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娘子,你在做什么呢?"金在中笑眯眯的看着婉臣,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婉臣直起了身子,神色不变的看着金在中那张看似牲畜无害的脸,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把金在中这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时候出现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她发现了奥秘的时候来,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来嘲笑她的吗?
不过婉臣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发现自己那可爱的公公婆婆、还有家里大大小小的仆人都躲在一边咬耳朵,八成是在观察他们夫妻打算怎么解决这次的闹剧。
想了想,婉臣偷偷一笑,然后做出一张感动到一塌糊涂的脸来,直直的朝着金在中扑了过去,还没等在中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温香软玉已经在他怀里了,美人开始垂泪倾诉了,"呜呜呜,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妾身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这些日子妾身真是想你想得好苦啊,妾身知道自己和你过去那些美人没法相比,可是妾身已经在努力了,妾身真的很喜欢相公,很努力的想要对相公好,可是相公你都不回家,还天天去看望那些姐妹。呜呜呜,妾身不是妒忌,真的不是啊,只是妾身觉得不公平嘛,虽然那些姐妹在我之前就认识你了,你们之间的情谊当然比我深厚的多,可是人家好歹是你的妻子嘛,呜呜呜,你把妾身这么扔着,妾身好怨念哦。"婉臣仿佛一只八脚章鱼似的一把缠住金在中,唱作俱佳的表演一个好妻子的形象,听得外面的晋王和王妃更加痛恨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了,而仆人们更喜欢这个热爱他们主子又温柔的新主子了。
唯一觉得浑身僵硬的当然只有金在中这个无辜的倒霉蛋。
他目瞪口呆的听着婉臣胡言乱语的瞎扯,感受着自己亲爱的老婆那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美人如玉,吐气如兰,可怜兮兮的样子无比的诱人,虽然是假的,可金在中在听得咬牙切齿的同时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这丫头,真能装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对自己有多痴迷呢,可实际上,自己不过是她利用来的一颗棋子罢了,唉唉唉。
金在中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随即发现老爹老妈的杀人眼光不断朝着自己射来,不由得苦笑,心想婉臣这小妮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可是坐着挨打绝对不是他金在中的性格,于是乎,在婉臣终于哭诉的累了,打了个停顿休息下打算继续的时候他抢下话头,微微笑着抱紧婉臣软绵绵的身子,深情款款地开口,"娘子啊,原来娘子你是这么热爱为夫,为夫还真是感动啊。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看看,你这么漂亮、温柔、贤惠、能干,就算我天下谁都可以舍得,又怎么可能舍得你?娘子你多虑了啊,外面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的心可都在你这里。所以娘子你放心好了,我绝对绝对是最喜欢你的。"花花公子毕竟是花花公子,调起情来水准就是不一样。
婉臣被在中这恶心扒拉的语调刺激得想吐,好不容易忍住却又报复性地捏住在中的腰狠狠地一掐,继续甜甜的微笑,"真的吗?可是逢场作戏的你都天天陪着,你说喜欢我却都不回家来,你一定是骗我,对不对?还是说你打算娶那些女子回家?相公,你放心好了,为妻我懂得如何做个好妻子,如果相公真的有心,那就把那些女子接回家中吧,省得相公日日忙着往外跑,让妾身连相公的面都见不到。至于那些女子入了我府中就是妾身的姐妹了,妾身绝对会好好地对待她们的。"这表情,那神态,说有多贤惠就有多贤惠,简直是三从四德的典范啊。
金在中恶寒地抖了抖,再次佩服自己的小妻子这演戏的本事,什么怕见不到他啊?根本就是怕见到他,最好让那些女人缠得自己没空理会她就开心了吧,金在中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横了婉臣一眼,死丫头,居然不停地算计他,还真是不怕死!
可是,见鬼的是,看到婉臣这样精神奕奕地算计着自己,他居然觉得很有趣。看来不对头的人是他才对!就算喜欢看她偶尔耍诡计的时候那种明媚的眼神好了,可没必要把自己送过去给她整吧……
不过想是这么想,戏还要继续演下去,金在中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婉臣,"这怎么可以?你是我亲自选定的王妃,我娶了你,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如今我有你了,你又这么爱我,我怎么可以辜负你呢?外面的那些女人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每天每天都陪着你,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努力地爱上你,这样才能够配得上你对我的好啊。"金在中一脸认真地开口,如愿以偿的看着婉臣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哈哈哈,他就知道,婉臣打得是什么主意。
而压根不知道儿子媳妇在斗法的晋王夫妻心满意足,感叹着儿子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不容易,于是去准备满汉全席庆祝了。
人走得差不多,空旷的院子只有这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等看好戏的人大多走光了,婉臣立刻嫌恶地一把推开金在中,极度不满地瞪着这个专门破坏她好事的男人,恨得牙痒痒的,想到自己的计划就差那么一步就要达成了啊,结果却因为这个混蛋突然出现而功亏一篑,郁闷的婉臣捶胸顿足怨念无比。
金在中依然是副一零一号表情,微微笑着看着婉臣,但锁住婉臣的眼神却那么的严厉肃杀。
第一次,他们二人在看着彼此的时候充满了杀气。
"怎么,不继续表现你的贤惠了?"金在中浅笑吟吟。
"哼,干吗便宜你,怎么,想到回家啦,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好吗?"婉臣冷哼,讨厌,那帮美人儿太没用了,怎么不把他拖在温柔乡里久一点,居然这么快就被他脱身,下次得想个好办法,唔,不如直接提供那些美人儿强力的春药好了,最好能够来个怀孕啊之类的,那就更有的闹了,婉臣忽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值得下次拿来试试。
"当然好,可怎么比得上爱我至深的妻子呢。"金在中还在笑嘻嘻的调笑。
"拜托,别恶心我了好不好,天都知道那是假的。"婉臣受不了地抖了抖,看到金在中那种狡猾的笑容让她心生警惕,直觉得现在自己还是先跑为妙。
可是,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金在中打横抱了起来,往他们的房间走去,"我说的可是真的啊,婉臣。"
"才怪,放我下来啦。"婉臣气得大叫,可是周围路过的仆人都以为小两口在亲热,没人理会她的求救,再说了,谁有胆子跟自己家的主子抢老婆呢。
"不要,丈夫抱自己的妻子,那是天经地义的。"金在中淡淡地看了婉臣一眼,然后大步朝房间走去,压根不理会婉臣的反抗。
到了房间,在中粗暴地锁上门,不等婉臣回过神来,金在中就将婉臣扔到了床上,然后将婉臣压在身下。婉臣想要抗拒,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手被固定在头顶,而脚完全被在中压住,那个英俊如魔鬼般的男人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发丝垂落下来,和她的长发交织在一起,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暧昧的气息在房中流转。
婉臣倏地红了脸,她这辈子都没和人这般的亲近过,顿时手忙脚乱呼吸急促起来,甚至连挣扎都忘了。
在中就这般细细的凝望着婉臣,其实,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当他发现婉臣的诡计时,在中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她的打算,赶回家中刚好来得及阻止婉臣的行动,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松了口气,但却又如同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心,觉得那么的难过。
她还没来得及动手,真好,在中想,那他就不必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对手了,如果她能够放弃的话,如果她只是自己的妻子的话,那该多好。
看着婉臣嫣红的俏脸,这样的念头在在中的心里不停地打转,忽然间,一种想法闪过了他的脑海,如果,把她变成她的人,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那一切了呢?
他仿佛着了魔看着婉臣,然后低下了唇,在婉臣惊呆了的眼神中,深深的吻住了婉臣的唇,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尝试,而是深入的探索,充满了情欲。
婉臣完全不明白在中怎么了,忽然间眼神变得那么深邃,忽然又吻了她,那火热的吻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跟随着在中的动作沉浮,不知不觉,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但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痴迷的亲吻着婉臣的唇、脸颊,忽然间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在中这才清醒过来,发现两人的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他僵了一下,叹了口气,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伸出手来细细得帮婉臣穿好衣衫,翻身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为什么,他觉得在不知不觉间,他将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放进了心里呢?
婉臣也同样的不解,她呆呆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在中帮她拢好衣服,呆呆地看着他停下动作坐在一边发呆,婉臣发现她有些不懂自己此刻的心情。看到在中停下了疯狂的动作,她的确是松了口气没错,可是为什么却又觉得失望呢?有一点,舍不得那双大手的温柔,那个胸膛的温度。想到刚才的疯狂,婉臣再次红了脸,垂下了头。
这一刻,两人怀着一般的心思,都在想着,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夫妻,那该多好啊。
可是,世事终究两难。
好半天,在中终于清醒过来,低咳一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尴尬,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婉臣。"他叫她的名字。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语带隐晦地提醒了一句,在中不着痕迹地扫了婉臣一眼,走到房门口,一脚踏了出去,又回过头来,"你休息一会儿吧,晚饭前我会来叫你。"说着,他便走出去关上了门。
而当终于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婉臣抿紧了唇握紧了拳头,脸色开始发白,她很清楚,刚才那句话,是金在中给她的警告。
他,大概是早就清楚了吧,婉臣郁郁地想着,苦笑了一声,心中忍不住一阵泛酸。为什么,偏偏一切都乱了呢,明明,她来这里的目的是那么的明显,却在现在让那个英俊的男子搅乱了一池春水。
婉臣知道,自己的心有些乱了,因为金在中。
到了第二天,金在中果然遵守诺言,除了进宫做事就在家里守着婉臣,拿出模范丈夫的架势,对老婆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差没有变身成哈巴狗,老婆说句话还要摇下尾巴。看到儿子这样晋王夫妇自然十分满意,倒是婉臣态度变得淡淡的,无论金在中说什么都不理会,王府的仆人们开始打赌小王妃要什么时候才肯原谅世子,据说不仅是王府中的下人参与了这个赌局,连听说了八卦的当今天子龙潜都兴奋无比的来赌他的爱卿啥时候哄得美人回心转意,当然这让金在中再次恨不得来个政变砍了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
不过,婉臣却对这一切不为所动,不仅仅当那天发生的事情是空气,而且还对金在中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担心的晋王夫妇天天嘘寒问暖,婉臣却总是强颜欢笑,逼急了就哭,不然就躲起来不说话也不吃饭,来个绝食威胁,害的晋王夫妇天天把金在中抓来责骂一番,在他们心里,这么懂事的媳妇生气了不高兴了,绝对是这个笨蛋儿子惹得祸,冤枉的金在中无比委屈,明明他这几天都在扮演"模范丈夫"的角色,别说寻花问柳了,连只母猫都没有调戏,所以他压根就不懂那位严大小姐在玩什么把戏,这都一哭二闹三上吊了,难道严婉臣真的爱上他了?
金在中被这种想法吓到了头皮发麻,却又忍不住有些惊喜,但随即就打消了自己荒谬的念头,他还不觉得自己这么魅力无边能让婉臣小姐忽然之间青眼有加呢。
可是,婉臣到底在搞什么鬼?在中还是一肚子疑惑。可他没空去管婉臣到底在想什么了,这丫头现在每天看到他就躲,躲不过去就哭,那眼神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到了晚上当然别指望能够抱着亲亲温存,基本上都是被直接踢出房门,这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杀人放火惹她生气了还是咋的。
满心郁闷的金在中终于在家呆不下去了,当天就溜出了门,决定出去散散心,可是他却没看到,刚刚还在装怨妇的严婉臣一看到他出门就卸下了那张怨妇脸,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啧啧,这样就受不了啦,我就知道我是天下无敌的聪明,很好,再次搞定目标,今晚就去探秘吧,现在先补个眠好了。"计谋得逞的婉臣心情很好的爬上了床,开始约会周公,顺便等待着月黑风高夜,据说这种时候比较适合杀人放火做坏事。
而溜出了门的金在中却没那么好心情,他压根不知道婉臣这次玩什么把戏,好好好,他承认自己的确是那天做的过分了点,吃了点亲亲老婆的嫩豆腐没错,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没错嘛,老公亲亲可爱的老婆天经地义对不对,为啥那女人非要拿出一张雷公脸来给他看啊?
越想越郁闷的金在中干脆把自己扔进了温柔乡,决定暂时丢开那个麻烦的小妻子,享受享受美人热情的服务,他看看左手边的盈盈,右手边的香香,啊,人生多么的美满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美人在中却总是想着婉臣那张倔强的小脸,甚至在飘飘殷勤的递过一碗银耳莲子羹的时候他居然突发奇想,如果他亲爱的老婆也这样的温柔体贴就好了。
想到婉臣,在中的心情又一次的糟糕起来,他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对婉臣的想法态度,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乎她。
是的,在乎,金在中明白自己对婉臣的那种心情已经偏离了正轨,朝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在发展。
枕在身边的各色美人怀里,可他的心却陷入了迷茫,忍不住想起那个早就不在的人儿,思悦,如果你在,我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这样的迷思了呢?在中喃喃自语着发问,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迷惑。
半夜三更,婉臣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夜行衣,确定没人跟踪盯梢之后悄悄的来到了在中的书楼院落,那日被在中破坏好事,可她才没那么容易放弃呢,好不容易查出府中秘密所在,她怎可能轻易放弃?
故意闹的金在中在家呆不下去,婉臣心知只要在中出去,晋王夫妇绝对不放心儿子在外胡闹让她在家"伤心",所以绝对出动了家里的侍卫去盯梢,这样一来,家里就没人看的住她了。所以婉臣很容易的找到了院子里的机关所在,可是在开启的刹那却一阵轰鸣声,外加无数的箭矢从书楼的房间里射出,惊得婉臣纵身跳起,虽然没有受伤,可在亲眼目睹那疾风般的箭雨还是有点后怕。
婉臣不敢再轻举妄动,刚才的声音已经引起了府里的骚动,她趁着箭雨停歇纵身跃下将打开的机关关闭,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却也来不及多做什么,飞身离开,万一在这里被人抓到了那才亏大了哪。不过婉臣并不担心,她知道,她已经接近了自己的目标,她要找的东西,绝对就在这里没错。
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婉臣决定明天该去见见自己亲爱的"老师"了。
而同一时刻,正在醉卧美人膝的金在中收到府中的密报,立刻一改刚才风流倜傥的模样,含着一抹深意的笑容马上进宫面圣去了。
当龙潜笑眯眯的看向一脸严肃的在中时,两人都明白,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么说来,她已经确定相信"东西"就在那里了吗?"龙潜微微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这心不在焉的爱卿。
在中点了点头,的确有点走神,"所以她应该会找她的同伙了。"言下之意,是该撒网的时候了。
"朕明白了,明天开始,朕也会安排人手盯着她,注意她接触过的人事物。"龙潜终于拿出了点皇帝的架子,"虽然整个分布图还没完全解开,可是已经有部分的进展,你安排下去开始先对那些地方下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但一旦得手,一定要大肆宣扬,让消息传到空明教的耳中去。"这样,才能让空明教的人着急上钩。
要想钓到大鱼,可得下足了诱饵才行,龙潜深谙此道。
在中沉默的点头,也不答话,身为臣子,为君分忧是他的本分,而身为龙潜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更是明白龙潜想要扫除所有不安因素的想法,自然全力的支持。只是,想到自己这次对婉臣的利用,和接下来将会发生的种种事情,他的心中就有几分烦躁的情绪开始滋生。
在中的情绪龙潜自然是看在眼里,这些日子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向来冷静自持的好下属开始变的患得患失起来,却也不曾点破,只因他始终相信在中可以自己想通。可是现在看来,龙潜觉得自己实在是高估在中了,可这却也是肯定,谁能在感情中那么的透彻呢?若真的做得到,那也就不是爱情了。
"在中,你的心乱了。"龙潜微微叹气,开门见山地提醒。
"我知道。"在中微微一哂,点头承认,"可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不过皇上,我很清楚我的身份,也很明白自己的使命,对于自己的任务也不会有所疑惑,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是的,疑惑的是他的心,但是绝对不会影响他对朝廷的忠诚。
"这我当然相信,可是你这样快乐吗?在中,就算她是空明教的人,但她也是镇远侯的嫡女,是你的王妃,绝对不是个笨女人,如果你真的对她说清楚利害关系,她就算不帮你也绝对不会再阻碍你,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想办法让她暂时离开这个漩涡吧,日后她会理解你的。"龙潜干脆点出重点,在中一愣,然后看着龙潜苦笑。
"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啊,就连当初思悦过世,也没见你这么的患得患失。我知道这次情况不一样,她的身份不寻常,你们之间……的确是个问题,可是你能说你对她毫不动心?"龙潜淡淡一笑,很有风度的安抚心烦意乱的在中,"所以,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又何必想这些早就存在的问题,看在你的份上,只要她别太过分,我自然会放过她,在中,好好想想怎么解决问题才是正经。"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并不知道我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喜欢还是不喜欢,我真的不懂,我知道我是在乎她的,可是到底多在乎?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皇上,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在中混乱的开口,其实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的心情到底算怎样。
"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但是事情还是要做,不过我问你,在中,至少现在,你是怎么想的呢?"龙潜叹口气无语的看着在中。
"我?我只是不希望真有一天我们需要刀剑相向罢了,但我也很清楚,这可能很难做到吧。"在中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时间不早了,皇上早点休息吧,臣也要去休息了,这些事情得尽快安排下去才对,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说完,他便向龙潜告退,他不想再说和婉臣有关的话题,越说下去,他的心越乱。
虽然龙潜的态度很明确,可是在中根本不认为他和婉臣之间真的能够这么乐观的达成共识。
这些日子来,他们之间做得最多的就是相互算计,如果婉臣真的能够放弃对空明教的忠诚,那么她就不会做这么多事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在中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顺其自然吧。"是啊,也只能如此而已。爱与不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职责。
不管未来如何,有些事,既然选择了去做,就绝对不会后悔。
他是,他相信婉臣也是。
所以,明天,又将会是个充满了算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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