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聚北雪托付的事后,我想了两天,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不出差错地完成任务,所以还是只好去找父亲帮忙。我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只是含糊地跟他说聚北雪需要我帮他弄些重要的东西,让父亲告诉我怎样完美的入侵具有完善保安系统的场所。父亲告诉了我几个方法,还临时传授了几套开锁的技巧,我听后非常受教,也非常惊讶——父亲大人简直就是个绝世神偷啊!
没见他有什么正式工作,很难想像他这几十年都在做什么,难道他是靠偷东西养家糊口?想想就头皮发麻,我赶紧摇摇头,把这可笑的想法甩出脑袋。要是被父亲知道,我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聚北雪侵入了公司的系统,到来了总公司大楼的建筑结构图,在确保万无一失后,我就开始行动。
每个步骤都事先经过精心策划,经历一番心惊胆战的艰难跋涉后,我终于成功进入了固若金汤的聚北集团总公司。然后用父亲传授的方法避开了监控系统,有用父亲秘密亲授的开锁方法,进入了财务总监办公室,然后从里面的电脑里复制下了公司的账目,最后带着U盘潇洒的走出了总公司大楼。
回到聚北家,我得意洋洋地把U盘交给了聚北雪。可是他看完U盘里的资料后却脸色大变。
“这不是我们要的东西。”聚北雪沉着脸,显示器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冰冷而苍白。
“咦?怎么可能?这不就是具备集团的账目吗?”我难以置信地冲到他身边,瞅着屏幕猛瞧。难道我复制错资料了?我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呢?
聚北雪指了指显示器上打开的账目说:“虽然是聚北集团的账目,可是这账目未免也太完美了,一点儿漏洞都没有,就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一样。”
站在一边拿着鸡毛掸子的刘管家也一本正经的点头赞同:“这账目做得太漂亮了,有点可疑。”
“那是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明白聚北雪的刘管家话里的含义。为什么太完美的账目就不对呢?没有问题不是更好吗……
我郁闷的皱着眉,一头雾水地望着聚北雪和刘管家。
“每个公司的账目总会有那么一笔两笔的问题,更何况是聚北集团这样旗下有几十家分公司的大公司,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所以像这样完美无缺的账目除非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否则不可能。”聚北雪放开了鼠标,转动了一下电脑椅。面对着我脸色冰冷的说。
“啊?那……”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有人知道我要去偷账目,所以特地做了个假账目等我去偷?”
“小白终于也聪明了一回了!”聚北雪弯起嘴角,笑了笑,流转的眼波在灯光下散发着水般冰冷的光泽。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平时就很笨吗?聚北雪称赞别人居然也能把人气死!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讨论这个的时候。
现在的问题时有谁会知道我们这个在秘密中进行的计划,而且还在我去偷账目之前做了一份假账目让我去偷呢?
“谁会知道我要去偷账目呢?”我困惑的自言自语。
聚北雪眉毛一挑,犀利的眸光扫向我,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只听他冷冷的问:“你是不是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别人了。”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很确定自己一直都是保守秘密的,连父亲那边都没多透露半句。
可是就在我非常肯定的时候,聚北朔的脸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有聚北朔。”
上次聚北朔看到我脸色复杂的时候询问过我,我无意中告诉了他,那是因为我觉得告诉他也无关紧要,他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可是聚北雪听完我的话,勃然大怒,一下子从电脑椅上跳了起来,抓住我的手腕怒声问:“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朔了?”
聚北雪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握的很疼,可是他通红的双眼可怕的让我不敢出声抗议。我望着他吓人的眼睛,哆哆嗦嗦的问:“是,是啊……有问题吗?”
“你这个笨蛋!”他大吼了一句,一户用咆哮的声音说,“不是再三叮嘱过你不能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任何人嘛!”
我被聚北雪吼的眼冒金星,心里更是极度郁闷。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生那么大的气,平时我们怎么吵怎么闹他也不会像今天这么生气的。
“我……我只告诉了朔,我想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他答应过我,要替我们保守秘密的……”我向聚北雪解释道,希望能消除他的怒气,毕竟偷来假的账目我也有责任。
可是没想到他听完我的解释后更加生气了,又用更大的嗓门吼道:“你就这么信任他?要不是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怎么可能惊动那边,他们又怎么可能做了份假账目等你去偷?”
这次我也被他吼得发火了。更气他不信任聚北朔,我一咬牙,鼓起勇气,迎着他吃人的目光大声说:“你认为是聚北朔把我们的计划说出去的?怎么可能朔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聚北雪抓着我的手腕,等着我的眼睛反问道。
“他……”我顿了一下,大声说,“起码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比你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聚北雪大吼了一声,再次成功的盖过了我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朔?”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仿佛眼前的聚北雪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他可是你的堂弟!”
虽然我一直知道聚北雪很任性,但是我始终认为他还是挺在乎聚北朔的,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聚北雪不再和我争执下去,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
“我……”我一时被他问的语塞,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聚北雪突然笑了两声,冰冷的笑声让我心惊肉跳,他眯起眼睛,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打量着我,似笑非笑地说:“让我猜猜……你喜欢她?”
被他一语道中了我的心事,我只能紧咬着下唇,沉默的等着他。
“被我猜中了?”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轻蔑的暮光让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仿佛我做了件多么见不得人的事。
“聚北雪,你有完没完?”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猜中你的心是就让你那么恼火吗?”聚北雪嘲讽的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冷意让我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聚北雪,投错账目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要把朔牵扯进来,他和这件事无关。你要怪就怪我好了,这件事我一个人承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一口气把憋了好久的话都吼出来了。
聚北雪一步步地走向我,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几乎能刺痛人。
我扬着头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听着他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说:“你承担?你怎么承担?拿什么承担?”他脸上的神情冷的能把人冻成冰块。
他的话让我无地自容。像我这样身无分文又没有任何地位的小人物,我确实拿不出什么来承担这件事。
可是被聚北雪这样赤裸裸地剥开我伪装的气势和勇气,我羞愤难当。
我咬着下唇,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聚北雪,你真是太过分了!”说完我扭头冲出了清风居,因为我不想在聚北雪面前落泪,那会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一口气冲出了清风居,我做在池塘中央的亭子里,手里捏着一把小石子,泄愤似的把小石子一颗颗丢入池塘里。
池塘里的鱼受到了惊吓,纷纷摇着尾巴逃窜,顿时水波潋滟,水花四溅。
“你这么欺负那些小鱼,他们很无辜啊!”突然,聚北朔的声音飘了过来,带着笑意,仿佛带着清香。
他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脸上带着温暖人心的笑容:“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我嘟了嘟嘴,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里剩下的几颗小石子。
聚北朔笑了笑:“那怎么在这里欺负这些小鱼?”
“有点郁闷而已……”我瞥了他一眼,有点无力地说。我现在的心情只能用郁闷形容,郁闷至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郁闷?”聚北朔弯起眼角,温柔的笑着问。
“唉……”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没头没脑的说,“我跟聚北雪吵架了。”
“嗯?你又和雪吵架了?”聚北朔并不是很惊讶,似乎有点习以为常了,“为什么吵架,虽然你们经常吵架,可是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消沉。”
我丢掉了手里的小石子,拍了拍手心的灰尘,抬着头望着聚北朔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聚北雪让我去偷公司账目的事吗?”
他点了点头,望着我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看了看自己沾着灰的手指,继续说:“结果我偷回来的账目是假的,被人做了手脚。”
“哦?”聚北朔似乎有点惊讶,睁大了微微眯着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这个样子的他和聚北雪非常神似,就是比聚北雪少了份凌厉。
如果聚北雪是刺骨的冰的话,那聚北朔就是温柔的水。
“我要去投公司账目的事泄露了。”我抬起头,再次正视着聚北朔,望着他的眼睛说,“他怀疑是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
聚北朔讶异地一愣,温润如水的眸子惊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相信我吗?小樱。”
“我相信你啊!我当然相信你了,不然我也不会和聚北雪吵架!”我激动的站了起来,像是要证明自己百分之百的信任,大声说道。
聚北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望着情绪激动的我,眼神不停的闪烁着,似乎是被我震撼到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手足无措的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如何是好地低下了头,尴尬地绞着手指。
聚北朔站了起来,跨了一步靠近我,伸出手握住了喔因为紧张而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他温暖的手心紧紧贴着我的手,把我的手包裹在其中。
我惊讶的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
“谢谢你,小樱。”他望着我的眼睛,温柔的说到,眸光灿烂。
我的耳根微微发烫,被聚北朔握着的手紧张得直冒汗。
“你不用谢我的……本来就不应该怀替你,是聚北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紧张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聚北朔望着我,表情非常认真,眸子里闪烁着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倔强的光芒。
一瞬间,四周仿佛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连鱼在池塘里有痛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只听到自己失去规律的心跳声。
“朔……”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我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聚北朔——它散发着坚定和自信光芒的眸子耀眼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最让我震撼的是他说的话,虽然不是很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对聚北朔来说跟别人不一样,就跟他在我心里一样。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当雪的影士的!我想要保护你!因为……我喜欢你,小樱。”他伸出手,轻轻的捧着我的脸,仿佛捧着易碎的陶瓷一样小心翼翼。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耳朵里听到的,整个人像跟木头似的呆呆的望着他。
聚北朔弯下了腰,俊逸的脸慢慢靠近我,那对如花瓣般的双唇吻向了我。
我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慢慢紧闭的双眸,从他唇齿间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环绕着我,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
我感觉整个人被点住了穴道似的,一点儿都不能动弹。
一阵微风吹过,聚北朔额前的刘海轻轻地拂过我的鼻尖,滑滑的,凉凉的,向上好的丝绸,还带着淡淡的香气,让我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仿佛随着那阵风飘上了天空。
津贴的双唇酥酥麻麻的,那感觉美好的不真实,我的世界一下子只剩下了眼前的聚北朔。
风也轻了,云也淡了,连鱼儿都悄悄的潜入了水底,怕打搅我们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闯入了我的视线。
他远远的跑过来,在亭子不远处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们。
我睁大了眼睛,发现那个人居然是聚北雪!
他的脸色苍白,盯着我们的眸子被阳光模糊了,我只能看到他浑身僵硬的站着,似乎正努力压抑着全身的颤抖,让我看了莫名的心痛。
仿佛被什么钝器用力敲了心脏一下,刚才所有美好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无踪,只剩下聚北雪震惊的表情和压抑着的颤抖而僵硬的身躯。
他紧握着双拳,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然后牛都离开,身影决绝得好似要和我永别。
那一瞬间,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整颗心一下子缺了一大块。
我整个人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了前面的聚北朔。
“怎么了”毫不知情的聚北朔惊异的望着我,脸上掠过一抹受伤的表情。
“没没什么,对不起。”我说完就转过身离开,往聚北雪离开的方向跑去,而我的大脑内依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刚才聚北雪因为过分压抑而僵硬的身躯,还有阳光下苍白的接近透明的脸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次又一次的闪现,仿佛在提醒我,我放下的错误。
我一口气跑到清风居,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却提不起勇气走进去。
聚北雪现在在干什么呢?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的他会怎么想我呢?
我愣愣的望着紧闭的门,举起的手再次放了下去。
他一定会嘲笑我的一定会用很难听的话语攻击我
想到这里,我仅剩的勇气也消失殆尽,整颗心瞬间凉了下去
就算现在走了进去,面对聚北雪冰冷的脸,我能说什么呢?
他根本不会想听我说解释吧,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我再也提不起勇气走进去,就像个傻瓜一样,愣愣地站在门外。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如果不是刚才我看到聚北雪跑进了清风居,我肯定以为他不在里面。
平时他的房间时,不时传出音乐声,要不就是游戏里的背景音乐,或者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可是此时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让人不安,惊得让人心凉。
我愣愣的在门外站了好久,最后只能黯然离开。
这天晚上我没有回清风居,一个人在聚北家附近的湖边失魂落魄的徘徊。
冷冷的风从湖面上吹过,激起阵阵涟漪。
我抱着肩打了个哆嗦,心里极度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回清风居,却要在这里找罪受。
可是现在后悔,好像有点晚了
算了,今天不见聚北雪,可以让两个人都冷静冷静。我和他刚吵完一架,又被他撞见那样的场面,见面了也不过是互相尴尬。
可令的是我还不能回家,要是被父亲知道我擅自跑出聚北家,不断我的腿才怪。唉我自怜的叹了口气。
“喵”
这时,一只白色的小猫从树林里走出来,哆嗦着身子,看起来非常可怜。我不忍心的走了过去,吧它抱起来,突然感觉他和我恨像。
“小猫咪,你也跟我一样有家不得归吗?”我抹了抹小猫咪的脑袋。它眯起眼睛,缩起脑袋,像一团毛球,惹人怜爱。
“今晚我们两个可怜鬼就互相依偎吧。”我吧它抱在怀里,然后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树,在粗壮的树杈上趟了下来。小猫咪好像感觉到我不会伤害它,温顺的趴在我怀里,枕着我的胸口,静静的闭着眼睛。
有小猫咪的陪伴,我似乎没有那么冷了。
我抱起塔,愣愣的望着前面的湖面。
清冷的月光洒下,湖面上波光粼粼。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阵阵风声。
我听着风声恍恍忽忽的睡过去了、
聚北雪苍白的脸和过分压抑而僵硬的身躯,反反覆覆的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时,怀里的小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然后从树上跳下来,漂亮的落地。
就这湖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待自己完全精神后,我离开湖边回聚北家。
刚走进聚北家大门,一股浓浓的焦味就随着风飘过来,吧我呛得打了个喷嚏。
这是什么味道?刘管家吧什么烧糊了吗?
我疑惑的走了进去,结果焦味越来越重,根本不像是菜烧糊的味道,而像是什么东西着火传出的焦味。
聚北家着火了吗?
我心里一惊,赶紧朝着焦味出来的地方跑去,最后跑到了一堆焦黑的废墟前。
望着那堆焦黑的废墟,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那那不是聚北家的祖堂吗?
聚北家视为无比重要的祖堂居然被烧掉了!
废墟周围拉开了几条警戒线,防止别人走进去,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守在废墟前,聚北朔,爵叔叔,刘管家正在接受**的盘问。
我赶紧跑了过去,拉拉聚北朔的袖子,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祖堂怎么会被烧掉了?”
“小樱,你昨晚去哪了?”爵叔叔看到我就严肃的问。
“我”我心虚的望着爵叔叔,目光不断闪躲着他犀利的眼神。难道我昨晚没回清风居过夜的事都被他们知道了?
“小樱,你昨晚是不是去看藤芜叔叔和藤芜伯母了?”聚北朔一看到我就紧张的问。他神色闪烁,盯着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可是我没有看懂。
“我”我呆呆的望着聚北朔,不明白他看到我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就是藤芜樱?”这是一个**走了过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我,严肃的问。
“是,是的。”我愣愣的点了点头,望着面前的两个严肃的**。他的目光让我有点紧张的不知所措。
“请问,这是不是你的?”那个**拎着一个塑料袋,展示在我眼前。
塑料袋里是一把匕首,被火炙烤的微微发黑。虽然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能认了出来,那把匕首是我的!
匕首上刻着藤芜家的独特标记——圆形的藤蔓中央刻着“藤芜”两字,所以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是我的。”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然后有点紧张的望着面前的**,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对随身携带的匕首为什么会落在**的手里,而且那匕首上为什么会后焦痕?
“你能交代一下你昨天夜里12点到凌晨2点的行踪吗?”那名**望着我的眼睛,眼神锐利,让我有种无所遁形的局促感。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犹犹豫豫的说:“12点到凌晨2点我在湖边睡觉”
“在湖边睡觉?”那个**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让我心头一惊,他接着问。“谁能帮你作证?”
“我我昨天和一只猫一起睡的只有它”我抓着衣角,紧张得不知所措。这种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实话实说。为什么**要盘问我呢难到在怀疑我什么吗?可是我有什么值得他们怀疑的呢?
我想破了头都想不通,可是那把被装在塑料袋里的匕首和面前被烧得只剩下焦炭的废墟,不停的在我脑海里闪烁,似乎想向我说明什么。
“不要跟我看玩笑!我们现在是在办案,请你严肃点!”那名**听到我的话,突然燃起了一种莫名的怒意,朝我大吼了一声。
我背后的心头一震,可是有很委屈,因为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咬着下唇,低下了头。
这时聚北朔从我背后伸出手,轻轻地抓着我的肩膀,温柔的在我耳边轻声说:“小樱,别紧张,吧事实告诉警官。”
聚北朔温暖厚实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让我冰冷僵硬带着颤抖的身躯一点点放松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除了那只猫,没有人知道我在湖边”
“那我就有必要把你带回**局讯问了。”听完我的话,那名**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
“啊?为什么?”望着那副冰冷的手铐,我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我做了什么事要被抓回**局?我就一夜没回家而已!
“因为你是这起纵火案的唯一嫌疑人。”那名**冷冷的看着我,口气带着公式化的冷漠,看到我害怕而紧张的样子,也丝毫不为动容。
“你说是我放的火?”我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盘问我。
“因为我们再纵火现场发现了你的随身物品”那名**再次亮了亮装在塑料袋里的那把匕首,口气冷硬的说,“刚才你也承认了这是你的。”说完,那副冰冷的手铐就卡嚓一声拷到我的手上。
我求救的望向聚北朔。
聚北朔焦急而心痛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脸望着那名**的说:“火不可能是小樱放的,你们是不是该在调查一下。”
“朔少爷,这个我们会调查的。我们现在也没有断定火就是这位小姐放的,带她回去只是例行公事,请她协助我们的调查而已。”那名**用词非常客气,可是语气冰冷而坚定。
聚北朔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爵叔叔伸出的手按住了肩膀,他的话一时卡在喉咙里们只能无声的望着我。
我被两名警察带着往聚北大宅外走去,一颗心整个都沉到了黑暗的深渊。而聚北朔担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这让我更加难受。
我没有烧祖堂,聚北朔,你要相信我啊
我心里呐喊着,双脚如千斤重。
“等一下!”这时,聚北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
两名警察停住了脚步,被靠着双手的我也跟着停下。
我木然的转过身,看到聚北雪正快步奔过来,风里柔软的黑发肆意飘扬着,背光而来的身影镀着一层金边。
我愣愣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一晚上没见,我即将面临着牢狱之灾,不知道这么一走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你们不能带他走!”聚北雪站在两名**面前,面色镇定而凌然,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们这是按照程序办事,雪少爷请您不要为难我们。”那两名**对聚北雪也非常客气尊敬,可以想像聚北家的势力有多么强大。
“不用了,她不是纵火犯。”聚北雪弯起形状完美的嘴唇笑了笑,突然伸出手,一把拦住我的肩膀,说道,“因为她昨晚和我在一起。”
被他揽住肩膀而不能动弹的我,听到他的话,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家伙在开什么玩笑?
什么我昨晚跟他在一起?我昨晚明明不再聚北家!
这家伙居然作伪证!
连聚北朔和爵叔叔都非常惊讶,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聚北雪。
刘管家站在聚北雪背后,偷偷的笑了笑,我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刘管家在开心什么
“她昨晚真的跟您在一起雪少爷?”两名**怀疑的睁大眼睛。
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
“似的,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聚北雪放开了我,笑着朝那两名目瞪口呆的**走进几步,“她刚才是太紧张了,大脑意识混乱乱说话,你们不要把她的胡话当真。”
胡话?这家伙居然说我在说胡话?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却看到他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反应过来——着家伙在为我作伪证!
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作伪证可是犯法的!
那两名**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点尴尬的看了看聚北雪说:“那是我们搞错了,不好意思,雪少爷。”说完他们就帮我解开了手铐,再三道歉后,带着其他人从聚北家撤走了。
聚北朔,爵叔叔和刘管家一起送**离开,一下子原地就剩我和聚北雪。
周围突然安静的只剩下轻轻的风声,空气里飘荡着祖堂废墟飘来的焦味和聚北雪发丝上散发的淡淡香味。
我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手铐冰冷生硬的感觉,怦怦的心跳声敲击着我的大脑。
我胆怯的抬起头,紧张的望着聚北雪。他站在阳光下,乌黑的发丝不羁的在风里飘扬,精致而漂亮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好看得让人脸红心跳。
我以为我一夜不归,他会生气的骂我,看到**要把我带走会在一边幸灾乐祸的拍手叫好,谁知道他却不惜为我作伪证。
这个家伙的举动有时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朝我魅惑的笑了笑,然后走向我。
我的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作伪证?”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我抑制着颤抖,胆怯的问。
“为什么?”他笑了笑反问道。笑容在他脸上漾开,美丽而炫目,仿佛眼花从天空簇簇飘落。
我有点如痴如醉的望着他——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好看有魅惑人心的笑容,似乎要把我的魂魄都勾去。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撩开我脸侧的发丝,用手指轻轻碰着我的脸,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
他的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头顶,让我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聚北雪居然说他喜欢我!
一定是我的耳朵背叛了我!他怎么可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又或者是我刚才受了惊吓,出现了幻觉?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可能喜欢我!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喜欢我!
我们两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
我望着聚北雪,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只觉得今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荒诞的梦
一定是我昨晚没有睡好,我需要好好睡个觉。
等我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聚北家的祖堂还在,聚北雪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白,用刻薄的话语嘲笑白痴。
嗯,我需要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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