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严重。”
林安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希望等柱哥醒来之后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闻言,春芽婶心里顿时一松。
她原以为会是什么艰难的事情,没想到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这有什么难的?
想到这里,春芽婶忙不叠的应下了,“没问题!绝对没问题!等大柱醒了,到时候不要是几个问题了,就算是几十个问题,他都得回答!要是他敢不老实回答,我就打死他!”
“对对,娘的对!”刘荷花在一旁附和不已,然后满眼希冀地看着林安,无声的催促着。
春芽婶也是这样的表情。
林安莞尔,但并没有觉得如何。
“你们等我一会儿。”
林安不再迟疑,快快地回了家,找到了黑骨,管他要了一些解开尸毒的药粉,又带上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蛊虫,这才返回了春芽婶的家里。
虽然林安已经用了最快的时间返回,但心有儿(丈夫)的春芽婶和刘荷花还是等的一脸焦急。
在看到去而复返的林安时,两人全都是脸上猛地一亮。
林安没有多什么,与他们点了点头就来到大柱的床前,又确认了大柱身上尸毒的情况,这才将药粉喂尽了大柱的口中。
与此同时,林安又将一种长得很像蚕宝宝的雪蛊放在了大柱的手腕上。
雪蛊,通体雪白而得名,因其喜爱吸食有毒鲜血,又被称作“血蛊”。
雪蛊以各种毒为食物,但偏偏不爱直接食用毒物,只喜欢掺杂了毒素的鲜血,所以很多时候,雪蛊都被当做解毒圣物在使用。
尸毒也是一种毒,是雪蛊的口粮之一。
而林安用上雪蛊,完全是为了更快的解开大柱身上的尸毒,让他早一点清醒过来,这样她才能早一点问清楚他身上的这些尸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春芽婶和刘荷花不懂这些,他们神色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林安一会儿给儿(丈夫)喂了药粉,又拿了个蚕宝宝放在儿(丈夫)的手腕上,然后那雪白的蚕宝宝就变成了血红色——这个蚕宝宝在吸血?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就将两人吓得脸色一白。
可是她们两个谁都不敢发出声音来,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和惶恐不安,内心越发觉得煎熬。
好在这一份煎熬并没有持续的太久。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林安就将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蛊”收了起来。
“好了,再有一会儿,柱哥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林安看向刘荷花,“不过柱哥经此一事,损了些精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补补,过上几个月也就能够痊愈了。”
“真的?”
春芽婶喜极而泣,她原本只想着能够保住儿的命,可现在林安告诉她,儿的命不仅保住了,以后还会痊愈!
刘荷花也是相似的反应。
林安笑了笑,“自然是真的。不过柱哥等会儿醒来了应该会饿,婶你们要不要给柱哥准备一些吃的?清单一些的东西就可以了。”
“我这就去给柱准备吃的去!”
刘荷花一擦脸上的泪,满是笑容地跑了出去。
春芽婶也是满脸的笑,但是眼里的泪也止不住。
“安啊,婶早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婶果然没有看错你!”
春芽婶握着林安的手,激动的不知道该什么,有些语无伦次。
林安能够明白春芽婶的心情,由着她发泄。
“咳……”
一道微弱的咳嗽声在房里响起。
可落入春芽婶的耳中,却不啻于惊雷。
她差点从地上跳了起来,瞬间扑到了床前,握住了儿的手,“柱?柱,你醒醒,你醒醒啊,看看娘,看看娘啊!”
大柱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他娘的哭喊声,浆糊似的脑里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为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娘……”
他刚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虚弱得有些过分,顿时呆了呆。
春芽婶立马扶着大柱坐了起来,“是不是饿了啊?你别急,你媳妇已经给你弄吃的去了,你等会儿啊。”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柱啊,你口渴不?娘给你倒水。”
“好……”
大柱浑身无力,但他的确口渴的厉害。
春芽婶心翼翼地松开大柱,快快的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扶着大柱喝了下去。
温水入口,大柱浑身一震,先前还很混沌的意识猛地就清醒了。
这一清醒,他就发现这屋里除了他娘之外,还有一个有些陌生但也有些熟悉的女人。
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好一会儿才分辨出来,这女人是林安。
大柱傻了傻,林安怎么来他的屋里了?
他不由看向了他娘,神色茫然。
林安注意到大柱的表情,弯了弯嘴角,轻声道:“柱哥,回头我再和你解释发生了什么。不过等会儿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对对对!娘刚才都替你答应下来了!等会儿不管安问了你什么,你都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么?你现在还能活着可都是安的功劳啊!”春芽婶在一旁忙不叠的着。
大柱却越发迷糊了。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等会儿他应该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心里也不着急。
他唯一着急的,就是怎么不见他媳妇啊?
大柱又看向了他娘。
当娘的,能有几个不知道自家儿的?
对上大柱的眼神,春芽婶就想笑,这臭,一醒过来就找媳妇,真是白眼狼!
春芽婶手痒痒的拍了儿一下,但到底心疼儿,拍的那一下很轻很轻,和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没多会儿,刘荷花就回来了,手里多了一碗熬出了米油的稀饭。
看到媳妇,大柱的双眼顿时一亮,露出了一口白牙,傻呵呵的笑着。
刘荷花看的心里一甜,可想到婆婆和林安就在旁边,又觉得脸热不已。
她连忙低了头,端着稀饭来到了大柱身旁,轻声道:“快些喝了吧。”
“嗯!”
大柱立即在刘荷花的帮忙下喝起了稀饭,没多会儿就将这一碗稀饭吃完了。
大概是食物的力量,大柱喝碗稀饭之后,整个人又精神了不少,看的春芽婶和刘荷花心里高兴不已。
林安见状也不在耽搁,连忙道:“柱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仔细回答我。”
大柱能够感觉到林安的严肃和认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嗯。”
“那好。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在昨天发热之前究竟去过什么地方?”
“去过什么地方?”
大柱愣了愣,但他还是努力回想了起来。
只是因为他往日会去的地方总共就那么几个,昨天之前也和以往一样啊……
他照例早起去田里,除杂草,除害虫……然后他就回家吃午饭了,吃过了饭他又下田了,不过田里因为他的勤劳并没有什么杂草和害虫了,所以他很快就忙完了,然后……
大柱双眼猛地一亮,又迟疑地道:“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忙完了田里的事情,心想着家里许久没吃鱼了,我就想去河里摸两条,所以我就去了河边!那水还是挺冷的,也不知道那些怎么受得了的,反正我呆了没多会儿就冷的受不了,所以就赶紧回来的,可惜一条鱼都没能抓上来。”
到这里的时候,大柱愧疚自责地看向春芽婶和刘荷花,显然在内疚着没能抓上鱼回来给他娘和媳妇改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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