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皇子离去,阿四吩咐人去门口查看对方是否已经走远。
“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告知了。”阿四上前对萧任元道:“只是属下不明白,之前的消息成果是我们死了很多将士换来的,为什么全部白白给他。”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父王派来的,有王命在身!他不知绞尽了多少脑汁才抢来这差事,从父王准予,到他抵达楚国,竟只用了两天时间,真是够着急的。”萧任元摇头笑了,接着道:“他此行凶险,我若是有所隐瞒,难保日后不会牵连到我头上来,即便是给他这些信息,也不过是保他多活几日。”
“可惜了,偏偏就在大皇子赶来的这两日,就是疫情蔓延的日子,他们之前还来不及知道,刚刚我与大皇子的随从说到疫情的时候,他的表情,精彩的很呐。”阿四忍不住幸灾乐祸,这样要丢命的差事,大皇子居然还要以身犯险顶替正愁眉不展的二皇子。
“昨日刚到的野郎中怎么说?”萧任元可不觉得是什么疫情。
阿四回到:“那野郎中也说不像是瘟疫,说更像是中毒所致,而且他的草药确实有效果,不过好像也有很大的副作用,服食后虽然命保住了,但是醒来几近痴傻,不知道是那毒的作用,还是他药的作用。”
“或许是他的配方或是剂量不准确,不过一出手就能救命也算是不错了,让他好好调配解药,必不会亏待他。”萧任元说完就转身去了书房了,天见石的事萧炳想插手就让他去好了,自己在暗地里行动反而更方便。
刚打开信件审阅内容,有个随从便进来通报:“二皇子,衙门那边有动静了,把齐国的三个将领都传到衙门审问了,楚国的公主和春凉国的皇子公主都在。”
“嗯,知道了,让人盯着,有什么情况立刻禀报给我。”萧任元放下手中的信件,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望不到底。
本来正冷静缜密处理事情的萧任元,一听到有关苏洛的消息,便开始思绪纷飞:洛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多想现在就去和你并肩站,伸出手臂为你挡下一切。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不想娶亲的原因,原来是上天早有安排,让我遇见你——
衙门。
杨大人看着堂下一屋子的皇子公主和将领,满脸都是焦虑,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光是和春凉国还不够纠缠的呢,齐国又插进来,这是要闹翻天?虽然当那块暗纹中衣被搜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数次的这样抱怨过了,但是眼下全都站在了眼前,还是没忍住又在心里哀嚎一次。
“怎么个说法啊,到底还有事没事儿?没事老子就回去了!这么点个破地方也要请老子过来,你们楚国也真够可以的!”齐中将不耐烦。
杨大人一听他出言讽刺,脸上瞬间挂不住,但又不好明着和他说什么,只得一拍惊堂木道:“你们在我的辖区内聚众斗殴还持械伤人,可有此事?”
齐中将冷笑一声:“是又怎样,他们当街掳劫我的小厮,我还能不能去抢回来了?你们楚国的衙门就是这么断案的?”
“休要再对我楚国出言不敬,你可知就凭你刚刚那几番言论,本官就有权力让人打你二十大板!”杨大人用力一拍惊堂木,砰地一声震耳欲聋。区区一个中将,猖狂成这个样子!
齐中将不屑的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拍什么拍,震着老子耳朵了!”
“你…”杨大人脸气的通红,但是又不能真的就这样打他二十大板,想想自己在自己楚国还要这样看人脸色,心中万分不快!
“杨大人,别跟他废话,你们不是在吴家找到了什么证据吗,直接拿出来进入正题!”幕烟色也看不惯齐中将这个样子,粗鲁野蛮个没完。
“什么证据…”齐中将是真的不知道在吴家发现的暗纹中衣的事。
杨大人看齐中将还蒙在鼓里,怪不得这么猖狂,顿时心中解气,叫人将证物呈了上来,发问道:“本官要先问一下堂下的三位齐国将领,可识的这块中衣上的暗纹?”
齐中将和一个参将都接过来看了看,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参将却没有动作,像是早就知晓此事一样,但是显然他们三个平日里并不会互通消息,苏洛看他们同为齐国将领却如此不团结,心中也是好笑。
“你何处得来我齐国的暗纹中衣?”齐中将看完狐疑的脱口而出。
杨大人冷言:“你愿意承认是齐国的就好,这可是从吴家被杀的小厮手里抠出来了,是杀吴家的凶手留下的!”
“你放屁!信不信老子砍了你,胆敢污蔑我!”齐中将诧异了一瞬,吼的脸红脖子粗。
幕烟色走出来,故意问道:“呦,你激动什么呀,人家只是说这是凶手留下的,没说凶手就是你呀~”
齐中将听罢更加恼羞成怒,竟要上来揪住幕烟色,却被幕逸一把推了回去:“中将大人,莫要失了男人该有的风度。”
“狗屁风度!谁敢污蔑老子,老子就要了谁的脑袋!”此言一出,另外两个参将皆叹息将脸别向了一边,好似不屑与这般无脑之人为伍。
幕烟色笑了:“你这还没怎么样呢就要砍人要别人脑袋的,难不成,吴家真的是你干的?心虚?”
那个尖嘴猴腮的参将,上前拉住了齐中将,省的他再火上浇油,接着对一脸冷怒的杨大人道:“杨大人,虽说这截中衣的暗纹样式是我们齐国的不错,但是现在甚至早在很久之前,各国的暗纹样式就不具备私密性了,谁要仿制虽不能说易如反掌,但也不是绝不是难事,而如今仅凭这样一块中衣就锁定凶手为我齐国人,是否太武断了些?”
苏洛看着这个参将就是之前并未上前围观暗纹样式的那个,心中更加肯定他早就知晓了此事,这次也算是有备而来,说的有理有据。
“本官也没有因此断言凶手就是你们,只是,既然有这暗纹为证,最起码你们也是嫌疑犯,我请你们来问话,还希望你们都配合一些,也好省去我们双方不少麻烦。”杨大人为官二十载,也不是好糊弄的。
“那是自然。”那参将附和。
“传证人阳明。”师爷看堂下情况稳定,便开始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