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以后,是某国潮品牌办的时尚秀。
承光受邀参加,他带上了我和多多。
小孩子虽然不懂时尚,但他听说可以看到流光溢彩的舞台和成群结队的漂亮姐姐,自然兴奋得不得了。
这一天清晨,承光请了化妆师和服装师早早地来到家里替多多和我打扮。
我替多多挑了一套灰白相间的格纹燕尾服,不算是最出彩,但是好在团子气质稳重,宛如老哥。
服装师带来的其他的衣服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有的太小,连我大儿的肚皮都裹不住。
服装师是个年轻的小姐姐,她额上有些汗,十分不好意思的向我致歉:“不好意思姚小姐,下次我就知道宝贝的体型了”
我忍俊不禁:“没想到一个两岁的小孩能有这么胖吧”
服装师尴尬的点点头。
我们将团子好不容易塞进衣服里,团子一开心,多喝了20ml的奶,“嘣”扣子崩开了。
服装师小姐姐额上的汗更密了,我却笑的更浓,抹着眼泪问她:“还有,别的衣服吗?”
服装师翻翻找找,忽然亮起笑颜拎出一套大红色的汉服,她如释重负:“汉服比较宽阔,不挑身材!”
我冲团子挤了挤眼睛:“听到没,多多的身材开始挑衣服了。”
团子打着奶嗝,抓了抓自己肉糯糯的肚皮,用小奶音说道:“多多的身材真好!”
我和服装师小姐姐被逗笑,依次点头:“唔,唔,好,珠圆玉润。”
不得不说,小团子真的很适合这套红色汉服。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颗红色的绣球,似乎脚一踢,就能滚上三圈。
走近看才知道,哦,这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胖子。
不得不说,很是玄妙。
我的衣服是承光替我挑的。
今年很流行的柠檬黄色连衣裙,衬的肤色十分白嫩。
他让化妆师将我的头发夹卷披散,又神秘兮兮地回到卧室取出一个首饰盒。
他当着大家的面将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Chopard的黄钻项链,大家都有些看呆了眼。
他的声音柔和,宠溺地看着我:“穗岁,这个跟你今天的衣服很搭。”
我慌忙摆手:“不不,太贵重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项链从盒子里取出:“我早就买好了,这就是给你的,我的袁太太。”
“圆太太?”团子睁着无辜的眼仰着脸看着我们:“麻麻承光说你是一个圆的,太太。”
他歪了歪头:“太太是什么意思?是很老的老女人的意思吗?”
我捏了捏拳头,克制自己不去打他。
在场众人皆笑了起来。
承光爱怜地摸了摸团子的头。
一旁的服装师小姐姐热泪盈眶地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双手举在胸前,羡艳地说道:“袁先生对您真好,你们一家太幸福了,好羡慕。”
我由衷地抿唇微笑道:“你以后也会有个爱你的老公和可爱的儿子的。”
服装师一咬牙,跟我说:“等等,姚小姐,我有件高定礼服特别适合你,也是柠檬黄色,你等我十分钟,我去车上取!”
我哭笑不得,还有隐藏好货啊~~~
我们折腾了四个小时,才收拾完。
团子花了半小时,我花了三个半小时,承光只是换了套修剪得体的西服,就精致的不可一世。
我们出门时,是承光的司机来接。
他开着加长宾利,我坐在车里有些怅然,久久地说道:“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钱”
承光眯着眼温温地笑:“我没有钱。”
我歪头看着他。
“都是我老婆的钱。”
面颊一红,我低下头去。
团子伸着手想去够车顶上的灯,被我几次三番制止。
承光倒好,直接让团子站在座椅上,随便任他去用小手抓挠车顶的灯
这个国潮品牌是以中国传统文化创新结合运动休闲为主。
整个秀场布置成了90年代初市井街区一般,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的招牌,楼房参差间,模特会沿着楼梯缓缓而下。
我们的座位在前排中间,承光似乎跟品牌创始人关系十分熟络。
我们落座没多久,易南便带着安瑜也来了。
我立时紧张了起来。
承光暗地里握了握我的手,低声说道:“放轻松,这只是个show。”
我心下自知,像易南这样的名流,一定是座上宾,但真的看见他同安瑜携手而来,还是有些不自在。
承光倒是轻松,仿佛在澳洲的争端根本给他们二人留不下什么芥蒂。
易南远远地便朝承光招手,承光也起身回应。
他们二人说了几句便坐下。
这期间,我一直在低头逗团子玩。
除了感觉头顶一片炙热,也不知道是安瑜在盯着我看还是易南,或者是头顶绚烂的灯光。
我偷偷抬眼瞄了瞄,却恰好发现易南来回闪烁的眼神。
哼
是你在偷看我
还好,他们的座位安排离我们不是很近,中间隔了三个人。
我长吁一口气。
show很快开始,绣球团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我的腿上看show,只是没看多大功夫就拽着我价值连城的礼服裙睡过去了。
我同承光一齐笑他。
然后承光将他抱过去,解放我的双臂。
一个半小时的秀很快结束。
散场时团子也刚好醒来,满脸兴奋溢于言表。
承光同我说他要去跟主办方寒暄一下,让我和团子稍微等等他。
我点头答应,于是带着团子在梯台旁玩耍。
绣球团子蹲在楼梯旁捡方才落下的金色丝条。
我在一旁看着。
这时,易南忽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
易南扶住我的腰,朝回一拉,我跌进他的怀里。
我们只离一拳的距离,我几乎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我吓的忙推开他,后退了两步。
易南蹙着眉沉声说:“小心点。”
我挪开眼光:“谁让你吓我。”
易南不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于是我借口去找团子,却忽然听见易南开口:“你上次跟我说的事我想了想,可能是真的”
我怔了怔,犹疑地看着他。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到现在都不确定,我和她有没有”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会场内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
却看见,我视如珍宝的姚多多从楼梯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