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春婶见状也没再话,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如果那一对老夫妻真的是付玉荣父母的话,那就是林安的公公婆婆了。
真是造孽哟。
林娘好不容易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结果不省心的公婆就找了过来。
真不知道那一对老夫妻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想到这里,春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她没有在林安的面前表现出什么来,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该做什么就去做是什么,生怕触碰到林安心里的难受。
林安压根就不会有什么难受。
不过是她这具身体的死鬼先夫的父母而已,不定还不是真的,她又何必太过于在意。
而且看那对夫妻的行事,显然不是什么太聪明的人,所以她完全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因此,林安并没有将这对老夫妻的事情太过于放在心上。
只是林安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没有被她放在心上的这两人,却在三天之后,给了林安一个特别大的打击。
早在半个多月前,元宵节后,村里的很多人就去镇上或者县城找短工做了。
毕竟过了元宵节就意味着这个年已经结束了,该恢复正常的生活了。
所以到了二月的时候,村里的人就少了许多,也让林安的麻辣烫生意变差了不少。
于是林安就琢磨着要不要去镇上开麻辣烫的生意。
而在她回来的这三天里面,她除了第一天在家呆着之外,之后的两天都去镇上看房和门店去了。
如果她真的打算将生意开到镇上去的话,住在乡下就有些不方便了。
所以在镇上买个房最好,也省的在镇上和连家村两头跑。
原以为她还会在镇上碰到付玉荣的父母,哪知道到了镇上之后压根就没有遇到过他们,稍稍打听之后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于是林安越发没将他们放在心上。
只是在二月初五这天,林安刚和镇上一户要搬去府城的人家确定了买房的事情,正心情大好的往家回,却在进村的时候听到了一个令她惊惧的消息——
付玉荣的父母居然将她的花儿抢走了!
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林安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可她的大脑却像是仍旧供氧不足,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脸色猛地一沉,擡脚就往家中跑去。
她一边跑着,一边和耳报蛊核实着这一消息的真实性,越是到后面,林安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那两个人,居然,居然真的敢抢她的花儿!
林安怒不可遏,那双一向水润的眸里第一次燃烧起了两朵火焰,可她的嘴角却嗪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若是有熟悉林安的人在,就会知道林安越是笑得温柔,就越是生气。
而她从来都是越生气越冷静的人。
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林安轻笑了一声,回到了家中,也不管春婶忐忑不安的神情,拿起了留在房中所有的蛊虫就跟着耳报蛊找到了带走了花儿的那一对老夫妻。
付金山看着面色得意的老伴,心里有些没底,惴惴不安地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吴老太太斜了付金山一眼,没好气道:“不就是一个丫头片么。要是那林安真的在乎这个丫头片那就最好,正好让她把付玉荣那个臭攒下来的钱都交给我们,要不然?哼哼,我让她们母女永远都见不到面!”
“玉荣毕竟是我们的儿,那林安……”
付金山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吴老太太无情的打断,“得了吧!那付玉荣可不是我的儿,那是你的儿!是你当初背叛我剩下的儿!我可没有承认过!”
付金山的眉头不由皱了皱,“他好歹是轻柔的儿,轻柔她是……”
“闭嘴!”
吴老太太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自家的老头破坏的一干二净,她气急败坏道:“你给我闭嘴吧!吴轻柔那个贱女人已经死了快三十年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她了!”
“雨柔,轻柔毕竟是你的姐姐。”
“赔!”
吴老太太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婢女生的贱人,压根就配不上我吴雨柔姐姐的身份!我吴雨柔只有一个弟弟!”
“好好好!”
付金山看到自己的老妻发了怒,到底没有再继续了,只看着他怀中苦恼不已的孙女,头疼不已。
这个孩是他和轻柔的儿的女儿,虽不是他的第一个孙辈,可却是他第一个抱过的孙辈,这让他多多少少对这个孩有些怜惜。
只可惜……
付金山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那一点怜惜。
再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冷。
他和老妻这一次来到连家村并不是为了这个孙女,更不是为了老妻口中的钱,而是为了弄清楚他那个庶长付玉荣的生死。
如果他还活着,他就要找到他。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他就必须弄清楚他为什么会死。
这样他才好回去和表兄交代。
表兄是他姨妈的儿,是他们付家亲戚当中最有权势的一人,所以他们付家上下全都在巴结着表兄。
也因此,作为付家和表兄关系最亲近的他,成了付家的族长。
他享受了所有表兄带来的便利和好处,自然要办好表兄交代给他的事情。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关系到他的儿。
虽他不是很在乎付玉荣这个儿的死活,可他也知道,表兄既然让他来弄清楚付玉荣的事情,就明他这个儿的死活对表兄有着极大的重要性。
他一定会重视这件事情。
只是付玉荣究竟什么时候和表兄有了联系?
表兄居然会为了付玉荣的生死,特地让他这个当表弟、当父亲的付家族长亲自跑一趟。
付金山可以成为付家族长,可以成为表兄和付家联系的纽带,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可即便是这样,他居然不知道表兄和庶长的关系。
这让付金山不由皱了皱眉。
不过很快,付金山就舒展了眉头。
这件事情不重要,左右付玉荣已经死了。
付金山现在想的是,究竟要如何查清楚付玉荣的死亡。
也许林安会知道。
也正是这个原因,看似憨厚笨拙的付金山任由老妻将林安的女儿强行抢走,他相信林安得了消息之后一定会找来。
果不其然,他和老妻才吃了午饭,林安就找了过来。
付金山抱着花儿站在了后面,由着老妻冲到最前面战斗。
而他,要好好观察这个林安。
他莫名觉得,这个林安并不似村中传言的那般懦弱无能。
想到这里,付金山不由想起前些日,他们老夫妻两个被一个自称是林安的女人骗到了镇上,之后又被人偷了马车的经历,眉头顿时皱紧了。
那次真是他失策了。
原以为此次之行会很顺利,可不想刚到这里,就被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耍了一通。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
也因此,让原本放松警惕的他重新捡回了谨慎。
好在上一次只是丢失了一辆马车,没有别的损失,要不然他还真不好回去和表兄交代了。
林安一到客栈,目光就落在了抱着花儿的老人身上。
那老头微微弓着背,看上去有些瑟缩,再看向冲到她跟前,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眼睛里的老太太,林安顿时眯了眯眼睛。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眼前这位气焰嚣张的老太太才是背后主谋。
那躲在后面的老头看似是和林大牛一样的老实人,可林安是什么人呐?她看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老头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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