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一定是闹鬼了!一定是林娘的那个死鬼相公回来保护她的!怎么办?怎么办?那付相公已经对你下手了,那他是不是也快要对我下手了?”
钱神色慌张地抓住连麻的手,“你救救我啊!我不要变成这样啊!我、我都是为了帮你的啊!”
“什、什么?”
连麻一听到“鬼”这个字,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你是……付、付……”
“付”了半天,都没能把付玉荣的名字出口。
就好像他一旦出口,付玉荣就会找上门来似的。
连麻惊惧到连瞳孔都缩成了针尖大。
钱看到他这样,突然奇怪自己之前为什么看上这男人了,难道就因为他好?
暗暗嫌弃了自己之后,钱继续装模作样地道:“肯定就是付相公!连麻你今晚能不能不走?不然我一个人会害怕。”
“走?”
连麻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下意识地重复了几遍“走”字,然后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高亢了起来,“走!我这就走!”
他动作迅捷地转身,要不是钱及时松手,就要被连麻突然的动作拉倒在地了。
钱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只装作惊慌地追了两步,然后冲着已经跑出了她家大门的连麻喊道:“你别走啊!难道你不要保护我了吗!我今晚可是帮你做事的啊!你难道要连累我吗!连麻你要是敢走,以后就不要再来老娘这里了!要是老娘今晚没事儿,等以后看见你一次就揍你一次!”
连麻跑的极快,在夜色里跌跌撞撞的,但还是听到了钱的话。
可听到了又怎么样?
大不了以后都不去找她,她还能找上门揍他?
总不能留下来等着林安的先夫来找他算账?
他又不是活腻了!
想着这些,连麻脚下跑得更快了,就好像背后有恶鬼追着似的。
而在他心目中,的确和有恶鬼追也差不多了。
没多会儿,连麻的身影就跑不见了。
钱倚在门口,嗤笑了一声,就去关了门回了房,直到躺在,她仍旧感觉到有些不真实——她居然怀孕了?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放在腹部,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只不过这个笑容看上去有些傻。
对于连麻和钱之间发生的事情,林安暂时还不知道,但是等第二天从耳报蛊那儿听到钱居然用鬼吓连麻,而连麻还真的被吓住了的事情时,顿时哭笑不得。
但是她很快就把连麻和钱的这些事情给抛到了脑后去。
初三这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天空飘着一大片乌云,暗沉沉的,看上去有些沉重,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村民高兴的心情。
之后一连两天天气仍旧不好,甚至到了初五的傍晚还下了一场不大不的雪。
好在等初六早上的时候天气就放晴了,虽然谈不上艳阳高照,但所有人还是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好像光明了起来,尤其是在之前三天阴沉天气的对比下。
但不管是阴天还是晴天,都没有影响到林安的悠闲。
似乎是因为初二晚上的惊魂,连麻一连几天都没有露过面,甚至林莲也没有出现过,等到了晚间,林安就从过来找春婶唠嗑闲聊的春芽婶的口中得知,连麻在初二的后半夜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但是镇上的大夫早就关了门回老家去了,没办法之下,连麻一家当即启程往县城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仍旧晚了,再加上年里的气候很冷,连麻本就高烧,又狠狠冻了一回,结果等到了县城的药店里,人家大夫他可能会烧坏脑,要是第二天天黑之前不能退烧的话,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到最后连麻虽然保住了命,但人还是傻了。
到这里,春芽婶就唏嘘不已,“连春啊,你那连凤究竟是什么命哟?早前没了丈夫,辛辛苦苦将儿拉扯大,原指望着儿能有出息,结果因为一场病把前途都毁了,之后允青那孩就……哎,这也就罢了,好歹还好好的活着,可现在算是什么事儿啊?虽然活着,可是人都不清楚了,连累连凤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照顾允青那孩。”
春婶也是满脸的感慨。
尤其是她和连凤的经历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经历了丧夫之痛,各自的儿本都是优秀的孩,前途可期,但连凤比她少了一些运气,她的林如今已经长大,不像连麻当初那样生了大病毁了前途。
“好在之前林莲怀了身孕,要是这一胎是儿的话,连凤家还能有后。”
春芽婶到这里突然顿了顿,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道:“我听到有传言从连凤家里传出来,连允青那孩在高烧犯糊涂的时候一直在喊着有鬼有鬼,他这是撞见鬼了才这样的么?还有啊,之前连凤家不是看上了林娘的麻辣烫么?所以就有人啊,是连凤他们母不地道,想要欺占付相公留给林娘的麻辣烫方,所以付相公就找上了门,所以连允青那孩才吓傻了。”
春婶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法,顿时目瞪口呆。
好一会儿她才不可置信地道:“真、真的有鬼?”
“谁知道呢?”
春芽婶本人是不相信鬼神的,只是这话她却不好对旁人,毕竟在这个几乎所有人都信鬼神的地方,独独她不信的话,会显得太另类了。
春芽婶虽然没有多少的学识,但是一个人格格不入就会被人用别样目光打量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同而被人孤立起来。
林安在一旁听了一耳朵,没有任何的表示。
直到春芽婶看过来的时候,她才笑了笑道:“别的事情我不清楚,但到麻辣烫,我琢磨着这两天就恢复营业了,春芽婶到时候记得带着荷花姐过来帮忙。”
到正事儿,春芽婶立马将那些八卦丢到了脑后去了。
“肯定的,我们一准得来!毕竟这轻松又能赚钱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找着的,不过林娘啊,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开始卖麻辣烫啊?”
“暂时还没有确定,我打算过两天去买一些材料,再准备准备,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好好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等送走了春芽婶之后,春婶也回自己家了,明天就是孟林出发去县城了。
年前的时候,县城来了一个因为母亲过世而丁忧的五品官员,那位官员姓姜,祖籍就在越郡成安县,所以在丁忧之后就领着家里人回来了。
他虽然只是五品官员,却是二十年前靠着真本事考上进士入朝为官的,在成安县一代几乎没有谁不知道这位姜姓官员的事情。
在姜姓官员回来成安县后,整个成安县连带着附近几个乡镇和数个村都沸腾了起来,也就连家村这样距离成安县有些距离,消息不怎么畅达的地方才会不知道姜姓官员回来的事情。
所以春婶也是年后才知道,原来她儿在年前成功拜了这位姜姓官员为师,而孟林之前一直没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拜师,等成功拜了师后已经快要过年了,他又忙着回家过年,就一直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直到年后他要早些去县城给他老师拜年的时候,才将这件事情出来。
春婶为此没少埋怨孟林,他没有提早,没让提前准备好拜师礼和拜年礼。
对于自家娘亲的唠叨,孟林只无奈地笑着,任由她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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