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身后那股灼热远了点后,周乔这才安心又舒服地准备睡去,却没想忽然腰上一紧,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上来,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落入男人的怀里。仅隔着单薄的里衣,周乔的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若非及时忍住,这一抱足以惊得她叫出声来。感受到怀里人瞬时的紧绷,战兰泽低笑了声,手顺着她衣襟下摆探了进去,覆在她耳边问:“你睡熟了吗?”干燥又有些粗糙的手掌,游走在她平坦嫩滑的小腹上,并渐渐向上。可周乔不能回答,回答了岂不就是承认她在装睡?但不回答又——他的唇触上了她的耳朵。周乔当即身子抖了下,被子里的手倏地抓紧了身下单褥。
离身后那股灼热远了点后,周乔这才安心又舒服地准备睡去,却没想忽然腰上一紧,一双手臂从后面环上来,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落入男人的怀里。
仅隔着单薄的里衣,周乔的后背贴着结实的胸膛,若非及时忍住,这一抱足以惊得她叫出声来。
感受到怀里人瞬时的紧绷,战兰泽低笑了声,手顺着她衣襟下摆探了进去,覆在她耳边问:“你睡熟了吗?”
干燥又有些粗糙的手掌,游走在她平坦嫩滑的小腹上,并渐渐向上。
可周乔不能回答,回答了岂不就是承认她在装睡?但不回答又——
他的唇触上了她的耳朵。
周乔当即身子抖了下,被子里的手倏地抓紧了身下单褥。
紧接着,耳垂湿湿热热,是他故意在舔弄。那吻一点点地,顺着耳垂来到白皙的颈间,圈在她腰上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开了里衣带子,软绸做的里衣滑落,露出香肩。
女子墨发散在枕上,漫着香气。
战兰泽很清楚她醒着,而且是很紧张地醒着。纵然真的熟睡,被这般逗弄也该醒了,少不得会出点声音,或者动一动的。
而她,自始至终闭着眼,纹丝不动。
香软的身子贴在身上,又瞧着这倔强的模样,勾得他愈发来了兴致。
他从颈间一路吻到周乔的脸蛋,圈着她腰身的手臂不自觉收得更紧,而探入她里衣的那只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抚上了娇软之处。
此时的周乔只觉天崩地裂。
战兰泽是不是疯了?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吗?怎么会做这么下流的事?!以前看的那些画本也没有这样画过啊。
下一刻,男人已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头来。周乔实在装不住了,正要偏头躲开他,吻却已经先一步落了下来。
灵活的舌头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探了进去,勾着湿滑的舌尖吮吸舔弄,时不时还轻咬她软软的唇,接着又缠着她深吻,唇舌之间津液交缠,暧昧声越来越大。
上一次战兰泽这样亲她,亲到最后她双腿发软还喘不上气,这回更甚,软得不是双腿而是全身,被抚摸过的地方又痒又酥,甚至……周乔惊觉腿间居然有湿意。
连小腹也痒痒的,像小解了一般。
她堂堂武英将军怎么能尿床呢,传出去要笑掉人大牙了!而更惊骇的是抵在后面的坚硬之物,那种莫名的攻击性实在让人心颤。
“嗯……”
装睡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战兰泽这才放开她,想听听她打算说什么。
昏暗的屋子中,那双纯净明眸睁开,望着他,战兰泽看见里面似有一汪春水荡漾。
“你——唔!”
周乔话都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嘴,紧接着身上一凉,整件里衣都被扯了下来,上半身光裸相贴的触感十分异样,这种异样以前从未经历过,不是某一处的难受,而是全身酥软,用不上力气的那种难受。
“你……呜……放开。”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落在战兰泽耳中却格外娇媚好听。
他含笑地放开她,低声道:“小声些,隔壁听得见。”
这话一出周乔立马捂住了嘴,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瞪着战兰泽。
这模样瞧着也好看。
男人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头,最后亲在她手背上,“你不是睡熟了吗,难不成是在装睡?”
周乔自然不承认,她压低了声音反问道:“谁装睡了?我是真睡着了!倒是你,你做什么呢?”
战兰泽动了动,那东西顶得周乔一噎。
纵然战兰泽没回答,但此刻他盯着她的眼神,炙热的喘息和手臂上迸起的青筋,无意不在暗示着他想做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远离南楚的皇城,远离王府,他先是带来了姐姐写的信,又带她来与姐姐团聚。她想做什么想去哪里,他从来只有一个“好”字。
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仁至义尽了。周乔抿了抿唇,垂眸道:“说过要谢你的,要不……就现在吧。”
横竖亲都亲了,衣裳也脱了一半,应该也没剩多少事,不如干脆都做完算了。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气息有些紊乱。
***
隔壁那间大的木屋中也熄了灯。
躺了许久,周璃能感觉到顾霆尉还没睡。她翻过身来,轻声问:“睡不着吗?”
顾霆尉本是闭着眼睛的,骤然听见周璃出声,他立刻睁眼:“是不是吵到你了,那我睡小榻去?”
话是这么说,可举动却是相反,他长臂一伸把周璃搂到怀里。
“有心事吗?”周璃问。
顾霆尉点点头。
难怪方才他在外面同兰泽公子说了许久的话,想来应是有些牵涉到北晋和南楚两国的大事。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开口问一句,顾霆尉就已经开口,语气十分认真:“璃儿,我娶了你,战兰泽娶了你妹妹,那我与他岂不就成了连襟?”
“是啊,怎么了?”
顾霆尉蹭地坐起来,“那他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姐夫?”
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棘手难事,敢情是又想给人当姐夫了。周璃松了口气,又觉得好笑,“论年纪,兰泽公子比咱们都年长,何必拘着那些虚礼。”
“怎么就虚礼了,他不仅不叫咱们姐姐姐夫,咱们反倒还称他兰泽公子,听上去哪像一家人。”
“是不是一家人不看这些,兰泽公子待乔儿好,对咱们也不遮遮掩掩,不拘身份事事开门见山,已是很好了。”
周璃说,“你瞧这院子的地界,既然是给咱们的团聚之所,那便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如此一来必要耗费不少时日。可乔儿才嫁过来多久?这件事,兰泽公子应是早就在做了。”
见顾霆尉也跟着点点头,周璃又说:“兰泽公子总是做得太多,却说得太少。很多事咱们旁观者清,乔儿却不见得能看明白。譬如他费这般心思找来的院子,乔儿高兴了一番或许过几日就淡忘了。不过……日后朝夕相处得久了,真情假意总能分辨清楚。此番跟他们见了一面,免去了我心中的许多忧思。”
顾霆尉认真地听着,他听周璃左一个院子右一个院子的,故作沉思片刻,恍然明白:“璃儿,你是不是也想买院子?咱们回去就挑一个,买来避暑如何?”
周璃没想到他能歪到这上面来,摇摇头,“睡吧夫君。”
一声夫君喊得顾霆尉心花怒放,他凑上来抱着周璃,“放心夫人,周乔有的,你也得有,什么院子镯子,马车衣裳夫君都给你置办齐全!”
周璃心里像滴了蜜,她抛开矜持主动亲了亲顾霆尉的下巴,“知道啦,睡吧。”
***
夜已深了。
周乔衣衫不整地被人抱在怀里,还被一双铁臂给箍住,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着实没法睡得安稳。
他身上还有很重的寒气,周乔其实不太明白。
她方才都答应了,战兰泽居然咬了她一口,然后就掀了被子离开,只穿着里衣待在外面,很久才进来。
周乔摸了摸嘴,好像没流血。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唐烈云开了什么不好的药,让人喝了就容易失控,今夜这又亲又咬的多吓人。
怀里人儿总动来动去,蹭得某处又有了擡头的意味。想到刚才她闭上眼的顺从样子,就如一块石头堵在心口,若他想要的是这样的顺从,新婚洞房那日就能为所欲为,又何至于分房至今。
等来等去,等的不过是她真心实意的答应罢了。
所愿的亦是她带着爱慕的情动攀上他的脖颈,喊着他的名字摆动腰肢,看着他的双眸情不自禁地张开腿一点点容下他。
回过神时,周乔已真的睡熟了。那张小脸埋在他胸前,气若幽兰,丝毫不在意醒着的人还在隐忍煎熬。
罢了,能这样躺在一张榻上,能相拥而眠已比方成亲时好了太多。
战兰泽亲了亲周乔的头发,也闭上双眸。
次日清晨,两辆马车已早早地等在院门口。来接顾霆尉和周璃的,正是他的副将邵峥。来接战兰泽和周乔的,自然还是疾风。
临到分别,周璃没哭,反倒是周乔又红了眼眶。
周璃不哭,是因着知道周乔回去后的日子是顺畅舒坦的,她是真的放心,“好了乔儿,你一哭姐姐也想哭了,见一面虽是不易,但书信往来还是方便的,若想念我们了,便写信来好不好?”
“好。”周乔瘪瘪嘴,一把抱住了周璃,“姐姐你好好照顾自己。”
“啧啧啧,净说些没用的,有姐夫在,你姐姐还用自己照顾自己?”顾霆尉睨着周乔,“说起来这回你怎么不叫姐夫了啊?顾霆尉顾霆尉叫得还挺顺口。”
这话说着,他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战兰泽。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反倒给自己找不痛快,只见周乔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啊,你除了会打仗还会干嘛?饭都不会做。”
邵峥和疾风没忍住地笑了出来。
听见那“饭都不会做”,战兰泽挑眉,没想到这事在她心里如此重要。
顾霆尉讨要姐夫名份不成反被羞辱,面上挂不住,恶劣道:“就会打仗怎么了?放眼天下那也没几个人是本将军的对手,怎么着,他日战场相见试试?”
周乔还没说话,就见周璃拍了下顾霆尉,“好好说话。”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仔细想想,或许放在将来便不是玩笑。
“将军,时辰差不多了。”邵峥适时开口。
“好,那我们回去了,你们路上小心。”顾霆尉扶着周璃上了马车,往回看了眼,周乔和战兰泽还站在原地。
顾霆尉一笑,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