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夷国的事情刚刚平定,大周可别再出什么事影响到赌国,司马平只希望顺顺利利的渡过三年,三年之后大周肯定是胜局,司马平也想看看那个时候白卿言可以将大周建立成什么样子。
或者说,如今全天下……都想看着大周这位女皇帝口中那个,天下一统的世道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燕国啊……早在背弃盟约,在大周背后捅一刀的时候,便已经是去了逐鹿天下的本钱。
失信于天下,不可得天下。
而白卿言这位半路出家的皇帝,从来没有背弃过白家重信的风骨,至少……对天下人展现的,让天下人看到的便是如此。
且手段,也都是上乘的阳谋之道,而非阴谋之道。
这样的君王不得天下,什么样的君王可以得天下?
“陛下!”吕元庆一见到白卿言便跪地行礼,“忠国王、高义王、英慧候。”
“起来吧!”白卿言瞧着站起身来的吕元庆开口,“吕太尉让你亲自来了,想来是有大事发生,说事吧!”
“陛下,燕国匡平突发疫病,沈天之沈司空未雨绸缪,欲燕国城池采买药材,可药材却被府衙管控,就连沈司空之前派往各地去采买的药材,都无法被送到大周管辖城池。本是沈司空防患于未然之举,没有想到燕国的大周城池内竟也发现了染疫的百姓,我大周在燕地之域草药短缺,沈司空一边派人在燕国多地上下打点希望药材能送达,一边派人回国求援!”吕元庆郑重望着白卿言开口说,“陛下,这恐怕……是燕国的奸计!”
“什么疫病?可否同之前秦怀、华阳的疫病相同?”白卿言一颗心提了起来,是不是燕国的奸计这件事已经发生,可以容后再议,可弄清楚这疫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对症下药,如此才能多从阎王那里抢回一些百姓性命。
“应该不同,沈司空用洪大夫的药方子试过了,能稍稍缓解症状,但……不能治愈!”吕元庆又将镇国王白卿瑜、护国王还有辅国王和自家翁翁下达的命令禀报白卿言,“朝廷已经下令,封闭了燕国和大周来往之路,只能出不能进,以此来避免我们大周百姓也被疫病传染,可就因如此……如今燕国也不允许我们大周的队伍过去,说是为了避免给大周人传染疫病,将这天灾进一步扩大!可药材若是送不进去,我们燕地的大周城池就被困死了!”
“这燕国也太卑鄙了!”白锦稚惊得睁大了眼。
“如今镇国王已经亲自率兵护送草药前往燕国边界,派人给燕国送了国书,若是等镇国王抵达燕国边界,燕国拒不允许药草入,那国书便是战书……镇国王便会同燕国开战。”这才是吕元庆为什么要来一趟。
虽然白卿瑜走之前说的很清楚,在大周推出大周国债券之后,燕国最怕的就是和大周打起来,因为大周打仗如今已经不用消耗百姓强征,而燕国不是,除非……燕国和大周一样也推出国债劵,而一旦卷入战争之中,不知道燕国的国库,能否支撑他们每月返还利钱给百姓。
战争除了打人之外,打的更是银子,是两国的家底子。
“若是……燕国真的拒不允许我们大周的草药送入燕地的周城池,那就打!”白卿言语声郑重,“如今那些燕民都是大周的百姓,决不能让自家百姓被困死在那里!”
若是白卿言料的没有错,燕国不允许大周的草药进入燕国,应当是为了和大周谈条件,让大周允许燕国商贾入大周境,如此……燕国有了疫病,大周也会被染上疫病。
“燕国已经有了治疗疫病的法子了吗?”白卿言又问。
“目前还不知道,燕国多地封城,我们消息也很闭塞。”吕元庆说。
“让船队全速前进回国!”白卿言下令。
“是!”江淮生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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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战船内,坐在船舱内的萧容衍眸色陡然沉了下来,抬眸看着跪在地上他留给慕容沥暗中用的暗卫队队率,眼底杀气翻腾:“这是皇帝做的决定?”
若说疫病爆发之后,用药草困死燕地周域的百姓……是慕容沥做的决定,萧容衍一百个不相信。
虽说赌国之事上,两国较量……阿沥在东夷国之事上的确是用了手段,但……事关百姓性命,慕容沥绝不会如此!
哪怕现在那些城池都划归于大周,可到底这些百姓以前也都是同他们大燕同生共死过的,当初燕国最困顿的时候,可是这些百姓将自己的口粮省下来,才让谢荀有机会训练新兵!
慕容沥那时虽然还年幼,可从兄长和他的口中听到过当年不少事情,他不信如今的慕容沥登上帝位之后,会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竟然连曾经与燕国同甘共苦的百姓生死都不顾了!
再者,慕容沥即便是想要赢得赌国,也段然不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要用也只会用向挑拨东夷国这种伤不到自家的法子。
“这并非是陛下的决定,属下曾听王九州大人提起过,在您出发前往东夷之前,就有匡平、金陵两地接连有人倒下,有大夫怀疑是疫病的折子送上来,陛下怕让您忧心就未曾告知!后来您离开之后,我们燕都也出现了像似的症状,民心慌慌,陛下出宫查看民情,亲自出面安抚民心,谁知道回去之后就倒下了!”来回禀慕容衍的官员全身颤抖的不成样子,“而后,太后出面掌权,这并非陛下的意思!如今属下连王九州大人都见不到,属下等人估摸着是……太后借着陛下病倒为借口掌权,实质上是将陛下困住!”
萧容衍紧紧攥住拳头……
嫂嫂!
萧容衍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问:“如今燕国的疫情如何?陛下有何举措?可有控制住?”
暗卫队率照实回答:“陛下说,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太医署已经派出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