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他穿了一件黑色夹克,内搭白色英文t,下身是简单的丹宁裤,白球鞋。
放在吉他琴弦上的手随意拨动着,熟悉的旋律流淌。
高清屏给了他的手部一个特写。
钟晚樱可以清晰看到,他戴了那只自己给他挑的鸡血藤手镯,还戴了结婚戒指超级小旅馆。
“ohbabywecanfightlikedogswecanfightlikecats
dsalaundrymanmaybeshoul
……
……”
这是钟晚樱第一次听他唱歌,声音干净又清澈,英文很顺。
钟茶茶后知后觉地扯了扯钟晚樱的袖子,低声惊呼,“天……是你家季天泽。”
这反射弧也是绝了。
钟晚樱没有理她,只呆呆看着台上那人。
这歌她听过,在理水,她与季天泽共听一副耳机的时候,季天泽就放过这首歌。
“wigaveyoueverythingyoulike
rflies
ifwejusttrytrytry
beni-ni-nice
thforyouandi
……
……”
唱到高/潮的这一段时,季天泽歪了歪头,嘴角勾笑,扶着麦直直望向钟晚樱所在的位置。
那一刻钟晚樱很确定,他在与自己对视。
正如歌词所唱,“我知道,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他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weshouldjusttrytrytry
beni——ni——nice
foryouandi
……
……”
youandi.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人山人海,我的眼里却只有你。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钟晚樱只觉得,他此刻弹吉他的样子,帅到无以复加。
一首歌结束,场上的欢呼声自傅光延后再掀高/潮,不绝于耳。
季天泽扶了扶麦,稍稍缓气,而后笑着说道,“很高兴…今天我能作为第三位神秘人,来到星城台跨年晚会的现场,首先谢谢我的兄弟,傅光延,谢谢他帮我敲鼓,然后也谢谢给我掌声的你们,谢谢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观众,大家新年快乐,希望新的一年大家能够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他说完这段话,现场掌声与欢呼声更加热烈古代混饭难。
季天泽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不是歌手,然后唱歌的话水平一般,今天非常感谢大家的包容。那接下来,还有一首歌……《我要你》”
钟晚樱感觉自己都不会动了。
钟茶茶感叹道,“你家季天泽,唱歌可以啊,我都被他帅到了……”
见钟晚樱完全是雕塑状,她在钟晚樱面前晃了晃手,钟晚樱“啪”地一下打掉她的手,没好气的问了句,“你不是听完傅光延唱歌要跟粉丝会合么。”
“傅爷不是还在台上打鼓呢么?现在去也没用啊,听完你家季少爷唱了这首歌就去。”钟茶茶一脸理所当然。
相较于前一首英文歌的动感,这一首显然安静许多。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着你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姑娘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季天泽的目光偶尔移向镜头,其余时间,几乎都投在了钟晚樱的身上。
而在镜头里,他不过是在看着观众席而已。
同步直播的弹幕和帖子里都在刷屏,
“你的姑娘在这!!!”
“太子爷我要做你的姑娘!”
“苏我一脸血!!”
她们都不知道,他的姑娘正在台下与他对视。
这首歌在理水的时候,钟晚樱也曾唱过,与她的浅吟低唱不同,季天泽唱起来多了几分慵懒和性/感。
“都怪这夜色/撩人的疯狂
都怪这guita/弹得太凄凉
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姑娘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季天泽只唱了这两首歌,他和傅光延下台之后,钟茶茶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而钟晚樱也已坐立难安,再无节目可入眼。
十分钟后,她收到了季天泽的信息,“电视台停车场等你。”
钟晚樱微微一怔,旋即拿包匆匆离场。
冬夜的冷风凛然,呼出的白气都久不消散。
她扣上大衣,戴上帽子,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往电视台跑。
季天泽的布加迪威龙在夜色下依旧醒目,隔很远她就看到了。
见钟晚樱来,季天泽照旧开了双闪装甲轰鸣。
钟晚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他仍穿着刚刚唱歌时的那套衣服。
“你不冷吗?”愣了一会儿,钟晚樱问了这四个字。
季天泽偏了偏头,“你说我穿羽绒服像什么来着?哦…脆皮肠,你说脆皮肠开跑车,多丢面子。”
说话是一如既往地欠扁。
钟晚樱取下自己的围巾,递给他。
季天泽接了,却不给自己围,而是略微起身,帮钟晚樱围上,末了还从她的身侧扯出安全带,细心系上,“我不冷,出发了!”
钟晚樱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去哪儿?”
“看烟花啊。”季天泽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还做出烟花盛放的姿态。
卖萌可耻。
——
星城河畔的gs大楼是星城制高点,每至跨年,大楼顶端的天台便会燃放烟花,全城都能看到。
他们此刻驱车前往,正好能够赶上。
季天泽把车停在星城河畔的时候,gs大楼外的液晶巨幕屏正在倒计时,十,九……
钟晚樱有些雀跃地下车,微扬下巴,眯眼远眺。
倒计时进入最后三秒,三,二,一!
烟花准时点燃,随着爆裂声,迅速升空盛放,一道道绚烂的光彩划破夜空,将整个世界照亮,如同白昼。
季天泽缓步上前,走至她的身后,从后环住她的腰,低声在她耳畔说道,“钟晚樱,新年快乐。”
钟晚樱看着绽放的烟火,眸子里似乎也染上了色彩,她弯唇回了句,“新年快乐。”
她微微偏头,想看季天泽,而季天泽的吻从侧边猝不及防落了下来——
与理水的蜻蜓点水相比,这个吻似乎过于浓烈。
钟晚樱能清楚感受到他唇舌的温热,还有……柠檬浅浅酸涩的味道。
她的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在烟花落幕之后,这个漫长的深吻终于结束。
钟晚樱撑着季天泽的胸膛,低头喘气,这样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末了擡头看向季天泽,眼里一片清亮,她问,“你吃了柠檬吗?”
季天泽揽过她,附在耳边戏谑道,“不想让你嫌弃我,刚刚在后台,特意吃了半个青柠檬。”
他顺了顺钟晚樱有些微凉的长发,又说了一句,“搬上去,和我一起睡。”
钟晚樱有些微微头疼,早该知道,这个话题绕不过最后一个地球大能。
而此刻,她似乎还没有拒绝的理由。
似是丝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无赖,钟晚樱还未回应,他就自作主张把钟晚樱塞回了车上,开车回家。
指纹输入正确,门打开。
季天泽也不开灯,一把将钟晚樱拉进来,将她压在墙上。
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
他喜欢柠檬味,发间,脖颈,都是青柠的清香。
他也喜欢椰香味,钟晚樱的发间,脖颈,都是甜甜的椰香。
他的手不规矩地上下游走,顷刻,钟晚樱的外套就被脱下。
钟晚樱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眼中水雾迷蒙。
她能感觉到季天泽的手有些微凉,与背脊皮肤接触时,不免颤栗。
季天泽把她抱上了楼。
落地窗外夜色朦胧。
屋内暖黄灯光暧昧。
钟晚樱自床上微微坐起,不敢与季天泽过于热烈的双眸对视,她慌乱地垂着眸子爬下床,“我…我洗个澡……”
跌跌撞撞跑进了浴室。
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季天泽扯了扯嘴角,屋子就这么大,想跑到哪儿去?他好整以暇地半靠在床边,等着钟晚樱自己结束无用的挣扎。
钟晚樱在浴室折腾了个把小时,洗完澡还把那头长发给吹干了,许是水汽太热,将她的脸熏得红红的,眼里也似是含了一汪泉水。
她紧了紧有些宽大的浴衣,心下如小鼓擂动。
都这么久了……季天泽的火应该自己下去了吧?
她努力回忆着钟茶茶给自己安利的总裁文情节,女主破个处都叫得和杀猪似的,毫无实战经验的小新人实在忐忑得很,现在只能期盼着季天泽已经恢复正常了……
钟晚樱小心翼翼地推开浴室门,先是探出脑袋望了望。
嗯?季天泽呢?
她走出来,刚想合上浴室门,就被一股大力拉住,往旁边一带。
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季天泽的怀里,他眼里的炙热丝毫未曾褪去。
惨了。
两人眼神胶着的瞬间,钟晚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季天泽时的场景,在星城台的专用电梯里,他面无表情地站了一路。
出电梯后撞上他,他也不说一句话,只眼睁睁看着自己下错楼层,没有要提醒的意思。
当初可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跟他结婚,有朝一日会真的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