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倒没注意到小迟公子的情绪低落,射精后的刺激让他肉体疲惫,情绪却不断高涨,思维不断地运转着。
像这样的好事儿不能单练他一个人,说什么也得捎带上姓白的。
摸着迟野的头,常青琢磨着怎么有效利用资源。
当他再次去医院在白威面前提其帐本的时候,人家白少爷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可见早早就洞悉隐情。
常主席牙根痒痒,还真是当官的家里出来的崽子,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什么一笔惊人巨款?拿他老常当二傻子呢!
撂下脸子对姓白的说:“人家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你看怎么办吧?”
白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常青,脑子里不知道翻腾什么损招呢!
“你有什么想法?”白威把球踢了回来。
“把祸根子甩出去呗!我又不是他爸,护着他干吗?”
白公子开始把嘴抿成了一条线,憋了老半天扔出三字:“你不会!”
常青气乐了,凭什么我就不会啊!论冒坏水,自己也算是井喷级别的了。这姓白的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就像您说的,您常主席也是个懂感情的人,我相信你是真爱小野。另外您要是另有打算,就不用跑到我面前拉花架子了。”
常青再次确定自己这辈子最烦的人就是白威。弄得跟诸葛亮似的,真鸡巴装!
他也没心情扯犊子,单刀直入地问:“迟野不能呆在国内了,你给他的签证办下来没?”
白威微苦着脸说:“没办下来。”
常青急了:“这点破事怎么还弄不明白呢?”
“本来都办下来了,上面有人跟领事馆打招呼,说小野牵扯什么经济大案,结果把证扣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有个不太成型的想法……”
听完白威的想法,常青惊出了一身汗。
“你确定?这他妈不是演电影!”
白威紧紧地握着他的肩膀说:“只要你肯帮忙,这事就能成!”
第二天,白威拄着拐就出院了。自己打车回到公司。直上顶层去找迟野。
几天不见,迟野瘦得更厉害。白威看了心疼,却顾不得许多了。
“小野,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
迟野的大眼睛终于有点活气:“真的?白威哥,这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白威点了点头:“可是小野,你离开后,我们要有很长的时间不能见面,不能联系,你要有心理准备。”
迟野的眼睛里又开始闪泪花。白威情不自禁想过去亲他,可迟野猛地把他推开,一脸的惊惧之色,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白威心里发堵。
从他把迟野从姓常的那里救出来起,迟野就开始排斥来自男人的碰触了。刚开始,他只是以为小野受了点惊吓,问题应该不大。可后来迟野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从刚开始的勃起障碍发展到连亲吻爱抚都一概排斥。
看着都要抖散架了的小野,他只能握着拳头后退一步,微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最近感冒了,差点传染给你。”
白威一笑特别阳光,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所以迟野慢慢地平复下来。不过他压根没想到白威是在找借口,不怎么抖了,就傻呼呼地问:“你吃药没?得多喝水!”
白少爷还在笑:“挺挺就过去了,不用吃药。”
又过了几天,常青带迟野出现在大街上。俩人先是去了饭店,在包间里,常主席要去亲迟野。小公子拼命地挣扎,结果常主席的脸差点被挠成土豆丝。
“啪”的一声,一大嘴巴糊在了迟野的脸上,把孩子打得一个趔趄。
上菜的服务员被这阵势吓坏了,赶紧退了出去。门口有几个食客顺着门缝看热闹。
“妈逼的,给你脸了是吧!是个什么东西?让人操的烂货,玩你是看得起你!我要是不管你了,你连个臭要饭的都不如,现在他妈赶紧给我滚!老子还不稀罕玩你了!”
迟野捂着脸从包房里跑了出去。
常主席余怒未消,还一个人在包房里骂骂咧咧的。
迟野出了饭店,先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后来晃悠到一家银行,在门口犹豫半天,走了进去,等他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密码箱。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在车行租了一台夏利。然后开着车离开了市区。
车不紧不慢的开着,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就会发现,夏利车的后面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一台面包车。
到了一个加油站,迟野下车加油。又去了趟厕所。出来时,风太大,所以他把衣服上的帽子遮在了头上,低着头回到了车里。
再往前开,就是盘山道,这是通往B市的必经之路。而迟野的姑姑家就在B市。
看来小孩发现了跟在身后的面包车,越来越快。
而面包车也开始加速行驶。
当夏利再次转过一个山角后,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轰隆哗啦”的水声。
面包车也转过来后,车上的人发现道路挨着悬崖一旁的护栏被撞开了一个巨口,夏利已经没了踪影……
这个路段一直是事故多发地带。尤其现在正是雨水多的季节,车要是掉到悬崖之下的湍急的河水中,车里的人多半要被冲得没了影子。
打捞的现场乱哄哄的。
看热闹的老农翘着下巴说:“这算啥啊?前年一台旅游大巴掉下去,那才叫惨呢……”
夏利车门被撞开了,里面的人已经没了踪影,看来是被冲走了。
从打捞的车后备箱里,交警发现了一个密码箱。有专门的法医在车座上提取了血液残留。经过DNA鉴定,证实的确是租车人——迟野。
而那个密码箱后来被省里下来的有关部门提走了。
白威作为迟野的好朋友,在河边哭得都要虚脱了。
“小野,你等着!我会给你报仇的!常青!你个畜生!我操你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