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掠涛已经尝够苦头,为了非欢。
如果说非欢失踪的时候,心象被猫爪子时刻挠著一样难受不安;那麽,还至少比现在的感觉好一点。
他已经不去管所谓的威严,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谁。
“哥,冷静一点。”许录擎坐在一旁,翘著腿。
他看著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里。
气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这小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静。”许掠涛仰头盯著头顶的天花,疲倦地说:“我要撑下去。非欢……非欢还等著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来。”
“现在打算怎麽办?”许录擎问。
许掠涛苦笑:“忽然发现自己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也保护不了。”
非欢…
倔强骄傲的非欢会受什麽样的罪?
在那个出名残酷的佩拉得手里。
“哥,全面进攻吧。”许录擎捏熄手里的烟头:“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逼他交出非欢。”
“对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虑他手上的非欢。”
“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看你的那个非欢也不是好惹的。”许录擎冷笑:“佩拉得的心已经乱了,看他为了非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惜与同盛同归於尽。”
许掠涛自嘲地轻笑:“我的心也乱。谁遇到非欢都会心乱。唉……两边都心乱,这场仗怎麽打?”
许录擎恢复平日傲视一切的神态,冷然说:“把决定权交给我,你在一边观战。佩拉得心乱,我方不乱,他不输才怪。只要哥你不东顾西顾,事情并不难解决。”
“决定权交给你…….”
“哥,你到底爱不爱非欢?”
许掠涛狠狠瞪许录擎一眼,又眉头一皱:“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对非欢下毒手。”
“佩拉得不会杀非欢。他如果输了,非欢是最重要的筹码;他赢了…….”许录擎仔细打量许掠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好象佩拉得对非欢也很放不开,自然不会杀他。”
“你说……拥有的权势和非欢相比,佩拉得会选哪个?”
“哥你会选哪个?”
“没有非欢,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那好,”许录擎薄唇上带起一抹轻笑:“就让我们看看,你和佩拉得……谁更肯牺牲。”
许掠涛盯著窗外,轻抿著唇:“佩拉得,永远比不上我的对非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键。
“谈锋”
“大少爷。”谈锋还是老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等候著差遣,行动迅速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不加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疲惫。
“非欢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把他毁得干干净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许掠涛按捺著心里的焦躁,缓缓见指尖的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团云雾:“不要著急,谈锋。佩拉得以为我会急噪,他会设很多陷阱让我跳。找紧机会,我们要将计就计。”
谈锋低头:“可是非欢…”
“佩拉得不会把非欢还给我的,但他也不会杀非欢。”
想起电话里,非欢痛苦的声音,许掠涛用力抓紧椅上的扶手,沈声道:“我要去抢,把我的非欢抢回来。”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亲自抢…….”许掠涛快速回头看一眼许录擎,他的弟弟对他微微点头:“现在开始一切决定权交给许录擎,让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现在就去做准备。”谈锋猛然点一下头,立即出去处理事务.
遥远的一方,却依然是充满暴力和爱欲的缠绵。
“非欢,为什麽是许掠涛?”用自己的灼热充满狭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欢在这两人结合得最紧密的时刻发问。
被冲击的痛苦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低沈的喘息夹杂著绝对不允许逸出唇外的呻吟。
冷汗,遍布非欢的身躯,从带上手铐的手腕,到精致宽广的额,到被唇齿侵犯得伤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优美起伏的後背。汗水象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蒙在细致健美的肌肤上,为非欢添上淫靡的色泽。
“为什麽是许掠涛?”平静的问话,伴随著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击。
佩拉得瞬间完全攻占进来,将弹性的褶皱扩张到极限,又骤然全军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强攻进来。
“非欢,你和许掠涛,是怎麽认识的?”
汗水,流淌著,象充斥著非欢体内的精液一样,仿佛无止境地从身体里涌出。
“他对你说了什麽?他送花吗?”滑腻的感觉,到处是黏呼呼的,到处是热的,火热的感觉。
佩拉得用身体感觉著占据,用语言探索著另一个层面:“你们多久做一次?也这样火辣辣?”
非欢的身体,从紧绷到无力地随著佩拉得摇摆。听从佩拉得的节奏,如同垂死的天鹅,将优美的项颈微微歪到一边。
“他怎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他是怎麽做到的?”
把非欢满是汗水的脸拧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见那张渐渐占据了自己梦境的脸。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紧紧皱著眉头,也还要抿著薄而漂亮的唇。
“非欢………”
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名字也分外好听。唤在口里,总带著少许触动著心灵的感觉。
佩拉得不愿去追查这感觉从什麽时候开始,就象他不愿追查烦躁和忧虑从什麽时候开始一样。
吻上昏睡中的非欢。
他受到狂暴洗礼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栗,大腿不时抽搐著宣告身体的不适。而眉间那一丝倔强和不在乎,却明显得让人愤怒。
冰冷的唇,象极了它主人一样冰冷的态度。
佩拉得生气地惩罚这红唇,也惩罚它的主人。
非欢吃疼地动弹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谁的怀抱里,很清楚谁在大模大样地蹂躏著自己的唇。
又昏过去了。
非欢不满意地把眉毛扬一扬。
象个女人一样。
“醒了?”佩拉得放开他的唇。
嗓子里又干又疼,非欢清清嗓子,才可以让他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啊,醒了。”出口就是讥讽的口气,居然还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好让你再来一次。”
他试图伸展一下被压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的腿,却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而哼了一声。
佩拉得摇头:“死不悔改的脾气。”
他摸上非欢的大腿,留恋地摩挲几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补上。”
非欢并不领情,只是闭上眼睛,带著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疼痛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