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净了,我抹拭干净了,我套上那件雪白的浴衣,嗬,我从来不曾穿过这样袍子般的衣裳。我把湿漉漉的头发胡乱擦干,我忘了关灯就走出了卫生间,卫生间里的亮光使得客厅里有一点微亮,哦,客厅里摆放着一圈宽大的沙发,还有一架大电视机。我没在客厅里停留,直接走进晦暗的卧室,如果乔总还没洗完,我就坐在床沿上等她,等着她从里面的浴间出来,那种感觉一定十分美妙。
噢,卧室里也没开灯,那些微光是从没有关严的浴间里透出来的。我站在卧室门口,定了定神,让眼睛适应着室内的幽暗,只见乔总已经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手臂撑着半边脸蛋,大睁双眼瞅着电视屏幕。原来她把电视打开了,声音却没开大,屏幕上一明一灭的光亮,把她那张生动俏丽的脸,一会儿照得清晰可见,一会儿又隐在晦暗之中。
她看见了我,朝着我伸出了手臂。
我朝那张占据了大半个房间的宽大的床扑了过去。
电视关了,客房里显得更为幽暗、更为宁静。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沐浴过后原本系得不紧的白色的浴衣,已经散落在床上,我们狂热地相吻,陶醉在爱的热浪中。乔总的皮肤滑爽极了,和她相比,苗杉的皮肤要粗实一些,有着一对大Rx房的苏悦的皮肤则有点松弛了。不像她的皮肤,紧紧地绷在身子上,既柔滑细腻、又柔美爽洁。
我比刚才在西湖边上更热烈地吻着她,又趁着间隙伸出手去生怕她反感般试探性地抚摸着她的Rx房。她的Rx房不像苏悦的那么大而饱满,也不像我隔着衣衫抚摸的苗杉的Rx房那样小而轻柔,她的Rx房显得结结实实,我触碰到她的乳头时,她的乳头坚挺得发硬。
我察觉她没有丝毫的反感,就大着胆子俯下脑壳去,凑到她散发着优雅香气的胸前,充满敬畏地亲吻着她的Rx房。我怕自己用的力太大,会弄疼她惹恼她,我亲得格外轻柔。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到我的脑壳上,用她的纤指抚摸着我还没干透的头发。
我把整个身子紧贴着她,只觉得美妙极了,幸福极了,不断地凑近她耳畔说:“乔总,我爱你,深深地爱,我崇拜你……”
“到底是崇拜还是爱?”她稍稍提高了声气。
“因为崇拜生爱,爱得越深就越崇拜。”我把心里话全趁着这机会向她倾诉,“崇拜得深就更爱,爱得愈深就更崇拜。真的,乔总,我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你,我会一辈子永远永远崇拜你,永远永远对你好!”
“你发誓……”乔总双手捧住我的两边脸说。
“我向你发誓。”
她凑过脸来,深深地吻了我一下,轻声问:“那么苗杉呢?”
我内心里一阵颤抖,万没想到她会在这一时刻提起苗杉,我知道她是晓得我和苗杉之间的关系的,在我对她说了那么些爱和崇拜的话之后,我必须回答好她的问话。要不就变成我是在欺骗她了,不,在她面前,不要说骗她了,即使是我在欺骗苗杉这一印象,也不想给她留下。
我咽了一口唾沫,叹息了一声道:“她早有男人了,在我还是大学生时,就有一个叫钱光羽的包工头追她,天天用摩托车送她上下班,和她相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毕业以后。”
“那之前呢,你一直以为她是愿跟你好的。”
“只是同乡罢了,”我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她来学校看我,同学们以为我们在谈朋友,都劝我,说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可她终究是钟点工,一个打工妹,不现实。”
“你也就犹豫着?”乔总的话虽不多,可每一句都隐含着锋芒。
“是啊,我怕……”
“怕什么?”
“怕对她负不起责任。上海滩,真正结一个婚,多贵啊。”
乔总明显地沉吟了片刻,又淡淡地问:“那一次,我看见你们在马路上,是怎么回事?”
“就是她那包工头男友,有一间房要出租,毕业之前我托过她,她打电话约我见面,问我要不要去看一下莘庄的房子。”
“后来你租下了?”
“租了几个月,正是我被报社辞退、最困难时,又被那包工头要回去了。”我忿忿地说。
“我说嘛,苗杉这姑娘,长得美,看上去又很纯,在花花绿绿的大上海,怎会没人追呢。”
“钱光羽,追得她可紧呢,连她来见我,他也跟着来。”
“你妒忌吗?”
“初初晓得时,有的,我还生过气。心中埋怨她瞒着我和别个相好。”
“那么,你们相好时,有过像我们今天这么亲密的时刻吗?”
“哪里会……”我苦笑着尽力显得自然,心里暗忖着女人怎么都会问这样的话,“大学里,我住的是集体宿舍,她租住的房子,那就……”
“不用说了,不要解释。”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像没头苍蝇似地找不到工作,是她告诉我的。为你尽快有个工作,她求过我。”
“是……吗?也许,她是真心想帮我这个同学、同乡。”我镇定着自己说。
“可她只希望我派你到下面的分公司、子公司去干。她没想到我会留你在身边。”
这是苗杉没告诉我的情况。我张了张嘴道:“乔总……”
“别这么叫我。”乔总在我脸上轻吻了一下道,“小良,我是很在乎你的,晓得吗?”
“明白。”
说话间,乔总的一只手,轻轻地从我脸上,渐渐抚摸到颈脖,又从脖子,抚摸到我的胸前,这会儿,她挨着我的脸,低声道:“你亲了我那么久,该轮到我来亲你了,记着,你要听我的。”
“我听。”
我真是幸福得心花怒放,在她询问我和苗杉的关系时,我是万分紧张的。我知道是女人都有妒忌心,若是因为苗杉她不再爱我了,或是对我也假心假意了,那我不就太亏了。
她仿佛是不经意地告诉我,前几天的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开着那辆小车,越开越快、越开越快,图盘显示,她已把车开到了一百八十码,快得车子简直要飘起来,快得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车子了,在一阵惊慌失措的情绪之中,她惊醒过来,浑身出了透汗。
我不知她对我讲这一梦境是啥子意思,但我明显地感觉到,在听着她讲话的时候,我的神情顿时凝神专注起来。
她挨近了我,一只灵巧的手羽毛般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肩膀,渐渐地又滑下来,掠过我的胸膛。我的身体一阵比一阵来得敏感,我得承认,在她的轻抚之下,我感觉舒爽极了,我迷恋地睁大了双眼,尽力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的一头乌发披散下来,把她的脸整个儿遮住了。她的手移到我的腹部了,我真的感觉快乐无比,幸福无比,她爱抚着我的身体,伴随着亲吻和轻轻的拍击和搔痒,哦,她抓住我了,她在按摩我了,她在投入地亲吻我了,我的身体不断地散发着热量,我的全身上下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遂而,快感带着一股摄人心魂的美妙在急速飞升,我浑身腾起一股无可抑制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冲动得要喊出来了、要呻吟了,我就像是即将喷射的火箭,我无可抑制自己强大的欲望,我渴望着迅速的奔泄。我忍不住了,带着颤抖的声音说:“贝,海贝,亲、亲爱的,我、我想要……”
“那你就来吧,来。”她赞许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堂里传来。
我一个翻身,几乎没丝毫的犹豫和迟疑,挺起我强而有力的身体,把自己给了她。我听到她带着惊喜轻叫了一声,这娇喘一般的喜悦鼓励了我,我变得更为自信和生气盎然。我感到温热的天鹅绒般的美妙,我感觉到她的湿润、柔软和富有弹性的挤压。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海贝在使劲地扭动着身子迎合着我,我被她的动作激发出更大的热情,我能体会到她的搏动。哦,我要她,我要得到她,我要占有她,我要和她融为一体,我要和她合二为一。我冲锋陷阵般地挺起自己的身子,我要变得更强壮,我要奔泻,我要一览无余地向前直冲,啊,洪水来了,一波比一波来得凶猛,我根本控制不住,那股奋不顾身的冲撞感真的太好、太好了。我得到了她,等于是得到了未来,得到了人生的一切,得到了一整个幸福的世界。
海贝起先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不动声色地扭动着,终于她尖锐地叫出了声,她叫得太突然了,我没听清她叫了一声啥子,我只觉得她在大幅度地摆动着身子,她的手还在我的肩头兴奋地拍击着,她的全身都在颤动,边动边叫,这会儿我听清楚了,她喊出的是三个字:“真消魂!”她像给予我奖赏般连续拍着我的肩膀,遂而紧紧地搂抱着我,让我躺在她的身上,不让我动。
我紧紧地贴着她,感受着她的动作给我带来的欢乐和强烈的美妙。一个念头那么清晰地升起来:现在,就是此时此刻,我难以置信地得到了这个神奇的女人。
卧室里十分静谧,安宁极了。
西子宾馆的夜,美极了。
〖〗39家家都有一本
难念的经
在乔海贝身上
也不例外
|