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领人类走上金色通道,我保证会给他们一个深入骨髓的教训。我知道人类最大的特点就是言行不一。他们说他们寻求安全和宁静,他们称之为和平。然而,他们嘴上这么说,暗中却播下了动荡和暴力的种子。
——神帝雷托二世
原来她称我为蜘蛛女王!
大尊母半躺在一张高台上的大椅子里。她干瘪的胸部随着暗笑晃动着。一旦我把她逮进我的网里,她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把她吸干,这就是我想干的。
她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长着一张平凡的脸,肌肉会因为紧张而微微抽动。她往下看着,天空照亮了会客厅地板上铺着的黄色地砖。一个贝尼·杰瑟里特圣母趴在了那里,身上绑着志贺藤。俘虏并没打算挣扎。志贺藤是最好的选择。能切断她的胳膊!
她所处的这间客厅与大尊母的地位十分相称,不光是因为它的面积,更因为它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足有三百平方米,它曾经被公会的宇航员用于在交叉点的集会,每位宇航员都躺在巨大的罐子里。现在,黄色地板上的俘虏看上去就像是大地上的一粒尘埃。
这只老鼠,在告诉我她所谓的大圣母是如何称呼我时,似乎很享受嘛!
不过,大尊母心里想着,这仍然是个美妙的早晨。美中不足的是,在这些女巫身上无法施展酷刑或精神刑讯。你怎么才能折磨一个能够做到在过程中随时自杀的人呢?真有人就这么死了!她们还有压抑痛感的方法。真狡猾,这些未开化的人。
她还吞下了大量的谢尔!一旦摄入了这种该死的药物,死后身体很快就会开始瓦解,不会给刑讯留下太长的机会。
大尊母朝着某个手下示意了一下。那人用脚把趴着的圣母翻了过来,接着又在下一个示意下松了松志贺藤,好让俘虏能做些必要的活动。
“你叫什么,孩子?”大尊母问道。她的声音因年龄和强装的温柔而有些刺耳。
“我叫萨班达。”声音年轻而又清脆,尚未受到刑讯之苦的影响。
“你想看我们抓个弱男人并征服他吗?”大尊母问道。
萨班达知道该如何应对。她们受到过警告。“我会死在前面。”她平静地说道,抬头盯着那张苍老的脸孔。脸孔上的颜色如同在太阳下晒得太久的干枯根茎,一双老太婆式的眼里有奇怪的橙色斑块。发怒的表现,监理曾跟她说过。
她身披一袭松垮的红金色长袍,上面绣着数条黑龙,长袍下是红色的紧身衣,这些都更加突显了那具瘦弱的身躯。
大尊母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在诅咒这些女巫:都该去死!“在我们抓到你之前,你在这颗肮脏的行星上是做什么的?”
“教导孩子的老师。”
“恐怕我们连一个孩子都没留下。”嗯?她在笑吗?为了触怒我!明白了!
“你教导你的孩子们去膜拜女巫什阿娜吗?”大尊母问道。
“我为什么要教导孩子们去膜拜一位姐妹呢?什阿娜不会喜欢的。”
“不会……说得好像她又活过来了,你还认识她一样。”
“我们只认识活着的人吗?”
年轻女巫的声音既清脆又无畏。她们具备惊人的自控力,不过,这也挽救不了她们的命运。奇怪,什阿娜的邪教竟这么具有生命力。必须把它铲除,像消灭女巫那样把它一起消灭。
大尊母举起了右手的小手指。早已守候一旁的手下立刻给俘虏打了一针。或许这种新药物能撬开女巫的嘴,或许还是不行。无所谓。
萨班达在针头刺进脖子时皱了下眉。没过几秒钟,她死了。仆人们抬走了她的尸体。尸体会被喂给关押着的混合人。混合人并没有什么用处。在囚禁期间它们不会繁殖,连最简单的命令也不会服从。只是心存怨恨,等待着。
“驯兽师在哪儿?”它们会问。或是从它们人形的嘴里冒出一些无意义的其他词语。不过,混合人还是能带来些娱乐。囚禁也揭示了它们其实很脆弱。跟这些原始的女巫一样。我们会找到女巫的藏身之所。早晚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