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拯救世界考虑一下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双傻的再度会晤【七】
乔龙移动鼠标的手顿了顿，他目光仍然留在屏幕上，但脑中却在思考——詹姆斯提出的这个保护的条件，是否真的可以落实起来。
詹姆斯和沈渊与弗勒德有关，而且一切的‘冤大头’看起来都是这两个人，如果自己为了这些东西就去贸然交换的话，说不定也会中下圈套而陷入的更深…可是如果换位思考，沈醉在其中的位置是怎样的呢？如果沈醉已经在这一切的最深处了，那么下定决心站在他身边的自己，是不是也已经站在这一切的底层了呢？
那么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放弃这种根本不存在的风险而换取更多具有希望的信息，是不是更划算的呢？
乔烬的目标很显然是沈醉，但是根据自己对这个哥哥的常年以来的认识，自己的哥哥的智商在这种肯定层级的博弈内肯定不是作为主导或者主动出击的位置，那么就是说…乔烬跟随的那个男人，想要沈醉。
乔龙这么推算着，回头瞥了一眼身侧的詹姆斯，若有所思地将所有文档全部关闭。
正当詹姆斯困惑地看着乔龙琢磨了一阵后有对自己琢磨了一阵是想干嘛时，他就看见这个大兵转身看着身后的自己，说出来的话口气微寒。
乔龙说道：“要我保护你也并非不可以，但詹姆斯，这里面有一点逻辑我没有搞明白。”
詹姆斯眼前一亮，感觉自己记得未来就在眼前了，他立刻点点头问道：“什么逻辑？你给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的上忙呢？”
这个时候，乔龙怪异地看了詹姆斯一眼，诚恳地回道：“那么我们这么说吧，你要是不老实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我就一枪打死你怎么样？枪口顶着你的额头打。”
“…”
——这都是什么不讲理的野蛮人啊啊！！
詹姆斯听后，干脆就愣在了椅子上，但是乔龙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在詹姆斯愣住了五秒之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了詹姆斯的额头上。
“好吧好吧，yougetme。”
詹姆斯立刻双手举起，说实话，他的确很恐惧死亡，这是早在几年前那个叫‘沈渊’的人把他抓到实验室的时候，就已经证实过的事情，为了活命，詹姆斯是愿意做任何事情的，就算明知道未来可能是个坑，但是能救活现在的自己，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这个为了活命的詹姆斯快速地思考了一阵，选择对眼前这个男人倾诉他所知道的真相。“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嗯。”乔龙满意地收齐了枪。
“但是乔龙。”詹姆斯擡头直视着眼前这个暴力大兵，说了开头须知。“你须知，我所知的真相，也许并非是你的真相。”
“什么意思？”乔龙眯了眯眼睛，当他听完这句话之后，他突然隐约地意识到了一个真相：自己的智商，可能真的不太够用了。
而辰离呢？
辰离不相信沈渊所言的真相。
“你知道，自古以来人类都会为了领地而发动战争。”沈渊的全息影像就在辰离对面，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算是‘面对面’的在进行沟通了。
随后，沈渊继续对辰离抛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战争之名无论如何圣洁，但本质仍是权利与金钱，这点毋庸置疑。”
辰离挑了挑眉头，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军队高层对下属洗脑的惯用模式。
“尽管我完全可以把你用于实验或是当场击毙你，但我可以不这么做。”沈渊眼神撇向了他身后那群全副武装的特种士兵——那是属于他的人，如今他只要动动手指或者动动舌头，这群人就会将这个接受沈醉血液的辰离射成肉渣。
但沈渊没必要这么做，虽然从长远发展来看，辰离的确没什么作用，但是如今沈欲的不确定性又一次让他的计划流产，这可不是个好事情：那么，在不确定因素里添加不确定因素，会起到怎样的效果，沈渊还是觉得可以期待一下的。
所以沈渊只是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只要你选择为龙服务，那我们就是同志了，同志总是要互相帮忙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可以现在选择背叛你，是么？”辰离下意识的对沈渊这幅说辞心声抵触，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招揽词，而他也不是最佳的士兵。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杀不死我的继承者。”沈渊仍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仿佛辰离的威胁只是一阵清风。“虽然我不太喜欢拿死人的言语来校正我的人生，可我并不介意偶尔用上一用。”
——他真的可以杀死自己，在任何情况下。
辰离注视着这个一直在微笑的男人，这个叫做沈渊的人再说方才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嘴角纵然是笑了起来，但是他那瞳孔深处却是一滩死水。
有那么一瞬间，辰离甚至觉得这个男人没有灵魂，是一头来自地狱的恶鬼在人间招摇撞骗。
这不是一个好的上司，不是一个好的合作者，甚至不是一个好的伙伴——他的眼中似乎只剩下利益，任何的生灵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或有用或无用的灵魂而已。
——但，只要他能复仇，为谁服务有什么不同？世界已经变成这个鬼样子，自己也是亦然。
——那么，只剩下利益的交换了，不是么？
辰离下定了决心，他看向面前的全息投影，问出了自己最后的问题：“那么，什么叫‘为龙服务’，龙是谁？”
“为真正统治地球的生物服务。”沈渊听出了辰离口气中的软弱，他很满意，口气自然也变得和蔼起来，准确的说，是低声呢喃着爱语一般。“你的欲望将被满足。”
“听起来可真像什么下流勾当。”辰离低头看着自己因尸化而苍白发青的手，自嘲的笑了一
声，随后便点了点头。“我愿意。”
辰离眼前的男人便在话音落地之时上前，亲昵的搭上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拇指在他的额头上做了一个十字的动作，随后他将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低语着些什么东西。
辰离没有听懂，他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Amen。
那一瞬间，他感觉他体内多了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愿主祝福你，我的兄弟。”而后沈渊便擡起了他的额头，仍然是那张似乎没有变化的微笑。“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但可能并不圣洁，可必须有人来做，才能更好的创造将来。”
“我需要做什么？”
“‘血酬’红盟的主人杨楚天是人联的背叛者，他掌握着拯救世界的血清却将之私藏，你必须杀了他，然后将血清交给我。”沈渊轻笑着拍了拍辰离的肩膀。“对你也一样，那血清可以拯救任何人，我的兄弟。”
“他在哪？”
这个时候，沈渊递给了辰离一张地图，并指向了其中一处深山中的某一点。“去‘维度’基地寻找你的接头人乔烬，他会带你走向正确的道路。”
辰离接过了那张地图，目光便在也没有移开。
这个时候，在沈渊正打算关闭全息投影继续跟弗勒德下棋的时候，他的蓝牙耳机中传来了一阵电流声。
沈渊打算开局的手停顿了一下，对着面前已经准备好和沈渊在弈一局的弗勒德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同时接通了电话。
耳机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线：“沈先生，乔烬的电话。”
“好。”沈渊接通了蓝牙耳机，熟悉的声音从中传来。
“乔龙在向詹姆斯-克里斯托弗打听德古尔先生的事情，而詹姆斯自称是长官你的人，还有
，他已经知道了SoumⅡ型病毒的事情。”乔烬在电话的那边打着报告，口气没什么波澜。“我没找到沈醉，目前对方下落不明。”
“…他真的是净挑重点打听。”沈渊再一次听见‘乔龙’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那么，把沉繁的事情也给他说说吧。”
“那个‘末日之子’？”乔烬反问道。“长官，我…”
“对，就是那个末日之子。”沈渊没等乔烬说完，就打断了对方的言语，他太清楚乔烬接下来打算说些什么了，但是很遗憾，他不允许乔烬说完那句话，因为他实在不想听。“没什么疑问和追加条件，你跟他说就是了。”
“…是。”
“五年前，我在无意间破解了一个叫做‘沈渊’的家伙的手机，实际上破解之后，他手机里的那些东西我也根本看不懂。”
就当乔烬接受了沈渊的要求，开始思索那个沉繁该如何说起的时候，在门外，詹姆斯已经开始同乔龙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检索查对过那个字体，那个是一种不属于地球上任何一个文明的文字，也不是什么程序代码，若要我猜？我猜那肯定是来自地狱的符文。”
詹姆斯顿了顿，他一边整理着思路，一边开始了并不漫长的回忆叙述。
而乔龙呢，则依着桌沿，全神贯注的聆听着，纵然他也是满头的雾水，但是记住这个，日后没准可以帮得上沈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