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大学风云人物乔景安毕业,引得一众学弟学妹扼腕叹息,关于乔景安学长的各种风云事迹他们早就如雷贯耳,甚至有一个女生在得到乔景安写的一个毛笔字后,高兴得差点晕了过去,倒不是因为她欣赏,而是因为这么一个字价值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现在房价上升太快,要是实在买不起房子,还能卖了这画。
毕业典礼这一天,乔景安从校长手里接过学业证书,又换上了学士服学士帽,与同学在一起合照。
“没想到就这么毕业了,”梁羌趴着林纾的肩头,皱了皱眉,“我说,你最近工作究竟有多忙,怎么骨头越来越搁人了。”
林纾眼也不抬的把梁羌踹到一边。
梁羌踉跄几步,差点没有摔倒地上,他委屈的看着林纾,“你太残忍了。”
林纾整了整衣服,微笑道,“你太重了,最近猪肉涨价,你有用处了。”
“有没有人说你嘴越来越毒,就像是乔家那小子?”梁羌觉得自己最近命运不太好。
“我会把你这个意见转告给乔氏总裁的,”林纾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男人,笑容中掩藏了一丝情绪,“你也可以自己去告诉他。”
“开个玩笑而已,不用那么麻烦,”梁羌看到乔琛气焰大消,最近两年乔氏风头更胜,隐隐有种业界龙头趋势,而且这个乔氏总裁事事以宝贝弟弟为重,他实在不想去挑战乔琛宠爱弟弟的底线。毕竟有传闻说,某个公司老总的女儿天天纠缠乔景安,最后这家公司麻烦不断,这实在太不划算了。
挂着成功企业家名头的乔琛一出现,立刻引得一些女生的围观,别说乔琛长相帅气,就算乔琛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也会有不少人倾心。一路上有偷拍的,有偷看的,甚至有跃跃欲试上前攀谈的。
乔琛站在树下,看着乔景安被一堆男生女生围着,挤在一起照相。这些年轻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与他们这些早已经在商场侵染得五颜六色的商人不同,他们的笑容很纯粹。
乔景安脸上的笑容也很灿烂,乔琛看到他这个样子,庆幸自己让乔景安一直在大学的学习,这种快乐是他不能给的。
“我能单独与你照一张吗?”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面色不安的走到乔景安面前,脸上带着微微羞涩的粉色。
乔景安点了点头,浅笑着与女生并肩站着,在好友按下镜头时,女孩子头微微向乔景安身边的方向偏了偏,立马引得周围一群人的起哄。
乔景安面上仍旧带着微笑,倒是那个女生被四周起哄的同学弄得拉着朋友就挤出人群,乔景安偏头看着女生的背影,这里的女孩子倒也挺可爱。
“小安,”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景安回头,就看到乔琛站在不远处,他弯起眼角,“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毕业,我当然要来看看,只是上午有笔大生意要谈,错过你的毕业典礼了。”乔琛笑着上前,看着戴着学士帽的乔景安,“还不错。”
乔景安把手机交给一个同学,“帮我照一张,谢谢。”
被乔景安拜托的同学点头,走到离兄弟两人几步远的地方,认认真真的选着角度,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乔琛伸手把乔景安拥住,眼神落在乔景安身上,而乔景安正抬着头笑着,还对着镜头做了一个傻乎乎的V手势。
这位同学看了眼这张照片,有些疑惑的想,难道是因为兄弟二人长得特别好看,不然这张照片看起来怎么这么舒服?
“又在趁机吃豆腐兼宣布所有权,这个男人真幼稚,”林纾把学生帽戴在头上,就往乔景安站的地方走去。
梁羌震惊的看着林纾坚定的步伐,“你要去单挑?”
林纾冷冷的扫他一眼,“我去合影。”
乔琛看着林纾与乔景安站在一起合影,脸上也没有露出多少不高兴的表情,只是两手抱胸站在一边,嘴角完美的上扬三十五度,对于小男孩他向来比较宽容。
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同学才渐渐散去,乔景安摘了学士帽与学士袍,面上带了一丝怀念,“以后很多人都很难见到了。”
乔琛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替乔景安打开了车门。
站在十米开外的林纾看着乔景安跟着乔琛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开远,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开口道,“那小子总是格外依赖乔琛,明明这次学校出国深造的名额有他,他却想也不想的拒绝。”
站在他身边的梁羌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他傻,还是我们傻,”林纾把学士帽扔到一边,“明明一身本事,却要依赖着乔琛,面对我们又精明得像只狐狸,这个家伙,还真不可爱。”
梁羌闻言笑了笑,“或许这就是他要的,乔琛愿意给他所有依靠,而他愿意依靠乔琛,这本就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你也别担心了。”
“谁担心他了?”林纾脸色沉了沉。
“难道你不是担心他被乔琛骗,以后会吃大亏。”
“你想多了,”林纾扯开身上的学士袍,“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我请客。”
梁羌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久后,一个文化频道节目邀请乔景安上节目,主持人是圈里的资深主持人,所谈的话题也比较内涵,倒与其他喜欢挖八卦的节目不同,所以这个节目的观众也大多是成人。
邀请到乔家二少上节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这位乔家二少不缺名也不缺财。乔家二少在国画与书法圈子里早已经大大的有名气,知道他的不仅仅是一些老人,就连很多年轻人都知道他的名字。财,他身为乔氏集团的二少,乔氏总裁素来护着这位弟弟,哪会缺钱。
“今天更邀请到乔二少上我们这个节目,我感到非常荣幸,”主持人介绍了乔景安一些生平,便渐渐聊起一些话题来。
“我们在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知道,二少的足球踢得很好,甚至听闻有国家队的教练邀请你入国家队,你为何拒绝呢?”足球在天朝素来是一个又爱又恨的话题,主持人以这个话题为引子不得不说非常高明。
“大概是我更爱书画,也更爱我的兄长吧,”乔景安坦然一笑,“因为当初找我的教练说,进了国家队要集中训练,我是个看重亲人的人,所以不愿离开他们。”
主持人闻言也跟着好笑了笑,他年近五十,对这种不做作不摆谱却有才华的年轻人很欣赏,“难道你不怕别人说你不爱国么?”
乔景安摇了摇头,“爱国不在于你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而我觉得爱国不等于要去国家队,我有我自己爱国的方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并不能强求。”
这段话说话,现场响起激烈的掌声,乔景安这些年来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中,拒绝卖给日总落国家人自己的字画,免费给希望学校赠送字画,并且经常捐款。甚至做了很多为国争光的事情,没人能用不爱国这种话来说他。
“其实我很想知道一个问题,不知道二少会不会介意我这个问题唐突。”
“不敢,主持人请问,”对于长者,乔景安总是下意识里非常尊敬。
“在各种媒体报道中,大家都称你为乔二少,你会不会觉得大家把你当成乔琛先生的影子呢?”主持人问这个问题时,视线往观众席方向看了看。
乔景安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本就是弟弟,被人称二少很正常,比如说我们学校也有人称我哥为乔二少的哥哥,这很正常,完全不觉得是什么问题,别人称我为乔二少,表明我与哥哥是一体的,我有什么不满的,即使真的是影子也没什么不好,影子与本体形影不离,不就是表明我和哥哥感情好?”
坐在观众席上的乔琛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坐在他身边的沈俊叹口气,我的大老板,你取消一个重要会议就是为了这么个节目,就这么两句话也能把你乐成这样,你还能更没立场一点么,能么?!
近一小时的谈话节目即将结束,主持人起身与乔景安握了握手,“祝二少下个月参加在日总落帝国举行的国际画展能取得好成绩。““多谢,也祝贵节目与贵台收视长虹,”乔景安微笑着回道,却不知观众席上有一个人眼中全是满足。
外界的那些传言,或许在他眼中,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重要的,就守着,不重要的,就无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