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忙走上前。
“已经可以进餐厅吃饭了。”
姜芷珊挽紧了安初夏的手臂,道:“可以吃饭了,我们去吃饭嘛!嗯?好吗好吗?”
她一个劲地卖着萌,安初夏受不了这一套,无奈地答应下来。
“好,先吃饭。”
然后再找大圣算账!
姜芷珊嘿嘿笑着,拉着安初夏进了餐厅。
安初夏一走,韩七录也跟着站了起来。
擡脚之前,他的目光往夏侯零身上深深看了一眼,看的夏侯零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才收回目光跟上了安初夏的脚步。
眼看着韩七录和安初夏进了餐厅,夏侯零才拉着玄森问:“你看到了吗?韩叔叔的眼神!太可怕了!”
玄森一耸肩。
“谁让你维护简单维护的那么明显?”自找的。
夏侯零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玄森:“我很明显吗?”
玄森懒得回答,直接站起身往餐厅走去。
夏侯零一个人被丢下,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他们的背影一眼。
他偷偷给韩炎圣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才往餐厅走去。
……
简单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耳朵还是烫的。
韩炎圣收起手机,脑子里还倒映着夏侯零发的那条短信:【你爸妈好像怀疑你跟简单了,你被训没关系,别连累小泥鳅!】
他擡眸看向刚吹干头发的简单,毛茸茸的头发跟露出肚皮的小刺猬似的,可爱又扎人。
“吹干了?”他问道。
简单伸手捏了一撮头发,没好气地回答:“干了!干到不能再干了!”
韩炎圣认真地扫了一眼,跟检查卫生的卫生委员似的,见头发的确吹干了,他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往外走。
“走了,下去吃饭。”
下去?
简单几乎是立即瞪圆了眼睛,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着。
“我不下去了!”她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我很饱,晚饭不吃了。”
“是吗?”韩炎圣盯着她看了两秒,“可以,那一会儿我吃完端上来给你吃。”
“端上来……不!不行!不要!”简单认命地走上前,讨好地扯了扯韩炎圣的衣角,“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害我啊!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叔叔阿姨误会的吗?”
“误会?”韩炎圣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呵笑了一声道:“我正大光明照顾我的救命恩人,为什么要怕别人误会?还是说……你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有鬼才怕人误会?”
简单的心跳漏了两排,她慌乱地别开眼否认:“我心里有什么鬼?我心里才没有鬼!”
“是吗?”韩炎圣挑了一下眉,“既然这样,那就下楼吃饭去吧。”
靠——
怎么又绕回来了?
简单愁苦着一张笑脸,因为她刚才自己说的话,不得不跟韩炎圣下楼吃饭以证明她心里没鬼。
……
两层楼的台阶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这么短过。
简单只觉得一眨眼就到了楼下。
她脚步迟疑着缓下来,扭头看韩炎圣:“要不,我们两个分开进去?”
韩炎圣白她一眼,继而一伸手,把她跟提小鸡似的提进了餐厅。
听到动静,餐厅里的众人纷纷往门口看过来,看到的就是简单被韩炎圣提进来的场景。
安初夏皱起眉,“咳咳”咳嗽了两声,冷声质问道:“大圣,你干嘛呢?!”
声音带着明显责备的意味,吓得简单连忙拍开韩炎圣的手,把头低了下去,几乎要埋到自己的胸口。
反观被训的韩炎圣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自在模样。
安初夏的目光懊恼地闪了一下。
她连忙缓下语气补充道:“小单,你坐我这来,应该饿了吧?“
简单扯出一抹干笑,硬着头皮坐到了安初夏身边的空位。
“听说你很喜欢吃鸡腿?”安初夏说着,夹了两个鸡腿放到她盘子里,叮嘱道:“多吃点,看你瘦的!”
简单又是笑了两声,拿起筷子安静地扒饭。
被明显区别对待的韩炎圣依旧满脸的无所谓。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怀疑过他是不是亲生的了,但是现在反而不怀疑了,现在的社会大家对领养的都很好,对亲生的反而坑!
韩炎圣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一下,一擡眼才发现韩七录正好坐在他的正对面,那双像极了他的黑沉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韩七录眉心微蹙,眉宇间满是探究。
但是那份探究过于锋利,绕是心理强大的韩炎圣都被盯得有点不自在。
韩炎圣清了清嗓子,不高兴地直接问道:“你吃饭看我干嘛?”
韩七录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看下自己的儿子都不行了?”
韩炎圣一愣,道:“也……不是不行。”
但为什么那眼神跟电视里的审讯员看犯人一样?他又不是囚犯!
韩炎圣偏了下头,努力无视韩七录的视线,拿起筷子夹菜。
今天的菜色很丰盛,不仅仅是因为安初夏和韩七录今晚来吃饭了,还因为白天管家说要给他庆祝顺利拿到A大的“通行证”。
等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习惯的谢老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要重要的话要说。
简单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乖乖坐直了身子听谢老说话。
谢老站起身,先是对安初夏和韩七录作了个揖,而后才看着大家说道:“有个事情需要跟你们大家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就要回京城了。”
夏侯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谢老师,您要走?”
就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玄森都露出了明显惊讶的表情。
谢老的不舍地笑了一下,道:“其实,本来想在大圣考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就回去,但是一直舍不得大家。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希望大家都能考到京城的A大,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
夏侯零扁了一下嘴巴:“那谢老……你可能等不到我了。”
“你小子!”谢老摇摇头,目光看向没什么表情的韩炎圣道:“大圣,你也说两句吧。”
韩炎圣的眸子一直是垂着的,听到这句话才有了点反应。
他擡眸看向谢老,又看了大家一眼,缓缓开口:“当初谢老师答应来庄园当我们‘家教’本来就是我们的荣幸,现在,您也算功成身退了,不是什么应该难过的事情。那我们京城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