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玛琳和柏哈利。
最终,他们得到了期待已久的激情之夜。
当他们从丛林中出来时,埃斯米的父亲把女儿接回了家。柏哈利和朱玛琳飞到曼谷,住进了一家豪华酒店。由于要做一系列额外的采访,他们的夜晚被延迟了。
他们终于单独在一起了,床上不再有蚊帐,不再有充满香味的蜡烛,不会再有用名牌紧身衣扑火的机会了。她很害羞,而他很大胆,没有踌躇和笨拙,在莫非送给他的蛇菰的秘密帮助下,他们顺利又绵长。
她哭了,直到她告诉他,这是因为高兴。
几个月以后,他们的爱情保持着完美的般配。柏哈利叫她未婚妻,就像他在新闻中宣称的那样。他仍然需要一个结婚戒指,他考虑请一个婚礼设计师,因为朱玛琳挣的收入几乎和他一样多。当考虑到小孩的抚养时,她会更加勤奋工作以赚钱。
事情就要成功了,他对此非常自信。他们的爱是基于理解,基于对对方缺点的包容。他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以前从没注意到这些,过去追逐女人是为表现自己。她们的眼睛,扩张的瞳孔,是她们爱慕的表现。他的魅力和知识,他的毫不拘束,他的自信,他恰如其分的言语,是男人中男人的品性。现在,他完全不想这些了,在家里与朱玛琳在一起,他就是他自己。他真该学学怎么做自己。
他的节目做得非常好,收视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他又获得了一次艾美奖。对他在这次事件中的批评也烟消云散了,因为他有一个机会来解释,他是如何利用大家的注意力,使人们意识到他的朋友们的困境,以及一个真正的兰那王国。
柏哈利继续写他的书《过来,坐下,停留》。书中关于适应的章节,包括了真实生活中的例子,这来自他的朋友们在丛林的经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压力下人类群体行为的特点。他采访了他的朋友们,研究团结互助的好处。谁成为领导?决策如何制定?作决策时遇到了什么问题?
然而,我的朋友们很谨慎,他们为了集体利益而说谎了。他们说本尼从头到尾都是领袖。他听取大家的意见,然后和黑点协商,最后大家达成一致。
有些特殊情况下,说谎也是值得尊敬的。
朱玛琳想要留住柏哈利,让他一直待在身边。她有一个可爱的家,在ParnassusHelghts,但当他宣布把他的家,作为他们的爱巢时,她只能搬到柏哈利在RusslanHill的家里。一起住了一个月后,朱玛琳觉得他们应该搬家了。她有一个大的栅栏可以养狗,房间也很宽大,可以让每个人都有一个办公室,以及未来用于采访的房间。他说这听起来太棒了,但他的时间表太忙,充满了不确定——一个清晨的电话、最后一分钟出故障以及不可预知的灾难。
玛琳同意她的地方离演播室太远,需要多走十五分钟,如果交通堵塞则需要二十分钟。她和女儿一直待在她那里,特别是当他埋头写书,需要安静时。
柏哈利回答道:“亲爱的,如果你真的想让我住在你的房子里……”
不!她不想听到这些。虽然他这么说很贴心,但她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有时柏哈利会喝得醉醺醺的,这让朱玛琳感到讨厌。但她只让这种忧虑维持一会儿,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他的生活从鸡尾酒到鸡尾酒,各种会议、午餐、晚餐、派对。她至多偶尔喝半杯法国勃艮第红葡萄酒,而他沉醉于这种烈性而昂贵的酒中,一喝就是好几瓶。她有一次试着暗示,“他们”应该少喝些。而他开玩笑说,她说的“少喝”到最后就是几滴了。
他听懂了暗示,那天晚餐前只喝了一杯马提尼。但在晚餐之后,他的计算和记忆力又不正常了,在餐后点心时又多喝了几杯。
也许她不该这么担忧,柏哈利并没那么糟。他在喝醉时从不开车,或者说开车时看上去没喝醉。此外,他还是个成功的受人尊敬的男人,她很幸运他爱她。他是个足智多谋的爱人,亲热时总会想出新主意。他爱她每一粒雀斑和胎记,她倒是很少有这些东西。但他发现一个,就给它们取名。他用她所能想象的所有方式谈情说爱——知道对方的怪癖并取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用眼睛含情脉脉。
他保证等他们老得走不动时,还是要这么做。
他信誓旦旦说要记住这些,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爱对方。只要他想起来,第二天他就会做到。但是这会持续到他们老去吗?很难说。
他们已经历了火的考验,这可能将他们锻造成铁,也可能象未淬火的玻璃一样裂开。
但他们都渴望着同一件事,他们都渴望被爱。
他们要发现他们是谁。
对了,还有埃斯米要考虑,她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力量。
埃斯米喜欢柏哈利给她准备的小卧室,这是一个非常私密的房间。她现在十三岁了,是个需要独处的姑娘了。这个房间有张床,一面固定在凹壁上,三面面对的是圆形的窗户,当她看着海湾时,她想象自己正在航船上。这个房间还有一扇门通往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A]catraz岛的风景。晚上,她能听到31号码头海狮的叫声,狗狗听到叫声也会叫起来,但只要埃斯米嘘它它就会停止。
鲁珀特和他父亲有时会来,他和埃斯米不再玩那些小孩子的游戏了。
她也没有再听到妈妈叫她“娃娃”了,而且她也长高了几英寸。她现在胸部发育了,戴着胸罩,穿着紧身牛仔裤。她的Rx房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她看见鲁珀特瞥过它们几眼。
有一天,他碰了它们。他盯着它们很长时间,然后抬头看她,说:“嗨!”她立即昂起头,同时耸了耸肩,笑了笑。他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吻她,如果她妈妈不喊他们的话,她会让他更进一步的,她妈妈喊:“埃斯米·鲁珀特,吃饭了!”
他们听见她在金属的螺旋楼梯上,准备再喊一次。鲁珀特像烧着了手一样跳起来,结果失去平衡,撞在墙上,倒了下去。
(这个尴尬的时刻,使我想起柏哈利和玛琳激情被水浇熄的那晚。)
埃斯米立即意识到不能笑得太过火,她得假装自己没看见。但她实在忍不住笑,在他下楼时,她仍在笑。
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很窘迫,没法说那件事。他们一起坐在她的床上,不知说什么好。然后他们在电脑上看动画片。她妈妈似乎每十五分钟就会找到理由喊他们。
埃斯米喜欢房间里的另一样东西,是柏哈利做的通到床上的地毯台阶,这样狗狗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上下了。埃斯米很感激柏哈利想到这些,他太了解狗了。在周末录制节目时,她常去摄影棚看。她会走进“演播厅”,她知道那不叫舞台。有时柏哈利去别人家做节目时,她也会去“现场”看看。
她发现他会大声嚷嚷:“安静!”每个人立即就闭嘴了。他在节目里非常重要,是那里最受尊敬的人,每个人都想吸引他的注意。但只要她一说“我饿了”或“我冷了”,他就会命令手下给她三明治或一条毯子。
她想她妈妈应该多到这里来看看,人们是怎么对柏哈利毕恭毕敬的。
如果她来了,就不会再和柏哈利争论了。她妈妈对他做事从不满意。柏哈利做得最棒的事,是推出埃斯米和她的狗狗,说明孩子也可以成为最优秀的驯狗师。
“埃斯米,”他在那个片段中说,“她非常耐心,有着善于观察的眼睛,以及正确的时间安排。”
狗狗差不多一岁了,埃斯米示范她的小狗听从指令坐下,躺下,过来,说话,握手,跳舞,找回玩具,等在一个地方——即使埃斯米离开了。
她看了这期《Fido档案》至少五十遍。她决定成为像柏哈利一样的动物行为专家。但她不想主持电视节目,她想回到兰那王国,拯救那里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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