!”然后带着嘲笑继续道,“趁人之危?呵呵……你们湛风堂仗着自己是宸风社门下的想把我们所有帮派都拉拢过去壮大势力?我呸!老子们在A市混的时候你们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想让我们归顺投靠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就是宸风社老头来了也得滚!”毫无顾忌地出言不逊道。
黑社会的帮派,最讲究的就是义气,一旦跟定了哪个帮派哪个老大,只有誓死效忠,绝不会有背叛,弃帮派兄弟投奔其他帮派是道上之大忌,这也是为什么宸风社一直没有使强硬手段的重要原因。
湛风堂所有人表情晦暗,在宸风社所有的分堂,宸风社的老大,那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最大掌控者,对宸风社的每个人来说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出言狂妄者,以下犯上玷污者一律杀无赦!
金发男触犯了湛风堂乃至宸风社之大禁忌,湛风堂所有人冷漠傲然,更加敌视。
双方陷入无声的僵持,连空气仿佛瞬间静止,慢慢笼罩上一层阴森恐怖无比的气氛,黑社会帮派间的对抗与较量迫在眉睫。
双方的所有人都是高度戒备,就像被下了符咒般直挺地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彰显着各自帮派的凛冽霸气与铮铮傲骨。
蓦地,在倪岸深快速的眼神暗示下湛风堂的人当先出手,然后……就像一个军队如临大敌,战争在顷刻间爆发,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黑社会间的厮杀是残忍的,湛风堂个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非等闲之辈,即便人少,赤手空拳的打斗下对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所谓暗箭难防,小人之心防不慎防,在自知不是湛风堂对手之后对方居然拿出了刀器来抵抗……
湛风堂所有人被对手用刀团团围住,他们表情更加暗沉,心中更加蔑视。
小人就是小人,只会暗算玩阴的,看来对方今天是有备而来,他们得更加小心。
“砰!”夏景叶率先擡腿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小混混手中的长刀踢飞,然后一个前腿横踢便让他重重倒地。
大战再次被击发,对方的人一个个拿着长刀挥向湛风堂的人。
夏景叶从小学习跆拳道,15岁就是跆拳道黑带,如今年仅19岁的他已是跆拳道7段,那些雕虫小技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容许轻黯犯下小花痴神马的-_-|||
哦哦哦~不会打架的男银不素好男银,会跆拳道的男银最帅了~昂昂昂!儿子最帅!天下无敌!)
而倪岸深和夏天在宸风社混迹多年,身手也自然灵敏矫健,只是其他兄弟就没那么好运了,刀枪无眼,刀剑无情,有几个兄弟躲避不及被刺伤后就倒下了,而对方的人越来越猛,似乎是想赶尽杀绝,下手不眨眼,残忍无比,下手重的更是一刀毙命。
夏景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命丧刀下自己却来不及营救,而那帮人就像禽兽,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在肆意挥动着手上的长刀,似在宣告今夜要血洗湛风堂。
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有的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命丧黄泉,无限的愤怒冲击着夏景叶的大脑,那些嗜血的恶魔在他眼里是无比的丑陋与肮脏。
他不再保留自己的实力,在黑社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灵敏躲过迎面而来的长刀,一个侧身反手下就夺过了对方手中的刀。
手起刀落……却在快要触及到那人脖子的瞬间他停下了……
眼前的对手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站立不稳。
脑海中瞬滑过母亲的脸,耳边似乎有母亲的低语……“小叶……不要……不要杀人……”
片刻的失神,而后黑眸冷冽直视对方,只是这样的一瞥却寒气逼人,震慑人心,让原本就已经胆战心惊的对手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成为众矢之的。
回眸看向其他人,除了夏天和倪岸深,湛风堂的兄弟已经所剩无几,他手执长刀目露凶光,夜色下他宛如魅惑人间的精灵却也是黑暗冷漠魔鬼,他要捍卫他情同手足的兄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也没人阻挡得了他。
还是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地要和他作对,虽然长刀在手拿得却是刀背,没有痛下惨手,他只是用刀背将他们一一打昏。
杀人放火的事,他夏景叶永远不会做……因为他是母亲引以骄傲的儿子……
但是毕竟寡不敌众,在湛风堂的兄弟所剩无几之后,倪岸深和夏天的体力也慢慢消耗,开始无力招架,夏景叶在又解决完几个小角色之后猛然看到倪岸深的背后有人要偷袭。
“哗!”一阵锋利刀刃滑过的声音,倪岸深回头就看到了替自己挡了一刀的夏景叶。
夏景叶肩上的衣服瞬间破裂,鲜红的血肉晰然可见,他忍着猛地用后旋踢踢向挥刀的对手,直接将他踢趴在地,自己却也用力过度牵扯到伤口疼得站立不住要倒在地上。
“景叶!”倪岸深大惊失色,立刻解决掉眼前的其他障碍然后扶起他。
夏景叶和自己的交情并没有深到让他要以身涉险甚至是自己性命来救自己,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替自己挡了一刀让他在湛风堂冰冷的心也瞬时感动万分。他倪岸深这辈子没有欠过任何人人情,今日欠夏景叶一条命,今天他就是自己死也要让夏景叶活着出去,如果他们能躲过此劫日后他也会报答夏景叶的救命之恩!
“夏天!撤!”扶着夏景叶,倪岸深杀开一条血路,面目狰狞却还在为夏天掩护。
宸风社的成员在自己的团队里个个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只要是他倪岸深认准的兄弟他必定誓死保护,绝不会大难临头做缩头乌龟留自己茍活。
夏天摆脱了那群人来到倪岸深身边才发现夏景叶身受重伤。
“景叶怎么会受伤?”夏天深知夏景叶身手在他和倪岸深之上,不会轻易受伤,所以惊诧不已。
“他是为了救我……你带他先走,我给你们断后。”倪岸深将夏景叶交到夏天手里自己拿着刀便要回去厮杀。
“岸深!你疯了!你一个人!”夏天拦住他断然拒绝。
“叫你滚快滚!别他妈废话!不然我在这先砍了你!”倪岸深猛然推开他们便迎向了那群人的追杀。
夏天无力让他再回头,看着伤势严重的夏景叶只得先背起他逃避。
“夏天!我没事,快回去帮岸深,那帮|人|杀|人不眨眼他一个人不行!”肩上的伤痛愈演愈烈,仿佛是无数只蚂蚁在吞噬着他的血肉,但是夏景叶还是挣扎着从夏天背上下来,他不能把倪岸深一个人丢在那个虎穴里,他必死无疑。
夏天看着夏景叶肩上触目惊心的鲜红,染红了夏景叶的整个背脊,也染红了他自己的背梁。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是一个小区门口,再望了望身后,还没人追过来,夏天才开口。
“你受伤了线回去叫人,我回去帮岸深!快走!”夏天推着夏景叶自己便擡腿跑向了来时的方向。
夏景叶忍着肩上的剧痛缓缓迈步,却觉得举步艰难,直到听到后面有追跑的脚步和趋渐清晰的喧哗声才警觉那帮人应该是分成了几队人马分别追杀漏网之鱼。
现在的他身负重伤根本无力反抗,前方是平坦的大马路他根本无处可躲,而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慌乱中他侧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个小区门口。
来不及多加思考他捂着肩上的伤口踏进了小区,肩上低落下来的血也顺着他的轨迹形成断断续续的痕迹。
不行,血迹会暴露他的行踪。
猛然撕裂身上T恤的下摆,他简单快速地将伤口紧紧包扎好,那仿佛浸入骨髓的剧痛让他差点要疼得叫出声,却还是咬紧牙关忍了过去。
然后步履艰难却用他仅剩的力气躲进了小区一处僻静黑暗的角落,在他的身后却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浓烈的恶臭熏得他阵阵恶心,加上肩上猛烈的痛他的身体开始有些麻木,头也开始眩晕,但是他逼自己坚持住,他必须得撑过去,他不能死在这儿,不能死在那帮人手里,不能!不能!
慢慢地有一个脚步声缓缓传来,越趋越近,夏景叶心口一窒。
他们来了吗……?
脚步越来越近,只差一步……
“唔!”
夏景叶反应灵敏,猛地用手直接捂住前来的身影,想要做人质以威胁其他人,却在将身影重重按在墙上的时候呆住了。
来的人不是那帮人,而是一个……女孩……
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的是女孩惊恐万分的眼神,却……明亮闪烁,直射他眼眸。
女孩似乎是住在这个小区的,因为受到惊吓手中的准备扔掉的垃圾也掉落在地,娇小的身躯忍不住颤抖,她以为遇到了坏人。
夏景叶发现抓错了人正准备放开她却听到了那群人追赶而来进入小区的声音。
“这儿有血!他们肯定在这儿!”
“臭小子!看他们往哪儿逃!”
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夏景叶立刻再次警惕起来,就像一只惊弓之鸟却时刻做好了抵抗的准备,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女孩依旧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她惊恐万分,想要挣扎反抗。
“唔唔……”她想要挣脱他的桎梏。
夏景叶只能更紧地用手捂住她的嘴,而后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我不是坏人,我在逃命……”
女孩的眸潭更加灵动闪耀,眼神里透露出惊异,但是眼前的男子背着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脸,甚至他的眼眸她都看不清。
耳边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真的是有人在搜找着什么,声音粗鲁而又野蛮。
她再擡眼望着眼前的黑影,他似乎侧着头在倾听着外面所有的动静,一动不动,屏息凝神,在隐约的月光隐射下她看到了他肩上鲜红的血迹,就像失了控般地还在无限蔓延。
他真的是在逃命吗?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不再抵抗。
“看!血!这里有血!”蓦地,她听见那帮人中有个声音叫了出来。
“那里还没搜!会不会躲在那里?”
终于,他们发现了他们所在的那个角落,缓缓而来。
夏景叶全身瞬间紧绷,连呼吸都变得紧促。
脚步慢慢逼近,他也随着脚步声的靠近缓缓直起了身子准备反抗,却……
女孩趁他不备挣开他的手。
月光下,那是一张清秀精致的脸,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宛如月光女神一般圣洁,美丽。
然后还没等他缓过神他的手就被女孩紧紧抓住,恍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她躲进了臭气熏天的垃垃圾箱后面。
女孩的紧紧挨着他与他一同蹲在着恶臭的地方,无数的苍蝇在他们身边乱飞乱舞,熏得夏景叶即将窒息。
那帮人终于来到刚刚他们躲避的位置,但是恶臭熏得他们也不想再往前一步。
“臭死了!妈的!难道是他们耍花样溜了?明明有血!”他们听到一个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会不会躲在垃圾堆里?”突然有个声音提醒道。
夏景叶蹲着的身体再次慢慢直起,双手慢慢凝握成拳,目光冷滞。
如果躲不过,他也会拼死一搏……
女孩听到慢慢往里靠近的脚步开始害怕,不自觉得往他身边挪了挪,却在不经意间加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夏景叶居然在催人窒息的熏臭中闻到了一股清丽淡雅的香味,是女孩身上的。
“他们在那里!在那里!”猛地,远处有个声音传来,然后近在咫尺的脚步毅然停住,再也没有动静,之后又是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好像是撤离的声音。
夏景叶仔细听了很久很久才确定是他们已经离去了,这才拉着女孩出了垃圾堆。
“咳咳!咳咳!”经受不住臭气直熏的女孩一出来就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差点就要被憋死在那里。
夏景叶的伤口越发疼痛,卸下防备的他只觉得伤口疼得侵入五脏六腑,苦不堪言。
终于恢复正常呼吸的女孩回身就看到他倚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捂着肩膀低沉着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还是有些警惕,她慢慢地靠近他却不敢再近距离接触。
“你受伤了……”许久,夏景叶听到她轻声的低语,声音宛如一股清泉直入他双耳,缓缓流入心底……
没有任何回应,他甚至都没有擡头,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消耗了太多力气,连擡头现在都觉得艰难。
女孩看他一动不动,肩上的血在他的衣服上却越印越深,那样的恐怖,那样的可怕,这样流血下去他会死掉吧?
失血过多人会死。这样想着,同情心开始泛滥的她不再有畏惧,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人,她又轻缓开口,“我去拿药给你止血,你就在这儿不要动。”涩涩的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
夏景叶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像他这样的人,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会想救他……而她,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刚刚不仅没有出卖他还救了他,连同自己一起躲进那肮脏的垃圾堆里。
他也是会被人这样关心的吗?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的吗?他以为自己再也感觉不到了。
女孩再次来到先前他存在的角落的时候却已经空无一人,墙上还有淡淡的血渍,他却已经离开了……女孩蹙着秀丽的双眉,只得慢慢移开脚步离去,月光照得她的身影修长清丽,却隐隐也有些孤独。
她是15岁的邱扆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