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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见越钟情 正文 第70章 承认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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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承认又怎样

    乔明轩看着薛远堂的扭曲嘴脸,再次确认,这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

    他本人已经把曾经最后一丝美好人缘都给亲手封印住。他在一条不正派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已经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这个无法回头也不肯回头的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等下见一个人,你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他按下呼叫铃。

    马上有服务生走过来,顺便端来做好的三杯咖啡。乔明轩让他把咖啡先摆去旁边,然后问他:“我的朋友是不是已经来了?”

    服务生回答说:“刚刚到,正在里面的卡座休息。”

    “麻烦帮我叫他们过来吧。”

    服务生立刻走去室内。

    薛远堂疑惑看向乔明轩,不屑地笑:“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他的笑容在下一刻看清走过来的人时,一下惊慌地破碎掉。

    他看着走进遮阳伞下的易澄澄,整个人震惊在那里。

    “澄澄?……你怎么,你怎么来了?你和他们认识吗?”他开口时声音发虚,语无伦次。

    “老宗,你也来了?”薛远堂又看到宗勇,看清他揽扶着易澄澄的亲密动作后,他再次惊诧,“你们、你们……”

    你们了好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东西。

    钟晴看出易澄澄从过来看到薛远堂之后就在发抖。她赶紧起身走过去,在另一边也扶住易澄澄,帮她稳稳站住。

    易澄澄握住她一只手。钟晴立刻回握,给她力量。易澄澄扭头看她,她对易澄澄用力一点头。

    易澄澄深吸一口气,勇敢转头,正面直视薛远堂。

    “我该叫你什么?言晋庭还是薛远堂?”

    她声音颤抖,充满沉痛和创伤。宗勇在一旁听得心都碎个稀巴烂。

    薛远堂看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走近她身边,但被宗勇凌厉视线瞪退。

    他只好站在原地问:“澄澄,你还好吗?我其实一直很担心你……”

    易澄澄打断他这不值钱的虚情假意:“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活得好好的吗?”

    她整个人都在抖。钟晴在她旁边告诉她:“澄澄,深呼吸!”

    易澄澄深深呼吸几次,稍微平静下来。

    她看着薛远堂问:“我今天就是想来问问你,你当初接近我,是不是有目的的?是不是想从我这探听我爸的一程制品的融资情况?好方便你找到漏洞,把投资人撬走?”

    “澄澄,你听我说……”薛远堂想要花言狡辩。这一招从前对眼前蠢女孩好用无比。

    但曾经的蠢女孩却像变个人,她居然厉声制止他:“你不用说些有的没的,你就说,是,或者不是,有那么难吗?”

    薛远堂意外了一下,随后说:“你套我的话?”

    钟晴当即把刚刚自我搜身的流程对宗勇和易澄澄也使了一遍,又用金属探测仪把两人上上下下扫一遍,以证明他们俩身上也不存在任何录音录像设备。

    薛远堂放心下来。放心之余,无赖心起。他倒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要唱哪一出,究竟能拿他怎么样。

    “是。”他刚刚的虚情假意一秒全无,直接承认,“你说的全对,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我是想要抓住漏洞撬走你爸的投资人。而你也确实没让我失望,真的让我找到那个漏洞了。如果不是你说你父母已经私下悄悄离婚,我怎么有机会告诉崔巨函,易强对自己的公司根本没信心,否则怎么会悄悄离婚?这就是要转移财产的前奏,等拿到投资款之后就要跑路的。”

    易澄澄满眼都是泪:“薛远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害死了我父亲?那是一条命,你害得他跳楼,你都不会内疚的吗?”她凄厉控诉。

    薛远堂这时表情有些松动:“我确实没想到你爸会跳楼,我当然也内疚过,不然我怎么会陪你那么长时间帮你走出父亲去世的伤心?直到你非要我去见你妈,我才不得不离开。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你,我不能再继续让你误会下去,我这也是为你好啊澄澄。”他言辞凿凿,句句都是再一次伤人的利刃。

    易澄澄被他刺激得捂住耳朵叫。

    钟晴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一边安抚她一边尽量遮住她的声音。

    宗勇上前一步,一拳打在薛远堂脸上,把他整个人都打得踉跄后退,趔趄着摔坐在地上。

    有服务生闻声过来询问,乔明轩挡在薛远堂前面告诉他:“没什么事,朋友间发生点小摩擦而已。”他还拜托服务生帮忙拿一个竹屏风过来,“我们马上会处理好我们的事情,请别担心。”

    服务生很快挪来屏风,遮挡住大半个卡座。

    有了遮挡,薛远堂开始耍赖。他干脆不着急起来了,坐在地上擡手擦嘴角,看到血后,阴鸷地笑:“宗勇,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对我动手!不过看在往日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这次我不跟你计较,我不告你。”

    宗勇气急,声音都嘶哑:“你还有脸想告我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到底该不该挨打!”

    薛远堂歇斯底里地笑:“我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我的错,是你和乔明轩,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孩子,本来就瞧不起我!”他指着乔明轩不甘地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凭什么事事都压我一头?”

    “他哪里好或者不好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能看着别人活,你活不好你自己!你自己都只会盯着别人、看不到自己,你却要求我们只看你,这可能吗?!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宗勇对他吼,期盼能吼醒他。

    可薛远堂摆明是要跟他们撒泼玩浑的,丝毫不听宗勇说什么,自顾自发癫,“宗勇我以前以为你好歹是公平的,可你今天真让我失望!你和乔明轩有什么分别?你们都是一样的人,处处压着我,处处拿我和他比较,处处把我当个影子!我就活该被你们这么压着吗?凭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癫得用手拍地,好像他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

    钟晴把不再尖叫的易澄澄交给宗勇,她上前一步,对着发癫的薛远堂兜头就泼了一杯冰咖啡。

    浑声浑语戛然而止。

    薛远堂被泼懵,一时愣在那,连脸都忘记擦。

    钟晴冷声告诉他:“我本来该扇你耳光的,但我怕脏了我的手。这是你欠澄澄的。”

    说完不给薛远堂反应时间,又是一杯冰咖啡甩在他脸上。那咖啡带着力道,像一个冰冷的液体耳光扇在他脸上,有些还迸进他耳朵里。

    “这是你欠易叔叔的。”

    薛远堂被泼得视线模糊,耳朵里也被迸进去的液滴搞得嗡嗡地响。

    他缓了好一会,耳朵里的响声才消失。他意外乔明轩这个女下属,连泼杯咖啡手劲都这么大。

    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缓了缓,他意识到钟晴说“易叔叔”。

    ……原来是她。

    是因为这女孩才把所有人和事串在一起,对他提起三堂会审。

    是她在一头连接着乔明轩,在另一头连接着易家的人,然后把一程制品和量发制造也串联在一起,进而拼凑出过去这件事整个的过程和真相。然后所有人堵住他,对他发难。

    薛远堂看着钟晴,后槽牙咬得紧紧。这一刻他恨不得她死才解恨。

    他坐在地上,擡手就拉住钟晴的腿,他动作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钟晴一把被他拉倒跪地,他立刻伸手去掐她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下一秒乔明轩冲上来,掰开他的手,一拳就要挥到薛远堂脸上。

    钟晴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不可以!”

    她死死挡住乔明轩,一边咳嗽一边说:“别上他的当,他巴不得你打他,他好反咬你一口告你人身伤害他!”使用暴力取得的证据信息,会失去法律效力。这也是她刚刚只泼咖啡不动手的原因。

    乔明轩冷静下来,重重呼吸。

    刚刚看着薛远堂掐钟晴脖子那一瞬,他有肝胆俱裂的愤怒。

    他检查钟晴,细细询问,看她有没有事:“疼不疼?伤到没有?”

    薛远堂看着他们,仰着头,再一次歇斯底里地笑。

    “怪不得你这么帮她,原来是被她给迷住了。那曾雪莹怎么办?哈哈哈哈钟晴,你不知道吧,他身边不只你一个女人,还有个叫曾雪莹的呢!”

    钟晴冲他吼:“闭嘴。”她知道他无耻,但没想到他无耻得这样无孔不入。到这个时候也要不遗余力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去恶心每一个人。

    她转头告诉乔明轩,她没事,让他安心。

    薛远堂从地上站起来。他有如精神分裂般,前一秒的颠样已经被他迅速收起,他又开始扮演起温文尔雅的人。

    拍拍身上的灰,又抽出桌面纸巾,擦干脸上的咖啡渍和嘴角的血,理好头发,他坐回到沙发上。

    易澄澄缓过来,很坚强地面对薛远堂,又和他一一确认当时的各种细节。

    “你是不是从量发制造那里拿好处了,所以非要撬走我爸的投资人?”

    “我告诉你是,你又能怎么样?离开这里我就可以反口不认。”

    易澄澄浑身颤抖着,不理他说的,继续问:“你当时借的嘴推荐给我爸的过桥资金,是不是在我爸去借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爸事后一定还不上?你们其实是串通的,就想从我爸那里赚高额利息,反正钱还不上,也能收走拿去做抵押的一程资产,是不是?”

    薛远堂大方承认:“是。”还嚣张地问一送一,“不瞒你们说,托你爸这单借款的福,机构老板觉得我有能力,后来还让我入伙了。可惜我是找人代持的股份,离开这里之后,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得干瞪眼拿我没办法。”

    他说完转头看乔明轩,无赖地狞笑:“怎么样,我也有胜过你的时候吧,你拿我没办法的。”

    该要薛远堂亲口承认的事,都已经得到他的承认。

    大功告成,钟晴忽然拍了下巴掌,说了声:“奶片,可以动了。”

    一直乖乖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的小小狗子,一下动了起来,欢蹦乱跳向钟晴跑过去,使劲一跃直直蹿进她怀里,矫健样子丝毫看不出有不舒服的地方。

    薛远堂这时才想起来,对了,这里还有一只乔明轩养的病狗。

    那个钟晴说它不舒服,在家没人照顾,所以才一起带过来,来这之后就让它待在一边休息。这狗从开始到刚刚一直没有动过,以至于他都忘记还有它的存在。

    真是神奇,这只狗可以那么长时间一动都不动。以前去乔明轩那里,这狗上蹿下跳地,就没个老实时候。

    忽然他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问钟晴:“你之前趴在狗耳朵边咕咕哝哝地是不是说了什么话?你到底说了什么?”

    钟晴看他一眼,赏个答案给他:“我说:奶片,不许动。”

    所以那小狗就一直一动不动。

    然后刚刚,她说可以动,小狗才恢复行动。

    从前看到这狗,只觉得它活蹦乱跳没个消停劲儿。没想到它能这么听话,钟晴给它指令让它不许动,在指令解除之前,它就真的可以一直乖乖不动。54

    可是为什么是刚刚,她让它可以动?

    他看到钟晴摸着小狗的头,夸它好样的。

    心里不对劲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开始漫延放大。

    他盯紧小狗脖子仔仔细细地看,那个铃铛,好像不只是铃铛。

    那好像是……

    薛远堂脊背发寒。

    他声音都哑了,问钟晴:“你在狗脖子上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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