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尴尬笑道,「我也是刚才想起来,大概你侧躺着,也不会压到伤口。只要我小心一点就是。」
被宣怀风蒙着泪雾的眼睛定定看着,他忽然心里一阵发虚,然而要抱宣怀风的欲望,是更强烈了。
他坐起来,把自己身上的宣怀风抱着往上。男根迅速脱出宣怀风身体,便有一股猛烈的快感传来,令人血脉贲张。
白雪岚再不迟疑,把宣怀风放在床上,哄他翻身侧躺。所幸经历了前头一番事,注定要遭蹂躏的洞口已被迫绽开了一些,白雪岚扣紧宣怀风的身子一挺腰,便深深地顶进去。
宣怀风被顶得喉结一颤,抖着说了一声,「疼……」
白雪岚仿佛要将两具身躯挤成一具似的,紧紧抱着他,低低地哄,「乖,我轻点。」
缓缓抽出来小半,研磨似的撬到深处。轻手轻脚地弄了几个回来,觉得怀里的身躯没那么绷紧了,往外抽到只剩一个顶端嵌在里头,蓦地往里用劲一顶。
宣怀风猝不及防地一声惊叫。
白雪岚这箭开了弓,自己也收不回了,两手箍紧宣怀风的瘦腰,挺腰抽插。刚才实在憋得狠了,现在放开来,说什么也控制不住,一下下都把男根顶送到最深处。
宣怀风下体热辣辣地痛,那凶狠的东西如放了笼头的野马在里面乱撞乱冲,要不是白雪岚强硬地抱紧了他,恐怕他要被这力量顶出床外去。可他渐渐发觉,那似乎又并非乱撞乱冲,因为总是屡屡狠擦在一个不可形容的点上,像钻木取火似的,渐渐把自己烧着了。
白雪岚把手从后面绕过来,把他两腿之间那精神起来的器物,满意地摸了摸,更勇猛地抽插起来。
力道之大,仿佛没根而入还不能满足,非要连着两个沉实的肉球也无情地挤进可怜的窄道不可。
宣怀风被摩擦的钝钝的痛刺激,却又品到一丝羞耻的满足,不由自主把手伸到自己胯下。
白雪岚啪地打开他的手,把他的东西一把抓住,仿佛主人高高在上地抓住了一个物件,不留情地揉搓按压。
宣怀风顿时浑身乱颤,唇间绽出湿漉漉的呻吟,「松开……松开!」
白雪岚笑道,「要求饶吗?也行,它招供一点东西,我就饶它。」
一只手抓住宣怀风一只脚踝,高高拉起,一下比一下更狠地挺腰,另一只手玩弄着宣怀风可爱的阳器,用火热的掌心烫它,用指甲搔刮表皮敏感的脉络。
从激动抖颤的根部往上抚到顶端,指腹在粉红色的小孔上狠狠一擦,宣怀风蓦地尖叫一声,脊梁绷紧,在白雪岚掌下兵败如山倒,招供出一片白浊。
白雪岚算是放过那刚吐了真情实意的小可爱,抓着宣怀风的腰,反复挞伐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地缴了一次械。
从进济南城后就没沾过爱人的身,他积存的枪械,当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微软地从里面抽出来,让宣怀风歇了两口气,白雪岚又硬邦邦地进入了令他迷醉的软热中,极热情地抽插,不留情地征伐。
每次,都在宣怀风柔软的深处满足。
直到多次缴的械,灌在那通往天堂的窄道里,满到每一次插入,都湿淋淋地从肉缝里挤出淫靡的白液,美丽的猎物连呻吟的力气都被榨光。白雪岚这只凶猛的食肉动物,才算饱了肠胃,满意地舔着唇角鸣金收兵。
摸索到宣怀风的上身,从病人服底下伸进手去,摸摸那大概是伤口的地方,微微欣慰——没压到伤口,甚好。
到得第二日,踏踏实实饱餐一顿的那一位,自然是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以身饲虎的那一位,虽没有弄疼伤口,但却新增了另一个不可言之处的隐痛,一晚上眉心皱着,在白雪岚臂间左翻一下,右翻一下,隔个片刻就要换着边睡。翻来覆去,直闹到五、六点钟的样子,才睡得稍安稳些,到了九点来钟,眼睛也还没睁开。
白雪岚知道他是累的,吩咐听差熬了小米肉粥预备着,自己下床穿了衣裤,坐在床边欣赏他的睡颜。
这时,孙副官敲了两下门,走进来叫了一声总长,正要往下说,白雪岚朝他摆摆手,对床上使个眼色,孙副官便知趣地停下说话。
白雪岚低声道,「别吵醒了他,到外面说罢。」
站起来要走,却又一停。
原来宣怀风一只手在梦中乱抓,不知何时,倒把白雪岚的衣角给抓在手里。白雪岚轻轻扯了扯,宣怀风抓得极紧,竟是没有扯脱。
再要用力扯,又恐把宣怀风给惊醒。
白雪岚便又坐回原处,用很低的语调和孙副官说起公务来,先问,「今天的事,你通知各处了吗?」
孙副官说,「通知是通知到了。」
说完这一句,便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白雪岚笑着问,「你怎么很担忧的样子?」
孙副官苦笑道,「总长今天去祠堂,是坚决要和白家脱离关系了。只是我看宣副官,未必乐意总长为他受伤的缘故,和家庭决裂。这事何不先问问宣副官?」
白雪岚摇头说,「要是问他,我知道他一定要反对。可我不能忍这口气。我既然说了愿为他抛弃家庭,就要做给别人看看。否则,可见连我待他也不如何。以后他在众人面前,会是个什么地位?我不硬朗一点,不能给他拼出一个地位来。」
孙副官问,「总长的计划要是发动起来,廖家和文明公司那边,如何善后?本来,善后不是一件难事,白家总不会允许别人为难总长的。可今天过后,没了白家,就是一件大难事了。」
白雪岚说,「韩未央那边,不是和她谈好了吗?」
孙副官皱眉道,「恐怕要有变动。我刚得到消息,韩小姐的哥哥到济南来了。」
白雪岚听了,也是脸色一变,沉默片刻,才说,「这来的时机也太巧了,他知道了什么吗?」
孙副官说,「他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且不去提。就他在济南一现身,韩家的力量就不是韩小姐可以控制的了。韩小姐和总长谈好的合作,他认可也就罢了,万一不但不认可,反而他要和廖家联合起来对付总长,那情况可就非常险恶。到时总长没了白家的靠山,对着廖韩两家和日本人,怎么办?到如今,我们是很需要白家的力量。」
白雪岚说,「你这个话,并不是第一次了,左右不过是怕失了白家的靠山。不错,失了这个靠山,很难把事情做得漂亮。可我并不在乎漂不漂亮,我只要个痛快。我把那些看不顺眼的人都杀了,将济南闹个天翻地覆,至于谁善后,如何善后,我管不着。我直接带着怀风回首都去。」
孙副官脸色发白,苦笑道,「总长,你是痛快了,也走得爽快。可你把济南局势捣乱到这个地步,回了首都,怎么和总理交代?」
白雪岚哂道,「我连白这个姓都不要了,还要和白家的总理交代吗?反正他也不敢砍我脑袋。如果他真砍我脑袋,我拿着钱坐船到外国去,和爱人做一对异国鸳鸯,那也不错。」
孙副官听至此处,已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一向英明神武的总长,这次是真的犯了左性,撒泼无理的可恶性子暴露无遗。他要闹得血雨腥风,山东震动,然后一走了之,丢下烂摊子不管,那是大有可能。
可山东的局势一乱,有多少人家要凄凉离乱?
孙副官忧心忡忡地走前一步,对白雪岚低声恳切地说,「总长,我看今天,就不要去祠堂了罢。父子至亲,有什么结解不开?」
白雪岚冷冷地把头一摇,正要说话,宣怀风忽然低低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手里却还是抓着白雪岚的衣角。
白雪岚只好顺着把身体挨过去,低头看时,宣怀风合着眼睑,乌黑的睫毛偶尔一颤,仿佛快要醒了。
白雪岚轻唤一声,「怀风?」
宣怀风大概是听到了,嗯了一声,把眼睛惺忪睁开一点。
白雪岚笑着问,「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宣怀风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嗯了一声。
白雪岚把宣怀风在床上扶坐起来,给他用温水洗了一把毛巾来,亲自给他擦脸,对孙副官吩咐,「没别的话了,你出去罢。」
孙副官还要再说,白雪岚截在他前面,又吩咐,「叫外面听差把热粥送上来。」
孙副官看他那样子,绝不能接受建议,默默叹了一口气,把眼睛去瞅宣怀风。宣怀风正坐在床上,一手按着酸痛的腰,一手举起来揉眼睛,对于孙副官的视线,完全没有注意。
倒是白雪岚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对他锐利地看了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孙副官说,「没有别的事了。」
又再默默叹一口气,便走了出去。
宣怀风洗漱干净,把听差送来的热粥喝了半碗,人便有了些精神,挨坐在床头,对白雪岚招招手说,「你过来。」
白雪岚正拿着柜子上一个苹果,打算削了皮给他吃,闻言笑道,「叫我过去干什么?昨晚我对你有些不体恤,你要教训我吗?」
宣怀风说,「你每次都是不体恤的,我也懒得教训了。就是问你,今天你要去白家祠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