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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黄泉刻板 正文 第七章 老揣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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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老太太家,我先去拨了个越洋电话给薛二爷,把事情跟薛二爷说了下。然后问雪莉杨想去哪,雪莉杨说还是先回去帮老揣把房子弄好,没有什么记挂的事情才会玩的开心。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和两个小时的山路,我们又回到了揣家庄。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村里有袅袅炊烟升起,几个孩子蹲在自家门口扒饭,一片祥和的生活。

    走到老揣家,他们家院子里围了十几个人,村支书也在这里。老揣媳妇看见我们回来,急忙的拉着我们问老揣有没有跟我们在一起。我告诉她,昨天早上我和老揣在县城里分开了,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老揣媳妇听我这么说,眼泪哗啦啦的哭着和我们说:“胡老弟,老揣他昨晚一夜没回来。”雪莉杨赶紧上去安抚,拍拍老揣媳妇的背对她说:“嫂子,你先别着急,说不定老揣跟我们一样,东西没有买齐在外面过一夜今天买齐了再回来呢?”老揣媳妇带着哭腔说:“大妹子啊,你们有所不知,娃儿最爱喝老揣煮的豆浆,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老揣说现磨的最好喝,所以他不管出门多晚都要赶回来好早上给娃儿做豆浆。”我拉过村支书问他,从县城到村里的路就那么一条吗,村支书告诉我能通驴拉车的路就这么一条,其他的都是宽不到半米的土路。我把情况告诉了雪莉杨,雪莉杨说她留下陪老揣媳妇,让我们再去县城问问。

    于是我和村支书去县城找,胖子和几个村名走土路,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到了县城,村支书说县城里就这么两三家建材店,挨的也不远,我们一家家问,有没有来过立马知道。我们花了不到半小时就走完了三家店,得到的结果是昨天下午两点左右,老揣在一家店里买了几包水泥和油漆。这么多东西就要找人拉回去,于是我们又去找驴拉车的师傅打听昨天有没有人拉过去揣家庄的。但是驴拉车的师傅在整个县城里分布比较散,我们遇到的几个,都没有问出什么。找了两个来小时,村支书觉得应该先回去,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太好找。我想也是,说不定在我们找老揣的时候他已经过去了,于是我和村支书就先回村子。到村子时,天都已经暗下来了,老揣家院子里围着很多人,我们扒开人群后就看到地上躺了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层白布,屋子里传来老揣媳妇凄惨的哭声。我走到那人边上,双脚跪地,我不相信这是老揣,昨天还好好的,我要掀开看看。我伸出的手都有点发抖,就在我快碰到白布的时候,一只肥大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说了句别碰。我看到是胖子,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胖子没有回答我,开口把屋里的雪莉杨喊了出来。雪莉杨看见我也没和我解释,带上一副手套后,自己去把白布掀了起来。

    吓我一跳,她这样掀开,我都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老揣现在的样子。可我定睛一看,这人我不认识,我一下子清醒了些。雪莉杨把那人的手臂翻过来给我看,我看到他手臂内侧有一条十公分左右的伤口,伤口以及凝固的血都是黑色的。

    “你先来看看这个吧。”

    我也带上手套,上前查看那人手臂上和身上其他的伤口。

    “这好像是被动物抓出来的,但是伤口都不深,血流量应该也不会太多,这个人身材均匀,肌肉结实,一看就是常年体力劳动的,这么点小伤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我疑惑的问。

    “你仔细看看伤口。”雪莉杨凝重的和我说。

    我把手按在伤口处,血缓缓流出,但都是黑色的,还有一股腐臭味。

    “尸毒?”

    “没错,就是尸毒,伤口和流血量都不是致命的。”雪莉杨一边摘自己的手套一边和我说:“这人是胖子他们在出村的一条土路上发现的,当时还有一口气,胖子把他背到村里时已经不行了,后来村里有人认出了他,是在县城里拉驴车的,嫂子认定他就是昨天拉老揣回来的,因为老揣以前都是找他的,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失踪。”

    “那你们有没有在那里继续找啊。”我着急的问。

    胖子跟我说,已经在附近找了三遍,没有发现老揣,现在还有一波人在找。

    “那愣着干嘛,胖子你带我也去找找。”就在我拉着胖子准备去找老揣的时候,村支书哆哆嗦嗦的拦住了我,对我说:“胡同志,你先别走啊,村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村支书手哆嗦,说话也哆嗦了。我让他去问雪莉杨。

    我们出村没有走几步,那一批找人的人也回来了。我们问了下,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劝我明天再去找,天黑了走山路自己都有危险。我没听他们的,和胖子两个人着急的往发现人的地点赶。后来估计是怕我们也出事,有几个村民也跟了上来。我们在那附近按半径两公里范围内进行搜索,找了四个小时,胖子实在饿的不行,硬拉把我拉回来。雪莉杨告诉我,她让村支书到县局里报告情况,说村里出现了猛兽,导致一死一失踪。估计明天就会有人来对附近区域进行彻底的搜索。而老揣媳妇哭了一天,太累已经睡下。我们随便吃了一点面条,三个人坐在老揣家院子里。

    胖子过来安慰我说:“老胡,你也别太着急,老揣跟我们也经历过大风大浪,不会轻易被野兽怎么样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点点头没开口回胖子。之后胖子又劝了几句后,见我没多大反应,他也默默的去一边打盹了。

    过了一会儿,雪莉杨开口说:“老胡,你不觉得被野兽袭击的人居然死于尸毒很奇怪吗?”雪莉杨问话,我不得不回,于是我想都没想就回她说:“可能是野兽之前吃过带有尸毒的尸体。”

    “村支书说这里最具攻击性的也就是野猪,可我检查过尸体身上的伤痕,野猪是不可能留下这些伤口的,只有老虎或者熊这一类爪子比较尖锐的动物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老揣找到,你先别想别的。”我听了雪莉杨的话后回道。

    三人无话,渐渐的我靠在桌子上睡着了。二月的长沙还是挺冷的,微风吹进我的裤脚,我被冻醒过来。胖子和雪莉杨已经不在院子里,这该死的胖子,回去睡觉也不叫我。于是我也出了老揣家院子回村销社宿舍,我走到之前和雪莉杨看到赶尸匠的地方时,下意识地往他们进山的方向看去。这一看,我看到山里出现了一点火光正在移动。我看了一会儿,这火光由远及近,已经快到山脚下。它没有停止移动,到山脚下后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目力所及,已经可以看到火光后面还跟着一排人,正是我们之前见过的赶尸匠队伍。没过多久,这队伍已经走到距离我只有二三十米,狰狞的面具在火光的照映下甚是诡异。我没有藏,而是站在原地,戴面具的赶尸匠好像也看到了我,正在向我走来。到我面前后,他站在那里,我们俩互相对视。对视了一会儿,赶尸匠抬手拿掉自己脸上的面具,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是老揣,我震惊不已。老揣什么时候成赶尸匠了,这两天去哪了,有没有受伤?我一股脑地把问题说出来。老揣却只是双眼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着急不已,见老揣没有回答我还一副魔怔样儿,我伸手抓住他肩膀摇了摇。这下有反应了,老揣嘴角缓缓上翘对我露出微笑,可紧接着他的嘴里趟出了血,脸色也越来越黑,眼睛闭上昏了过去。我接住快要倒下的老揣,他手上的烛灯落在地上没有熄灭,四周被照的空空荡荡,除了老揣和我没有其他。那些跟在老揣后面的人好像突然就不见了。我也没顾得上细究,摇摇被我接住的老揣,他毫无反应,我就对着不远处的宿舍喊:“雪莉杨,雪莉杨。”我们这里只有她懂些医学方面的知识。

    我距离宿舍也就二十米左右,可我喊了好几声,雪莉杨和胖子好像都没听到。我只好放下老揣,打算跑过去把他们叫出来。我起身没迈出去三五步,就感觉地动山摇的,跟地震了一样。我踉跄几步一个没站稳眼看着一头栽倒在地,下意识的我闭起眼睛。不到一秒钟,我又猛的站起来了,眼前还是老揣家的院子,雪莉杨和胖子站在我左右看着我。雪莉杨跟我说:“老胡,你刚刚是不是做梦了,我听见你在喊我名字,可我怎么叫你都不醒。”胖子也说:“老胡,你这是做梦梦见和杨参干啥了,喊得这么大声。”我没回答他们,脑子里还在想梦里的事。我问胖子:“胖子,咱们前几天发现赶尸匠的那条山路,今天村里人找过吗?”胖子看傻子一样看着我,摸了摸我额头跟我说:“老胡你是不是感冒了,尽说胡话,那条山路是进山的,在北边,村里进出到县城的路在南边。”我已经从胖子的话里听出来他们没去找过,我也不管这个梦做是真是假,我一定要去看看。

    我招呼雪莉杨和胖子一起回宿舍拿手电筒,然后马不停蹄的顺着赶尸匠行走的路往山里边走。我把自己做的梦告诉了他们,胖子听后觉得太荒谬,说我一定是傻了,老揣失踪的地方到这里起码二十里山路,而且还是相对的两个方向,要是真被我找到,他就把王字倒过来写。一路上胖子嘀咕我半天不停歇,我当没听见闷头赶路。雪莉杨可能是听不下去了,说了胖子几句,胖子才悻悻的闭上嘴。后来我问雪莉杨不觉得我的方向搜索很不对吗,她告诉我,知道我找人心切,与其拦着还不如让你去找找看。

    这次我们走的比较慢,打着手电筒照着路边的灌木丛,一个小时后才到我们和赶尸匠分开的地方。前面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胖子觉得一定不可能在山里,劝我不要再走了,梦里肯定是假的。因为他经常做梦娶林芳,做梦掏到稀世国宝发大财,没有一件实现过。可我觉得那个梦太过离奇,我要继续往里走。

    我和雪莉杨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胖子说我们俩两个大傻子,可脚下没停,跟在我们后面。

    我们又往里走了一个小时左右,雪莉杨也开始有点累,跟我说这里已经超出范围搜索圈,失踪人员在反方向出现的几率是极低的。我皱着眉头在周围找着,我还是不想放弃。

    忽然,胖子在我前面喊我们:“老胡,杨参,你们快过来。”胖子起初嘀咕了一路,后来他在路边发现一些野生藿香,我告诉他这个值钱,他屁颠屁颠的采了一路,我停下来和雪莉杨说话的功夫,他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原来再走几十米,这条山路就到头了,前面出现一个向下的断崖,崖下四五米有水,但我们手电筒照不远,不知道这是湖还是河。我问胖子发现什么了大惊小怪的,胖子说自己刚刚被这突然出现的断崖吓到差点掉下去,好端端的山路被截断,所以叫我来看看。我和雪莉杨也现在崖上用手电筒在四下照。这条路到这里也算到头了,看来老揣真的不在这里,我可能是救人心切了。“老胡,你看八点种方向。”雪莉杨说完把手电筒照射过去。这是我们所在的崖壁左下方延伸出去的一小片水岸,此时上头正趴着一个人。

    “是老揣,是老揣。”胖子喊完一下把怀里的藿香全丢地上,第一个冲进左边的灌木丛找下去的路,我和雪莉杨也赶紧跟过去。胖子找到一个缓坡离那边小水岸垂直距离大概有一米多,他直接跳下去了。我刚想跟着往下跳,雪莉杨把我拦下说让她下去检查下,面积太小三个人下去站都没地方站。胖子摇了摇老揣没反应,雪莉杨蹲下探了探鼻息,摸了摸颈下动脉,对我点点头。

    把老揣抬到崖上,我也摸了摸他的颈下动脉,还有一丝跳动。雪莉杨在他肩头和手腕处各发现一处伤口,肩头的伤口跟之前那个人一样,虽然被水泡的发白,但是血是黑色的,有明显的尸毒特有的腐臭味。手腕处的伤口不知道是老揣故意划破还是怎么破的,不过也是这处伤口救了老揣,血液流失减缓尸毒到达重要器官的速度。雪莉杨给老揣伤口做简单处理,我和胖子在附近就地取材做了个简易担架,因为背在身上太累,而且一路颠簸怕老揣经不住,做个担架可以让他尽可能平躺着。

    到了村里,我们把老揣安置在我们住的宿舍里,雪莉杨把老揣媳妇叫过来给老揣收拾了下。老揣苍白的皮肤也慢慢有了血色,呼吸也比较平和。雪莉杨说老揣身上的尸毒依旧很危险,身体温度上去,血液循环加速还是会把毒素带到五脏六腑。果然,老揣的脸色刚有点血色,眼角也开始发黑了。我们没有带黑驴蹄子,只能找来些糯米给他拔毒。

    又是一夜没怎么睡,等老揣稳定些后,我和胖子去眯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村支书效率很快,早上伴随着鸡叫,他也带领着一帮人回村了。我大概和他说了一下我们找到老揣的过程,村支书握着我的手一顿感谢,之后,县里的医生和一些领导也来了。因为人已经被找到,他们简单的在周围搜索了一下,没发现野兽活动的痕迹,大部分人也就回去了。老揣被注射了抗毒血清,然后安排在县医院继续治疗。

    过了两天,老揣虽然没有醒,但抗毒血清起了作用,我们几个悬着的心也都放了下来。雪莉杨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想了想跟他们说我打算帮老揣把房子建好,老揣入祖籍的事情也按原计划进行。他们都表示同意,不过雪莉杨还是纠结尸毒的事情,我告诉她,村支书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我们眼下只要安心等老揣醒来,再次重申不要被好奇心支配。其实我也好奇,但我真不想多事。

    在医院照顾老揣只能让他媳妇来,雪莉杨则每天带着孩子医院家里两头跑。半个月后,我和胖子坐在老揣家的院子里,此时的房子已经封顶,院子里的乱七八糟东西也被我们整理的七七八八。胖子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一脸得意。我问他啥事这么高兴,他说此时此刻才明白劳动最光荣的意义,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我也心生感慨,好久没有这样真正的投入到劳动中。在我们谈话间,一只喜鹊落在屋顶,唧唧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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