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两圈,慕安晴就停了下来,她摸着小姑娘的发顶,柔声说道:“都这么大了,还总是这么莽撞,仔细淑姨生气。”
小姑娘顿时嘻嘻一笑,冲着慕安晴做了一个鬼脸,在她身边坐下,满不在乎地说道:“晓晓才不怕呢!姨娘就算生气了也不吓人~嘻嘻!”
“晓晓!”
慕安晴不赞同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控制不住地摔倒了,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容之离满脸无奈的俊脸。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容之离弯腰将慕安晴从地上抱了起来,“睡觉都能摔地上去。”
慕安晴一脸懵逼,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当中回过神来。
直到容之离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她的意识才回来一些。
“那个……”慕安晴神色有些崩溃地看向容之离,“阿离……我刚才做梦了……”
“嗯。”
容之离神色不变的替慕安晴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又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跟前。
她下意识地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我梦到了晓晓。”
容之离的动作不由一顿,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然后呢?”
也许是因为容之离的反应太过于淡定了一些,慕安晴也定了定神,“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梦到的那些……是真实发生过的。难道说……上一辈子的时候,晓晓真的是我的妹妹?”
慕安晴觉得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会有她梦到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这种感觉。
容之离依旧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以至于慕安晴都要以为自己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容之离从慕安晴的手中接过了水杯放回了一旁的床头柜上,这才看向慕安晴,不疾不徐地说道:“可能吧。”
“真的吗?”
“嗯。”
容之离笑了笑,问道:“已经九点了,起吗?”
慕安晴一个激灵,才发现都这么晚了。
她冲着容之离说了一个“起”,就连忙掀开了被子去卫生间洗漱了。
……
等慕安晴收拾完出来的时候,容之离也将行李全都收拾好了,就等她了。
她冲着容之离讨好地笑着,殷勤地上前拉过一个行李,和容之离一起离开了酒店。
到了飞机场的时候,她接到了栾晓的电话。
栾晓沮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姐姐,我本来想要送你的,可是我上午要拍戏,张导还不同意让我和别人换一下,都没办法去机场送你……”
“没关系。”慕安晴忍不住笑,声音越发温柔,“等过几天你拍完了,可以来京城找我,到时候我带着你在京城到处逛逛,好不好?”
“嗯!”
只能这样了。
栾晓委屈地扁了扁嘴,很快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她还有戏要拍,张导那边正在喊人呢。
慕安晴挂了电话后,嘴角依旧是浅浅的笑意。
她想,在上一辈子,栾晓一定是她的亲妹妹,而且感情也很好,要不然这辈子她们也不能这么快就亲亲热热地在一起。
这感觉,莫名很好呢!
不同于慕安晴脸上的笑意连连,容之离的眼神阴沉得都要快滴出墨来了。
在他心中,不管栾晓是否是慕安晴的妹妹,现在都是夺去慕安晴注意力的仇人!
他再次讨厌起了栾晓。
后悔之前同意栾晓认慕安晴做姐姐的决定。
就算他想要让慕安晴从栾晓那里得到好处,也可以不用认做姐妹的!
靠在椅背上假寐的慕安晴蓦地打了个寒颤。
她茫然地睁眼四顾。
怎么突然觉得好冷啊?
难道候机室的暖气坏了?
她往头顶的空调看了两眼,发现它还在尽职地吹着暖气,没有一丝坏掉的迹象,越发的满头雾水。
不过好在这股冷气很快就消散了。
慕安晴摸了摸脸,就听到广播里面通知他们那条航班的飞机开始检票了。
她连忙拉了容之离去检票。
不多时他们就在飞机上坐好了。
飞机起飞后,容之离替慕安晴盖了一条毯子,“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慕安晴打了个呵欠,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头。
“睡吧。”
容之离微微一笑,替慕安晴拉好了眼罩,看着她很快陷入沉睡,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真想对那个栾晓做点什么啊。
只是她现在已经认了慕安晴做姐姐,若是她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慕安晴肯定会担心。
他一点都不希望慕安晴再为栾晓分神了,更不要说让她为栾晓担忧不已了。
所以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一想到这里,容之离就觉得有些憋屈。
可是他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更多的是自作自受,他也只能忍着了。
不过在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帮着慕安晴招惹别人了!
有一个乔思思,现在又有了一个栾晓,已经足够了!
容之离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慕安晴发现自己似乎又来到了那个庭院里面。
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个侍女,身旁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她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个小姑娘是她的妹妹晓晓。
晓晓身上穿着和上一次不一样的衣服,扭扭捏捏的,一副羞涩、不敢看慕安晴的样子。
慕安晴不由笑了笑,“怎么了?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姐姐吗?”
话刚一出口,慕安晴就愣了愣,因为这不是她原本要说的话。
愣怔了一瞬之后她就意识到,她又做梦了。
不,准确的说,她又回忆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是、是啊……”
晓晓始终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声音里面满是羞涩。
慕安晴看见自己温和地笑道:“是什么礼物呀?”
“是、是这个……”
晓晓扭捏了许久,最终还是抵不住想要将礼物送给姐姐的欲望。
她擡起娇俏的小脸,满脸红晕的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慕安晴。
“姐姐……这、这是我自己做的荷包……”
慕安晴一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个荷包和之前栾晓送给她的那个荷包几乎是一样的,针脚差不多,花纹差不多,一看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她的嘴角弯了弯,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尖锐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