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酉甲申雷雨惊,乘除却贺芒种晴。(本来想写,一想到就wuo~~~~,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画风不能垮!!)
……
“这就是天启城啊。”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摘下了风帽,仰头看着那块恢弘的牌匾,神色带着几分嚣张,“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啊。”
“那些江湖人都说天境高手世间罕见,可光这座城里,喊得上名号的就有数十个,这还不包括那些蛰伏在各个府邸,未曾显过山露过水的。”另一个与他打扮相同,但整个人看起来要更加彬彬有礼的剑客走在他的身旁,幽幽地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这点实力,不够看喽?”走在前面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身边的人。
“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在拔剑之前越不够看,才越显得厉害。”身后的男子回道。
“你我理念不同,我想要名扬天下,而你只想要做个安静的鬼。也不知家主是怎么想的,竟将你我总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前面的男子摇头叹道。
“正因为你我不同,所以才会安排在一起。若给你安排个与你一般杀人必留名,留名必张扬的同伴,你早就死了。”慢悠悠地行在后面的男子笑道。
两人就这么边聊边逛,在天启城中看似漫不经心地闲逛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来到了一个装饰华美的客栈门前。
客栈名为,凤起潮鸣。
“不错。”行在前面的男子点了点头,对这个客栈表示了认可,随后走进客栈,直接上了二层,最左侧的那间房开着门,两人踏了进去,房门便关上了。
穿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留着一缕清须的男子坐在房间里的木椅上,看到二人进来,笑道:“苏遮天,苏长风。”
苏遮天走上前,直接在那道士面前坐了下来:“慕青阳?怎么是你?我们家主呢?”
慕青阳耸了耸肩:“你们家主,被影宗给关起来了。”
“家主何等实力,能被影宗给关起来?”苏长风走上前,眉头微皱。
“这里可是天启城,人家的地盘啊。”慕青阳笑了笑。
“什么时候营救,何时动手,谁抓的,我先去杀了!”苏遮天低喝道。
“莫急,等人齐了,自有你一战的机会。在这里等着我来传令。”慕青阳起身,“这几日可以好好逛逛天启城,但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莫名其妙。”苏遮天冷哼道。
“得令,谨遵慕家主之命。”苏长风抱拳躬身。
“真是个奇怪的搭配啊。”慕青阳笑了笑,转身离开,半个时辰后,又出现在了另一家客栈之中。
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一双银丝手套的女子正坐在房间内看书,而另一个身穿紫衣,容颜绝色的女子斜靠在长椅之上,正在小憩。
慕青阳走进去后,那紫衣女子眼睛微微睁开,瞥了他一眼:“你来了。”
慕青阳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紫衣女子修长的腿,随后遮了一下眼睛:“无量天尊!”
“喂喂喂,你现在是家主了!”带着银丝手套的女子轻轻拍了下桌子。
“咳咳。”慕青阳清了清嗓子,笑道,“慕雪薇,慕雨墨,许久不见了。”
“雨哥呢?他怎么不在?”慕雪薇看了一眼慕青阳的身后,并没有第二个人了。
慕雨墨打了个哈欠:“是啊。雨哥呢?”
慕青阳挠了挠头:“为什么我见苏家的人,他们问我苏暮雨怎么没来,我见我们自家得人,也问我苏暮雨为什么没来……”
“所以他为什么没来?”慕雪薇追问道。
“因为他被抓了,现在在影宗的大牢里关着……”慕青阳无奈道。
“什么?”慕雪薇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影宗在哪里?”
慕青阳以手扶额:“若是被抓得是我,你会如何?”
“从长计议。”慕雪薇回道。
“那如今是苏暮雨,又当如何?”慕青阳又问道。
这次却是慕雨墨回答他:“事不宜迟。”
“我哭了。”慕青阳伸手抹了一下眼睛。
慕雪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装的。”慕青阳放下了手,神色平静,“苏暮雨在影狱中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今日来也并没有任务指派给你们,我只是确认一下各家派来的人是否就位了。你们二人也是第一次来天启城,随意逛逛,但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好。”慕雨墨和慕雪薇相视一眼,同时应道。
慕青阳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慕雨墨,摇头叹道:“若是你要出门,记得带上面纱,不然……怕是很快就要暴露身份了……”
“好。”慕雨墨笑道。
慕青阳又离开了这家客栈,最后绕了很大一圈后进了一间茶馆,茶馆里说书先生正说着开国皇帝萧毅的丰功伟业,讲得那是一个唾沫横飞,掌声如雷。慕青阳则穿梭在喧闹的人群里,左躲右闪,最后来到了最里面的雅座。他在两个瞪着虎眼的魁梧男子的注视下掀开了幕帘,走了进去。
“好!”正恰逢那坐在前方的魁梧中年人听到兴起,站起来猛地叫了一声好。
慕青阳吓了一跳,无奈道:“七叔……”
魁梧中年人转过身,看着慕青阳:“哦,青阳来了啊。”
慕青阳看了一眼中年人,又看了那满屋子健硕凶蛮的年轻男子,只觉得这屋子里的杀气都快把那茶馆的屋顶给掀开了,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七叔,你这是把整个谢家都搬来了啊。”
魁梧中年人自然就是谢家家主谢七刀,他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慕青阳的肩膀:“毕竟是来皇城,我们这样的人,一生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带着兄弟们来见见世面。”
慕青阳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苦笑了一下:“怕是不妥……”
“放心。我借了别人的身份。如今我们是五虎断山派,入天启是参加武会的。无人会怀疑我们的身份。”谢七刀看穿了慕青阳的疑虑,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