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女人大智慧
钟晴被凌娜和吕鹏山拉过来打牌。除了被她顺手拽走的宗勇,还有施雅妮和她的男朋友严洛。
大家都是开朗性格,加上有宗勇这种e人社牛,没两分钟牌局已经热闹欢乐赛过春晚小品。
大家正玩得热闹,有个年轻女孩凑近过来,站在严洛身后。白色长裙,披肩长发,雪白小脸,开口时轻轻叫一声“严经理”,声音甜美,软糯中带着点怯怯。
钟晴和所有人都在看到这女孩、听到这女孩说话时,有些发懵。
严洛更像是被吓了一跳,大转头,看清身后站着的人之后,他不由疑惑发问:“南玥?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叫南玥的女孩柔柔怯怯一笑,把抱在怀里的档案袋向严洛一递:“严经理,这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我听他们说,你今天会在这里野营,我就带着文件找过来了,这里真是好远啊。”
说着还左右脚倒换着扭了扭,一副脚踝都被累到的样子。
钟晴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女孩,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她悄悄去看一眼施雅妮。
施雅妮倒是始终一副大咧咧的笑容,旁观着女孩和男友的交谈。
这时凌娜用手肘怼了怼钟晴,小声对她说:“怪怪的……”
钟晴对她点头:可不是。
大周末的,跑来这里送文件……
那边严洛打开档案袋,抽出文件看一眼就说:“这份文件不着急签,你大可不必特意来这找我一趟。”
说完把文件放回去,把档案袋随手放下。
南玥立刻涨红了脸,怯生生道歉:“对不起严经理,也是我刚来,还不太懂,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这样软糯可怜地道歉,但凡有怜惜之心的男人,都会招架不住。
可惜在座打牌的几位男士,不是人精,就是钢铁直男。
钟晴和宗勇对上一个眼神,宗勇似笑非笑。那一瞬里,钟晴明白宗勇这人精,见识过千百种女人姿态,早对眼前这款免疫。
再看严洛,钢铁直男起码八、九级,对女孩摆摆手说:“不是,我又没说你,赶紧的,别这样了。”
吕鹏山最虎,直男级别起码到十,妥妥的鉴茶达人,一开口就是不耐烦:“这把牌还没打完呢!”他擡头去看杵在那站着没走的南玥,直接戳穿她,“你是故意想见你们严经理吧,要不怎么费这么大劲找到这来,签一份不着急的文件?”
钟晴差点惊掉下巴。吃惊一瞬后她立刻想给吕鹏山鼓掌。她决定以后对吕鹏山好一点,不要再事事怼着他。
南玥被吕鹏山这样一问,直接被问红了脸,慌忙摆手辩解:“你别这样讲,会让我们严经理很难做的……”
钟晴在心里“咦”一声。这女孩比她想象中好像难对付得多。
这样窘迫难堪的问题,她居然可以以茶化解。
钟晴看向施雅妮,她怎么放心男朋友身边有这种茶艺高手呢?
而施雅妮还是大喇喇地笑着,毫不在意的样子。
“算了,这把牌稀碎,先不玩了,我们还是吃东西吧。”施雅妮提议道。
大家纷纷响应,放下纸牌摆出餐盒,拿出带来的各种美食准备大快朵颐。
只有吕鹏山不情不愿,他这一手是难得的好牌,打到底妥妥一雪前耻,准能把纸条移到别人脸上去。
他不甘心地放下纸牌时,愤愤看了南玥一眼。
这女孩居然还不走,看到大家摆出食物,甚至可怜兮兮揉揉肚子,软糯糯地说:“你们带了好些好吃的啊!”
严洛没回头看她,忙着给施雅妮喂虾球吃。
反而是施雅妮看她一眼,眼梢一挑:“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吃点再走?”
钟晴心里咕咚一下,她差点噎着。
这跟引狼入室,是不是没有区别?
她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南玥已经直接坐下,就坐在严洛身侧,夹在施雅妮和严洛中间。
她笑得甜蜜,对施雅妮道谢:“好呀,谢谢姐姐!”
钟晴看不下去,对她招手:“南玥是吧?你来,坐我这里,我这比较空,做得开,舒服些。”
没想到南玥直接拒绝:“不了,我就坐这里吧,谢谢这位姐姐!”
钟晴手臂站起鸡皮疙瘩。
随后她把心一横。不就是扮痴装傻?她也拿手。
“咦?我倒觉得你看着比我大些,可别叫我姐姐啦,我哪里敢当。”声音语气堪称用魔法打败魔法。
凌娜在一旁憋笑憋得难受,肩膀都要抖起来。
吕鹏山直接在对面喷出一口饮料。
宗勇眯眼笑着,在一旁快乐看戏。
吕鹏山夹起一块叉烧,咬一口,做出窒息状:“呕!这谁带的叉烧,怎么能,这么难吃!”
施雅妮立刻叉腰:“大爷的!谁说我带的叉烧难吃?是不是活腻了?”
吕鹏山立刻缩肩:“我以为是钟晴带的,才这样说的。”
钟晴:“???合着你就是无差别要针对我?”
大家全都笑起来。
南玥也跟着笑,一边笑一边对施雅妮说:“姐姐,我好喜欢你随性的性格,可以放肆地大笑大叫,还可以说点脏话助兴。我就不行,家里人管教得太严,我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钟晴在对面听得都快吃不下东西。
这实在是个茶艺高手。
看似夸对方,实则是贬踩,顺便还擡高自己。
她看向施雅妮。施雅妮笑而不语,看都不看南玥一眼,只看着严洛。
严洛也夹起一块叉烧,吃完大叫一声:“妈的,太好吃了!”转头对施雅妮说,“还得是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钟晴忽然觉得,严洛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声妈的,直接把他自己和施雅妮划进同一阵营。
施雅妮很满意严洛的表现。她刚刚吃了块巧乐力蛋糕,嘴角有一点巧乐力渣渣,严洛看到,二话不说抽出纸巾,探身过去给她擦嘴角,动作熟练亲昵,毫不避讳其他人。
南玥再次发出感叹:“严哥你对姐姐真好,我其实就喜欢你这样体贴细心的男人。希望我也能找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钟晴只觉得茶味都要淹没油菜花田。
不叫严经理,都改口叫哥了。
她看向吕鹏山一眼。吕鹏山收到信号,勇敢直言。
“可是就算你喜欢严哥这样的,严哥这样的也不一定会找你啊,还是得找像雅妮姐这样的。”
钟晴和凌娜都很想给这位同级同门鼓鼓掌。这位平时看起来有些小心眼的男人,对付起茶艺大师还真是有一套。
南玥被这样说,竟不表现得难堪。甚至她还能笑着反问:“那倒也不一定吧。”
这句话激起吕鹏山的杠下去之心。他立刻杠她:“一不一定的,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他转头就问严洛,“是吧严哥,你得选雅妮姐那样的吧。”
严洛回答声很果断:“是。”
“你看,你严哥那样的说,是。”吕鹏山继续杠南玥。
南玥吃瘪,不理吕鹏山了,不看他,不接他的话,当他仿佛不存在。
但依然找时机插.入施雅妮和严洛之间的谈话。
她逮着时机,对施雅妮发问:“姐姐你在公司是做什么工作啊?”
施雅妮大大方方回答:“部门秘书。”
“你是做秘书呀。”南玥笑起来,一副单纯样子,“我现在在项目部,做几年以后做好了,我应该也会配秘书。”???
钟晴想,好家伙,她在欺负施雅妮。
她立刻想开口扳回一局,却被施雅妮含笑眼神一看,给制止了回去。
吕鹏山跃跃欲杠,也被施雅妮一摆手压住,不让他再帮自己出头。
然后她笑着,自己也不说什么,只看着严洛。
严洛放下手里筷子,皱着眉转头对南玥说:“你先把现在的活干明白了再说以后。就你现在的水平,别说配秘书,你去做秘书都远不够格。要不是看在你哥面上,你在我这根本留不下。”
他这番话说得算是够狠,把南玥说得闭起了嘴巴。
吕鹏山忍不住好奇,问严洛:“她哥是谁啊?”
钟晴在心里说,谢谢你,问题侠,我也正想知道这个。
严洛说:“我领导。”
吕鹏山:“……”
钟晴:“……”
吕鹏山低头拿出手机给钟晴发信息:「我再口吐实言下去,是不是对严哥工作不利?」
钟晴回他:「严哥自己都口吐实言,没事的。再说你吕大炮什么时候管过这些?请继续做自己。」
她发完收起手机。一擡头对上身旁宗勇视线。他刚刚在垂眼看她发信息。
他脸上全是看戏的快乐,对钟晴挑眉,小声说:“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呢,结果竟鼓励人家单纯的小喷子当枪。”
钟晴回给他嘿嘿一笑。
茶艺大师,还是得钢铁直男来治,才算对症。
不过眼下由着这位南玥搅和得差不多了,再让她待下去,可就是对自己不礼貌了。
钟晴拿起一个空餐盒,掰开一双新筷子,可着大家没那么爱吃的食物每样夹上一点点,凑上松松的一盒,盖好盖子,起身,走到南玥身边,把食盒往她手里一塞。
从头到尾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对南玥说:“南玥姐姐,今天是我们部门团建,来参加团建的人,要么是员工,要么是员工家属。南玥姐姐你既不是我们员工,跟我们谁也没有家属关系,我们实在不太方便继续留你啦。不然等下我们领导看到问起来:怎么又多一个人?这人经费算在谁头上?当我冤大头是不是?”
说到这时,钟晴听到噗一声轻笑。
是宗勇。他很开心看到好友被员工扣顶大黑锅。
“……你说我们到时怎么解释嘛?说你就是路过的,饿了,想讨口吃的,这也不合适呀。”钟晴继续顶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表情胡说八道,“所以趁我们领导还没过来发飙,你现在就走最好了。知道你会说,你还没吃饱呢。喏,我都帮你打包好吃的啦,你路上慢慢吃呀。”
南玥不得不接住手里食盒,但不甘心就这样走。她眼巴巴地望向严洛。
钟晴冷眼旁观严洛反应。
严洛皱皱眉:“人家钟晴说得对,你今天本来也没必要非找到这来让我签字。”他看着南玥手里的食盒,告诉她,“呐,快谢谢钟晴,看她帮你夹了多少好吃的,你不来的话,这些可就够我们吃个痛快了。赶紧回去吧,走到民宿那里,这会儿正好容易打车。”
钟晴松口气。
严洛这番直男表现堪称完美。还算他拎得清,刚刚他但凡稍微说一句“要不让她吃完再走”之类的话,她会立刻把施雅妮拉到一边劝她换男友。
南玥不情不愿地走了,一步三回头。
可惜大家吃完东西继续打牌,全情投入得一塌糊涂,没有人对上她留恋的眼神进而挽留。
晚上回到民宿,大家在院子里又是大餐一顿。
吃完饭,人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房间各自回去休息。
钟晴凌娜留下来,陪施雅妮跟老板娘对菜单算账。
刚算完,她就看到宗勇从民宿大堂走出来,笑嘻嘻很开心的样子,波浪精似的边走边把双臂舞动得像浪花一样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什么事让他那么高兴。看到她,还不忘跟她道别:“再见,钟晴,我先走咯~”
钟晴想他那哪是走出去的呀,他是浪出去的。
今晚钟晴和凌娜住一个房间。她让凌娜先回去,说自己还想再和施雅妮聊会天。
施雅妮接收到她的信号,也打发了严洛先回房间:“本宫命你先回去暖床,务必暖明白了,不然本宫拿你是问。去吧,本宫要留下和钟晴妹妹再唠会嗑。”
这套文绉绉宫廷语混杂着地方话,让钟晴听得笑不可抑。
严洛配合女友演下去:“渣!那娘娘你好好唠着,小的指定给你把床暖得明明白白的。”又对钟晴说,“钟晴,给姐夫多说好话少倒油啊,姐夫感谢你!”?
他倒是有预感,她想和施雅妮聊的东西会和他有点关系。
所以说哪有什么真正的蠢直男,能游刃有余游走在现代社会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白甜。
她笑得仿佛一派天真,告诉严洛:“不给我改口钱,就别想让我叫姐夫。”
严洛立刻掏钱包,做为了收买女友朋友毫不吝惜金钱的样子。
钟晴不为所动:“掏钱没用,我钟晴富贵不能淫。”
严洛想了想说:“啊,我想起来香味居的肉焖茄子,堪称一绝,全城……不,全国也找不出来第二家比它做得更好的。”他问钟晴,“请你十顿,怎么样?”?
十顿。
钟晴立刻说:“好的,姐夫。”
严洛哈哈笑。施雅妮拍拍她头顶:“为点儿茄子,把你姐卖了!”
严洛笑着先回了房间。
钟晴腼腆笑着对施雅妮解释:“也不是光为茄子。是因为我爱吃茄子这事,只有雅妮姐你知道,你肯定也是平时随口一提,说给了姐夫听,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而他还不是听完就算了,他记住了。他把这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住了,为什么?因为那是你告诉他的。他把你说过的话都有放在心上。我是为了这个才愿意改口的。”
钟晴说完,施雅妮怔了半晌。
钟晴忙问她怎么了。施雅妮笑起来。大美女的美艳笑容把夜色都快要照亮:“你不说我还没有发现,严洛还真是把我说的话挺放在心上的。我和他相处的日常就是这样。也许就因为太日常了,我反而忽略了这一点。”她很欣慰的样子,“我刚刚忽然觉得,他可能比我能感知到的,对我更好。”
钟晴被施雅妮的幸福感所感染,也笑起来。
但马上她就从这把酸臭的爱情狗粮中清醒。她也把施雅妮唤醒,对她陈述残酷事实:“可是雅妮姐,姐夫身边好像不够肃静?”
“嗯哼?”
“我是说,今天追到这来那个南玥,连山里路过的大鹅都能看出来,她喜欢姐夫,她对姐夫有恶劣企图。”
“嗯。”
钟晴意外施雅妮能这样淡定:“雅妮姐,对她,你不采取点什么防御措施吗?”
俗话说,烈男怕缠女。再直男,也架不住一碗碗的绿茶汤子往身上泼,说不定哪天绿茶汤子就把直男给泡透了。
对于这种追到别人眼皮底子来,对人家男友明晃晃宣誓野心的人,难道不该回以些颜色?
施雅妮却大咧咧地笑起来。
“钟晴,姐知道你是担心我,怕我吃了那女孩的亏。但像她那样的女孩子,不只有她,在她前面也有,在她后面,将来也还会有。我要把她们全都一一施以颜色各个击退吗,来宣誓我对严洛的主权?也许有人会这样做,但不是我。我不想去约束这些女孩什么,因为事情如果发生变质,真正的关键不在于她们,而在于严洛。如果是严洛这个男人不行,禁不住诱惑,那我怎么看也看不住,早晚会有个姑娘把他勾走。如果他行,谁扑他都扑不成,他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些女孩,不用我特意去告诉。需要告诉的男人,那都是从心底里压根就不想拒绝的男人,无论他们嘴上说得多么好听。”
施雅妮顿了顿,大咧咧的笑容变成细雨清风的微笑,看着钟晴说:“我想严洛他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给自己一个蠢直男的人设。他也知道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懂,我的做法不是自己站出来去针对那些茶茶的妹子,而是我要看他怎么站出来解决问题。”
“毕竟,我们的敌人不是女人,问题的解决要看那个差点让我们女人互相为敌的男人,他怎么做。”
这番话响在钟晴耳边,简直有点振聋发聩的意味。
伴侣被异性引诱时,做出心旌荡漾反应,大众往往对勾引伴侣的异性怀有最愤怒敌意。可其实这里最可恶的人,往往正是伴侣本人。
对异性引诱者喊打喊杀时,又总是宽容对待伴侣,轻易原谅他。
可其实,第一该受惩罚的人,就是这面对引诱,失去忠诚、背叛道德、不能做出正确回应的可恶伴侣。
钟晴看着施雅妮,从这一刻起对她深深改观。
她才不是什么大大咧咧,她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两个人聊得投机,忍不住跟老板娘又要了点酒。
然后就坐在院子里的长竹椅上,边喝边聊,笑声阵阵,好不惬意。
过一会儿施雅妮已经渐渐头晕坐不住,钟晴自己也已经微醺。她知道施雅妮酒量已经到顶,拿出手机给严洛打电话,让他下来把人接走。
严洛抱起施雅妮时,她已经放心地醺醺然睡过去。严洛问钟晴:“钟晴你呢,要不要叫你室友过来接你一下?”
钟晴连忙说:“不用不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不用吵醒她。我还行,坐在这吹吹风就回去。”
严洛说好,叮嘱她也早点回房间,抱着施雅妮走了。
钟晴坐在竹椅上,看看身旁开了罐还没喝的两罐啤酒。
这都是粮食酿的,倒掉就是浪费粮食。
她是小时候挨过饿的人,最不可能浪费粮食。
于是干脆把酒罐举起,仰着脖子咕嘟嘟咕嘟嘟,一饮而下。
这次喝完是真的有点晕了。
想站起来,头晕脚飘,身体仿佛全都不肯听她调遣。
她笑一下,干脆随遇而安,靠在竹椅上,闭目休息。
缓一缓,等手脚肯听调动,她就回房间去。
钟晴靠在竹椅上,还有最后一丝清醒时,是这样想-
晚饭前,曾雪莹还打算留宿一晚,明天再走的。
可是蹭辛行三部的晚饭刚蹭到一半,她接起一个电话,接完就放下筷子决定提前走。
坐她旁边的乔明轩,一直紧绷的肩膀无声松懈下来。
曾雪莹看到忍不住奚落他:“至于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走之前特意过去钟晴那边打招呼:“小晴,不好意思,我的健身教练有点事找我帮忙。”
钟晴立刻问:“雪莹姐你开始健身了?还有,你的健身教练怎么这么晚找你?他人不坏吧?”
曾雪莹感受到钟晴对她的关心,于是宽她心:“记得吗,我头晕进医院,大夫让我多锻炼,我就开始健身了。放心,他是个好人,这么晚找我是因为,他现在正被一个富婆缠住,他想脱身,拜托我帮忙。”
钟晴想,难道那个富婆也是健身教练的学员?
她问曾雪莹:“这位健身教练,帅吗?”
问题终于走向八卦,曾雪莹忍笑:“很帅。”
“那,他身材好吗?”
“不好怎么端起这碗饭?”
“嗯……样貌身材跟乔总比起来呢?”
“各有千秋,一个温雅如玉,一个健硕硬汉。”
钟晴哇一声。曾雪莹居然没有让乔明轩胜过这位健身教练一筹,她倒真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教练到底什么样了。
应该确实有点东西,否则怎么会让某位富婆大晚上的情难自禁。
钟晴再次确认健身教练是个好东西,除了解除自身被缠烦恼没有其他花花心眼,才放心让曾雪莹走。
晚餐结束,宗勇跟着乔明轩去他房间。
乔明轩挡在房间门口,展示底线:“答应你来,但说好的,必须一个人一间屋,想赖在我房间,今晚绝无可能。”
宗勇切一声说:“小人之心度君子肚肚,谁稀罕跟你一个屋住?你又不是眼睛会说话的漂亮妹妹。”
说到眼睛会说话的漂亮妹妹,他忍不住嘿嘿痴笑两声。
那股“我和眼睛会说话的漂亮妹妹有事儿”的酸臭味儿,远隔十里都闻得到。
乔明轩对这些偏偏不好奇,坚持下逐客令:“那你去隔壁,施雅妮已经给你开好房间了。”
宗勇不干,指着他身后大叫一声:“虫砸!”趁乔明轩不备,一呲溜钻进他房间。
然后大喇喇往沙发上一靠,做已经黏在沙发状,抠是抠不下来的。
“轩仔,冷静,听我说!我不搁你这过夜,放你的心吧,我都给我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了,等他到了我就撤,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