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撕开贴住的黑胶带,尉迟明一小心的解开捆绑住雨凌的绳子。因为被绑的太紧了,再加上时间又久。夜雨凌原本细嫩白皙的柔荑,此刻已经戴上了一对火红的‘玛瑙手镯’。
心疼的轻柔着淤红,尉迟明一明显感觉到有一股不舍的感情涌上心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力还没退尽的缘故,夜雨凌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很生气,自己平白无故的被卷进,这个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事件中。
但也没办法啦,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种意志力坚定的人。依目前的形势看,最好还是先别耍脾气,也别瞎坚持什么女子的矜持了,有个肩膀靠靠,就不要客气挑剔了。
细心的拥着怀里的人儿,尉迟明一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背靠着楼梯,尉迟明一拿出他随身携带的药粉,熟练的帮夜雨凌脖子上的伤口止血。
“幸好伤的不重,只要好好的调养,应该不会留疤。”查看过伤口后,尉迟明一慌乱的心也总算平复下来了。
“看你处理伤口的动作这么熟练,应该经常做吧?也对,像你这样的一个人,又有那么多仇家,身上若没伤那才奇怪呢!”看他的动作熟练又小心,既然自己现在不能逃脱他的魔掌,那逞逞口舌之快,气气他也不错。
没有说话,只是难得安静的听着她看似夸奖的嘲讽,尉迟明一知道她在生气。她是无辜的,都因为自己的关系,连累她受伤,耍点小脾气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生平以来第一次帮女人擦药,换了是别的女人看到他这么细心温柔,都不知道会感动成什么样,哪还记的生气啊!这天底下啊,也就惟独只有一个夜雨凌会例外了。
“干嘛都不说话啊?想装可怜博取同情啊?”看他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低头擦药,竟让夜雨凌有那么一丝的罪恶感。
“呵呵~”轻笑出声,这个女人啊,怎么一点亏也不肯吃。“所有的话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啊?”依旧没有抬头看她,尉迟明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到。
“喂,现在受伤的是我耶!你装什么无辜啊?”管他可怜不可怜呢,反正现在是自己比较吃亏。就算他真的挺惨,那也是自作孽,注定不可活。
“得罪了你的人,真是要倒大霉了。”停下手里的工作,尉迟明一像自嘲似的说。这女人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我看遇上你的人,才是值得人们深表同情的呢!”翻个‘卫生球’,夜雨凌毫不示弱的回击到。但话中有话,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你想知道理由?”挑高眉毛,尉迟明一有些惊奇的问到。也许这对平常人来说很正常,但是……没人敢向他要理由,打探他的秘密。
“我想那会公平些。”有这么奇怪吗?夜雨凌理所当然的回答到,自己平白无故的因他受伤,要个理由安慰自己,也不过分啊。
如果换了别人这么说,尉迟明一很清楚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发飚。但对象是她,尉迟明一竟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把藏在心里小心压抑的秘密,同她分享、承担。低头看她温顺的偎在自己的怀里,很安静,很融洽。
拥着她,尉迟明一突然觉的很满足,很……幸福。‘幸福’?尉迟明一不禁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甜蜜而梦幻的字眼,也许她真的不一样吧!
“那个男人是紫樱的未婚夫,是我奶奶安排给她商业联姻的对象。”没有任何温度、感情的,尉迟明一慢慢的说着,但突然停了下来,“你知道‘紫樱’吗?”低头轻声的询问她。
不想说话,夜雨凌只是点头回答,表示自己知道了。
榛紫樱,榛氏企业的独女千金,是尉迟明一名义上的表妹,但他们走的很近,感情好的恐怕已经超越了兄妹之情。因为他们经常在校园里出双入对,所以大家都认为她是尉迟明一内定的‘未婚妻’。
还记得她和尉迟明一初次相遇时,他身边的那个甜美女生,就是榛紫樱了。不过说也奇怪,她的父母都是台湾本地人,可生出的女儿却是个典型甜美乖巧型日本女生。
以上这些都是琪渲这个亲亲好友以前告诉她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琪渲的‘小广播’还是蛮有用处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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