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服装店,宁轩一把搂住我,手搭在我腰间,看着我装作很认真的说:“原来你一直在渴望我的肉体!”
……
这次换我一头黑线!
他忽然眉梢一挑,认真的假象咔嚓嚓碎了一地,眼角眉梢无不带着挑逗的看着我,搂在我腰间的手一紧,勾人的嘴唇贴近我耳边,小声而暧昧的吹着热气:“是不是很想吃掉我?”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血液和温度齐齐涌上脸颊!一边矫情的推搡他一边更矫情的嚷嚷:“你讨厌!胡说八道!”
他低低一笑,掐了把我腰侧的肉皮,我痒得直扭。他忽然又变得很认真的样子,手握在我腰上的力道几乎让我感到疼痛。他把我压进怀里,看着我的眼睛,眼神炽热无比,呼吸微微急促,声音低沉喑哑,嘴唇轻轻龛动间,带着魔力的诱惑从他齿间轻越而出,钻进我的耳朵里,钻进我的脑子里,钻进我的心里。他喃喃说:“雅雅,我真想吃掉你!”
我脑子里这回响的是“轰”是“砰”还是“咣”,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我觉得如果现在把鞋子脱掉,可能我的脚趾头都是红的!
MD!看样子是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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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比刚才更加昏了。宁轩的“求交配宣言”一出,我立刻变得手软脚软浑身酥软。
我发嗔发嗲:“讨厌!胡说八道!”
宁轩挑着眉梢笑:“傻样!”
我不干了,扯着他胳膊叫唤:“你才傻样!”
他笑,笑得一脸的纵容宠溺。
纵容……宠溺……
我被雷劈了!
苍天啊!我堂堂二十一岁的人民教师,被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学生当街纵容人前宠溺!实在有点太……丢人了!
我正悲催的自怨自艾时,一件更加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我对着正太撒娇的丢人一幕,被萧萧大奶奶一点不漏的全看尽进眼睛里去了!这回可真是丢人丢到家!
萧萧带着一脸的深切鄙夷向我走过来,痛心疾首的吼:“你看你这点出息!丢人!”转头看宁轩时,呆了一下后,脸上神情骤然一变,笑得比桃花盛开还灿烂的问:“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单身的?”
=_=|||!
这次换我深切鄙夷!我可下抓住了把柄,连忙对着萧萧痛心疾首的回吼:“你能不能长点脑子!问兄弟就好,加姐妹干什么?你是拉拉吗?能和女的谈恋爱?”
我和萧萧开始唇枪舌剑的乱战起来。期间我偷空向宁轩看过去。他正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听着,嘴角轻轻的翘着,眉眼之间蕴着又温暖又明媚的笑意。见我看他,他也望我,眼底涌动出炫目的光。那光将我裹起来,让我变得与喧嚣尘世的一切隔离,眼中心中再看不到其他,只有那个明媚耀眼的微笑少年。
身体猛然一震,我回过神。发现是萧萧推了我一把。她尽情取笑我:“花痴!看自己男朋友居然能看傻!”
我脸烫起来,囧得一塌糊涂。宁轩凑过来,牵起我的手,声音淡淡却字字清晰的对萧萧说:“其实,我对她比她对我更花痴的!”
完了完了!心酥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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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我和萧萧开始煲电话粥。
我说:“回访回访!快说说感觉怎么样!”
萧萧长长叹着气:“唉!妖孽啊!好大一只妖孽啊!”
我问:“我还是他?”
萧萧不屑的说:“呸,就你?想当妖孽?做梦吧你!你就是一只会发花痴的白痴!花白痴!我说的是宁轩。这个宁轩啊,实在太妖孽了!”
我问:“怎么说?”
萧萧说:“这人呢,长得帅不可怕,没什么;长得太帅有点可怕,但也没什么;最可怕就是,长得巨帅不说,还深情款款!苏雅别说是你,这样的妖孽搁谁身上谁都抗不住!就是贞节牌坊也得裂纹倒塌!”
恩。就是说,我花痴其实并不可耻,因为他会让节妇也变成花痴。我又问:“萧萧大奶奶,那您觉得,我俩看起来,还协调吗?”
萧萧恨恨的说:“靠!我最纳闷就是这个!一个明明是正太,结果少年老成得要死;一个明明是大龄妇女,结果装嫩嫩得一塌糊涂!你们俩往我对面一坐,我简直想哭!大的没个大样,小的不像个小的!世界怎么会如此扭曲!”
萧萧啰哩啰唆说了一大堆,绕得我直晕。等我好不容易想明白她在说什么,整个人兴奋得有如喝了好几吨的鸡血。
我美滋滋说:“你就直说我俩般配得了!啊哈哈哈!”说完实在忍不住放声得意大笑起来。
萧萧在电话那边喊了我一声:“苏雅,”她的声音居然变得很认真,“虽然你们俩的事听起来很疯狂,可是今天晚上见过他之后,我能感觉到,你的幸福来了。所以你呢,抓紧了,别松手!”
我心里充满感动。这就是朋友了!会在不确定时为你担忧,会在确定后为你把握住方向。
我激动的说:“萧萧你乖,算姐没白疼你!”
萧萧吼道:“滚!跟我这论姐,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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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我还美滋滋的沉浸在萧萧那番话里,使劲的回味着我的幸福。
忽然听到老爸对老妈说:“听说新任省长的人选定了,是原来的副省长程远天。”
老妈听了十分感慨的样子:“没想到他升得这么快,短短几年功夫就冲进省委,现在又要当省长了。老苏,我们得抓紧把事情处理好了,别等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万一选择从自己家门前烧起来,到那时候,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
老爸神情凝重的点点头。
我感到气压很明显不太对劲,问老妈发生了什么事,她对我说:“是换届的事,跟你小孩子没关系,你不用操心这些政界的大人事儿,继续没心没肺过你的欢乐日子去就对了!”
想想也是。老爸老妈在政府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没经历过?既然能从贫下中农一点点熬到今天家里过上小康生活,他们哪用得着我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黄毛丫头凑在一旁杞人忧天。
于是我不再去烦恼父母的事情,继续无比幸福的回味着我的宁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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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趁我没有课宁轩也只剩下自习课时,我们两个无良人士再次很无耻的翘课与翘班,双双饥渴摸进公园里的小树林。
我和宁轩躲在小树林里火辣辣的好一番缠绵热吻后,我靠在他胸前,告诉他:“萧萧说,你是我的幸福,要我一定抓住!”
宁轩用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掌心的力道有说不出的温柔,让我几乎陶醉。我舒服得恨不得睡过去。
他凑近我耳边,呢喃细语说:“你也是我的幸福!我会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
我忍不住笑起来,甜蜜的味道再次在心间泛滥得一塌糊涂。我问:“宁轩,你将来想做什么?你想考哪里的大学?”
宁轩轻吻我额头一下,说:“我其实想做一名珠宝设计师。不过国内大学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是特别强,师资技术各方面都比较弱,比较起来国外会先进许多;我想我一定会考本地大学。因为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仰头看他:“珠宝设计师?很不一样的志向呢!你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
宁轩说:“我妈年轻时是位很有天赋的珠宝设计师,如果她能够坚持自己的志向,一直留在国外研习深造,她会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名匠大师。可是后来她遇到了我爸爸,并爱上他,然后义无反顾的为爱情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和事业,跟着我爸回到国内,结婚,生子,直到后来生病,去世。”
这是宁轩第一次跟我说他妈妈的事。听着他语气中的落寞伤感,我心里有些难过。忽然想起之前宴会和他相遇时,他一眼就看穿我当天带的项链是赝品那件事。现在想来,他对钻石珠宝火眼金睛般的鉴赏能力,一定是从他妈妈那里继承过来的了。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你一直对珠宝钻石什么的有研究,所以那次在宴会上才会一眼就看出我带的项链是假的?”
他笑眯眯看着我说:“有时候你也不是笨得无药可救!”
我嗔怪不依,抬手去捶他的胸:“你才笨!我好歹还是大学生呢!你这个目前只有高中学历的正太,竟然敢这样和我叫嚣!”
他拉住我的手,忽然问:“苏雅,你是不是上学很早?我们差三岁,可是你已经读完四年制的大学了。”
我再一次被他带走话题而不能够立刻自知:“恩!对啊!”我点头应着时,脸上带着当仁不让的洋洋得意:“小时候我爸我妈工作忙,没人照顾我,所以他们就干脆提前一年把我送去小学读书了。怎么,是不是忽然间觉得,特别崇拜我?”
宁轩摇头,脸上竟然浮现出恶心死人的明媚的哀伤:“我在想,如果你不是被提前送进小学,如果你像别的小孩比如我这样按部就班的接受教育,是不是到了今天,你的智力智商什么的,会发育得比较好一些。”
我怒!别管他中间曲折了多少个弯弯绕,到头来归根结底一句话:他还是在说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