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不知道有人意淫着自己,他现在的心思全在房子上。
“白总,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是请您高抬贵手,别拆那两间老屋子。”
“凭什么?咱俩已经恩怨抵消了。我这也是照章办事,您没理由阻止我吧?”
老常笑呵呵地说:“您是那种人嘛?像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只有我这样的人渣能干出来,但现在不是招报应了吗?我皮糙肉厚,您怎么折腾都没事,可王大爷年岁大了,心里装不住事儿,听说要拆房子,老爷子昨天一晚上没睡,要真把房子拆了,那还不出人命啊!”
白威翻着眼睛说:“你了解我吗?我为什么就不是这种人?”
常青自我解嘲的一笑:“你要是这种人,迟野也不会喜欢你那么长时间了。”
白威的脸色变了,差点把手中的捏成两半,过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你要想不拆房子,就把地买回去,两间房子一共300万。”
听得老常心里一番个,他妈的,自己藏起来的全部的家当划拉到一起差不多就是300万。姓白的是要抄自己的家产啊!
可想起王大爷一脸的褶子,常青咬着牙说:“行!”
以前300万对常青来说算得了什么,一辆车钱而已。老常许久没这么拮据了。把佛像买了100万,算是凑齐了270万。还差30万,常青抖了抖自己空荡荡的衣兜,得,彻底的穷光蛋了。
他追在白威屁股后面说:“白总,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了,要不您给个优惠得了。”
白威翘着眉毛说:“300万是一口价,我要把那块地皮盖楼,创造的利润还不止这个呢!
“那要不……先欠着?”
白总显然不习惯别人欠自己钱,最后常青软磨硬泡算是勉强答应了,可老常必须到白威的公司上班抵债。
工作不错,自己的老本行——工地的一名瓦匠。
老常脱掉了大褂换上了工作服,跟一群农民工一起抹墙皮。
人真不能闲着,就这么一天挥动的瓦刀,结结实实地累上一天,人反而更加振奋了,几日前的茫然颓废一扫而空。
休息的间歇,老常给卖药的张胖子打了电话,总体意思是自己同意合伙,但他入的是信息股,不拿钱,但他认识的门路多,能帮胖子打开市场,到时候自己提3成收入。
张胖子很干脆的答应了,当初他找常青其实也是看中了老常的门路,别看落魄了,可到底当过大老板。能帮自己打开销路,那就是财源滚滚来了。
常青翻着电话本想了又想,给几个搞保健品零售的朋友打了电话。要在他们药店设立个专柜,这几个朋友以前都接受过常青的帮助,这种不花钱的小忙,很爽快地答应了。
放下电话,常青想着,过几天得抽空去几个专柜看看,跟几个药店的销售经理谈谈,给点提成,这样才能让他们下力气促销。这钱就从自己的收入里出,虽然是自己放血,但毕竟没有成本,这么中间接缝估计能小赚一笔。
而张胖子能打进以前进不去的大药店,估计也是皆大欢喜。
忽然手中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特别熟悉,是自己以前住所的号码,“喂,墙面抹完了吗?到我这来给我做饭!”
白天当瓦匠,晚上当保姆。这日子,真他妈有前途!
在菜市场买回来菜,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回来了公司,等进了屋,白威一皱眉头:“怎么这么臭?洗澡去!”
老常在太阳下卖了一天的力气,又一路骑车过来,自然满身的汗味,既然老板不喜欢就赶紧冲冲吧!
把买来的菜放到厨房,老常进浴室开始脱衣服,站在淋浴头下猛冲一气。
忽然浴室的玻璃门被拉开了,常青回头一看,白威抱着胳膊立在门口。
常青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胡乱冲了几下,裹上浴巾就要出去。白威伸手一拦:“你洗干净了吗?那脖子上还有水泥印子呢!”
没办法常青只要站在淋浴头下接着晾肉。
这几天人生的大起大落,折腾得老常瘦了10多斤,黑亮的皮肤紧紧裹住结实的肌肉,线条更加分明。一脑袋的板寸短毛虽然被水流不断冲刷,却倔强地竖立着。
白威眼看着几道水流顺着肩膀胸膛一直流到大腿根,隐没在一团黑草中,那团萎靡的物件就跟它的主人一样一蹶不振。
小公子有点冒火了,猛得扑上去将常青狠狠地抱住。手一下子就将老常的要害握个正着。
常青不干了,使劲地甩开姓白的。
“你干嘛!少他妈耍流氓啊!”
白威也不说话一口含住常青的厚嘴唇,用力啃咬着。两个一米8多的大男人在浴室里缠斗成一团。
常青脚下一滑,栽倒在地,白威顺势压了过来。常青气哼哼地说:“30万可不带这个服务的啊!”
“我想你了……”说这话时,白威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就像小孩喊“我饿了”一样天经地义。
这无赖样儿,常青再熟悉不过了。以前一想吃什么东西时,他就是这么磨着常青的,害得老常每次都心软,不管多累都起身给他做吃的。
可现在他都把自己挤兑成成这样了,怎么好意思跟自己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