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很软,也嫩,果冻似的,挠的严景淮手心痒痒的。
“我其实想到了一百个招数制服他,但我没有力气,什么动作都不能做,学过的功夫都没用了,我保护不了自己。”
她抓着严景淮的衣袖不松手,不自觉的摸严景淮的手指。
“好像我确证听障的时候。”
“你知道吧,我不是生下来就听不见的,我做过很多年正常人,然后突然有一天,老天爷把我的耳朵收走了。”
“我不愿接受这结果,又没法改变。”
“我甚至有些恨自己。”
“为什么,我要这样软弱,保护不了自己。”
“我很害怕。”
她一直低着头,严景淮看不见她的表情。
大约是**心声有些害羞,她声音时大时小,控制的并不好。
严景淮拉过她的手,在上面写:
为什么怪自己。
不是你的错。你没做错任何事。
就像你在路上,突然有人高空掷物,你又预测不到。
你只是运气不好
严景淮认真写道:
遇到这种事,后怕是应该。我也在害怕。但是你不该因为这件事憎恨自己。
有这种想法也不行。
因为你才受伤害的人。
闻清音盯着手心,手指突然蜷缩起来。
她声音有些大:“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你写了什么,能再写一次吗。”
严景淮气结,作势要挠她痒痒,闻清音赶紧求饶。
两人闹了一会,严景淮坐到她身边,把她有些乱的头发整理好。
他对她说:“抱歉,让你遇到这种危险。”
闻清音不解的问:“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是你让我遇到危险的。”
严景淮说:“我不是你丈夫吗,应该保护你的。”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闻清音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吧,你的歉意,小闻董手下了。”
严景淮温柔的笑了。
他把她塞进被子里,轻声说:“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闻清音顺从的闭上眼睛,又听他说:“示弱,不丢人。”
“你没必要为承认自己的胆怯羞愧。”
“这是你教过我的,记得吗。”
闻清音始终闭着眼,只是偷偷握住他的手指。
不知是不是药效还没过去,她的神经始终是兴奋的。
她真得很累,但她睡不着。
在她第三次翻身时,严景淮发现了。
他哼着儿时听过的歌,轻轻拍她的背,不动声色的安慰她。
闻清音那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终于进入梦乡。
但这姿势叫她睡得太舒服。
她小声嘟囔着什么,松开严景淮的手,翻了个身。
严景淮笑骂道:“用完就丢,你这是渣女行为啊。”
闻清音的地盘总是大的,这间卧室也不例外。
屋子是米色调的,点缀着大片的棕,看起来没有办公室那样压抑,却也不是什么温馨的场所。
严景淮想起自己刚到闻清音家时,那样板间一样的房子。
比较起来,这间屋子要更乱一些,显得更有人气。
突然他愣住了,闻清音的衣柜没关牢,他看见了里面的睡衣。
既然你有睡衣的,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严景淮默默捂住胸口,眼睛里的光深沉起来。
这位公主真恐怖,睡着了也要勾引我!
他摇摇头,低声笑起来。
他找到急救箱,轻手轻脚把闻清音的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为她处理伤口。
严景淮并没遵守跟闻清音的约定。
她睡着后,他没离开。
他一上午过得惊心动魄,心累,身体也累。不知不觉间,他在闻清音身旁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睁开眼,闻清音正从他身上往下爬。
她一点不内疚自己把严景淮吵醒,淡定指向一旁。
严景淮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在床边的小柜子上看见她的助听器。
“谢谢。”闻清音戴好助听器,继续从他身上往床下爬。
严景淮的睫毛不可控制的颤抖了几下,捉住她的手腕。
怕碰到她的伤口,他并没用力,只是禁锢她,不许她乱动。
看了她许久,严景淮问:
“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你为什么坐在我身上。”
“你为什么在我身上乱蹭。”
“你为什么——”
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别的原因,他声音很低,比平日更哑。
他一手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顺着衣服下摆,溜进她腰上。
顺者她脊背间的凹陷,他一点点向上,然后发现,她没穿内衣。
他目光沉寂下来,几乎带着些胁迫,他问:“说呀,你想做什么。”
因为经常玩乐器,他的手指有一层薄薄的茧,有点糙,摸得闻清音痒痒的。
他眼睛里的暗示太明显,闻清音很轻易的读懂了。
她轻轻笑了:
“我在勾引你呀。”
“我在勾引严景淮。”
那瞬间,严景淮的表情甚至有些狠厉。
他翻身,把闻清音压在**,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闻清音的眼睛不再柔软,甚至有些得意。
她说:“可我现在不想了。”
严景淮像给人按下暂停键,维持抽皮带的动作,傻傻看着她。
闻清音说:“你知道的,小闻董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哦。”
她笑眯眯的,一看就是在开玩笑。
严景淮却不敢继续。
他不想她有任何勉强。
他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委屈巴巴看着她:“真的不可以吗。”
闻清音觉得他可爱死了。
她冲他勾勾手指,等他把脸凑过来,吻上他的嘴唇:“当然可以啦。”
“你对小闻董做什么都可以的。”
这一瞬间,严景淮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闻清音柔软的嘴唇。
他觉得自己被什么狠狠勒住了脖子,周围没有氧气,他也忘了呼吸。
但他很快便重新获得自由。
他像条挣脱束缚的狼犬,露出尖利的牙。
……
一晚缠绵,第二天起床时,怀里多了个软乎乎的身体。疑惑了几秒钟,严景淮才想起来,这是他老婆。
昨晚我们睡在一起。
严景淮想想就高兴,忍不住傻笑起来。
他恨不得在时代广场买一条广告,向全世界人民宣布这个好消息。
他凑近闻清音的脸颊,打算给她个早安吻。
没想到闻清音已经起来,正盯着手机,时不时在屏幕上戳几下。
她躲开严景淮的吻,“稍等一下,在做正经事。”
严景淮一吻落空,嘴唇落在她发梢上。
他下巴抵在她光/裸的肩膀上,好奇的看她手机,屏幕上是红红绿绿的线,不断跳动的数字晃得他眼睛发疼。
“这、这是传说中的股票交易界面吗。”
电视里演的果然是真的,霸总的一天就是从搅动金融风暴开始。
严景淮问:“你在干嘛?”
“干死倒霉崔的。”
闻清音完成手头的工作,把手机扔在一旁:“他敢对我起坏心眼,我不可能放过他家。等着吧,最多一个星期,我要他们倾家**产。”
她亲亲严景淮的嘴唇,“闻到橙子味没有,我起床后特意去刷牙的。”
“我一直在等你醒来亲我。”
严景淮本来就有点介意自己没刷牙,听她这样讲,准备好的深吻也变得浅尝辄止。他碰碰她的嘴唇,然后跳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边刷牙边说:“我还想写歌骂他来着。还是你的方法解气。”
闻清音伸懒腰,“我本来打算今天就把他家股票抄底,但又觉得太便宜他了。这种人渣,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我要得赚点精神损失费才行。”
她冲卫生间喊,“你不许给他写歌,这牲口不值得。”
“知道啦。”
严景淮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跳回**,补上他的早安吻:“刚才亲的不好,重新亲一次。”
一吻结束,闻清音呼急促起来,严景淮却停了动作。
她看向床边,非要撩拨这人一把,“我还以为你想继续呢。”
严景淮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有剩下的铝制方袋。
闻清音捡起盒子,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认真读着背后的使用说明:“剩一周就过期了。”
“看来要浪费了。”
昨晚严景淮说要用完。他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但是耐不住闻清音求饶。
这一盒有十个,他一晚上才用掉四个,那人就快昏厥过去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他也不会……
闻清音朝地上数了数,故作遗憾:“这星期肯定用不完的。”
严景淮冷笑一声,“不会的,我们有的是时间试。”
闻清音又撇了他一眼,表现的有些悲观:“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再而衰三而竭,你,唉。”
这词是这么用吗。严景淮决定了,回头自己上补习班的时候,说什么也得带上闻清音。
他很不服气,拉着闻清音的手,让她摸自己腹肌:“我认为,你对我判断有误。”
他果着上半身,裤子松松挂在腰上。他肌肉的线条流畅又漂亮,看起来生机勃勃的。
闻清音拍他肚子:“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头拉肚子了。”
严景淮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伸手就往她衣服里钻:“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喊着,老公,不行了不行了……”
闻清音脸通红的捂住他的嘴,“之前,出于研究目的,我们做过统计,男性最佳生育年龄其实在二十四岁左右。”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过了这个年纪,那里的活性度就减低了。”
严景淮:!!!
这还是人话吗!
这是什么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