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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王从黛莲娜的帐中出来,脸色竟有些苍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发一言的转身往自己的大帐中走去,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我只觉的心里很乱,如果说黛莲娜爱他是她的不幸,那么他呢?心中是否也有黛莲娜的一席之地?我想不透,一直以为爱情是简单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可是到了他们之间,为什么就变成这么复杂的事情。的
走到诺顿王的大帐门口,我有丝犹豫,咬了咬牙,还是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一股酒气迎面扑来,诺顿王坐在矮几旁边正在默默的喝酒,看到我进帐,嘴角扯了一丝讥讽的笑。
“如果担心,就去她那里守着。”我淡淡说道。
他撇我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浓,说道:“你这个女人,心里就没有爱恨么?搞不清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我默默的看了看他,轻声说道:“有,我爱承德,恨你,也恨黛莲娜,我知道的很清楚,如果可以,我想我现在就可以一刀杀了你。”
“那还要管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他问。
“我不是在管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在可怜爱情。”我说道。
“爱情?”他笑,声音却艰涩,“你以为我和她之间会有爱情?哈哈,你还真是单纯。”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道:“她的爱人早已经被她的父王杀死了,而我,也从来没有爱过她,她不过是我的玩物,是我可以利用的工具。”
我看到他半疯颠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自己也真是吃饱了撑的,管这些闲事干什么,想到这,我便站起身来,往帐外走去。
“你真的爱他?如果他不是瓦勒的王子,也会爱他?”他突然问道。
“是的,我爱他,不管他是谁。”我答道。
“如果他利用过你呢,欺骗过你呢?你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他?”
我停了下来,想了想,答道:“是的,我爱他,只要他爱我,即便他利用过我,欺骗过我,只要不曾伤害过我,我还是会爱他,爱情,不只是索取,在不伤害我的前提下利用一下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笑,说道:“利用欺骗还不叫伤害?”
“不全是,谁都没有理由要求对方全部的奉献,你在享受他给你的爱情的同时,也必须有相应的付出,这才叫**,不管是你主动给的,还是被他在不经意间拿去的,不然,那只能叫做宠爱,像宠物一样的宠爱。”
“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他笑道,“看来我还真不能撒手了,你这样的女人,不多见呢。”
我打了个冷战,忍了不让自己回过头去看他,冷冷说道:“随便你。”
“他可以给你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他沉声说道。
“你不能。”我说道,脚下没停,径直出了大帐,人总是觊觎别人的东西,却看不到自己身边的好,恐怕他,也是如此。现在突然明白,其实有时候几个男人追逐一个女人,可能争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份意气。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天色有些阴沉,没有月色的草原,显得竟有些恐怖。在营地里溜达了溜达,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跑不掉,可又实在不想回到他的那个大帐中,现在承德在做什么?是否还在想法设法的救我?他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爱我么?没有一点欺骗、没有一点隐瞒?他也是皇家的人啊,他的爱情也能像我的一样简单么?
突然觉的现在的自己很可笑,怎么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这哪里还是那个冯陈楚杨啊!
“振作起来!冯陈楚杨!你可是最最坚强的!”我攥着拳给自己打气道,可是一口气喘出去,心里还是闷的厉害,“承德,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口鼻,没等我来得及挣扎就把我拖到了角落里。
“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身后的人在我耳边低低的说道,声音低沉,却不是承德。
我强压住心里的惊恐,点点头,他松开了手,我急忙回头,看到一个穿着西罗盟人衣服的男子,有些面熟,想了想才记起他就是那日和我一起陪同黛莲娜去迎接她族人的偏将。
“承--大将军呢?”刚想问承德,猛的发现这么叫承德名字不妥,生生的改成了大将军。
“他在大军中,大军已经围了过来,大将军怕你有危险,让我们过来趁乱救你出去。”他低声说道。
我心中一阵惊喜,上次承德逃脱之后,诺顿王随后也更换了营地,我正发愁承德他们会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没想到他们就来了。
“你们来了多少人?”我低声问道。
“十个人,都是挑的军中的精锐,姑娘放心,绝对可以保你安全。”他答道。
我轻轻一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可不是怕他们救不出我,我只是想也掺和掺和晚上的这场好戏,好歹我也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天的鸟气,说什么也得出出气再走!
“他们呢?”我问道。
“就在附近隐藏着,只等我的信号就能过来。”
“你们怕不怕死?”我又问道。
他看我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与骄傲,低声说道:“这些都是大将军的死士,这点姑娘请放心。”
“那好!我们先不走,给大将军送份礼再走,那诺顿王今天喝了酒,恐怕这回已经醉的糊涂了,咱们……”我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渐渐的他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惊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可眼中又闪过些迟疑。
几声低微的虫鸣之后,几条利索的身影从四处闪过来,那偏将和他们低声说了两句,这几个人又四散开来,消失在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几枝火箭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诺顿王的大帐之上,毛毡之物,见火就着了起来……
看着混乱的西罗盟士兵,我笑着拍了一下身边的偏将,笑道:“行!够准!连我都没看出这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他看到我夸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一个西罗盟的小头目看到身穿西罗盟军装的我们还抱着水桶站在那里,一鞭子就抽了过来,骂道:“还不快去救火!”那偏将见状忙用身体挡住我,眉头一皱,就要冲着那个西罗盟人杀去,我急忙给他做了个眼色,拉住了他,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这边的火还没有救完,黛莲娜那边的帐篷也冒出了浓烟,紧接着,那些西罗盟将领的帐篷一个个都着了起来,我和那几个瓦勒将士,慌慌张张的抱了水桶四处“救火”,总是会“不小心”的把火带到别处,于是,这火却越救越大了……
紧接着,只觉的大地都有些,喊杀声响起,越来越近,瓦勒的骑兵终于杀到了,我把手中的水桶一扔,拉着那偏将吼道:“快点,咱们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猫着吧!刀剑无眼啊!”
看到我着急的样子,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也把手中的水桶一扔,告了声“得罪了”,就把我往腋下一夹,呼啸一声,引了十来个人往营外掠去。
西罗盟的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成了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的局面,如同开了锅的粥,乱作一团,一时谁也顾不上谁了。
我又一次大头朝下的被人夹在腋下,只觉的耳边隐隐生风,不时有些高大的野草从我的脸边擦过,忍不住有些郁闷,为什么这武功高手们非要这么带人飞呢!可是心里又不禁暗暗得意,诺顿王啊诺顿王,你没想到我会给你来这么一手吧,还要多亏了你让我做你的侍从呢,不然我能把你们的帐篷认的这么清楚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指给他们黛莲娜的帐篷时,我的心里竟然闪过一丝不忍,也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她很可能就是诺顿王的软肋时,我还是硬下了心肠,战场上,我可怜她们,她们可曾可怜过我?还是各顾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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