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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吗?不是明知故问吗?”
民宇好像真的是这样似的,定定地盯着恩真,恩真甩开他的胳膊,又一个人自己走起来。走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也没有追上来,恩真生气地撅起嘴来,嘀咕着。
“傻瓜!笨蛋……海参,大粪……”
恩真继续一边走着,一边嘀嘀咕咕地骂民宇。
“真讨厌。都不需要。不行,不行……真是的,气死我了……生气,真的。妈的……哎呀……生气……啊……真讨厌。真的,真的,真的!”
“你说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在她后面紧贴着跟过来的民宇问。恩真不由自主地从嘴里冒出一句回答。
“真讨厌!”
“真的?真的讨厌吗?现在你在和我说真的讨厌我是不是?”
看到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民宇的瞬间,恩真想“我现在在说什么呢?”对于民宇来说,一直一来即使恩真是开玩笑地说这句话,都比杀了他还讨厌。虽然如此,对民宇还没有消气的恩真,什么都没有回答,认为自己的感情是幼稚的嫉妒心,又快步走了。
“呀!”
“……”
“呀,由恩真……”
民宇看着不管怎么叫头都不回一下的恩真的背影,头脑里交错着上万个想法。是因为昨晚回来得晚吗?或者因为别的什么事小心眼呢?不是吧……如果只是小心眼,她不会这样的……那么是不是……江丽妍?是因为江丽妍吗?
“呀,由恩真,你是不是……”
他“是不是”这句话一出口,恩真一下子转过身来。在期待。期待他做出一句解释来……但是民宇到最后“是不是因为江丽妍”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仅仅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站着,只是看着恩真。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家门前,民宇依然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歪歪斜斜地看着恩真会怎么办。恩真偷偷地看了民宇一眼,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忍不住嘻地笑了一下,然后赶快进了在1层的马上要关门的电梯,从民宇那里逃掉了。
“求你,说句话吧。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我怎么办啊。”
看着数字一层层往上升的电梯,民宇傻傻地自言自语。恩真先咣地关上大厅的门,然后开始嘀咕。
怎么会这样?男人们本来就这样吗……?
打算卸妆,坐在梳妆台前,呼……地叹了口气。我怎么长得这么难看。再加上可能是因为最近上学,这个那个地吃得太好,脸上的肉也胖乎乎地长出来了。想一想……好像和民宇睡觉,也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两只手满满地抓起肚子上的赘肉……真让人不安。呼……
恩真看到的江丽妍很漂亮。漂亮到……自己和她简直无法比的程度。美丽,亲眼看到的。
“是啊……没什么可说的了。由恩真……你连自己都收拾不好……和我一起生活的人也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妈的……”
“什么?”
“啊?”
“你说什么,我要是和你一起生活……就是精神不正常的人?”
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家门的徐民宇,听到了她说的话……看着靠着门站着看自己的他,只能叹一口气……刚想往脸上擦卸妆油,忽然好像这样子很肮脏难看似的,恩真两手拿起卸妆油,站起来。刚要出门,民宇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出去。
“你拿着这个出去干什么?”
“去卫生间……卸妆……洗脸,然后出来。”
“用卧室的卫生间不就行了吗。你不是每天都当作你的专用卫生间来用的吗,衣服也不换……你今天突然之间怎么了?”
“当……没什么。”
恩真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不高兴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总是失去信心呢……他为什么要爱我,忽然之间很怀疑……他为什么和我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相当地……真的是相当地更好的女人多得是……
“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了!说话啊!说话!平时你也不这样啊,嗯?”
“我说了,没什么。”
真的是一脸疲惫的恩真从民宇旁边走过,进了卫生间。民宇真快要疯了。她为什么忽然间这样……恩真好像很不安,民宇也不安。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互相爱得太深的原因吧?
民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冥思苦想着怎么才能让恩真敞开心扉。大约几十分钟后,民宇嘻地笑了一声,进了卧室,换了衣服,然后又回到客厅里,静静一动不动地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直到恩真出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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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来,进去吧。”
恩真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民宇就一下子抓住她,把她拖进了卧室。补充一句,这时恩真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
“你突然之间要干什么!”
“恩真。”
和尖叫一声的她的声音不同,民宇用温柔的、甜腻得像抹了奶油似的嗓音轻唤着恩真的名字。
“哎呀……你忽然之间又怎么了。真受不了!真受不了!喂,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一下。”
“呀……别动。”
民宇慢慢贴近恩真,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看着她的眼睛嘻地笑了。看起来没有恶意的他的笑眼,使得恩真也跟着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会儿,民宇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来。
“来,看看这个。”
眨眼的工夫,看到橡皮筋上挂上了一个戒指。左手、右手分别抓着橡皮筋的两端,把橡皮筋倾斜过来(左手向下,右手向上,也就是说让戒指像从滑梯上滑下来似的滑到左手上),让她仔细看。按照一般常识来说,就像滑梯一样,东西都是从上面滑到下面。,不能从下面到上面去。但是现在,这个戒指好像要从下面自然而然地滑到上面去似的,顺着橡皮筋上去了!民宇也一言不发。
“哇!”
恩真大吃一惊,民宇嘻嘻地笑了,要恩真也做一次试试看。
“可是这个怎么做的呢?我一点也不明白,是魔术吧?”
“哈哈,好好。新奇吧?新奇吧?”
气氛好像稍微变得融洽一点儿了,恩真点了点头,民宇拿起戒指,戴在了恩真的左手上。
“总是因为你空着的左手觉得不安。本来,这是想在去年你生日那天送给你的……直到现在才送给你。”
说实话,恩真有一点感动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女人的东西在作怪。她一句话也没说。
“还生气吗?”
民宇小心地问,恩真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从衣柜中拿出衣服来。
“啊……这样就行了吧,嗯?我们这样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啪地打了一下悄悄地想从后面抱住自己的他的手,然后逃掉了。民宇一下子好像吓得身子一震似的,但是马上,又强有力地拉住恩真的胳膊,一下子抱住她。
“算了。就到这里吧……我,因为你像疯了似的不安。说实话我……也非常反感今天你和俊锡一直粘在一起。所以算了吧……”
“俊锡是……”
“我知道……我知道俊锡是你的朋友。可是……在我眼里,那家伙也是男人啊。应该早点儿把戒指给你。那你就不会这么不安了,是不是?”
两人额头相对轻轻碰着,恩真再也对他发不出火来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信任他?就当作是一场误会,让它过去吧。就当它不是什么特别的事……让它过去吧。因为爱他嘛。这么好……这么感谢他……我怎么能那样……
把头发大概地用手巾包起来,恩真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透过镜子,看见民宇一直在像个恶魔似的笑。
“嘻!”
“怎么了?”
“恩真!”
“干什么?”
“你叫我哥哥!”
“啊,行了。”
恩真严肃地说,民宇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上,开始不停地嗵嗵地捅着坐在面前的恩真。
“呀,就试着叫一次哥哥!嗯?”
“哎呀……我说了,不叫。”
“你叫李民宇那畜生不是叫得挺好的嘛!为什么就不叫我!”
“你和民宇哥……一样吗?”
“不一样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民宇哥,是像亲哥哥一样的人……而你呢,是我的……”
恩真说到“是我的……”就不说了,民宇双眼放光,靠她更近了。
“你的什么?你的什么?”
“嘻嘻。啊,反正就是不一样。”
“呀!说话就要说完嘛!为什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我说了,不一样嘛!”
“什么不一样?”
像小孩子似的打着嘴架、焦急的他的脸非常地可爱。虽然好像只是随便说说的话,但是民宇觉得不知不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的一句话给左右了。
“那么,我也去爱民宇哥?”
在床上坐立不安的民宇一下子静止不动了。抬头看了看梳妆台的镜子,恩真正一边往手上擦护手霜,一边嘻嘻地笑着。为了配合她,民宇也满足地笑了,翻滚到床上,躺成一个大字。
“当然不行了。不行。你只爱我,我也只爱你。明白了吗?其他的看也不要看,听也不要听!所谓背叛爱情……至少我不会。”
恩真仅仅还是继续坐在那里整理这个收拾那个的。只是听着民宇的话。
“我爱你。我爱你。真的爱你……除了我爱你这句话外,还有其他更好的表白吗?没有更好的话吗?嘻嘻,没有……好,非常好。你不是说你也爱我嘛。那就行了……还要什么呢?不是吗?不过你一直在那里干什么呢?”
〓〓民宇靠近一直在梳妆台那里自行其事的恩真的身边。恩真一边想今晚可能会和他一起睡了,一边继续做别的事。几天来,身上胖乎乎地长了不少肉……非常非常在意。可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家里又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嘛……
“过来。”
民宇一下子拉住了恩真的胳膊。但是恩真一动不动,保持沉默。
“呀……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收拾一下厨房就回来。你先睡吧。”
这时民宇对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恩真很凄凉地说:
“呀……我都这么暗示你了,你也明白的。讨厌吗?真的就这么睡吗?”
恩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但是怎么办呢。又不能说讨厌……怎么办呢……
“不是,我……”
“那就过来。嘻嘻……”
看着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然后又笑了的民宇,恩真抱歉之心占了上风。然后心好像马上就要软下来了。不过……还是……
“那也要……收拾一下厨房再过来。嗯?”
“呀,现在收拾厨房是个问题吗?快点……呀!”
“哎呀……”
“你要把老公急死了。快过来。3,2,1……”
但是恩真还是犹豫地站在门前。结婚之后,想都想不到会为这样的事烦恼。恩真真的是又难为情又抱歉,像要死了似的。
“啊,不过来?我过去?”
“不……这个……”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方便的日子?”
“啊?啊……啊,是啊。是啊。我正是,所以下次……”
“哎呀,真的?那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嘛。我又以为你是真的讨厌呢。哎,什么呀!等得这么急……”
“哈哈,那么我去厨房……”
“呀!那么今天就这么睡了吗?别搞笑了。快过来。你今天想逃跑?”
“不,我不是想逃跑……”
今天,恨总是要求的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以往总是先自然而然地形成气氛,然后才做的,但是今天民宇看上去也相当地不安。说实话,一边爱抚一边触摸身体,那么那一天也会很快过去,但是很怨恨猛然那样说的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呢……怎么办呢,恩真非常苦恼。真的觉得相关的都是苦恼……
“你,今天真奇怪!”
“我怎么了……”
“不,确实反常。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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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回事?你逃出来的吗?”
“是啊,是这样。你不打电话的话,我就生命危险了。”
现在,恩真接着说是到了恩真家门前的舒贤的电话,疯了似的逃了出来。民宇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能对已经来到家旁边的咖啡店的舒贤说什么,只能让恩真出去。
“不过,你……怎么会来呢?”
“啊,来给你送乐谱。上次你托付我的事。”
“嘻嘻。我去拿也可以,你还这么特地送来。”
“把口水擦干了再说这样的话。不过……啊哈哈……你经常……拒绝吗?”
“什么?”
“民宇总是说要做吗?”
“啊,你这小鬼什么都明白。”
“啊!只要是人都关心这个嘛!呵呵呵。”
“哎呀……呀,快喝你的橙汁。”
喝了好一会儿橙汁的舒贤忽然盯着恩真看。
“呀,你胖了?”
“啊……我也为这个快要疯了。”
“哈哈哈,结婚了应该会瘦啊。呀,奇怪!”
“真不是开玩笑的。压力特大!你不要结婚了。”
“不过我真的想问你是不是有可能是怀孕了?”
“什么?”
“喂,不要这么兴奋。结婚了,怀孕这件事很正常吗,是吧?虽然你的年龄还很小……”
“呀,不可能。我那么小心……”
“那也有可能啊!这是你随心所欲的吗?还有,哪里有100%避孕的保证?你原本就生理期不规律,所以就忽略了嘛。民宇没说什么吗?看见你胖了?”
“什么也没说……他担心说我胖了我会伤心,所以即使见我胖了也不会说的。他就是那样的人。”
“反正,呀!我们现在去确诊一下!嗯?”
“啊,算了,不会的。不会的……”
“你怕了?”
以舒贤为代表的这些人……已经是6年多的朋友了。只要说一句话,她们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忽然觉得害怕了的恩真,听了舒贤的这句话,只能低下头。
“呀,别担心!又不是去医院,那么我也买了,咱们一起试!这样行了吧?”
这两个小心的女人,进了咖啡店的卫生间,小声地说着话。
“恩真……你的有什么反应?”
“没有,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呼……和你的一起看看!”
恩真哆哆嗦嗦地把测孕器拿出来,过了一会儿,看看测孕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不禁暗自祷告了一下。虽然也不是绝对不想怀孕,只是还不想毫无准备地生孩子。
“呀,看什么看!你见过处女怀孕的吗?就算过一百天,我的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两手拿着两个测孕器的恩真,盯着使劲看,旁边的舒贤一边呼呼地吹气一边说。过了一会儿,两人把测孕器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出去了。但是几分钟后……恩真的那个测孕器慢慢地出现了一条青紫色的线。
虽然是慢了很多的反应,但是,确实是阳性。是……怀孕了。
“由恩真!你今天几点下课?”
恩真刚要去学校,出了家门,民宇跟了出来,问她。
“嗯,大概6点?”
“这么晚才下课?你原来今天不是应该1点下课吗?”
“有课。上完课才能回来。”
“课?什么课?你最近是不是在打工?”
恩真一下子吃了一惊。最近在打工这是事实,但是是在瞒着民宇做啊。最近身体总是觉得没劲儿,总是疲倦……又什么也不想地说:
“没……没有啊,我在听教授的课。”
“哼……是吗?真的?”
“啊,当然。”
“你要是打工的话就去死吧。知道了吗?嗯?”
“知道了……”
恩真在民宇又抓到她之前,赶快闪出去,等着电梯,呼……叹了一口气。民宇极度地讨厌恩真去打工。因为心里总想着她结婚前受的苦……
“叹什么气啊?”
“啊!”
正独自想着,民宇突然从家里跳出来。好像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似的,恩真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急着出来了。今天我去学校接你,知道了吗?”
“啊……知道了。”
电梯正停在1层。上来的话,大概需要20多秒。民宇阴险地笑了笑,抓住恩真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这一边,但是恩真又转过身,从他的胳膊里挣脱出去。
“你……”
“要迟到了。哎呀……电梯怎么这么慢。我走楼梯下去了。一会儿见。”
民宇愣了,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民宇无可奈何地笑了。
奇怪。真的疯了似的不安。为什么这样呢……为什么躲避我呢……民宇干脆在那里坐下来。几天前就感觉到了……但是找不到答案。完全理解不了。特别地躲避一起睡,现在连轻轻的肌肤之亲都拒绝。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呢……
恩真在公寓前急急地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定了定气,坐下来。奇怪地抗拒他的靠近。好像为了配合这种反常似的,他的手也不自然起来。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因为疲倦吧……责怪了一下最近格外疲惫的身体,什么也不想,在往学校驶去的出租车里,舒服地伸展着身体。这时,她并不知道民宇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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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真上完课,打完工,又赶紧返回学校。因为民宇总是电话也不打就到学校来。最近虽然有些别扭,但是对于他早晨时说要来学校,恩真还是有隐隐的期待和不安。
“呀,恩真。好久不见?”
“金士俊!”
“呀,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总是这样一下课就嗖的不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一起吃顿饭。”
“哦?啊!”
“哼……最近民宇哥好像公司的事也很忙……你,是不是在打工呢?”
“嗯?没……没有,只是……”
“啧啧……呀,你这事要是让民宇哥知道了,他会高兴吗?不这样他都为你操很多心呢,不要再让他操这份心了。知道了吗?”
“嘁……呀,你也讨厌从父母那里要零花钱来花吧。都是一样的嘛……”
“笨蛋,夫妇和父母能一样吗?如果我站在民宇哥的立场上……讨厌。你非常辛苦吧?我都知道……不要白白地触动自尊心。”
“自尊心?……”
“无用的自尊心。别的看上去没什么,只有自尊心非常地强……呀,我可要去打工了。明天见?”
“好,知道了。好好做!下次你请客?”
“嘻嘻。看见民宇哥,让他买不就行了吗!他是富翁嘛,富翁!”
不停地挥着手的士俊消失后,恩真坐在喷泉旁。虽然每次都没有约定,但是恩真和民宇经常在这个喷泉前会面。现在,习惯性地,喷泉就成了等他的地方。恩真静静地坐着等民宇,一直觉得心里的什么地方不舒服,不管怎样,早晨的事一直在心头绕。不知为什么……不安。心里不安,更雪上加霜的是自己的手机嘟嘟地报着警,没电了。民宇以前总是说。预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一定要多准备一块电池。我们虽然不会出什么事,但是或许会因为互相不能接电话而产生误会,所以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开着手机……
6点30分……6点40分……6点50分……
……
……
……
9点40分。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3个小时了。恩真像个傻瓜似的一直坐在这里,内心充满不安,终于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他打过去。
“您拨叫的电话已关机,如果您想留言……”
无力地放下电话,恩真想。看来是我错了……并不是有什么意思才这样的……只是因为最近他的手太别扭……只是因为不舒服……可能因为在外面坐了太久,身体都变冷了的恩真,开始往校外走。最近总是有很多不好的感觉。累。身体……还有心灵……
“民宇,别再喝了!”
“再拿酒来!酒!酒!再喝!”
“徐民宇!你怎么了?”
“民宇……李民宇……我不安啊。整个精神都不安。恩真很奇怪。奇……怪。”
现在民宇正和李民宇一起喝酒。刚到傍晚,把李民宇叫出来时,他已经喝空了3瓶洋酒。李民宇最近总是见到这个朋友的很颓废的样子,半是惊奇,半是担忧。
“混蛋,恩真只要稍微有一点反常你就这样?可是恩真什么都没有啊。就你一个人这样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和她说过,不管有什么事,手机都要开机!可是刚才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了。今天约好了要和我见面的……约好了6点见面……电话也不打一个……我还要喝酒!民宇!喂,李民宇!给我酒,嗯?酒!”
民宇失去理智般的找酒,一着急差一点摔倒了。看着这个样子的朋友,李民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现在是负责这家伙的吗?啊,头疼。她又有什么事呢?”
李民宇试着给恩真打电话,但是如民宇所说,还是关机。刚想背着民宇走出去,看见那边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散在那里。又把民宇放下,走过去一看,手机和电池分离了,散在那里。怎么看都好像是发火时扔在地上,电池才掉出来的。
“真是……畜生性格!这东西多贵呢,就这么拼命地扔!”
试着把电池对准了放进去,但是可能因为摔的时候太用力了,电池的一角摔坏了,装上去也接触不上。李民宇把手机大概地塞进口袋,重新背起民宇,出去了。
“唔……哇……哇……”
先听到嗵嗵地敲背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人不停地呕吐的声音。还能听到在旁边好像在给他拍背的男人的唠叨声。
“这个疯子!喝酒的话,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嘛!回你家的路上,你这个畜生吐了,就来了我的家!哎呀……气死我了。哎呀!”
“哇……不要……哇……让我……哇……说话……哇……”
“混蛋,快吐!别抬头!”
李民宇虽然嘴里不停地骂,但实际上好像关心朋友,一直不停地拍他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民宇好像解决了,无力地从卫生间走出来,一下子倒在床上。
“呀……你,快回家去。你现在手机也坏了,恩真的手机也打不通,你们可能两岔了。你知道你把手机摔坏了吗?”
李民宇继续说着,但民宇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一句话也不回答。
“恩真会等你的!你又丢下她一个人了吗?”
“现在几点了?”
“嗯……12点半。”
“由恩真,还是不接电话?”
“嗯……不接?刚才还打了一遍……”
“那我们家呢?”
“你家?没打过呀?”
“这时候应该在家里了。那么家里的电话总该接吧……打一遍看看。”
按照民宇的要求,李民宇拿起电话,沉着地按着按键。但是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不接?”
“哦……可能是睡了吧?”
“呼……睡了?睡什么睡啊?……她即使是睡了也会像条件反射似的,起来接电话的。肯定是还没回去呢。完全什么都能干了。气死我了……”
看见民宇痛苦地砸着自己的头,李民宇过去把朋友扶起来。
“呀,畜生。不要一个人没用地乱想,痛苦,马上走。马上去见她。家里没有的话,你去找她。你老婆这时候了还没回家,你还能待在这里?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出不出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瞧瞧?你这个疯家伙,你这么想吗?快走,从我的家里面出去!”
看着一边说知道了,一边起身的民宇,李民宇想,他真的是变了许多。
现在你看上去像个人了。原本那么硬邦邦的家伙……真的变了许多。万幸啊……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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