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钰离开之后,接连一个月都没有再出现过。
林安乐得不用看见这么一个糟心的家伙,心情都好上了几分。
而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林安也没有闲着。
在最初的五天里,林安见到了为了采集毒物而灰头土脸的黑骨,之后又教了他怎么利用毒物之间的毒性去培育出他所需要的蛊,这一部分黑骨学的异常快,毕竟他本就是玩毒的行家,之后的二十天里,林安就打发黑骨去尝试着炼制属于他自己的蛊了。
这蛊啊,学习知识的时候并不难,难的就是实践,毕竟那炼蛊之中各种毒物的配比并不是绝对的,波动性太大,又受环境的影响,所以即便是黑骨,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也才炼出了一个难度最低的耳报蛊。
在黑骨炼蛊的时候,林安也炼了蛊。
一个是护心蛊。
因为林安是第一次用金边蚕、破瘴蛊、耳报蛊和春秋蛊来炼制护心蛊,所以一开始并不确定这护心蛊的效果,也因此,她将这护心蛊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虽是护心蛊,但并不会寄居在心脏内,而是会犹如纹身似的,吸附在左腕间,除非遇到意外,比如中毒,才会在那一瞬间咬破皮肤,将所有毒素吸入,从而达到护住心脉的效果。
不过比较令林安意外的是,这用金边蚕、破瘴蛊、耳报蛊和春秋蛊炼制出来的护心蛊异常的好看,像是翩翩起飞的蝴蝶,虽然只有黑白两色,但贴服在腕间却异常美丽。
当然,这个配方炼制出来的护心蛊的效果也不错,所以林安打算给花儿也来一个这样的护心蛊。
为此,她在这一个月里分别炼制了春秋蛊、破瘴蛊和耳报蛊各两对,除了自用的那一份外,剩下的那一份就是给花儿准备炼制护心蛊用的,因此她都是用花儿的鲜血喂养那三只蛊。
若是放血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哪怕是她自己身上,林安也是不在意的。
不就是流一点血么。
可是这段时间,她每次扎破花儿的指尖,看着花儿要哭不哭、眼眶里蓄满了眼泪的模样,都心疼的要死,恨不能以身替之。
好在最后护心蛊炼制成功了。
要是再来一轮放血,林安真怕自己会舍不得下手。
现在花儿的腕间有一只和她相似的护心蛊,只不过更加玲珑和精致一些,她们母女两个一起伸手,会有种穿了母女装的感觉
除了护心蛊之外,林安还炼制了一些难度不大,但用处较多的蛊虫用以傍身。
与此同时,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孟林回来过几趟,每次都带了不少玩意儿给花儿,花儿很喜欢这些玩意儿,因此每每看见孟林都会很高兴。
花儿这样的反应让林安撇嘴不已。
她家的花儿果然是个颜狗,以前有顾承钰在,一瞧见顾承钰整个人就亢奋到不行,现在顾承钰不在,就换成了孟林。
因为这个,林安没少念叨花儿。
只可惜花儿年纪还,完全听不懂。
除此之外,林安也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许多,至少比刚来那会儿好上了三四倍,比如搬个差不多空了的米缸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的,林安在一天家里的米面吃完了、春婶不得不去镇上买些回来的时候,悄悄摸摸的搬开了米缸,发现了米缸下面的地窖,然后看到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林安只看了一眼就眼花缭乱的,压根不清楚里面究竟有多少东西。
她只晕晕乎乎的抱了一盒的金就关了地窖,直到把米缸挪回了原来的位置,还将她动过的痕迹擦去,回到了房里,看着婴儿床里酣然睡着的花儿才回过神来。
上辈林安也是不缺钱的,她每次完成一条任务,都能够获得一大笔钱。
可是那些钱对她来,只不过是账户里面的一串数字而已,她并没有太过于直观的感觉。
而在那地窖里面的各种金银珠宝,也许总价值加起来并没有她上辈账户里的钱多,可是那些东西都是用最为直观的方式了林安,这对她来,不,是对任何人来都有着极为震撼的力。
林安觉得自己可以这么快清醒过来,已经是意志力惊人了。
不过。
林安低头看向了被自己抱回来的这个木盒,这个盒不大,只有两个巴掌大,但里面放着的东西却很珍贵——大半盒的金叶,还有半盒放满了珍珠。
所以,付玉荣那个死男人,究竟哪里来这么多金银珠宝?
他不就是乡下一个普通的地主么?
有着十几亩上等田租给两个佃户,平时就靠着收租弄一些收入的地主么?
怎么攒下这么多的东西?
忽然,林安意识到了一直被她,或者,被所有人都忽视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付玉荣如果真是只有十几亩上等田的普通地主,又是怎么盖得起这么一座青砖大院?
如果,是他本身的家财就有这么多,他又为什么偏偏住在乡下,只住着这样的青砖大院,收着十几亩地的租?而不是买更多的田,或者搬到县城甚至是府城居住?毕竟按照时下的认知,这才是最符合主流的选择啊。
可偏偏付玉荣没有这么做。
明明有钱,却表现的没那么有钱,还住在了这么不方便的乡下……
也就是,付玉荣是想要掩藏或者掩饰着什么?
那他想要掩饰的,是什么?
会不会和他的突然暴毙有关系?
一想到这里,林安顿时眯起了双眼。
她实在是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毕竟在原主的记忆之中,虽然付玉荣的身体一直不算太好,稍微吹个风就会有个头疼脑热的,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的样,哪怕最初是要给付玉荣冲喜,原主那会儿也没有觉得付玉荣已经病入膏肓了,最多是看着虚弱了一些。
等等。
林安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付玉荣,从头到尾就只进过原主房间两次!
第一次是在他们新婚之后的第三天,他和原主都喝了些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原主却依旧记不得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第二天地躺在被窝里,还有些泥泞和撕痛,显然是发生了关系,之后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而付玉荣第二次进原主的房间就是在原主发现怀孕之后,但那一晚上他们两个就是盖被纯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之后呢,付玉荣对原主就很好,准确的,打从一开始就对原主很好,只不过后来更好了一些,至少原主那样伤春悲秋的性能被付玉荣照顾得日日欢笑,也是不容易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一大部分春婶的功劳。
以前林安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现在,她却意识到了不对劲,比如,除了那两夜之外,付玉荣都是在哪儿休息?虽这青砖院够大,房间也足够多,但是正房却只有她眼下住的这间,然后是外间和大堂,剩下的就是东西厢房以及前面的倒罩房了。
难道付玉荣是在东西厢房里住着的?
林安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这件事情,不然的话,以后若是发生些什么意外的话,她可能会措手不及。
一想到这里,林安就觉得有些烦。
原本以为她能有个安稳日,哪怕平淡如水,至少平静淡泊。
可是现在,事实却用一个极具戏剧性的方式告诉她,以上都是她的错觉,实际上她的生活根本就不可能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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