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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越看了看布条上面的字迹,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沈老头总是给自己找麻烦,好好的又要去救什么公主,其实在瓦勒人中把那福荣公主救出来倒不是什么难事,麻烦的是还要得把那个娇滴滴的公主送到山上去,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劲!南宫越想,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看在老妈的份上,麻烦就麻烦吧。
一路追了过来,在五牛镇的时候总算赶上了迎亲队伍的尾巴,到了晚上就能把那公主救出来了吧,然后再把她打包送到山上去,剩下的时候就和自己无关了,南宫越暗道。
四周的景色还是不错的,可是因为救人这个麻烦事,所以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没血性的家伙!”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让他不由的看了过去。
一头几乎掉光了毛的毛驴,一个打扮的俗艳的婆子,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可笑,南宫越不禁皱了皱眉头,随意扫了一眼,顿时明白声音听起来为何这样清脆了,不过是个年轻女子在扮了老婆子玩罢了。
那女子倒也好笑,看见他看她,竟然抬起头来冲他嫣然一笑,只可惜这装扮实在可笑,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没有理会那路边的“婆子”,离前面的迎亲队伍不远了,没准今天晚上就能去把那个公主偷出来,他想。
可是晚上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倒不是说瓦勒人的守卫多么严密,只是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为了稳妥,他打算还是看看再动手。
从三里坡回到客栈的时候,他发现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的在自己的房前转悠,凝神一看,竟然是白天那个假扮婆子的女子,南宫越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竟然还敢有贼打他的主意!
猛的伸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就见她直直的在地上跳了以前,然后就是一阵撕心扯肺的咳嗽,他冷冷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停了咳嗽后竟然冲他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告诉他说她认错了房间。
“姑娘,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想干什么呢?”他冷冷的问。
她干笑,“嘿嘿,嘿嘿,我失眠,给自己屋里吹点安眠香,呵呵,这回好了,自己都吃进去了,不用吹了,回去睡了,晚安。”
他才不信她的鬼话,钳住了她的肩仍是不肯放手,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果然,她又说了一大堆话,还及其老实的把迷香拿出来给他看。
看清了那小瓶子上的三个字,他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什么迷香,这分明就是媚药,可是她好像还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怎么还会有这么糊涂的小贼!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她却已经是眼神迷离了。
洗去了脸上那厚厚的白粉,她的脸看起来清秀可人,药效已经起了作用,所以现在看起来更添了几分红晕。
她那里已经没了理智,整个身体都向他扑了过来,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了他的脸。
南宫越的眉头皱的更紧,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糊涂,可也总不能就把她这么丢在客栈里,她嘴里念念有声,竟然连嘴都凑了过来,南宫越叹口气,只得把她从地上扛起。
看来这媚药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色,泡泡水也应该就没事了,他想,于是扛着她就往镇外走,一路上她的手就没停过,只气的他脸色也越来越黑。
“扑通”一声把她扔到水里,他只觉的水清凉的爽人,没想到她从水里挣扎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又是骂人!
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在月光下露出了女性特有的娇好,竟让他有不敢低头。
“泡清醒了?”他绷着脸问,见到她点头便转身往岸上走去。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心里也有些奇怪,明明河水凉的透人,怎么心里反而有些燥热起来了呢?
她在他身后喊着,让他别走,可是他不能不走,他不想再在这河水里和她一起泡下去,再泡下去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这女人,怎么话这么多!他想,她竟然还知道她是个女人,知道为什么都不怕他呢?
实在忍不住了,只得用石块击中她的道,然后上岸走开,然后再偷偷的绕回来倚在暗处守着她,她也说了,她是一个女人,大半夜的在这荒郊野外的确不安全。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这么好心,竟然能这么陪着她耗到了天亮。
看着她骂骂咧咧的从河里爬上来,他只觉的心情很不错,一扫这几日来的烦闷,笑着跟在她身后看她进了客栈。
再见到她已是在宛城的城外了,水中的相遇,是她没有想到的,也更出乎了他的意料,可是没想到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她竟然就是沈老头说的福荣公主!他心里不由的冒上一个老妈经常挂在嘴头上的词:上帝啊!
沈老头不是说福荣公主知书达理、温柔贤淑么?
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到底哪点像一个养在深宫中的公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为再次遇见她而心里暗喜,竟然就这么答应了陪她去武林大会!
去武林大会就去吧,没想到孟安阳那小子还出什么扮男装的主意,让他不禁想起来初次见她时的情景,扮成那样的婆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看到她从破庙里出来,他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也像孟安阳那样笑倒在地上,实在看不过眼了,只得自己把她拉到破庙里面,没想到她戒备心倒是很重,非要他闭上眼睛才肯脱了衣服,他心里却在想刚才在水中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看了么,她当时怎么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呢?现在倒是知道男女避嫌了?不过想归想,他没和她废话,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想到这女人事还真多,竟然还找了布条来把他的眼睛蒙上。
手只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一下,没想到那温软腻滑的感觉就这样留在了他的手上,吓得他再也不敢停留在那里,竟有些慌张的出了庙门。
看门外的阳光依然灿烂,他自己都不禁为刚才的慌乱而感到可笑,女人而已,又不是没有见过。
才见过三次而已,三次,竟然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慌乱,这不是他,南宫越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他的心应该硬如铁石才对,他是要做天下第一侠客的,怎么可以为了女子就动了心?
而且,南宫越是不会爱人的,他自嘲的笑笑,还记得那半仙指着自己鼻子所说的话--南宫越,你生性冷傲,不屑于情,少时多负痴情人,终得痴情人负你!
他怎肯给别人负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