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还没好全,怎就喝了那么多酒?”看着歪歪扭扭躺着的萧楚翊,云曦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她端来一碗热茶,正要喂给萧楚翊时,却看到萧楚翊突然睁眼,吓得她差点打翻手中的茶碗。
“将军没醉?”
“你何时见我醉过?”萧楚翊坐了起来,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赵将军是个好酒量,军营里的那些人也个个海量,若是真跟他们喝多了,夜里敌人来了也不知道。”
见云曦要起身,萧楚翊拉住她的手,让云曦坐在自己的腿上,“白日里瞧着你的黑脸,总是不习惯,还是现在好看。”
云曦嗅着萧楚翊身上的酒味,觉得这人还是醉了,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萧楚翊抱得更紧。
她慌乱道,“小心你的伤口。”
“表嫂疼疼我,我就不痛了。”萧楚翊无赖似地缠着云曦。
“还说你没醉,我看你醉得厉害。若是没醉的人,哪能这般厚颜无耻?”云曦敲打着萧楚翊的胸膛,却听到萧楚翊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真是后悔,就该让萧楚翊醉死在**,而不是给他端一碗热茶过来。
察觉到萧楚翊的手不老实,云曦抬手去捏萧楚翊的胳膊,但萧楚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直地朝她吻来。
浓烈的酒味灌入嘴里,云曦想要张嘴喘气,却被萧楚翊深入更多。
床帐不知何时被萧楚翊放下,红烛照出的两道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
“萧……”
才说一个萧字,云曦的唇便被火热地堵住。
当她衣裳半褪,却不觉得冷,反而身上烫得厉害。
刚成亲时,萧楚翊猴急得很,每次都很着急。
但今日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萧楚翊处处都显着温柔。
他慢慢地亲着她,唇齿的交融,让她意乱情迷,渐渐沉浸其中。
而萧楚翊越发放肆,他的舌尖,灵巧地卷住她的耳垂。
这一晚,云曦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下。
次日起来时,瞧见自个躺在萧楚翊的臂弯里,瞬间烫了脸。
她刚往后去躲,萧楚翊却睁眼醒来。
“怎么,表嫂占了我便宜,就要翻脸不认人?”萧楚翊的唇角噙着一抹坏笑,表情十分欠揍。
云曦咬牙道,“萧将军真是厚颜无耻,到底谁占谁的便宜?”
“那就当是我了。”怀里温香软玉,舒服得萧楚翊不愿意起来。
可外边天已经亮了,若是再耽搁,别人该起疑了。
不过在起来之前,萧楚翊又搂住云曦光滑的后背,把人带到怀里。
昨儿酣战一晚,他们内里都没穿衣裳。
萧楚翊的肌肤烫得吓人,云曦挨着他的时候,感觉像要烧起来一样。
“你要干嘛?很快就会有人敲门,况且你昨儿弄了我一晚上,我现在已经……”云曦想说不行了,却又被萧楚翊给吻住。
不知何时,萧楚翊握住她的手,顺势往下。
“天色还早,表嫂帮帮我。”萧楚翊无赖似地贴着云曦的耳朵。
随着床帐的摇动,里面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到最后,萧楚翊还松了手,看云曦红着脸,反而更来了兴致。
云曦也不知道怎么就配合了萧楚翊,等满手黏糊糊的后,才想到要骂萧楚翊混账。
可萧楚翊已经起身穿衣,他腰上的伤口结痂了,不过会留下疤痕。
云曦瞥了一眼,便急忙忙起身去洗手,不想让夏冰等人看出端倪。
只是她脖颈的吻痕,还有散乱的头发,和通红的脸颊,都出卖了她的心事。
在萧楚翊走后,夏冰贴心地给云曦提来热水。
一番洗漱过后,云曦才发觉今日的天气很好,晴阳照满白色的雪地,屋顶和檐上都泛着耀眼的白光。
想着不会出门,她便没有特意涂黑脸,和夏冰坐在长廊下缝补衣裳。
就在这时,拱门处突然走进一个少年,瞧见云曦的侧颜,发出一声惊呼。
云曦听到是外人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去。
夏冰起身问是谁,少年才说自个叫,是赵将军的儿子。
“这位姑娘是?”赵鹤鸣看着云曦的背影,方才的那个侧颜让他心跳砰砰,他此生还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姑娘。
夏冰不敢暴露云曦身份,胡乱地编了个身份,“她是城中胡员外家的姑娘,与奴婢是旧相识。不知赵公子过来,可是找将军的?”
“正是。”赵鹤鸣有点害羞地挠挠头,心中记下胡院外三个字,“听闻萧将军到了风雪关,我连夜从外祖家过来。看到将军不在这里,我便先告辞了,若是胡……胡姑娘和夏冰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让人找我。”
夏冰道了一声是,看赵鹤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心跳还没平复,赶忙拉着表夫人进屋去。
“不是在幽州城,夫人往后还是小心一些。”夏冰看着表夫人倾国倾城的脸蛋,这样的美人,实在令人难忘,“您的容貌太过出众,若是有心人记下,那可不好了。”
云曦也感到后怕,还好她没被赵鹤鸣看到全脸,得趁早离开风雪关才是。
而赵鹤鸣立马去找了他母亲,边境的人,没有中原内陆那么内敛,有心仪的姑娘,便要大胆去提亲。
赵夫人看小儿子满心欢喜,也为儿子感到高兴,答应帮忙答应人家。
夜里等萧楚翊回来,从夏冰口中得知赵鹤鸣的事,面色有些不好看。
他进屋后,便和云曦道,“明日我们要继续北上,你可得注重些,可别再招蜂引蝶,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云曦知道萧楚翊是故意这么说,和萧楚翊多相处这段时间,她胆子也大了一些,哼哼道,“我再如何,也比不上将军这个香饽饽,张家的闺女想嫁你,赵家的小姐也一天过来几次。”
听她这么一说,萧楚翊更来气,转身把云曦逼到墙上,高大的身子罩着云曦,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去。
不等云曦再开口,他便低头吻住云曦,比昨晚更用力,也更蛮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