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量福楼虽然没有拥红抱绿,不过大家普遍都算愉快。惟一非常不愉快的子岩不得不和贺狄一辆马车回到囚笼一样的同安院。
一入门,子岩就要求先把正事办了,要贺狄派人去把鸣王的话告诉长柳公主。要是等一下,又不知道这个下流王子会干出什么好事来。
贺狄对这个要求倒挺配合,命空流亲自跑一趟,「要在没人的时候和公主私下说,她四处寻找的文鸣王答应会帮他弄到的。」
空流走后,贺狄宛如终于可以吃点心的狐狸一样,笑着摊开双手,「专使大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吧?」
子岩横眉道,「要聊就只聊正事。」
「好,」贺狄点头道,「就聊正事。」把房门关上,自己惬意地半躺到软垫中,又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子岩也坐过来。
子岩硬挺挺的站在原地,黑得发亮的眸子瞅他一眼,悻悻的别过脸。
虽然这忤逆了贺狄迪意思,不过子岩发怒的样子在贺狄心目中越「美丽」,于是也不和子岩计较,没有再拿撕毁合约来威胁。
「专使大人既然要谈正事,我们就来谈谈生意如何?」贺狄抬起眼皮,似醉还醒的盯着他的猎物,懒懒道,「生意是有来有往的,今天我带你去见了鸣王,又辛辛苦苦表演了半天,还为鸣王带了长柳公主的口讯,而且还帮长柳公主带回来鸣王的口讯,专使大人,你欠我良多啊。现在我要回一点本钱,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子岩不屑的问,「你想怎样?」
「说起来,本王子已经多日没有抱过女人了,而本王子身体强壮精力过人,向来是无女不欢的,既然专使大人欠我的人情……」
「直说。」子岩倨傲的挺直身子,「本使既然答应了你,就任你处置。你有胆子就动手。」
那股骄傲澄净的神态,直接就让贺狄胯下热得发涨。
贺狄的眼神骤利。
混蛋!要不是顾忌海神的誓言,他早就把面前这个刚硬又惹人遐想的男人扑到,直接插到他晕死过去为止了。
不过在守戒的三十天里,虽然不可以和别人交媾,也不可以和意中人进行身体上真正意义的交合,但可以互相用手慰藉,还是可以的——这恐怕是这可恶的规矩里面唯一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不过需要对方配合才行……
贺狄闭目深深思忖了一会,以毅然的语气命令道,「我要你用手安慰本王子。」
「什么?」
「用手安慰本王子。」声音又提高了一点。
「安慰你什么?」
听明白子岩的语气,贺狄才知道他不是装傻,而是真的没弄清楚。贺狄睁开眼睛,古怪的瞪着他,不可思议的问,「你真的不知道?」
子岩怒道,「是你没说清楚。再说你这样的人,怎会需要安慰?」
贺狄忍不住爆发一轮狂笑,几乎在软垫中打起滚来。
他看上天底下最纯洁的男人,可怜这家伙是怎么长到大的?
笑够了,才发现子岩已经铁青着脸盘腿坐下,闭上双目养神,摆出懒得管你发疯的模样。
贺狄脸上残留着笑意,走过去,手掌抚上子岩脸颊的一瞬,子岩轻轻往后缩了一下,仿佛十分抗拒,但很快又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继续静静坐在那里不动。
贺狄感受着掌下的脸庞曲线。
「王子殿下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子岩压着声音问。
「专使大人觉得接吻有趣吗?」贺狄挑衅地反问。
子岩身体僵硬,半天没有做声。
贺狄逼近上来,伸出手抵着一边的墙壁,以防他猛然逃脱。缓缓地靠近,把气息喷入敏感的耳道,「子岩,我们再来吻一个,如何?」
蛊惑的声音和令人颤栗的气息,都让子岩想起来那个叫他双腿发软的深吻。
可恶的海盗头子!
子岩巴不得天上劈个雷在他脑壳上,让他册第忘了那时的感觉。可是白纸一样的身体被抹了浓重的一笔,根本无从忘记。只要贺狄一提,他就羞耻万分地察觉自己的身体还本能般的保留着淫靡的记忆。
「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挺激动的嘛。」
「胡说。」
贺狄轻轻往他脖子上吹气,慢慢的,男人的热气逐渐往上移,淡色调唇,被温热的气息袭击。
只是微小的力度却完全唤起子岩颤栗的记忆,唇上仿佛又覆上了陌生的湿润。
贺狄狡黠地微笑,低声道,「你要是想继续当忠心耿耿的鸣王侍卫,就乖乖的,不要乱动。」他贴近了点,唇轻轻擦过子岩的侧脸,轻轻夸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让脸颊先熟悉唇的热度。
肌肤传达着唇移动到路线,缓慢而且目标分明。子岩知道他会覆上自己的双唇,像上次一样,引发可怕的颤抖,脑袋会完全空掉,闪电击过身躯每一处,仿佛要把自己烧毁。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露出害怕的神色,宛如他在面对最强大的剑手,不畏惧,不逃跑,控制着呼吸,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等待决战来临。
两片淡色调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显得异常惹人怜爱。
扣!扣扣!
最关键的时刻,该死的叩门声又以让贺狄抓狂的频率响起。
子岩身体巨震,眼睛猛地睁到最大,将几乎已经贴上自己的贺狄一把推开,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样粗重呼吸。
「进来!」贺狄也是一肚子好事被毁憋出来的火气,对进门来的空流目露凶光,轻轻狞笑道,「什么事那么要紧,非要在这个时候敲门打搅?」
空流接触到他的目光,情不自禁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深呼吸一下,才语句清晰地禀报,「王子,长柳公主正在外面,她有要事需要立即面见王子。」
「和鸣王的盟约也定好了,鸣王也答应为她找文兰了,她还有什么啰嗦的要事?」
「正是为了文兰的事情。」空流正容道,「长柳公主说,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文兰,也从来没请任何人为她寻找过文兰。」
「有这种事?」子岩回过神来,转身道,「难道是是杜风骗了鸣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狄也听出不对劲来。他对于为什么有个男人跑去骗鸣王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一想到这事也许可以增加他欺负控制子岩的筹码,那兴趣可就大了。
扫一眼子岩关注的神态,贺狄也露出认真的表情,「立即将长柳公主请进来,这件事本王子要好好过问一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