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华灯初上,舒谷洋又一次坐在监控室的控制台前追逐着同一个身影。
自己一定是着了什么魔吧……
昨晚把晕过去的童言清理干净,把童言抱出俱乐部,一路飚车去到童言的家。
幸亏童言的口袋里有钥匙,否则自己可能在恶意奸淫外又要增加一条撬门入室的罪名。
童言的住处是名副其实的斗室,空间狭小得令人压抑,单人床和主人一样的小,但收拾得比上次来的时候干净,床单洗得微微发白。
童言瘦瘦的身子放在里面,好像婴儿放进了婴儿床一样,舒谷洋忍不住坐在床边,凝望着童言微白的脸庞沉思。
在心底悄悄抓挠的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的感觉呢?
每次和童言相处事情都会失控,时针好像被调皮的孩童乱拨着一样转得飞快,根本不予人思索的余地,舒谷洋很想利用这一点事后的安静,看着童言刚才还挂满晶莹泪珠的小脸,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但老天看起来对他做的坏事也很不满意,连反省的机会也不肯留给他。
还没有想出个结果,身上还穿着制服的陈明浩就把们擂得震天响的出现了。
「又是你这个脱衣舞男?!」
「你对童言干什么了?混蛋!不是叫你放过他吗?」
「你要不要脸啊?要赚钱你找有钱人,骗穷学生算什么东西?」
「说!你是不是又把他辛辛苦苦赚的钱全片走了?!」
面对童言正牌男朋友的严厉喝问,舒谷洋完全失去了挥拳的兴致。
心里只剩一股心碎的苦涩。
对啊,他口袋里还揣着童言辛苦了一晚转来的两千四百块,这些钱大概是小情侣打算积攒起来旅行的吧?还是买什么他们一直期盼着的某份礼物?
自己竟然在童言的身上残忍的发泄了性欲,还拿了他的钱。
舒谷洋从小家境贫苦,自尊心极强,从来受不了被人责骂羞辱,但这一次他默默承受陈浩明的怒火,让陈浩明指着自己的鼻子痛骂。
钱真的有这么大的腐蚀力吗》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变得自大狂妄,不可一世了吗?
只因为人家对自己的一点误会,就怀恨在心,把自己受的伤夸大一万倍,咬牙切齿的报复、玩弄、强暴,但是,答应上门服务的是自己,欺负童言纯真无知强硬夺去他童贞的人也是自己。
和性无能却死缠着童言的陈明浩相比,更无耻的人是自己才对。
陈明浩气急败坏的痛骂回响在耳边,和回忆中童言「我不要了」的哭泣混在一起,舒谷洋无从招架,落荒而逃。
一整个晚上他无法入睡,甚至把何卓叫出来喝酒这个念头都对他不起作用。
辗转反侧地熬到第二天傍晚,他竟然还是忍不住直奔夜明珠俱乐部,占住监控室。
老天,他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
频频翻看着每个摄影机传送回来的影像,舒谷洋无法解释心里的焦灼,修长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对于曾经极具舞蹈天分的他来说,不能精准的控制身体和四肢是不可思议的事。
忽然,他猛地停下。
擡头看着面前的大荧幕上出现的身影,常常舒了一口气。
童言。
昨晚的昏迷后,他今天还是来上班了。
依旧上上下下的跑着,依旧微笑满面,活力十足,瘦瘦的肩膀下好像藏着一颗能量惊人的心脏,像一颗快乐旋转永不停息的陀螺。
舒谷洋看着荧幕上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心里钝钝的痛。
童言总是笑的,他那么乐观,为了生存努力赚钱,为了多挣一点小费不断地跑腿。
当初为了生存,自己堂堂舞蹈学校的第一高材生连到俱乐部跳脱衣舞这样的下流事都干了,又有什么资格职责一个被客人摸了一把的童言?
童言对着陈明浩的时候笑得真开心,只要对象是陈明浩,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廉价便当都成了无价之宝。
自己……却每一次都把他弄哭。
陈明浩还是不时出现在镜头内,他这个保全总是从岗位偷溜过来看看童言,探探童言的额头热度,给童言揉揉腿,把童言拉到员工休息室逼童言休息几分钟,还给童言倒水。
好几次,陈明浩站在童言棉签,低着头。
他的身高挡住了摄影机,拍不到两人的具体动作。
舒谷洋看得心刀割似的,默默用拳头一下一下神经质的控制画板。
他在吻童言!
一定是的。
在他舒谷洋的俱乐部里,就在员工休息室里,这个年轻的保全抱着他的童言在甜蜜的亲吻!
分开后,摄影机总算拍在童言的脸,笑吟吟的。
舒谷洋妒火中烧。
是的,他真的开始嫉妒陈明浩,有点不可思议是吗?一个娱乐集团大老板,躲在监控室里偷偷嫉妒自己集团里一个最微不足道的员工,太可笑了。
可舒谷洋不得不承认,他真希望自己和陈明浩对换角色。
他希望自己是名正言顺保护童言的那个人,名正言顺照顾童言饮食的那个人,能够让童言开怀大笑的那个人。
而不是一个脱衣舞男,坏心眼的鸭子,靠着身体的那根器官趁虚而入,以强盗面目偶尔抢走童言半小时一小时的那个反派。
想破坏他们,想抢走童言。
舒谷洋在只有自己一人的监控室粗粗的喘气。
他是大老板,他有很多手段可用。
他可以开除陈明浩,用自己的关系让他找不到任何工作,让他沦落街头,他可以给童言加薪,让童言对自己感激涕零,可以告诉童言自己其实不是舞男,而是一个有权有势的英俊男人,可以用豪华的大宅、名车、所有昂贵的东西来讨好童言。
如果童言像昨天那样哭着说不要,他甚至可以把童言带到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他可以在国外买一个孤岛,建一个与世隔绝的华丽城堡,把童言软禁在那里,接触不到任何人的童言总有一天会忘记陈明浩,靠向唯一可以投靠的自己……不!不不!
舒谷洋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
巴掌著肉声在晃动着童言笑脸的大荧幕前回荡。
他要打醒自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私、才人。不择手段。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昔日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随便践踏另一个宝贵的生命?
他凭什么去介入童言和陈明浩之间?他们虽然贫穷,虽然陈明浩有身体缺陷,但是他们却过得很快乐,很充实,努力的生活,谁有资格改变他们简单快乐的生活?
舒谷洋苦苦压抑着胸膛里属于兽性的,充满侵略的部分。
手指敲打键盘。
跟随着童言的身影,把镜头从走廊切换到三号VIP包厢。
昨晚那个穿蓝衣服的男人又出现了,这一次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服,简单但看起来很时尚,他似乎没有叫任何小姐,独自一人占了一个大包厢,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菜单,一边擡头和童言谈笑。
不过点个餐怎么花了半个小时都下不了决定?
亏童言还很有耐心的一直微笑的站着等。
舒谷洋看着镜头里的男人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把菜单一页一页的翻过来翻过去,简直深恶痛绝,早知道就叫这里的总经理在菜单上只提供一种东西——冰水!
那家伙好不容易点好餐,童言记录下来,跑出去,很快把食物和皮及送了过来。
原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没想到等童言离开三号包厢,舒谷洋正打算把视频切换到走廊上时,令他大怒的一幕出现了,那男人竟然在童言离开后,拿起啤酒瓶,随后往地板上一扔,还把一碟花生拨翻在地上。
他绝对是故意的!
果然,他立即又去按墙壁上的服务铃了。
混蛋!想对童言下手?
舒谷洋愤然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陈先生,有什么吩咐吗?」童言看见要求服务的灯在闪烁,赶紧走进三号包厢。
「哦,对不起啊,童言。」风度翩翩的陈佳云露出略有歉意的笑容,指了指地面,「我刚才不小心,起来的时候撞到了桌子,啤酒和吃的都……」
看见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倾泻的啤酒、花生滚得到处都是,还夹杂着折射着微光的酒瓶碎玻璃。
「不要紧,我现在就打扫好。」
童言快手快脚的扫干净地面,又拿拖把拖了一遍。
「弄好了,陈先生您可以继续玩了。」
「碎玻璃都清理好了?真有点不好意思,我小时候被玻璃割过,所以对碎玻璃这种东西很有心理阴影,一想到那种东西就非常难受,看见的话更受不了。恩,这是什么?」陈佳云指着的地方,是桌子底不容易看到的死角。
童言蹲下来看了看,「哦,哪里还有一点玻璃,扫把扫不到那里,我伸手进去把它拿出来吧。」
童言努力清理桌底的时候,陈佳云则在享受眼前赏心悦目的一幕。
服务生跪在地上,为了把手探进去,摆出了前低后高的诱人姿势,可爱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如果可以剥掉那层薄薄布料的话,就可以看见中间那个隐秘的小洞了吧。
看他对人没有戒心的样子,多半是没有经验的处子,说不定那个地方还是楚楚可怜的蔷薇色。
想象着用自己的火热穿刺柔软的小洞,把这个笑容讨人喜欢的服务生弄得死去活来,哭叫着求饶,陈佳云胯下热硬起来了。
趴在地上的童言忽然抽了一口气,把手缩回来。
「怎么了?」陈佳云赶紧用关心的口吻问。
「没什么,不小心扎到手。」
「给我看看。」
「没事的。」
童言还想伸手进去,但被陈佳云捞住了手腕。
「不要再捡了,手扎伤了吗?让我看看。」
被不太熟的男人往手上的手指上吹气,这种暧昧动作让童言非常尴尬,手忙脚乱的拒绝,强笑着说,「没事的,只是玻璃扎了一下,等一下血就自己凝固了我还没有把桌底打扫好……」
「我是那种看见你流血受伤还叫你继续打扫的坏人吗?」陈佳云把真面目藏得好好的,一副古道热肠的模样,半强迫半劝的让童言坐下,「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学过急救的,人体是很脆弱的,有时候一个小伤口没有处理好,可能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我去贴个OK绷就行了。」
「我可是有洁癖的,不想被手上随便贴OK绷得服务生帮我端饮料食品。」陈佳云从口袋里抽出五张钞票,「这个是你的小费,条件就是你让我这个专业人士帮你处理伤口,以免感染。」
童言心脏一跳。
五千块?
有钱人真是有钱人,为了个洁癖竟然愿意花这么多钱。
昨天小帅一个小时,账单是三十万,只给了两千四百订金,就是还欠二十九万七千六百块,如果有着五千块,那么还缺二十九万两千六百块。
哎呀,是全部凑够了一次还给小帅好呢?还是先把这五千块拿去给小帅好呢?
咦?不如每次凑够五千块就去还小帅,这样就可以制造很多免费的见面机会了啊,以后还完了钱,再攒钱买半个小时,太妙了!
陈佳云见童言拿着五千块小费正在想什么,嘴角还逸出笑意,暗暗庆幸奸计得逞。
「乖乖坐着,让我来帮你疗伤。」
拿起童言的手,装模作样的检查伤口,身子不动声色的靠过来。
轰!
房门骤然被人踢开。
陈佳云刚刚擡头,已经被人粹不及防的拎着衣领拽起来,丢到门外。
砰!
着地的屁股痛的要死。
「滚。」简短凶狠的一个字传进耳里。
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高大英俊,但是目光阴冷。
陈佳云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狠狠站起来,气得跳脚,「王八蛋!你要谁滚?我可是这里的超级VIP客户!」
「你已经从超级VIP客户变成了超级黑名单客户,以后不许你再过来夜明珠俱乐部!立即给我滚!」
舒谷洋冷笑着说完,懒得再和这条居心不良的色狼纠缠,把注意力转到身后的服务生身上。
「你跟我来。」
「啊?」童言正看得目瞪口呆,手腕忽然一紧,被高大的男人扯得身不由己,「小帅,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被舒谷洋直接拎出俱乐部,丢在车上。
一路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夜景,童言一直如在梦中。
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小帅重逢了,是做梦吗?他的春梦一向很真实耶,难道现在从春梦进展到小帅为他争风吃醋了?
嘿嘿,如果是这样也不错啊。
做梦好像电影一样,还有进展的哦。
童言侧过头,偷窥铁青着脸开车的小帅一眼,甜甜蜜蜜的偷笑,真是个美梦,又偷偷举起手,往自己脸颊上用力拧了一下。
呜!好疼!
原来不是梦啊……
「你在干什么?」舒谷洋把车停在一块草地上,转过头看着他。
童言对着他那双充满震慑力的黑眸,总是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连呼气吸气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敢做。
垂下眼,深呼吸了一轮,才总算可以集中精神和小帅对答。
「我在干什么?我在上班啊。对了,我才想问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你刚刚丢出包厢的是我们俱乐部的超级VIP客户,来头很大的。」
「那又怎么样?」
不妙,小帅的声音明显就是在生气,难道……
童言觉得有些不安,试探着问,「小帅,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是。」
还得罪的非常严重!
「他是不是……欠了你的服务费啊?」
在童言心里,能够让脱衣舞男对有钱客人动用暴力的,似乎就只有拖欠服务费这一项了。
舒谷洋重重哼了一声。
童言直接把这个「哼」,当成了「YES」,顿时义愤填膺,过分!尽然拖欠小帅的服务费!看不出来,那个陈先生平时给小费那么大方,竟然会对小帅赖账,活该被扔出包厢。
哎呀不对,不知道陈先生欠的是舞蹈服务费还是皮肉费?难道昨晚小帅「服务」了我之后人就不见了,原来是过去「服务」陈先生?
想到心爱的小帅竟然会抱别的人,童言心里一阵发酸,苦涩地偷看了小帅英俊的侧脸一眼。
不能嫉妒,这是小帅的职业,谁叫童言你没本事把小帅包下来?这是你没本事,不是小帅的问题!
不对,还有另一个问题。
说到拖欠服务费,我也欠了二十九万多哦,现在口袋全部翻过来也只有五千块,万一小帅追债……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是打算拿不到钱就痛快的揍一顿吗?
舒谷洋无声地观察童言的表情。
直想把柔软的身子抱进怀里,但是,下垂的视线,畏畏缩缩的肢体动作,让舒谷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苦苦按捺自己。
昨晚的粗暴一定把他给吓坏了。
近看童言,更觉得他比一般的男孩子娇小瘦弱,自己吃错什么药,昨晚竟然不顾他的哭求哀叫,没人性地做到最后?
万一弄伤了他怎么办?
很想道歉,可是,对被自己狠狠发泄过性欲的受害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不但没诚意,还显得更为恶劣。
「对不起……」
轻轻的三个字传进耳中,舒谷洋身躯一震,惊讶地盯着童言。
「真的很对不起啊,小帅。」又被男人可以电死任何生物的黑眸盯上,童言身躯微微哆嗦,鼓起勇气擡起头,「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我真的不想拖欠你的服务费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只有五千块……」
他把陈佳云给的五千块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着舒谷洋古怪的脸色,急切地补充,「我是说现在只有五千,其实我家里还有几千的,我积攒下来的,等过几天凑够五千我再拿过来还你,我保证一定会全部还给你的。」
塞到手里的五张钞票好像是从炉子里取出来的,烫的人受不了。
舒谷洋慌乱地松开手掌,钱掉在车里。
一向觉得很满意的爱车突然变小了,车厢狭小到令人无法呼吸,他深深地喘气,却把童言干净清爽的气味都吸进了脑子里。
想抱他……
该死,明明下了决心,不去破坏这对贫穷但快乐的小情侣,不当居心叵测坏人好事的下流舞男。
可是……可是……
去他的!不当舞男和老板,当电动按摩棒可以吧?
反正陈明浩不管多爱童言,那方面还是无法满足童言的!童言还是需要真正的男人抱的!
不然为什么人类要制造按摩棒?那是因为按摩棒有存在的必要!
舒谷洋总算知道,人是怎么骗自己,怎么自甘堕落的了。
「其实要道歉的是我。」
「呃?」
「昨天的服务……做得很不专业,我们的规定,如果客人身体不适,是要照顾到客人醒过来的。」
童言很大声地啧啧了两下,眼睛大亮,被小帅照顾到醒来?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小帅坐在自己床边,温柔地对着自己笑?或者……他会摸自己的额头,帮自己拨拨额头遮住眼睛的头发?
光想一下就爽翻了。
呜呜呜,他也是客人啊,虽然只是给了两千多的定金,但是也让他享受一下这种奢侈的服务嘛。
「可是你昨晚……」没有照顾到我醒过来耶,我的福利啊!呜呜!
「对不起。」舒谷洋的心虚并不全是假装的,不过,既然他现在的身份是「伺候」童言欲望的按摩棒,只能把童言的想象引导到另一个合理的方向,略带恳求地看着童言,「你不会向何经理投诉吧?如果被客人投诉的话,我可能会被辞退的。」
「真的吗?」
其实辞退也不错啊,你就不用去接别的客人了。
「那样我就只能到街上去接客了。」
「什么?!」童言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OH!MY!GOD!亏自己上次在何先生面前说了小帅的好话,不然小帅就被他害惨了。
「你放心吧,我绝对绝对不会投诉你的。」童言郑重承诺。
「谢谢。」
「不客气,不过……我想哦……那个……」童言拖长了音调,贼兮兮地打量小帅俊伟的身形,这个要求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立即被踢出车外啊,「我是说,既然昨晚你的服务没有做到家,呃,是不是要再服务一次比较,呵,比较公道?」
「没问题。」
童言还来不及欢呼,驾驶座上的男人就压过来了。
「呜——」
双唇被堵住,后脑软软的头发被摩挲着,舌尖窜进口腔,灵蛇一样翻搅顶动。
童言大脑一片空白。
舒谷洋很快褪下他的衣服,胸膛上的突起小巧玲珑,颜色淡淡的,纯洁得诱人。
他一口含住左边的一个,上下牙轻轻衔着花蕾扯动,另一只手不忘关照右边的一个,不断揉搓玩弄。
啊啊啊!比最美的春梦还要美的淫梦啊!
仅仅被小帅亲一下就已经兴奋到快爆炸了,现在小帅竟然含住自己的乳头,天啊,从乳头上传来的暖暖的湿漉漉的感觉,是小帅的舌头在舔吗?
救命啊!
我死也瞑目啦!
童言又兴奋又热情,抱住伏在胸前的男人的脖子。
「小帅……嗯——恩——小帅……」
从童言嘴里模模糊糊逸出的「小帅」,而不是「明浩」这个名字,舒谷洋大感安慰。
相比之下,他宁愿当家里那只牧羊犬,也不想当陈明浩的替身。
按下面板上的按钮,车厢前座的靠背缓缓倒下。
这样空间宽敞,动作起来也方便。
舒谷洋很快就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童言瞪大眼睛,啧啧有声地观赏小帅的裸体,好棒,比梦里的清晰多了。
前两次做都没有机会看清楚。
「可以摸摸吗?」童言小心翼翼地试探。
看见舒谷洋帅气地耸耸肩,做个不介意的表示,童言尖叫一声,像死忠粉丝遇到超级偶像一样不要命的扑过去。
爱不释手这个成语就是这个时候用的。
「好摸吗?」
「嗯嗯。」童言用力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柔韧的皮肤下蕴藏着拥有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简直就是阿波罗太阳神一样完美,我的小帅就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帅!
舒谷洋趁着这只饥渴的小色狼对自己色迷迷地动手动脚,让他躺在放平的真皮座位上,分开细长的大腿。
伏下身。
「啊!」下体异常的感觉让童言吓了一跳,艰难地探起半身,看着男人埋首在自己胯下,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妈呀!小帅,这……这个……这个要不要加收服务费的?」
得到的回答,是男人在顶端惩罚般地小咬一口,再加一轮让人差点疯掉的猛烈吮吸。
童言呜叫一声,倒进惊涛骇浪的快感海洋。
每次舒谷洋亲吻湿润的顶端,童言就强烈的抖动腰杆。
「嗯嗯——啊……啊……呼呼……」
童言连怎么呼吸都忘了,紧张地扯着舒谷洋柔顺乌黑的长发。
舒谷洋被他扯得头皮发疼,擡起头瞅了他一眼。
「对……对不起……」童言浑身被快感刺激得直哆嗦,结结巴巴地道歉。
「你可以抱着我的头,不要扯头发就好」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童言感激涕零地抱住他的头,指尖压在男人柔韧有力的后颈上。
不知道是否舒谷洋想努力补偿昨晚的过错,他刻意拖长快感积累的过程,若轻若重地舔吸,把人逼到抓狂的地步,好几次童言几乎快到达顶点了,舒谷洋却恰到好处地退开,改用舌尖搔玩硬实的小球。
童言眼泪都迸了出来,越来越不安地扭动腰肢。
「小帅……小帅……呜——」
他啜泣着,忍不住微微挺动腰杆。
好一会他才察觉自己干了什么,惶恐得不知所措。
但埋首在胯下的男人一点也没有生气,舌头紧紧缠住分伸的中段,左右舔玩着,童言战战兢兢地等了一会,小小兴奋火花猛地从心脏的黑暗森林燃烧起来。
充满罪恶感地偷偷挺了几下腰,深入男人口腔深处,是无与伦比的热河柔软。
自己真是坏透了。
连童言也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这么色胆包天,冒着被小帅盛怒之下一口咬掉小鸡鸡的危险,难以自抑地把自己送到暖湿口腔的最深处。
摇摆的腰杆,幅度也渐渐增大。
「哦……小帅……你太厉害了——唔——好舒服——啊啊——」
涌上来的湿热欲火烧成一片,一切都麻痹了。
只有小帅的温柔的唇舌和自己肉棒奇妙的触感。
童言激动地满脸通红,闭上眼睛,感到一股不可逆转的快乐让脊背一阵阵痉挛。
「呜——啊啊!我——我不行了!」
热流刹那间倾泻而出。
童言尖叫着软倒在座位上,失神地喘息。
男人终于从下面擡起头,挨过来一手撑着脸欣赏他高潮后的一脸红晕。
童言虚弱地睁开眼,朝着最心爱的男人微笑,月光透过车窗招进来,英俊的轮廓充满神秘感,微笑的唇边还挂着一丝残留的白液,性感到叫人无法呼吸。
咦?
等一下!
唇边?
白液?!
「啊啊啊啊啊!」终于醒悟过来的童言大惊失色,像被人抽了一鞭似地从座位上跳起来,头还不小心砰地撞到车顶。
「小心点。」舒谷洋抱住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童言捂着被撞痛的头,痛楚地扭曲着脸上曲线,连声道歉。
天哪,他做了天底下最恶心的事!
他是最恶劣、无耻、下流的客人!
他欠小帅的服务费,还在小帅迷人的嘴里射精了!
让他一头撞死以谢天下好啦!
「不要紧。」
「什么不要紧?很要紧啊!啊……」童言猛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无比痛心地看着帅气又温柔的男人,「难道你的那些客人常常对你这样做吗?你经常帮他们口交吗?」
被心爱的小家伙问这种问题,舒谷洋真想去撞墙。
可是,没办法,他现在的角色是充当按摩棒的脱衣舞男,或者说,职业鸭子。
「恩,偶尔吧。」
现在自己真的什么形象都没了。
童言身体猛地一颤,缩起光溜溜的身子,把头埋在里面。
「童言,你怎么了?」
舒谷洋把他的小脸硬扳起来,发现上面已经沾满了泪水。
「对不起,小帅……」童言抽泣得很厉害,「我和他们一样坏。」
舒谷洋一怔,心脏忽然被什么涨满了。
「别哭了。」他把童言搂在怀里,轻轻地帮他擦眼泪。
童言哽咽地窝在他的怀里,肩膀不时轻轻地抽一下,舒谷洋说尽了温柔的话,慢慢把他哄得不再哭了。
两人分外珍惜这种亲密的气氛,都害怕对方忽然坐起来,梦一样的美好就轻易散了,都不敢动弹丝毫。
好久,舒谷洋才抚这童言赤裸的肩膀说,「你的身体好热,发烧还没好吗?」
「没有啊,应该好了吧。」
光听这种敷衍的语气,就知道这小东西根本不知道爱惜身体。其实,陈明浩不管多疼爱他,但是没有把他照顾的足够好。
瘦成这样。
舒谷洋一边抚摸着童言细细的腰身,在心里嫉妒地责备童言的男朋友。
童言细腻的肌肤,好像带着奇特的吸引力。
两腿之间的热量又燃烧起来,舒谷洋的眼里带上热情的欲望。
暗忖着,不知道……在刚才的口交服务后,童言是否还愿意来一次免费的「按摩棒」服务呢?
「小帅,」童言被男人的手掌摸得全身发热,窘迫地蜷得更紧,满是心虚地在舒谷洋的怀里擡头,「你这样摸,很容易……很容易摸出问题的。」
「什么问题。」
「我……」童言吸吸鼻子,难堪地低下头。
好丢脸,又勃起了。
小帅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色情狂啊?
哎,小帅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个色情狂了吧?嫖客从来都是没有形象可言的。
「是这里吗?」摸到童言下面那根又开始有精神的可爱器官,舒谷洋喜出望外,脸上笑得更加温柔,「原来是这样,我再服务一下好不好?」
「好啊!」冲口而出后,才发现自己太猴急了。
童言尴尬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放心,我会服务到一百分的。」
身体被男人强硬而不失温柔地翻过来,摆出跪趴的姿势。
菊穴中传过来的,是陌生的热感。
「唔……小帅,你在干什么?」童言战战兢兢地问。
「你觉得呢?」舒谷洋邪气地笑笑。
菊花型的肉穴曝露在月光下,紧张地收缩。
舌头在上褶皱上来回地舔,车厢里充斥着带着水渍的啪嗒啪嗒的淫靡声。
软中带硬的舌头撬开入口,舔弄靠近入口的敏感粘膜,快感神经被人用尖锐的针频频挑动,让童言大口喘气,发出压抑不住的声音。
「恩——唔——不要!好难堪啊……呜——嗯嗯——」
翘挺的屁股为了躲避舌头的戏弄,在半空中小小地左挪右摆,无暇的臀丘白皙可爱,把男人引诱得欲火中烧。
唾液把洞口沾湿后,舒谷洋火热地抵在入口处,慢慢用力。
「呜……」童言轻轻地呻吟,但是很乖巧地趴着没有动。
巨大的肉棒左右摇摆着,好像撬开贝壳,要侵犯里面的软肉一样,缓缓侵到肠壁深处。
「唔——好粗……」
埋着最里面,给予了童言一点点准备时间,舒谷洋握着纤细的腰肢大幅度的动作。
「啊啊——唔……好疼——呜————」
连根没入的滋味很不好受,童言发出被欺负似的呜咽。
舒谷洋按住他乱动的臀部,对准中心顽固地攻击。
身体在撞击中变得发烫,欲望也不听使唤都膨胀起来,男人像是要把内脏戳伤的猛烈侵犯,肠子被摩擦到烧着的地步。
童言极度的害怕和兴奋,痛楚和快感凌乱交织在一起,混乱地呼吸。
一个猛然地深插,让他眼泪顿时飞溅出来。
啊,小帅太猛了!
说不定会被他操到死掉。
狂乱地摇动着头。
「呜——嗯嗯——不要了……啊——我不要了……呜呜——我受不了……小帅,救救我——」
舒谷洋正在欲望最高昂的时候,听见童言哭得这么可怜,又有两次前车之鉴,心肠蓦地一软,几乎咬碎牙齿地忍痛停下动作,抽出湿淋淋的凶猛之物。
「呜呜——你欺负人……」席卷全身的空虚感,让童言哭得更大声。
「不是你说不要的吗?」
为了照顾童言的感受,舒谷洋压着自己的欲火,压得几乎吐血了。
「谁说不要了?我是说不要停啦!」童言欲求不满到眼泪汪汪,非常老实地坦白。
舒谷洋几乎被这个出尔反尔的「客人」气死。
啪啪啪!
按住白皙的屁股,在上面狠狠抽了三巴掌以示惩罚,打得童言哇哇惨叫,抓住不盈一握的腰肢,顶到最深处。
一次次猛地进入。
把身下的青年操到再一次射出白液,舒谷洋不顾弄脏的真皮座椅,把发软的身子翻过来,以面对面的体位再次插入。
「呜……不行了……好累——嗯嗯——啊——我不要了……」
灼热的硬挺顶的童言眼睛之往上翻,含糊不清地求饶。
「又不要了?」
舒谷洋好笑地亲住他的唇,舌头伸到口腔深处爱抚着上颚粘膜,肆意地狂野律动。
狠狠地做了一回,滚烫的种子尽数撒在童言身体的最深处。
舒谷洋本来还想做,但看着童言气若游丝的可怜样,担心真的把他做坏了,只好用自己的外套裹着他,把车开回钻石夜总会。
到了地方,躺在车后座的童言早就睡着了,蜷成一团,可怜兮兮的,似乎有点怕冷。
舒谷洋又好笑又心疼,把他抱到楼上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幸好,设计这个办公室的时候附带了一个功能齐全的休息房。
在浴室用暖水把童言清理干净,舒谷洋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到这时,舒谷洋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晚真是太美好了。
他低头,看着缩在被窝里睡得满足惬意的童言,心里感到无比充实。
那个陈明浩大概正在到处找失踪的童言吧?可以想象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舒谷洋苦笑。
原来偷来的抢来的幸福,也如斯甜蜜,怪不得世界上这么多小偷和强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