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黑衣人出招凶猛,余庆紧紧挡在囚车四周。
眼看着要撑不住时,朔风带着人出现了。
“一个都不要放走!”朔风带了剩下的随从,把客栈包围起来。
突然又来一波的人,黑衣人知道中了陷阱后,却没有要逃跑的意思,而是更猛地朝林夕和冲去。
“守住囚车!”余庆大喊一声,侍卫们挡在囚车四周,用身体当挡箭牌。
半个时辰的厮杀,余庆身受重伤。林夕和没什么事,就是吓得尿裤子。
一番休整后,朔风带着人开始查看黑衣人的尸体。而这些黑衣人使用的武器,和之前京都郊外杀人案遗落的刀一样。
朔风当即让人快马加鞭去京都送信,他们这里人员受伤,怕是要再迟一点才能回京都。
次日天明,城门刚开,裴阙就收到了朔风送来的信。
与此同时,隔壁的裴钰也收到林夕和还活着的消息。
“废物!都是废物!”裴钰撕了信,狰狞道,“派了那么多人去,只为了杀一个林夕和,却连人都没伤到。我养他们有何用!”
管家战战兢兢道,“谁也没想到四爷会摆了一道,还留了后手。若是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多派点人去。”
“派再多人都没用!一群酒囊饭袋,吃饱了光会逛窑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他们从死人堆里拉出来!”裴钰额头暴起青筋。
想到林夕和不日就会押送到京都,裴钰的心就止不住地加快跳动。
他给林夕和送了不少的金银财宝,林夕和是知道他的。若是林夕和被逼问出他,裴阙只要踩住林夕和的线索,便会让他死得非常难看。
裴钰是裴阙的侄儿,但两人年纪相仿,他知道裴阙的手段有多狠。
“不行,绝对不能让林夕和被押送到京都,你也知道裴家人审问的手段,绝对不可以!”裴钰皱眉思索,“只要林夕和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这个事就断了。”
管家为难道,“可没机会下手啊。四爷派了朔风亲自去押送,有朔风在,什么样的招数都会被拆破。”
朔风是裴家最厉害的刺客,也是最厉害的侍卫。放眼京都,再没有人能比得过朔风。
“一定会有办法的。”裴钰坐下后,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裴阙想要从林夕和的嘴里套出东西,我们接近不了林夕和,那就先放一放,可以从其他地方让裴阙分心。”
“芝兰书院!”管家突然道,“这段日子,安芷经常去芝兰书院,若是芝兰书院出事。我们不仅可以让安芷丢人,也可以利用安芷来交换林夕和。四爷那么喜欢安芷,必定会同意的。”
“哈哈,你说的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裴钰笑道,“芝兰书院在京都郊外,就算有裴家侍卫把守,可也不会有太多。”
安芷办了芝兰书院后,京都里有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说起安芷闲话的人更多。若是芝兰书院和安芷一起出事,那些人肯定会说安芷活该。
想到这些日子安芷对他百般看不上眼,裴钰觉得管家的这个提议甚好。
“你马上吩咐下去,让京都里的所有暗卫,都去芝兰书院,现在就去。切记,一定要确认安芷在芝兰书院后,再动手。”捣毁芝兰书院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抓到安芷。
想了想,裴钰不太放心,“我还是亲自出城去,抓不到安芷,大家都别想活了!”
管家马上去找人,裴钰自个也换了衣裳,他从后门离开。
出城后,官道上的人多,裴钰便带着下属走小路。
小路比较难走,等他们到书院附近时,已经是下午。一行人随便吃了点干馍馍,便往书院附近的高山去。
等到了等俯瞰书院的地方,裴钰才停下来,“派去的人还没回来吗?”
管家摇头,“书院附近的守卫都是专门训练过的,若是靠太近,很容易被发现。故而咱们的人只能慢慢接近,若是有安芷的消息,咱们便可以动手。”
裴钰没有耐心,但也只能等。
这都是裴阙逼他的。若不是裴阙断了他的财路,又在朝堂上处处打压他,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动手。
这次抓到安芷,裴钰了不仅仅要林夕和来换。从始至终,裴钰想要的,都是裴阙的性命。
时间慢慢过去,等傍晚天快要黑时,裴钰才看到一处院子走出来几个人,看打扮的模样,是安芷没错。不过他不能大意,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的脸,只能凭借打扮的来判断。
好在没过多久,裴钰派出去的人就回来说,已经打听过到安芷就在书院,而且亲自去确认过,的确看到安芷。还说裴阙夜里并没有住在书院,所以书院现在的戒备并不是最严的时候。
“真是天助我也。”裴钰也觉得裴阙今儿不会在书院,毕竟林夕和马上要被押送到京都,裴阙才没有空来书院陪安芷过家家,更应该在京都里想着怎么给他下套。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裴钰料想的一样。裴钰觉得,他这一次是要走运了。
管家又道,“虽说裴阙没在书院,但书院的守卫本就不少。方才咱们经过书院附近,就发现两个暗哨,可见裴阙对书院和安芷的重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你说得对,都到了这个时刻,绝对不能再出意外。”若是这次不成功,裴钰知道他再想翻身就难了。所以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只要能活捉安芷,什么事都好说。
一行人埋伏在树林中,直到天黑后一个时辰,书院里看不到外出的人影,裴钰才带着随从们,悄悄从山上下来。
因为吃过裴阙好几次亏,裴钰一直想着要谨慎一点,等解决掉裴阙的两个暗哨,发现庄园附近的戒备还是很森严,反而让他安心一些。
越是难靠近书院,就代表安芷在书院里。
等他们到书院围墙时,裴钰让几个轻功好的先进去,院子附近肯定有侍卫巡逻。
与此同时,本该是安芷住的屋子,这会的**也躺了一个人,但不是安芷,而是全副武装的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