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脸红————苍天在上,前一秒他还在要求法伊瑟不要把他当成小姑娘糊弄,这一秒他就像个小姑娘似的被他那三言两语的情话给撩得像是浑身着火……
他想大声呵斥他让他赶紧闭上自己的狗嘴,但是又感觉针对这种话在那鬼吼鬼叫本身就像是一件少女含羞的操作?……犹豫再三白爵伸出手,捏着悬空在自己上方的俊脸拧向一边,不让他用那亮得像灯泡似的招子盯着自己,同时给他泼冷水:“别自说自话了,朋友,一只Alpha怎么可能属于另外一只Alpha?你之前还闹着要加入我的狼群,没听过‘一山不容二虎么’,你是不是有病?”
说到这个,白爵更生气了——他之前心动的时候真的差一咪咪就答应法伊瑟加入自己的狼群。
……………………答应另外一只Alpha加入自己的狼群?他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而法伊瑟压在白爵身上,没有动,随便他怎么冷嘲热讽——过去二十年培养出来的耐心都用在这里了,男人转过脸,强行用自己的鼻尖蹭蹭白爵的手掌心,鼻息的湿热喷洒在他手中掌纹。
白爵:“……”
现在他估计自己真的是脸红了。
白爵:“你怎么没脸没皮的?”
“……我平时还算是个正经人,暂时只对你这样。”法伊瑟说,“你要不要去暗星巷打听打听,排着队等着上我床的排的队伍有多长,但是哪怕他们尾巴都摇断了,我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噢,就会说好听的。
搞得好像谁信一样。
白爵想了想哼哼了下,理所当然道:“当然了,你天天跟我在一起,每天山珍海味吃惯的人还能接受得了阴沟里的臭鱼烂虾?”
“……”
法伊瑟看着白爵那副洋洋得意的自信模样,碧色的瞳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白爵反而是率先受不了的那个:“能别像个哈巴狗似的盯着我么?”
法伊瑟低下头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以行动代替回答:实在是爱不释手。
白爵:“……”
隔壁邻居贵族少女们:“……”
白爵推开男人的脸:“说点正事。”
法伊瑟:“你说。”
白爵:“……你再用这种盯着一块肉的眼神盯着我,你让我怎么说?”
法伊瑟伸手盖住白爵的眼睛,白爵感觉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后,为法伊瑟的神操作沉默了下……随后听到法伊瑟带着笑意的声音:“现在看不到了。”
白爵无语地把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扯下来:“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是不是确定闻不到我身上的Alpha味了?保险起见你再仔细闻闻?是不是像我们现在凑那么近也分辨不出来?”
法伊瑟听话的闻了——从白爵的发顶发丝开始闻起,到他的眼睛,唇瓣,耳廓,颈部,再一路向下……那裸露的鼻尖扫过他敏感一些的地方时,少年几乎抑制不住自己鸡皮疙瘩泛起一片,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当法伊瑟一只大手拖起白爵的臀部,脸贴近他的腿间——少年呻吟一声,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说:“冯让不会变态到把脑袋埋进我的裤裆。”
白爵奔放又直白的话引起不远处其他牢房一阵骚动——
毕竟光线太暗,哪怕此刻贵族少女们瞪大了眼,也只能看见男人像是一头强健的豹伏在少年双腿之间……
而白爵的话完全坐实了她们脑补的画面。
噢!
法伊瑟抬起身子,顺势拉过少年的脚在他脚背上亲了下,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的他淡淡道:“在他碰到你这个地方之前我肯定会先杀了他。”
白爵翻了个白眼,然后两人又瞎胡闹了一会儿,白爵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法伊瑟赶回了自己的牢房。
确认隔壁牢房的门被重新关上,白爵低头捡起之前被遗忘在地面上的兜档,在身上比划了下以后,他背过身,背朝那些天真的贵族少女,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研究着穿上了那些破布——
在他动作之间,挂在破布上的铃铛一阵乱响,声音清脆得像是风铃。
那玩意除了前面那一块东西外加后面那块遮住了还不如不遮除了能挡点儿灰尘什么都挡不住的薄沙之外,整个儿就是个情趣用品……
难为白爵面瘫着脸将自己的小弟弟塞进前面那一包东西里,还能淡定评价:“有点儿小,他们是不是觉得雄性Omega的这东西都不应该太大……这才算是真正的性别歧视吧?”
他抬起手弹了弹小裤衩的松紧,于是那玩意在他腿间一阵乱晃——
白爵听见隔壁牢房好像呼吸都变得稍重了一些。
黑暗之中瞪了对面牢房一眼,白爵侧过身,认真想了想以前在外面跟着那群狐朋狗友去地下娱乐场所玩时,看过的艳舞表演……犹豫一下,伸出胳膊,如天鹅颈脖翘起,轻轻搭在栏杆上,脚一勾,轻而易举把自己挂在栏杆上,身体后仰,铃铛乱响。
白爵:“这样?”
法伊瑟:“……”
白爵白皙的脚指头踩在栏杆上,动了动:“有点那意思不?”
法伊瑟站起来,走过来,大手在黑暗之中准确地落在黑发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下——又惹来一阵铃铛的怒响,隔着栏杆,他压着少年贴向自己:“改变主意了,哪怕是第一个看见你穿这东西也没办法冷静接受别人看到这个……我现在去弄死冯让?”
白爵面无表情地推开法伊瑟,双脚从栏杆上落下来,重新落在牢房的干燥稻草上,淡定道:“别闹,你以为都像你似的变态。”
……
到了傍晚的时候,白爵一脸淡定地配合着那些海盗们给自己带上脚镣铐,和那些少女们被海盗们带走了。
走的时候,身后的少女们舞服上的铃铛发出凌乱的响声,这辈子没穿过这么暴露衣服的她们拼命地扯身上的衣服企图多盖住哪怕一点儿肌肤……其中她们还得不时应付那些海盗们的咸猪手。
白爵回头看了眼法伊瑟,男人还坐在牢房里原本的位置一动不动……只是目光垂着,温度灼热地落在他的屁股上,像是要在那烫出两个洞。
白爵微微蹙眉,头也不回地拍掉一只鬼鬼祟祟想要落下在他屁股上的那只手,冷漠地说:“别碰我。”
那海盗被拍了下,嘟囔着“劲真大”不满地缩回手,与此同时,白爵感觉到那灼热的目光也伴随着这样轻描淡写地消散。
白爵重新回到了甲板上,然后发现除了刺眼的光线让他有所不适之外,海盗们对于自己的娱乐消遣也十分看重——
比如他们的宴会厅就十分华丽,像个正儿八经的歌剧院,层层叠叠的人群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来往的下人努力往来送着食物和酒……
冯让坐在第一排。
白爵只来得及看到这些,就被推搡得塞进了后台……没有人告诉他一会儿具体该做什么,只是让他跟着音乐,只要够火辣,讨得船长大人的欢心,也许就能活着到下一个落脚地被卖给人贩子。
而那些贵族少女们围绕在白爵的身后,各个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她们这副模样能不能讨人欢心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担心的事情——
这让白爵觉得自己肩上负担更重了一些。
宴会开始后,他们听见从前面传来欢声笑语,那动静像是半艘船的海盗都聚集到了这里……随后音乐声响起,后台顿时乱作一团,海盗们推搡着少女们,就像是驱赶绵羊似的要将她们赶到舞台中央去,少女们发出阵阵崩溃的尖叫——
白爵叹了口气,一脚踏出去,冲进舞台的聚光灯下。
外面的海盗们发出沸腾兴奋的哄笑,白爵唇角抽搐了下,感觉到无数道贪婪的目光黏糊在自己身上——
白爵:“……”
真那么好看啊?
你们怕不是眼睛有毛病吧?
舞台的正中央有根杆子,白爵一个翻身,铃铛乱响之间把自己挂了上去,再一只手牵着杆子后仰拉直——
又引来雷鸣掌声。
白爵:“……”
行吧。
黑发少年微微眯起眼,在他后仰的那一瞬间,他看见宴会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他完全熟悉的身影,身穿海盗那些破烂的衣服溜进来,和守在门口的家伙交谈了两句后,谈笑风声之间拧断了他的脖子!
白爵的双腿交叉在杆子上滑动时——
男人摘下了那个海盗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白爵再翻身,用臀部中间的缝隙上下在杆子上摇晃时——
男人从那名海盗的腰间摸出枪,握在手里。
宴会厅最外层的那些人迅速倒下,而里层的人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舞台上……男人剥开人群,在抱怨中往前挤,与此同时,少年收回目光,手脚灵敏地窜上了那铁杆的最高层——
当背景音乐达到最巅峰,众人兴奋的惊叫声中,少年一个后跃像是海豚一般勾出完美的弧线,带着清脆的铃响飞出舞台!
“噢噢噢噢!”
“看呐!”
“我的老天爷,我操你啊!”
台下,海盗船长大人嗤笑一声,唇边挂起笑容站起来,张开双手一把将少年稳稳接触——带着甜蜜气息和汗水的味道钻入鼻中,海盗船长微微眯起眼……
在少年的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的瞬间,心中的最后一丝丝警惕也被周围那群海盗们兴奋的起哄声搅乱!
而冯让并不知道,在怀中少年伸着双臂缠上来的一瞬间,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的副手老雷斯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形至扭曲——他如鱼类抽搐挺直了下,到了嘴边的声音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身后的大手捂住……
最后他试图发出的警告也被吞噬在了周围人们兴奋的叫声中。
他瘫软着,坐回了椅子上,甚至没有人发现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当冯让让自己的鼻尖埋在怀中少年的颈部,贪婪深嗅,忽然,他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头部……
周围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将军。”
男人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游戏结束,船长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来啦……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