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惧的惨叫从程文清的口中传出。
当在场的人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程文清已经被人瞬间拽住头发猛地一拉,后仰着跌倒在地上了,手里的烙铁也落在了一边。
三公主略有些惊恐的看着来人:“你是谁!胆敢破坏本公主的好事!”
苏洛嘴角轻轻勾起,看着面前一身酷劲骑装的幕烟色:“我当你是不准备救我了呢。”
苏洛知道,幕烟色在苏洛肩膀被刺之前就来了,只是一直躲在牢门外没出来。
“我没想救你的,只是单纯的看不惯这两个女人而已。”幕烟色一边嘴硬,一边捡起程文清掉落在旁边的烙铁:“两位看起来,也是个身份尊贵的吧,怎的还亲自逼供来了,勤劳的真是让我幕烟色自愧不如啊。”
“幕烟色,是春凉国的那个公主?”三公主狐疑道:“那你为何要阻止我们,我们可是在为你十哥讨回公道,你应该和我们站在一边!”
幕烟色不屑的回道:“我不与任何人为伍,我们春凉国也不需要别人来为我们讨公道。”
三公主被她一句话堵的说不出话来,程文清很快冷静下来,被随从扶着站起来后道:“原来是春凉国的公主,但即便你是公主,刚刚竟敢撕扯我将我拉倒在地,你可知道我是谁?”
幕烟色好笑的看着程文清:“你就是一坨人人厌弃的狗屎,我拉你一下还嫌脏自己的手呢!”
“你!”程文清听言恼怒的涨紫了脸,还从来没人敢这么羞辱她!
“来人呐,将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好生伺候!”程文清一声令下,身后那几个精装的小厮就将幕烟色围了起来,一直跟在身后的查玛刚想插手便被幕烟色制止了:“我自己来。”
说时迟那时快,幕烟色手里拎着烙铁,对着他们有章法的挥舞起来,空气中到处飞着萤红的火星,但烙铁可是实实在在的烙在那几个壮汉的身上,三两下就把他们都烫的满地打滚哀嚎。
程文清恼火的吼:“她会拿烙铁你们不会吗?给我都多拿几根烫平她的脸!!!”
那几个小厮刚准备挣扎着起身,幕烟色眼疾手快上去就掀翻了洛铁盆,顿时烙铁和烧的通红的炭火四处飞砸滚落,有几个火星飘到了三公主和程文清的身上,顿时烧的他们跳脚哭喊。
几个小厮又实在的挨了几烙铁,撑不住痛楚就跑掉了。
程文清朝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壮着胆子就靠近了幕烟色
“小心石灰。”苏洛知道她们的伎俩,及时出言提醒幕烟色,幕烟色转身一脚将那个随从踢飞到了躲到后面的三公主和程文清身上,抓在手里的石灰也撒了她们一脸。
又是一阵刺耳繁杂的哀嚎过后,三公主尽力眯着张开进了石灰的眼睛道:“幕烟色,你今日的事我早晚要跟你加倍算!你给本公主等着!”说着就在随从的搀扶下跑了出去。
程文清看眼下根本捞不着便宜,也只好跟着三公主先跑了,临行时还不忘回头怒视苏洛和幕烟色一眼:“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幕烟色听见这突然而来的恶毒诅咒,不禁惊讶的对苏洛道:“你是哪里惹来的这样的下三滥?”
苏洛看着幕烟色嫌恶之极的表情,没有接话,她现在还被铁链绑在刑具架上。
看着苏洛没有回话,幕烟色也静了下来,然后苦笑着拎着烙铁走向了苏洛
查玛看到她这个举动不禁头皮一麻这要是让七皇子知道了,可了不得了!
幕烟色将烙铁对着苏洛,道:“其实我也很好奇,我要是就这样烫下去了,你会不会招供我十哥的死?”
苏洛看着幕烟色,毫不畏惧,不悲不愤,淡淡的回道:“试试?”
查玛看着幕烟色手里的烙铁离苏洛的皮肤越来越近,背脊上汗早已湿透了衣裳了公主和自己本来不是救人的吗?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苏洛和幕烟色对视着,也对峙着,僵持着。
幕烟色眸色凌然,凝神专注的盯着苏洛的眼睛,像是试图要看透她内心的脆弱,但是最终她放弃了,她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丝,也看不到。
本来紧绷的神经在放弃的那一刻瞬间松弛下来的幕烟色,苦笑着将手中的烙铁丢在了一边,妥协道:“算了”
苏洛就知道幕烟色下不了手,因为清醒时的幕烟色,根本不会相信是自己杀了幕贤。
即便她相信,也不会用这种手法逼供。
不知道为什么,苏洛就是觉得幕烟色会相信自己不是凶手,当时那一次在衙门的时候她,只是事发突然不够理智。
查玛见自己家公主放弃了,立刻松了好大一口气,上前去将苏洛解救下来。
苏洛吃痛的擡起受伤的左胳膊,捂住自己的右肩。
幕烟色看着苏洛这副样子还在逞强,白了她一眼,冷冷的将怀中的药瓶递给苏洛:“这是我七哥让我给你的。”
看着幕烟色略微傲娇的样子,苏洛就想起了幕逸之前在宫里莫名给自己送什么手伤的药的时候,也说是幕烟色让送的,互相把对方搬出来做挡箭牌不禁觉得好笑,这两兄妹性格不太像,但是不坦诚这一点倒是挺像的。
“我走了。”幕烟色没什么话说,刚刚还拿烙铁威胁苏洛,她觉得再待下去很尴尬,就直接出去了,查玛也只好行了个礼跟了出去。
查玛跟上幕烟色问道:“公主,我们回去吗?”
幕烟色冷哼一声:“等下再回去,先去问一问那个杨大人,到底是有多不把我们春凉国放眼里,我们春凉国的嫌疑犯竟然随随便便就给莫名其妙的人刑讯逼供?要是嫌疑犯就这样死了无法结案,我倒要问问他准备怎么跟我们交代!”
查玛看自家公主明明就是一副要去替苏洛找后茬警告的模样,嘴里还振振有词的为自己找借口,也是无奈了,谁叫自己跟了个明明热心肠却又不坦诚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