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愁闷,便不再去想。
既然齐铭主动求和,我便也不再和他说这些,而是扯了些其他的,算是挨过一个下午。
我留齐铭用晚饭,晚饭间又向他打听了一些承光的消息。
显然,齐铭虽是销售副总,却没有什么接触核心的机会。
I-WE是安瑜和承光的,其他人各司其职,没有越界,也不知道公司确切发展。
只知道I-WE发展迅猛,势如破竹。
房地产板块稳步进行,科技板块推陈出新,似乎还有石油、新能源的加入
我最想打听的就是承光有没有抢走那一块军工类的蛋糕。
齐铭不知道。
他也不会知道。
于是齐铭走后,我又陷入沉思
近几日,工作压力繁重,心情抑郁,每到夜里团子入睡后我便捧着手机发呆。
手机屏幕上是易南的微信头像。
信息全是我发出去的。
没有别的话,只一个句号。
便发了好几页。
我不知道易南这次为什么这么决绝。
毫无预兆的决绝
又一个清晨,我照例早起。
团子却赖了床。
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已经一个多星期不回来。
满心都是和Anna一起玩。
这令我安心。
毕竟我还没想好解释的措辞。
爸爸不是不要我们了。
爸爸只是有事情去处理。
若团子追问,什么事情时。
我怕我答不上来
我吃完早餐,便要去上班,可是忽然胃疼,**到额头冒了虚汗。
于是我匍匐在餐桌上,手指扣在桌面,指关节泛白。
做饭的阿姨忙上来询问我:“姚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忙手忙脚乱地去找Anna。
在这个家里,Anna是负责团子的育儿阿姨,但更像管家。
她急匆匆地跑下来,又去唤了司机师傅,送我去医院。
是的。
易南虽然同我撩了狠话。
但他安排好了所有的生活起居。
他在不遗余力地照顾我和团子。
这个我知道
司机师傅姓卞,很少见的姓,南方人,说起方言时我也听不懂。
他年纪在五十上下,更多的时候他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大觉,因为我很少麻烦他。
这天要送我去医院,他显得十分有责任心,将车子开的四平八稳。
我让Anna留在家里看着团子。
自己忍着痛去了医院。
卞师傅将我带到了一家我没怎么去过的私人医院。
他挠挠头说道:“这是易先生常来看病的医院,不用排队,院长也认识我。”
我笑,虚弱地同他说:“谢谢您,卞师傅。”
他取下手上的白手套,同我说:“姚小姐,您等我,我去找人。”
说罢,他将我从车上扶下来,也顾不上关车门,便朝医院里面跑去。
这所医院门前有白求恩的雕塑。
想来是一家合资医院。
很快,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出来,面色凝重,恭恭敬敬。
卞师傅抹抹头上的汗:“姚小姐,我已经安排好了,易先生也马上过来。”
我发了发怔。
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易南。
心中不免有些欣喜。
他是不是气消了?
他是不是明白过来了?
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人一激动,胃**更甚。
也许是之前在承光那里吃了太多痛,外伤加内伤就未好全过。
于是我弯下腰,只觉得虚汗一阵一阵的往外冒。
他们将我扶上轮椅,推到VIP室,一系列检查后,很快就给我打上了吊瓶。
冰冷的**灌入血管,很快,胃**便消失了。
而易南和薛以桐,也是在这时推门进来。
“易南!”我惊喜地唤了声。
易南穿着我最喜欢的深蓝色套装。
西服的领子上有暗纹翅膀。
上衣口袋露出的一角是我替他搭配的爱马仕丝巾。
袖口有精致的帆船铆钉纽扣。
自然,也是我给他配好的。
他的周身全部都是我的味道
没等我再多说半句话,薛以桐就率先开了口:“哥哥,你看姐姐红光满面,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她将眼光瞟向我:“姐姐,你不会又骗哥哥玩吧,哥哥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