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礼结束,凤景南已准备回云南,明湛去镇南王府看望亲爹。
明礼明廉出来与明湛见礼,明湛再次高升,由镇南王府继承人升格为皇位继承人,不过,脾气没长,一摆手,“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对于明湛的升级,明礼明廉都很欢喜,不论怎么说,明湛与他们同是出身镇南王府,这是整个镇南王府的喜事。倒是明菲听说明湛竟成了太子,气的砸了半屋子东西。
田二太太正在为儿子挑选温柔贤淑的妾室,听闻下人回禀,一句话没说,只是命人将明菲屋里的投设换成青铜的,随便砸,掉地上顶多再捡回来,坚决再不允她出门现眼。
明湛的册封典礼,明礼明廉并没有参加,这是凤景南的意思,他哥一个儿子都没了,他还剩三个,怕他的皇帝哥看了眼儿气,索性让明礼明廉在家呆着。
就这么着,他皇帝哥还硬是骗了他儿子从“伯父”改口到“父皇”。
开始凤景南的确有些郁闷,不过,他也想通了,反正接下来是自己儿子做皇帝,凤景南觉得自己做为帝王之父,应该胸怀大方一些。
“我决定带明礼明廉回云南?”凤景南已经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明湛挑了挑眉毛。
凤景南道,“低调,现在你做了太子,咱们王府在帝都更要低调。不然,你兄弟姐妹的都在帝都,大臣们会多想的。日后,待你登基,我再让他们过来不迟。”
明湛想了想,并未反对。他留在镇南王府,陪凤景南吃了午饭,又喝了下午茶,方晃悠悠的上了车,准备回宫。
明湛是给人一手刀切在颈间打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不知是在什么地方,黑阒阒的没个灯火,只能看到透过窗妙洒进的月光。
脖子酸疼酸疼的,伸手捏了捏,明湛喊,“来个喘气儿的。”
“你嗓门怪大的。”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了明湛一跳。那人坐在黑暗明湛耳熟,明湛慧至心灵,大喊一声,“阮大骗子!”
“是我。”阮鸿飞起身点亮烛火,映出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孔,坐到明湛跟前。
明湛看到阮鸿飞的脸有些呆,嘴巴里不吃亏的问,“你绑我来做什么?莫不是想与小爷重修旧好?”
阮鸿飞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讶意,“原来殿下是真的喜欢我呀。”
“我喜欢屁也不会喜欢你!”明湛白阮鸿飞一眼,活动了活动手脚,“我是来要帐的?”
阮鸿飞头微微一偏,露出好看的侧脸,明湛忍不住多瞅了一眼,美人总是让人心软的。明湛为自己的短暂的失神找一个理由,暗暗心道,如果小飞非要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没他就活不下去的话,他就不跟小飞计较了。
阮鸿飞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明湛□裸的视线,明湛自知露了怯,暗骂阮鸿飞蓝颜祸水,肝火上升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家里有个紫玉雕的美人耸肩瓶,比你还漂亮,我每次必要多看几眼!”
阮鸿飞微一笑,倒了盏茶递给明湛,继续用好听的嗓音道,“我倒没有得意,只是怕殿下失意而已。”
明湛接过茶,入口微苦,嘟囔道,“我才没有失意呢,不就长的好看么。人品不好,有什么用。”明湛忽然想到自己悲催的被骗身的经历,顿时悲从就嚎起来。
阮鸿飞是第二次遭遇明湛的大嗓门儿,依旧没有应对经验,耳朵嗡嗡的响,瞬间半聋,险些失手碎了手里的紫砂茶盏。阮鸿飞伸手去堵明湛的嘴,明湛抓起那双精美仿似翡玉雕成的手就是狠狠的一口。
虽然不会武功,不过他也是个实打实的小男人,现在拿出吃奶的劲儿的咬下去,饶是阮鸿飞也痛的脸梢一白,伸手捏住明湛的下巴,硬生生的将手从狼嘴里抢出来时,已是皮肉翻卷,血淋淋的露出骨头。
嘴里满是血腥气,激起了明湛体内的好斗基因,他起想阮鸿飞对自己的欺骗,拿出拼命的架式,扑到阮鸿飞身上,蹬、踢、跩、咬以及明湛的独门绝技正反王全是不要脸不要命的跟阮鸿飞撕打,待阮鸿飞用衣带将明湛捆个结实丢在床上,身上着了好几下,脸上颧骨处一块乌青,明湛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有种你放开小爷!王!你拍拍胸脯,我对你怎么样!你以为小爷是随便给人上的吗?你敢辜负我,我非咬死你不可!”
阮鸿飞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怒喝,“凤明湛,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了,怎么样!”明湛伸长脖子,“有种你弄死我!你今天不弄死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见你一次咬一次,直到把你的肉全都咬下来,吞进
肚子里!我告诉你,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敢骗我一颗真心,我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明湛嘴巴里都是咬阮鸿飞咬出来的血,大晚上的,阮鸿飞见明湛满嘴血的说这种恶狠狠的话,心脏都有三分凉。
明湛是个相当讲究策略的人,他是真的稀罕“魏宁”,可后来发现“魏宁”原是阮鸿飞所扮,一片真心喂了狗,那种怒那种恨那种疼就不必提了。如今见着阮鸿飞,自然要报仇的,当然明湛也知道论武力值,他完全不是阮鸿飞的对手,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正好趁这个机会,试阮鸿飞一试,如果阮鸿飞对他有一星点儿感情或者歉疚,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
结果还算差强人意,明湛眼睛瞟一眼阮鸿飞脸上的乌青和手上的伤口,他千方百计的把阮鸿飞逼出来,自然不是为了与阮鸿飞拼命。
明湛见阮鸿飞半天没说话,只好自己开口,“当然了,我也不是一定要挖你的心,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阮鸿飞挑挑漂亮的眉毛,明湛哼了一声,想着自己也算杀了杀阮大骗子的威风,找了个台阶下,“我问你,我们亲近的日子,到底是你,还是真的魏宁?”“自然都是我,子敏没这个胆子的。”
阮鸿飞温言解释,“我并无侮辱你的意思。”
明湛眼睛一眯,“那你是喜欢我了?”
呃——
阮鸿飞摸摸鼻子,明湛冷笑,“莫非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有本事,对你更真心,更讨人喜欢的男人么?”
“你到底什么时候扮的魏宁,什么时候是真的魏宁?姓魏的在哪儿呢?”做为受害者,明湛的脾气非常之大,他扭了□子,“给我松开。”
阮鸿飞警告道,“如果你再乱咬人,我可急了。到时把你的狗牙一颗颗敲下来,你别怪我。”
明湛冷笑道,“我这狗牙当初你也是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的,怎么了,嫌弃我?”
“嫌弃说不上,我没准会敲下两颗来收藏,如殿下所言,没事儿了舔一舔亲一亲,全当回味殿下的好滋味儿了。”阮鸿飞若是给明湛吓住,也就白活这么些年了。随手一拽明湛手上脚下的衣带,便松开了。
明湛脸皮不是一般厚,小哼一声,“真是个流氓胚子,上来竟然解人家的腰带。”瞪阮鸿飞一眼,明湛一脸贞烈道,“你要是一会儿扒我裤子,我是抵死不从的!”
阮鸿飞的唇角抽了又抽,真诚道,“殿下放心。”您也忒自信了吧。当然,阮鸿飞也得承认,他对明湛有一种特别又复杂的难以解释感觉,如果别人敢咬他一口,他绝对没这么客气的。“弄点饭来,我饿了。”明湛体贴的说,“你放心吧,我出来就是让你绑的。要不怎么能把你从老鼠洞里引出来呢?晚上不回去也没关系。”
阮鸿飞点了点头,晃了晃床边的一个铜铃,过一时,便有小厮们端来饭菜,都是照着明湛的口味儿做的。明湛一见就心斜着眼睛以一种施恩的语气道,“给我看看你的手吧,疼不疼?”不等人回答,就执起阮鸿飞的手,抬眼看阮鸿飞一眼,阮鸿飞自作多情了一回,以为明湛要弄条小帕子给他包扎什么的,谁想明湛忽然低下头去呸呸两口,竟吐了两口口水在上头。
阮鸿飞就是个菩萨也给明湛惹火了,一手扭着明湛的双腕,狠狠踹了他屁股两脚,一指明湛,“你要成心来找揍的,可以直说。”
明湛根本不怕打,得意道,“听人说吐了口水在上头,任你什么药也难消了疤去,你给我好好留着,除非你把这只爪子剁了,否则就得记着我!”
阮鸿飞叹口气,递盏茶给明湛,“漱口吃饭。”自己处理了伤处。
经过了一连串强度比较大的撕打,明湛对着自己喜欢的菜还是挺开胃口的,连吃了三碗米饭,菜也有多一半进了明湛的肚子。阮鸿飞的心情也不错,不过他吃饭的动作比明湛像猪一样呼噜呼噜的可br/>
阮鸿飞模样俊,明湛忍不住偷瞧了好几眼,越瞧越喜欢,忍不住夹了筷子小青菜给阮鸿飞,又深恨自己好没自制力,生怕阮鸿飞自得,遂摆一摆臭架子,“本太子赏你的。”
与明湛在一起,永远不会有郁闷的时候,阮鸿飞笑一声,“你要再这样吃下去,不用多久就变成小胖子了。”
“你知道我现在多累。”明湛嘴里咽下一口酥软甜甜的红烧肉,接过阮鸿飞给他的鲜笋老鸭汤,说道,“朝没一个好相与的。这都是为了你。”
阮鸿飞想了想,“皇上说他有我的消息?”
“嗯,”明湛喝了半碗汤,拿起桌边叠起方形的丝帕擦一擦嘴道,“其实我知道他这话不一定真,不过,你要跑到天涯海角,镇南王府毕竟只是云贵之地,只有做皇帝,才有权利能把你追回来。”
明湛一时别扭一时表白,倒让阮鸿飞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用过晚饭,明湛要求沐浴,还要阮鸿飞给他搓背,直搓了半个时辰,皮都快搓破了,这个该杀千刀的阮大骗子竟然对着清清秀秀的小美人儿明湛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动手动脚都没一个,把明湛郁闷的险些吐了血。
明湛板着脸穿着阮鸿飞的里衣去床上,阮鸿飞身量比他高大不少,明湛只顾着生气,险些绊到地上去。狗血的一幕终于发生了,阮鸿飞随手一抄将明湛抱在怀里,标准的美人抱姿势。
明湛心内一喜,暗暗得意,看来小飞对他还是有些意思的,或许是小飞有些害羞吧。明湛觉得自己做为大男人,应该主动些,他一抬下巴,啾的一口亲了亲阮鸿飞嫣色的薄唇。
阮鸿飞暗暗叹气,将明湛放在床上,明湛拉着阮鸿飞的手死不肯放,睁眼说瞎话,“你别总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上来吧,咱们好久不见,你肯定很想跟我说话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这死要面子口不对心的毛病,阮鸿飞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